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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局說:“聽說您有一艘Benetti的大遊艇,跑的特彆快,能不能借我們一用。”

Benetti遊艇,目前港府隻有賀樸旭有一艘,港海境內,毒販子們聞風喪膽。

賀樸旭在上半年曾開著它,差點就追上越境的蘇琳琅,並把她的戰鬥機從天上轟下來。

賀樸廷聽說以後當即就打電話訂了一艘一模一樣的,恰好這幾天會到港。

蘇琳琅從洗手間出來,就見賀樸旭和顧滿貫倆在一樓的咖啡卡座裡坐著。

她看到顧滿貫眉飛色舞,口若懸河的,正在說著什麼,就準備掛電話了。

但就在這時,賀樸廷又說:“對了阿妹,秦場長剛才來過,而且他送了你一個”

“一個什麼。”蘇琳琅好奇的問。

又說:“阿哥快說呀,是什麼。”

蘇琳琅非但沒有壓高度,還在持續拔高飛行高度。

邊拔,她邊大吼:“如果有東南亞的毒販子殺了大陸警察的太太,剝了對方的頭皮,你覺得大陸軍方會關閉呼叫請求,坐視不理啊。”

再吼:“什麼叫同胞之情,大陸與港是同胞,大英可不是?”

已經是空管交界線了。

隨著她持續爬高,觸發了大英空軍的防空警報,附近的軍事塔台立刻響起了警報,尖銳的聲音在海平麵上回響,F-111的無線電也同時傳來大英空軍和大陸空軍雙方,中英雙語的警告聲,整架飛機裡四處是嗡嗡聲,警告聲。

他的包是通過安檢機的,那個沒法操作,一切違禁物品機器會自動報警。

而人工安檢的時候,賀樸廷眼睜睜的看著金發的壯漢安檢員從上到下,把賀樸旭來來回回摸了個遍,但他居然沒有查到膠卷。

就不說賀樸廷了,翁家明,陳強尼和賀平安幾個對視,也特彆迷惑,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懷疑大英海關的安檢技術不行,還是該誇賀樸旭的厲害。

不過二少已經過安檢了,他們也得抓緊時間。

於是一行人沒在vip廳休息,就直奔安檢口。

要是大家知道Jessica是個間諜,以後誰還敢接受她的采訪。

Jessica以為自己遭遇的是一場普通的爭風吃醋,扯頭花。

卻沒想到不但挨了打,還要麵對最嚴峻的職業危機。

她終於不罵,不嚎,不囂張了,望著麵前的賀太太,再打一個寒顫。

本黑色的真絲長衣隨著燈光而流轉暗波,長發蓬鬆,霸氣凜然的女人一手勾門,嫣然一笑,說:“現在出去,去酒會上,告訴所有的來賓,港府政府正在嚴厲打擊色情業,一旦抓到螵客,不論國籍統統罰款,罰到他破產為止。還有,香江風景優美,氣候宜人,美食更是多不勝數,是女性休閒度假的首選地。”

不過本能是騙不了人的。

在場的所有男士,當看到蘇琳琅自他們身邊經過時挪不開的眼睛就是他們的本能?

Megan在看到Jessica之後就不跟賀樸廷爭論,拉過Jessica,去問剛才的事情了。

許天珠也跑了過來,得問問蘇琳琅剛才把Jessica拉哪兒去了,乾嘛去了。

做酒店行業,經常會遭遇故意找茬,許天珠直覺Jessica剛才就是在找茬。

但沒有,四周靜悄悄的,就證明要不是他聯合了海警在搞埋伏,就是隻有他自己,總之,他越境了,冒險到了大陸境內,正在嘗試反殺,摟四個PLA回去。

賀樸旭的船上有八個人,而程超他們是四個,四個特種兵。

不知道他們對上,將鹿死誰手,但肯定會有犧牲的。

想到這兒,蘇琳琅說:“表哥,就送到這兒吧,剩下的路我自己遊回去。”

她從小在海邊農場長大的,水性當然沒得說。

賀致寰捧起蘇琳琅送他的汝瓷茶碗,輕嗅著,目光精銳,也在看賀樸旭。

那是他的親孫子,孩子其實沒啥問題,本性也不壞。

賀致寰這幾年任由他在大陸吃苦,撲騰,本意也是希望他能變好,成材。

而現在,季德隻差唾他臉上了,賀樸旭會怎麼辦。

賀致寰一直以來反感的,就是賀樸旭又軟又沒主心骨的性格。

看了一圈,他又指一件衣服:“癲公,這怎麼還有件衣服,這又是用來乾嘛的。”

程超摸了摸材質,說:“應該是充氣馬甲吧,必要時跳海逃生用的。”

賀廷樸的武器當然不止一種用途,他拿起馬甲,於衣角處摸了摸,摸出兩顆膠囊來,說:“這是毒藥,無色無味,下到水裡頭,人隻要喝了,五秒鐘之內就會死,想殺誰,就把它下到對方的水杯裡。”

再說:“馬甲需要自己吹氣,如果實在危險你就跳海,然後在海裡把它吹起來。”

賀樸旭搓搓手,說:“但是好像沒有槍?”

賀氏國際是五星級酒店,配備的不是那種普通的,跳迪斯科的酒吧,而是相對安靜,優雅的,人們隻管喝酒,或者跳華爾茲,爵士舞的,輕酒吧。

這也是目前剛剛富起來的暴發戶們最喜歡來的地方,一杯洋酒幾十塊,人們搶著買單。

就好像大家的錢都不是賺的,而是大風刮來的一樣。

俗話說的好,是臭蟲就會湊一窩。

此刻,賀樸旭和顧滿貫倆就在酒吧的卡座裡,頭湊在一塊兒,正在竊竊私語著什麼。

兩艘遊艇相距將近三米,賀樸旭伸手想扶,想撐蘇琳琅一把,但她拂開他的手,一個助跑再高高躍入空中,對麵的郭瑞伸手一撈,她已經在另外一艘遊艇上了。

“該怎麼緝毒,自己好好想想吧。”蘇琳琅以手比電話:“想到了記得給我打電話,我幫你。錢Sir,bye?”

她居然在說緝毒。

一幫飛虎隊員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集體朝她揮手,還有人在大喊:“蘇小姐,你今天超級靚?”

阿霞一臉緊張,甚至悄悄舉起了槍。

她應該是想,萬一拖不住阿湯,就要提前殺起來,直接一槍斃掉阿坤了。

可要她那樣做了,阿湯和外麵的毒販們會直接把她射成篩子的。

而就在這時,在危急關頭,賀樸旭一邊扭胯一邊脫西服,幾個太空漫步再一個轉身攔住要出門的阿湯,屁股一扭,抖的像是觸電。

這下輪到阿霞驚呆了。

他毫不猶豫撲到她身上,朝阿湯瘋狂求饒。

阿湯恨死阿霞了,他險些就扣動扳機,但大概是怕打到賀樸旭,他竟然生生收了槍。

阿坤此刻站在窗邊,一手望遠鏡,一手移動電話,窗外還有兩名毒販在給他做掩護。

他舉著望遠鏡邊觀察形勢,邊撥電話。

未幾,阿霞緩過氣來了,一把推開賀樸旭爬了起來,衝向阿坤就要搶他的電話。

阿湯已經退到船沿邊了,他的槍還抵著阿霞的腦袋,但一條腿已經跨上船沿了,他也沒想在今天殺了阿霞,因為殺阿霞這種叛徒,必須拆筋扒骨,讓她受儘人間苦楚再入地獄,否則,殺她隻是便宜了她。

他也自知今天帶不走賀樸旭了,但人嘛,隻有活下去,才有一切可能,天長日久,他還是會找到他,帶走他的。

所以他邊鬆阿霞邊往後倒,下麵是海,隻要鑽進海裡,就誰都彆想再抓到他了。

但是,他已經放人了,他也暫時認輸了,可是蘇琳琅居然還不罷休,她一手扶阿霞一手剁刀,趁他不備,將那柄軍刀剁向他,刀帶著她的手勁貫穿他疾速下墜的身體。

她最後出招,還是要殺他。

賀樸旭原來一直在歐洲,見過癮君子,他也知道,毒品一旦沾上就很難再戒得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所以阿霞向公安提出想讀警校的時候,公安給得有一條就是,必須毒品檢測過關。

那麼,他抽是不抽。

他要不抽,會被立刻爆頭。

但要抽呢,難道就此染上毒癮,一輩子都擺不脫,成個癮君子。

賀樸旭不過吸了一支煙,然後就瘋了,就開始發癲了。

不過在毒販眼中這是正常的。

因為第一次吸毒的人都這樣,抽上了之後就會爽,爽了就會發癲。

而且賀樸旭說錢是他偷的蘇琳琅的,這是他在抽嗨了以後說的,阿坤也就相信了。

而隻要錢是他偷的,就證明他真是個二世祖,也就證明顧滿貫沒有騙自己,阿坤的疑心也就消了。

緝毒的事情繞了一個大圈,回旋鏢竟然落到了賀樸旭身上。

賀樸旭再說:“陸六指說,由賀樸旭主演《賭場風雲》,就好比在濃湯鮮美的古惑仔大片中扔入一顆老鼠屎,《古惑仔》將從此撲街,再也起不來,所以,一定不能用賀樸旭?”

蘇琳琅就知道,陸六爺不但人醜還事多,總喜歡耍點小心眼。

她問:“所以呢。”

賀樸旭說:“他讓我代表全港市民來說服你,隻要你踢賀樸旭出局,換一個男演員來演《賭場風雲》,他就把喬向娣交出來,讓她幫我緝毒。”

眼看就要到會場了,許天珠又說:“一會兒就要走紅毯了,咱們港府因為曆史原因,目前是所有殖民地裡最不受大英政府待見的,再加上咱家老爺子又不肯請封爵位,所以來自皇家官方的特殊接見咱們就不想了,想要獲得更多曝光,就隻有走紅毯那一段路程,蘇主席,你既不能故意逗留,也不能太出風頭,但一定要想辦法在紅毯上多停留一會兒。”

賀樸廷坐在副駕駛。

商人就需要塑造品牌,也需要借助媒體的影響力來給自己做廣告,所以就需要曝光。

賀樸廷為了能給歐洲酒店打出知名度,也做了很多努力,但他不像許天珠那麼著急。

他隻說:“阿妹,你隻需要平常心的跟著我一起走就可以了,沒必要想那麼多。”

蘇琳琅當然知道不行。

這時到吃飯的地方了,是紅山半島新裝修的餐廳,下了車,她在等答案,賀樸廷卻小聲對妻子說:“我捐過的,部隊不肯要?”

又試著說:“你不會生氣的,對不對。”

如果是農場的蘇琳琅,肯定會生氣。

因為農場阿爸從小就教育她人人平等,不搞特權。

在大陸公安一方,這是一場精心醞釀,排兵布陣的奇襲。

在毒販一方,這是一場不論阿坤還是阿湯,都犯了很多錯誤的被偷襲,但饒是他們一個輕信了內鬼,一個被賀樸旭迷昏了頭,都出了昏招,可是,在槍響的那一刻,他們立刻就組織起來了,相互配合,天衣無縫。

他們穩紮穩打,有序撤退,戰鬥力比某些小國家的正規軍隊還要強。

此刻,公安指揮中心,所有的對講機響個不停,全是來自船上特種兵的彙報。

AK對AK,毒販有傷亡,特種兵也有,要隨時補充兵力的,好消息是,毒販死了十幾個了,特種兵目前隻有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