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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射,子彈不長眼,要死人的。

再就是,要是驚動了阿坤,他有可能就不上船,直接跳海逃生去了,那樣反而不好抓他。

所以第一個毒販至關重要,不能叫他識破。

不過就在這時,蘇琳琅突然說:“四爺,把紙和筆,印泥都拿過來,白骨爪小姐,既然你日語好,就由你來給石田先生做翻譯。”

白骨爪之所以今天在場,就是因為她日語特彆好,來在最後環節做翻譯的。

她說:“好的?”

袁四爺也說:“紙和筆都有,那咱們就正式進入談判環節吧。”

話說,幾個老爺子看事情處理完了,蘇琳琅也休息的差不多了,這都準備要走了。

錢Sir雄心勃勃,意猶未儘,想以最快的速度趕往製毒基地,親手抓住那幫製毒品的毒販,給他們判刑,讓他們坐牢他才安心。

可是閻局把他落下,他就覺得閻局在戰略指揮方麵有問題,不專業。

閻局聽完錢Sir的批評,點頭說:“沒有考慮到錢Sir的意願,確實是我不對。”

又說:“錢Sir去當然沒問題,但是賀太太不可以。您應該知道,製毒基地還有很多被拐過去的女孩子,她們經過審問,隻要沒有犯罪問題,會先送去強製戒毒所勞動改造,然後再送回社會。”

默了片刻,他再說:“但毒販和被拐女性之間肯定會產生複雜的情感,而當她們重回社會,是能擺脫毒品重新做人,還是繼續做毒品的奴隸,誰都不知道。她們有很大概率會跟彆的毒販子聯合起來,重新販毒,如果賀太太再參與,被她們記住,那於她將是很大的安全隱患,我說的對吧。”

陳強尼一聽老板這就是生氣了,連忙說:“Sorry,boss,我錯了,我閉嘴?”

賀樸廷重新戴上眼鏡,從西服的貼身兜裡抽出那枚小小的求子符來。

就一個粉紅色的,絲綢質地的小荷包,絲綢質地倒是不錯,裡麵裝了一張薄薄的符紙。

秦場長會送求子符,他完全沒想到,也特彆感動,剛才差點就告訴蘇琳琅了。

但冷靜下來,他突然發現,明明他太太特彆厲害,不但把港府道上幾個大佬全打趴在地,讓他們俯首稱臣,為她所用。

而且為了抓幾個PLA泄憤,他把這一片的海警全都支開了,然後冒險越境,到了大陸海域,躲在一艘養殖艇戶船的後麵,一心一意在等著PLA們上鉤。

遲遲聽不到馬達聲,他也著急,就讓隊員阿春登上前麵的艇戶船,去偵查情況。

艇戶船上目前沒有人,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來人,所以阿衝也不敢太張揚,悄悄的摸上了船,趴在裡麵,在靜悄悄的觀望外麵。

可憐賀樸旭親自在賀家門上都蹲守了兩天了。

這已經是傍晚了,夕陽曬在身上,暖洋洋的,他雖然難過,但累了太久,咯噔一下,躺甲板上就睡著了,睡的那叫一個舒服。

又是一個ABC們喜歡用英文的詞。

賀樸廷很不習慣,蹙了蹙眉。

他不是目前港府追捧的那種俊俏美男,也不是歐美流行的肌肉硬漢。

他介乎兩者之間,皮膚白皙,五官清俊,眼神溫和,眉宇間的鬆弛感總讓人覺得他應該從小沒有受過任何波折,家教很好,脾氣應該也特彆好。

就是一個出身優渥的豪門貴公子。

再就是,兵法上有句話叫圍師必闕,蘇琳琅所理解的意思是,在戰鬥中,軍人設包圍圈的時候不能設得太死,要給敵人留個缺口。

要讓敵人以為自己還能逃,不跟你正麵拚命,然後再將敵人分批殲之,就能最大程度的,減免自己人的傷亡。

還彆說,閻局不愧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很會行軍打仗,他跟蘇琳琅想到一塊兒去了。

他的行動計劃,設的包圍圈,都恰合她的心意。

而他故意給阿坤留的缺口,就是阿坤那艘特戰艇,整個行動也將從特戰艇開始。

阿湯慢慢把阿霞往前推,推到特種兵們的探照燈能照到的地方,讓他們能看清人質,再說:“不想我們殺了這個人質的話,我喊一二三,咱們大家一起”

他要喊停火二字的,但他眼角的餘光瞥見一柄閃著銀光的長刀揮舞而來,他左邊那個,還在瘋狂掃射的馬仔的脖頸上出現一圈紅痕,緊接著血噴湧而出,頭就掉了。

他的頭,是被噴湧而出的血推掉的。

血向天衝,那可怖的場麵,阿湯都頭一次見。

然後他就看到一個女人,一個穿著海藍色迷彩服,戴著軍用防彈頭盔的女人。

而不讓袁四爺開賭場,那幫隻會搞賭的古惑仔無處安放,當然不行。

但要讓他繼續經營賭場,又不想是在港府,那該開在哪兒。

賀樸廷心裡當然有方案,一個可以完美幫袁四爺洗白的方案。

他剛才一直在賣關子,沒說,是因為他怕他遛了大陸軍方一道,太太要生氣。

怕她真發脾氣,就不說砍他一刀了,她當初三拳打倒賀樸旭,她的拳頭他也受不了,所以他拿那個方案當尚方寶劍,也當免死金牌,想讓太太先承諾不生氣再說。

所有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果然,有一艘藍迷彩色的三人皮劃艇順水漂了過來。

大海看似平靜一片,但因為各種原因,同一片海域,洋流的方向並不一樣。

要知道這艘皮劃艇從哪來,就得從洋流來觀察。

賀平安有經驗,抓起望遠鏡一看,說::“家明,調舵,往5:20方向行駛。”

顯然,皮劃艇就是從5:20的方向來的。

也在同一時間,阿湯突然用英語問阿霞:“你剛才在乾嘛。”

他一問,正在搖骰子的阿坤停了手,看阿霞,在玩撲克的顧滿貫也立刻坐正了。

阿霞手裡一直有張撲克牌,上麵應該是有什麼信息,是她剛才出去的時候寫的。

丟牌也隻是個特彆細微的動作。

但阿湯就在她身邊,雖然在看牌,但同時,他很提防阿霞的,也一直在監視她。

程超個大老爺們,心都怦怦跳個不停,甚至還覺得有點羞臊。

他想喊表妹起來看,但見她一臉淡然,就又覺得大概表妹早就看慣了,不新鮮。

這樣坐著當然不行,誰知道後麵還有啥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人家兩口子看著開心,他看著是真難受啊。

程超一秒鐘都呆不下去了。

但翁家明趕著過來攔人了,賀平安也追了上來,說:“少奶奶昨天參加皇室晚宴的新聞,你不是也在歐洲啊,難道沒有看。”

翁家明也說:“二少,《每日郵報》正在采訪少奶奶,您現在不可以進去。”

賀樸旭直愣愣往後退了兩步,腦瓜子嗡嗡的。

在他想來,他阿嫂在港府牛逼是因為她刀用的好,能打能殺,在道上牛逼。

但到了歐洲,人生地不熟,又語言不通,她應該就沒那麼威風了。

賀廷樸馬上就要去大陸了,蘇琳琅想他多陪一陪許婉心和賀致寰,並不想帶他,但是他上回沒盯到她是怎麼給許婉心裝竊聽器的,想看,就非要跟著去。

開車到德明醫院,直接坐電梯上私人樓,蘇琳琅帶著賀廷樸剛上樓,就見一輛輪椅飛馳而過,一看到她,輪椅又飛速退了回來:“阿嫂。”

推輪椅的是賀樸鑄,坐輪椅的是Gonda,在走廊裡跑來跑去的玩兒。

賀廷樸問弟弟:“你在這兒乾嘛,什麼時候來的。”

賀樸鑄說:“我帶了阿勇的,怎麼,我要出門,還要向你彙報不成。”

孩子的眼光總是很敏銳的。

是的,賀樸旭現在就像當初一臉不屑的上了拳台,卻又被蘇琳琅騎頭暴揍,打攤在地,好容易掙紮著爬起來,又被她連環拳打倒時一樣茫然,氣餒,又無助。

因為他的事業,正在遭受空前的挫折和打擊。

默了片刻,他說:“馬Sir很可能會死的,但是這次任務隻有我們兩個知情,他如果是內鬼,毒販為什麼會殺他,而如果不是他,難道我才是內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因為警隊內部有個大內鬼。

馬鳴當然沒敢跟妻子說事實,但毒販認領過,說車禍就是為了報複他而搞的。

之後他太太就再也無法生育了。

他倒是很疼太太,利用他的關係人脈幫她開律所賺錢,動不動給太太買各種奢侈品,幾十萬的表,幾萬塊的包包,說買就買,也一直把太太保護的很好。

而最近他太太突然會出事,應該是他跟賀樸旭聯手以來,破獲了多樁毒品交易案,真正觸及到販毒集團在港的核心利益,所以被對方狠狠報複了。

蘇琳琅一直懷疑馬鳴有可能是毒販在警隊高層的內鬼,但今天看他的表現,又覺得不像,畢竟孩子是一個人的底線,如果馬鳴的孩子真是毒販害沒的,那他就絕對不可能跟毒販同流合汙。

她的刀法確實很棒,既有花招也有殺招,招式乾淨利落,打的極具美感。

蘇琳琅向來雖然能力不詳但遇強則強,難得遇到一個真正的刀法高手,也打得暢快。

許婉心敢這麼放肆的猛攻,狂攻,是因為她覺得,她手裡的雷切,那麼珍貴一把軍刀,又是蘇琳琅自己的,她舍不得糟蹋它。

為了自己的刀,她也會手下留情。

這叫打彆人的孩子不心疼?

這船上倒是有吃的,有米有鹹菜,還有掛麵,這會兒隨軍的夥食船就在收拾早飯。

但賀樸廷不想吃那種飯,他想回酒店親手磨一杯咖啡,再吃一頓正經早餐。

聽賀樸旭說還有麻煩,他已經在皺眉頭了。

賀樸旭舉手指遠方,又說:“估計還有一場硬仗,看見了啊,那是大英的偵察機,我懷疑偵察機下麵還有戰艦。”

天已經大亮了,製毒基地的火力大部分都已經停了,隻有零落的槍聲,南海軍區的特種兵們正在從製毒基地往外押人。

第106章 第一百零六刀

刀的好壞,鋼是關鍵,但保養也很重要的。

齊嶼看蘇琳琅磨完刀了,適時遞過機油,說:“表妹,這就是重鑄的雷切吧。”

蘇琳琅點頭,又問:“我表哥呢,是不是帶人去阿坤的老巢了。”

齊嶼一愣,旋即試著問:“我們程團出任務前提前知會過您。”

蘇琳琅趕忙說:“他們執行的秘密任務,怎麼可能告訴我,是我猜的。”

賀樸旭雙手抱臂,是站在艙門上的。

船跑得很快,也很顛,他的腦袋碰在艙門上,duangduang作響。

本來他打了勝仗,一臉的傲氣,牛逼哄哄,但隨著閻局一席話,他漸漸放下了胳膊,臉上的牛逼之氣也消失不見了。

因為他發現閻局說的很對。

毒販是殺不完的,但是在製毒基地暴露了蘇琳琅,她就會有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