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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言蜜語哄蒙圈,要害賀樸廷賠錢了。

當然,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將計就計,她也要正式開始行動了。

賀樸廷跟許天珠去餐廳照看生意了,不在。

門外隻有一個保鏢,賀樸鴻,正在值崗。

蘇琳琅問:“宋哥,我的膠卷呢。”

程超要看到了,估計又要大驚小怪,更加窒息。

說回蘇琳琅。

電話是賀樸旭給她打的,談的是關於警務副處長馬鳴的事。

馬Sir接了軍情局刺殺賀廷樸的活兒,以及跟許婉心合謀,在大陸製造車禍殺賀氏高管的事賀樸廷都跟賀樸旭仔仔細細講過一遍了。

他也一直認為蘇琳琅所謂的九龍之王,就像女王於大英一樣,隻是個象征,沒有實權。

但蘇琳琅搶了他女朋友Jessica的電話簿,然後,又在今天交給他,還在上麵寫了一句隻有大英皇家特工才知道的一號密令。

害得喬治上校提心吊膽了半天,但是蘇琳琅輕拿輕放,又什麼都沒做。

他想指證,或者指控她,抓她是不可能的,因為那句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倫敦橋塌了]雖然是道密令,但它又是一句兒歌,拿它去指控一個人,理由是站不住腳的。

他就隻能私底下搞些小動作。

這小夥個頭高高,皮膚白白淨淨,軍裝還是鮮綠色的,頭發是貼皮剃的,露出青灰色的頭皮來,整個人就有一種,朝氣蓬勃的好看和精神氣兒。

許婉心有三個兒子,但她並不喜歡兒子,喜歡女兒,所以才追生的冰雁,她也不喜歡男孩子,嫌他們糙,嫌他們總是臭烘烘的。

但此刻,她看到一個小夥子,突然就覺得特彆喜歡,那種喜歡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就是隻一眼間,她就覺得那個男孩一定特彆乖巧,聰明懂事,是個好孩子。

不過就在她胡思亂想時小夥子猛然走了過來,來了句:“賀樸旭,你怎麼不去死。”

閻局一笑,說:“我們大陸對同胞的政策從來沒有變過,一切以老百姓為重,不挑事,不打仗,但毒品不行,阿坤販毒團夥拐賣了我們的婦女同胞,還強迫她們吸毒,這仗不論在哪裡,有多硬,我們都必須打,涉及毒品,我們零容忍,也絕不姑息。”

閻局這硬梆梆的話擲地有聲,也很誠懇。

總結下來就是大陸軍方不惹事,但要攤上事也不怕,他們不但敢打,還兜得住打?

說完看表,閻局又說:“還有一個半小時咱們就到目的地了,你們休息一下,養足精神好觀戰,我還有些工作,我就先走了。”

賀大少向來迷信PLA,聽閻局這樣說心裡就有底了,突然回頭,看太太抱著咖啡杯在打盹,將她拉到自己肩膀上,讓她靠著睡。

但在蘇琳琅看來,賀樸旭的變化已經很大了

他是闊少,從小隻知道花錢和享受,就不說家國大義,榮譽和責任了,他甚至連工作都懶得去乾,曾經隻想貼個富婆去抱大腿。

後來去拍戲,也是因為在港實在呆不下去,無奈而去的。

但剛才她跟他聊起民族間的歧視問題,賀樸旭能看得很清醒,很透徹,還會憤怒,就證明他已經懂得如何去思考了。

而一個人,不論他掌握了一門什麼樣的技術,是要造福於人,還是要犯罪,就取決於他有沒有骨氣和責任感。

涉及人命案子,說不定警方還會上測謊儀,用各種方式逼供,審問她。

阿霞萬一不注意,把蘇琳琅供出來了呢。

賀氏主席的榮譽,九龍女王的威風都將不複存在,蘇琳琅要負刑事責任,坐牢的。

所以想要永遠埋藏那三條人命,讓其成為懸案,就隻有一個辦法,她們永不相見。

阿霞不找蘇琳琅,不見她,其實是在保護她?

第110章 第一百一十刀

一路拉著Jessica,並沒有去衛生間,而是隨便看到一間屋子黑著,蘇琳琅就把她扯進去了。

她一進門,陳強尼立刻關門,守在外麵。

Jessica一路都在尖叫,掙紮,喊叫,但她沒想過,在公眾場合,另一個女性會把自己怎麼樣,而且真的以為蘇琳琅是要拉她去衛生間,被關進小黑屋,才猛然怕了,磕磕巴巴問:“你,你想乾嘛。”

蘇琳琅輕甩長發,捏拳頭,說:“揍你?”

閻王二局異口同聲:“這有什麼難的,李司令也一直說想要見見您太太,要私下請她吃個飯,感謝她當年搭救自己一事。”

感謝其實也隻是個由頭,主要是,部隊司令員也想見一見那個能開戰鬥機,能公路降落的,國營農場的勞動模範?

賀大少由衷的笑了,捧著茶杯笑溫溫的說:“司令員請吃飯,我榮幸之至?”

到時候他再把秦場長也叫來,屆時他太太的兩個上級一起催生,他的一兒一女,龍鳳胎小Baby,他們不就會提前到來了嘛?

送走二位公安,抽出重鑄好,也已經開好刃,刀刃寒涼的雷切軍刀,他由衷的笑了!

蘇琳琅說:“他在上班。”

忙又問:“樸鴻的申請批下來了啊。”

程超沒說話,跟表妹擦肩而過,進了停車庫的入口,不一會兒,等蘇琳琅跟上來了,這才說:“我來的次數太多了,畢竟還沒有回歸,被抓可就麻煩了,咱得謹慎點兒。”

這才又說:“組織已經答應了,領導說隻要你家樸鴻願意去,東西我們全力配合他拿過去,他人呢,隻要不嫌棄我們工資低,條件差就行,隨去隨上班,全看他的意願。”

蘇琳琅估計也是這樣,遂又問:“你這趟來還是為了賣武器吧。”

但臨到陣前,他反而一臉輕鬆,一點也看不出怕來。

閻局長是這次任務的最高總指揮,他上下打量著賀樸旭,正想給他加加油,打打氣,但就在這時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立刻後退,示意賀樸旭接電話。

閻局身後,一幫辦案公安們也趕忙戴起耳機拿起筆,打開電台,做記錄。

當然是顧滿貫打來的:“樸旭,錢拿到了吧,咱們該出發了。”

賀樸旭懶懶一聲哼:“不是說晚上才賭啊,現在就要走。”

賀廷樸也來了,穿戴的事情就由他來搞定。

一百萬美金已經被裝進了特製皮箱,逃生馬甲賀樸旭已經穿上了,雪茄盒裡的手槍裝好了鉛彈,由賀樸旭親自開槍,試射了一枚子彈,才又重新填彈,連帶雪茄盒一起,讓他裝到西服內側的兜裡。

而打火機賀樸旭一舉起來,下意識又是啪的一聲。

就不說賀廷樸被嚇了一跳,一幫公安加一幫軍人,連蘇琳琅都差點跳起來。

所有人都知道,那是枚炸彈,多摁幾下就要爆炸的。

男人邊打量蘇琳琅,邊主動讓開位置,把她讓了進去。

蘇琳琅才伸手,賀樸廷立刻站了起來,她順勢就坐到Jessica的身邊,並用英文說:“真抱歉,聽說你用我的香水,然後過敏了。”

Jessica剛才還在絮絮叨叨的跟賓客們訴苦,猛然看到蘇琳琅,一時間結巴了,愣住了。

她看過蘇琳琅報紙上的照片,也看過蘇琳琅為馬賽剪彩的錄像,她甚至還勾引過蘇琳琅的情人,不過她並不了解蘇琳琅是個什麼樣的人,當然,她也沒有想過去了解。

今天她是和Megan一起來的,突然鬨這麼一出,倒也沒什麼大事,目的很小,隻想給當初當麵羞辱她的賀樸廷一個小小的難堪。

他是賀樸旭剛剛進入部隊時的上級,人稱其喬治上校。◣思◣兔◣網◣

而目前,喬治上校就在負責軍情局有關東亞地區的各種刺殺和暗殺類任務。

就比如說,如果大英殖民地的某個政客要是不聽話,想造反,就由喬治上校來負責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他消失。

對了,如果賀廷樸當初聽許婉心的,去了瑞士,那麼,殺他的人就會是喬治上校。

按理,賀樸旭一介小小中校,還是個華裔,跟喬治上校是搭不上關係的。

為了方便他傳情報,她還故意端起籌碼箱,將籌碼嘩啦啦的,大聲倒到了賭桌上。

趁著嘩啦啦的聲響賀樸旭舉起手表來,悄悄說了句:“有暗哨,兩波人,八條AK?”

他其實不懂這句話的意思,不過他的手表就是微型麥克風,經用錢箱做成的無線電發報機,會被傳輸給公安。

而現在,情報已經傳輸給公安了,阿霞是什麼意思,就讓公安們分析吧。

賀樸旭現在扮演的是初次吸毒者的反應,會興奮,亢奮,同時還會嗜睡。

然後女公安來了句:“先生,這水水垢太大,不泡茶葉味兒衝,您將就喝一口吧。”

賀樸廷一聞,水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即使泡了茶葉,也刺鼻的難聞,就不說喝了,賀樸廷都不願意聞它。

對了,他太太被刻意例外對待了。

她的是咖啡,很廉價的那種速溶咖啡,但女公安端給她的時候,還是特意笑著說:“賀太太快嘗嘗吧,這是我們家親戚從國外帶回來的外貿咖啡,很好喝的。”

賀太太接過咖啡,笑著說了句謝謝,然後把它轉手給情人:“要不你喝這個,我喝茶。”

而目前,針對顧滿貫的大賭船,除了要有突擊火力,還要設兩個大包圍圈,一個在距離目標人物5公裡的海域,另一個在十公裡,要進行拉網式攔截。

要知道,這可是海上,而且是在夜裡。

人體的構造又是很複雜的,像賀樸廷,當初腦殼上鑲了彈片都能活,還有剛才特種兵們遭遇的那個毒販子,心臟長在右邊,你捅他左邊,根本捅不死人。

所以在這種抓捕行動中,抓人容易,但是想要一網打儘就比較困難了。

有些毒販子受傷跳海,你以為他會死,但說不定他不但不會,過幾年,就又會是一個新的大毒梟。

不過從此蘇琳琅手裡就握有他的把柄了。

隨時,隻要她把雷切刀的事情捅出去,四代目依然要殺石田六章,石田六章也肯定要反擊,那麼山口組照樣要內亂,要血流成河。

也就是說用一把斷掉的雷切,她不但換來了另外一把好的雷切,還在山口組埋了一顆定時炸彈,能隨時讓它土崩瓦解。

對了,許婉心之所以哭,是因為,她不但被削了耳朵斬了手,而且石田六章為了保自己的秘密不會外露,大概率會殺了她和那六個殺手,殺人滅口?

也就是說蘇琳琅不會殺她,但她的上司,石田六章會殺掉她,許婉心哭,是因為她看到了自己的宿命,和逃不掉的死法。

有很多人在幫著蘇琳琅完成這次降落,賀廷樸就不必擔心她降落時出意外了。

飛機越來越低,地麵上的人也清晰了起來。

有很多很多人,軍人,皆在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