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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閻局也算比較了解她,她就直說了:“如果是我和錢Sir去,我可以用刀,不會發出聲響,驚動賭船上的人。那麼,我至少可以幫敢死隊爭取到30秒到50秒的射擊先機,一秒鐘很可能就是一條人命,咱們儘可能減免敢死隊的傷亡吧,您覺得呢。”

閻局的目光落到了雷切軍刀上。

這意思是事情還沒完。

當然了,還有個石田六章呢,山口組的商務會長,其身份要放在賀氏,就是賀樸廷,放在季家,就是季德,他是山口組專門負責賺錢,理財的財務會長,也是社團二把手。

蘇琳琅要處理他了,她會怎麼處理。

幾位老爺子重新又坐了回去,賀家也重新站回了阿嫂身後,而這時,就連賀樸廷都不知道,他的PLA妻子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袁四爺打開皮包翻出信紙來,用皮包做墊,鋪墊到了石田六章的麵前。

那是一種,同胞層麵的屈辱感。

那種屈辱感生活在地麵上,埋頭工作的人是無法感受的。

隻有當登上飛機,當以領空為單位開始飛行時,人才能清晰感受得到。

賀廷樸低頭就能看到賀樸旭在緊追不舍,他也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絕望和痛苦。

賀樸旭明明超強,但軍方不給配給軍艦,他就隻能自己貼船貼油來緝毒,他明明看到一架叛逃的戰鬥機,他想呼叫大英軍方來攔截,但是軍方為了搞亂港府,從不理會他的呼叫,他聯絡不上,就隻能徒勞的,孤獨的獨自追逐。

阿坤是滿場最平和的人,他笑溫溫的說:“騙了也沒關係,因為騙了我,你肯定會死,但死了也沒關係,因為十八年後,你還會是一條好漢。”

這話說的,顧滿貫哭都哭不出來了。

阿坤也提著一隻行李箱,此時才將箱子放到桌子上,再打開,裡麵是冰糖大小的白色晶體,用塑料袋分裝著,有滿滿一箱子。

那就是毒品了,冰毒,甲胺合成的。

將箱子推給顧滿貫,他說:“雖然賀先生以前沒抽過,但他隻要從現在開始抽,大家就還是好朋友,這箱貨有一半用來賠那三條人命,至於另外半箱,就當我的賭注,也是我的見麵禮,賀先生拿去想吸想賣都可以,怎麼樣。”

蘇琳琅說:“自己的餐廳,樸廷訂了包場,沒有外人。”

她說著,扶了程超一把,示意他一起出門。

但恰好這時客房的門悄無聲息的打開,賀樸廷一身青色西服,就站在門口。

程超本來坦坦蕩蕩,但莫名的,被表妹夫的眼神搞的有點發虛。

不過他一句話,就把賀樸廷也給搞虛了。

許婉心大鬆一口氣,繼續整理衣服。

賀樸鑄又興奮的不行了,說:“哥,當時我們坐在直升機上,觀看角度不好,我都沒看完整,錄像你有沒有帶一份回來,我還想再看一次。”

就好比看電影,精彩的大家都愛看,而且是反複觀看,許婉心也說:“有錄像的話悄悄放出來,我們再看一次吧,阿媽也想看。”

賀樸廷解釋說:“阿媽,那個屬於軍事機密,部隊內部也隻有少數人才有觀看權限,部隊領導請我看,是因為阿妹是我太太,我的家屬。那種錄像帶除非回歸,而且阿妹同意公開,否則是永遠不會解禁的。”

也就是說大陸軍方記錄了完整的,蘇琳琅的戰鬥機飛行表演,但是除非到了1997,除非蘇琳琅同意公開,否則誰都看不到。

閻局是帶著行動草圖來的,示意她跟自己走遠了幾步,才說:“所有任務都列在這兒,我們的意願是,港府警方隻需參與就行,具體任務就不必上了,錢Sir遠道而來,任務又很凶險,我們還是要以他的安全為重。”

行動草圖是閻局到了現場以後,綜合所有情報而畫出來的,進攻人員分幾批,該怎麼進攻,什麼時間進攻,都列的很詳細。

閻局讓蘇琳琅看這個,除了因為她是榮譽指揮,有權知道行動計劃外,也是想讓她安心,因為她兩個親人都在賭船上。

他得讓她知道軍方派了多少特種兵,也得讓她知道,即使那些特種兵全部犧牲,他們也會保證抓住阿坤,救出阿霞和賀樸旭。

蘇琳琅認真看了一遍行動草圖,對今天的整個行動計劃也就了解的差不多了。

石田六章在笑,但笑的比哭還難看。

許婉心則在同一時間放聲哭了起來,哭的無比淒厲。

因為蘇琳琅現在做的依然是兵法上的道,詭道?

她這一招不僅僅能讓山口組從此不敢踏足港府,踏足大陸,還能讓它內訌,自相殘殺。

因為石田六章為了保命,把山口組的神物,雷切軍刀寫字據,承諾給了她。

哪怕馬鳴是港府難得的,願意緝毒的警長,算是全民英雄,哪怕他殺的是像喬向娣一樣吸毒的站街女,社會的渣滓,但殺人就是不對的,他就得被送上法庭去接受審判。

蘇琳琅是個天生操心的命,也總覺得凡事都得自己來才放心,不過不比上輩子她永遠是單打獨鬥,現在她有親人,有情人了。

情人還是個醋包,整天見個男人就亂吃醋。

那麼,這件事就交給他去辦吧。

怕許婉心操心,蘇琳琅就不跟她說了。

今天,郭瑞帶保鏢們把他的生活用品送過口岸,送到部隊去,他也就算安家大陸了。

蘇琳琅正準備去上班,接到賀樸廷的電話。

賀大少先問:“阿妹昨天出去了吧,我打你的電話,是阿爺接的。”

賀致寰不想大孫子在外麵還操心家事,就沒說蘇琳琅開著戰鬥機越境的事。

婚前他還偶爾有點豔遇,但自打結婚,就不說國外了,港府的女人見了他,哪怕李鳳嘉那種野心勃勃想嫁豪門的都要繞道走。

見了他就仿佛碰上了瘟神。

蘇琳琅知道的幾個女孩子,Jessica就不說了,跟大陸那位小芳姑娘一樣,彆有用心。

但Megan不一樣,賀樸廷雖然沒有跟對方談過戀愛,不過在考慮婚姻人選時確實考慮過她,也想過如果蘇琳琅不願意嫁給他,他就跟Megan結婚。

但這是有原因的。

因為不是正式會麵,也沒有穿軍裝,就不敬禮了,介紹完人給大家認識,齊嶼又說:“離這次任務的指揮中心還有20分鐘路程,你們關於大英軍方有什麼想問的,想聊的,現在就可以跟錢Sir聊,敞開了聊。好了,現在開始?”

就這樣,他把賀樸旭介紹給了部下們。

自己則一溜煙小跑下了樓,來二樓船艙找蘇琳琅了。

信號離的近了,蘇琳琅的手機作為無線電,可以搜尋到賀樸旭那邊,賭船上的聲音了。

但她接收到的信號一直是雜音,裡麵並沒有人說話的聲音。

而剛才,聽許天璽說到大陸公安有線人時,她愈發確定整件事了。

此刻望著王局臉上複雜的神色,事情板上釘釘了,那個線人就是阿霞?

當然,涉及全亞洲最大的毒梟阿坤,王局不會跟蘇琳琅這樣的外人說什麼的。

不過考慮到她的身份,他斟酌著說:“賀太太,這位阿霞同誌隻要是咱們大陸公民,作為公安,我們就會竭儘全力保護她的安全,這樣吧,既你急著找她,我幫你問問本地公安,有她的消息,我第一時間轉達給您。”

蘇琳琅伸手,說:“那我就等您好消息。”

彆說程超專門來一趟,取刀時心裡的不爽了。

賀樸廷今天結婚三周年紀念,專門布置了很久,吃飯的時候來顆大電燈泡,他心裡也很不爽的,不過招待客人的涵養得有,他說:“今天是我們結婚紀念日。”

程超明白了:“所以這是你扔的花,就為了過你們的結婚紀念日。”◆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前後左右又看了一遍,才發現一樓所有的地燈上麵全是玫瑰花。

天已經黑了,整個會所的一樓除了高爾夫展品,就是人造景觀了,兩條含苞待放的玫瑰花徑散發著幽幽的香氣,四通八達。

蘇琳琅的手才離開Megan的包,正好那位老伯爵夫人要告辭,由女傭推著經過,她的手自然而然的,就搭到伯爵夫人的輪椅上了。

Megan的包就在手邊,移動電話又是個大磚塊,被塞進去,包會動,她也會有所察覺。

但等她低頭看包的時候,恰好蘇琳琅又用膝蓋碰了一下她的包,她就以為包是被蘇琳琅碰了才會動的了。

當然也就不會發現她偷過自己電話的事。

蘇琳琅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叫賀樸廷大開眼界,也不禁莞爾一笑。

賀樸旭還不知道樸鴻去了大陸的事,見賀廷樸鼓搗的多了,也不認識賀廷樸牛逼,說:“還是他炸家的那些東西吧,武器,一旦被大英軍方查到,他得到大英吃牢飯。”

蘇琳琅帶著賀樸旭一路走到候機廳的大玻璃窗下,望著外麵一架架的飛機,這才說:“樸鴻的那些東西可不止能炸家,要送到大陸,送到南海軍區,造出的新式武器能轟了大英的遠東艦隊。到那時候,咱們再乘飛機,過安檢,就不用排半個小時的隊了。”

她話說的有點肉麻,又說:“咱們樸旭可真是長大了,要沒有你,那些膠卷我們可帶不過關,多虧你把膠卷帶過了關,等將來港府回歸,我們就不必經曆半小時的安檢了,那其中,就有一份你的功勞。”

賀樸旭一時沒聽懂,反問阿嫂:“真的。”

又說:“所以阿嫂的意思是,我今天就出了一手小小的老千,但是意義還挺大的。”

而顧滿貫恰好有騙她們的資源。

賀樸旭如果不去,顧滿貫和毒販子不被抓捕,他們就會騙更多的女孩子。

就為這個,賀樸旭都得去,得讓顧滿貫坐牢。

他現在還配不上那麼多淳樸的人喜歡他,但是他會努力去做,達到那個資格。

話說,這還是人生頭一回,癲公被他的天真二哥給懟了,懟的說不出話來。

一進門,他又給驚到了。

進門,走廊兩側有地下燈,但燈上全麵蓋著一層厚厚的玫瑰。

一直到電梯口,兩條燈帶,燈帶上全是玫瑰,金色的燈光給玫瑰鍍上一層金黃,這屬於程超做夢都夢不到的玩法,他無法形容,就是覺得,真他媽的好看?

聞著還有玫瑰香,他好奇,撿起一朵花來一聞:“這他媽是真花。”

又說:“這也太浪費了吧,花就這麼扔在地上。”

他踩著船體嗖嗖幾個箭步,也爬上去了。

這時抓到阿霞做人質的阿湯才剛剛說完那句:“咱們要跟PLA談條件了。”

他並不知道,賀樸旭和蘇琳琅一前一後,已經爬上來,且虎視眈眈,就在他身後伺機而動的事。

他用手槍抵上阿霞的腦袋,大聲用普通話喊:“華國軍人,你們給我聽著,我們手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