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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常有人給我寫信呢,電影廠有我上萬封信?”

再看賀樸旭,說:“這位賀樸旭先生我聽我閨女說過,港人,來咱們大陸拍電影,還到戛納評過獎,是個人才,你們公安自己的人都不行,送這種彆的專業的人才去當臥底,怕不好吧。”

讓個電影明星去當臥底,是有點說不通。

而站在大陸的立場上,關於阿坤的販毒團夥,也有他們的解釋。

閻局概括了一下,說:“領導,準確來說,阿坤團夥,是美英聯軍遺留在我們亞洲的一個大毒瘤,也是殖民駐兵政策的畸形產物,是個怪胎。”

李司令抽煙的,還是個老煙槍。

蘇琳琅揭開賀樸旭送來的皇帝冠帽,說:“看來錢Sir也被大英特工給耍了。”

賀樸廷搓手許久,說:“大英政府想查賀氏的稅應該已經很久了,但港督府的秘書瑪麗跟阿媽關係好,就一直壓著港督府,賀平安向來謹慎,我在外麵也從不亂跑,所以他們下不了手,應該一直在等你。”

賀樸旭給的帽子一頂金黃色的絨麵的,帶簷的,錦緞織成的古代帽子。

在帽子的前額位置,以及頂端各有一顆寶石鑲嵌。

蘇琳琅湊到燈下仔細看才能看出來,頂端那顆寶石是個假貨,賀樸旭應該是直接把鈕扣型的竊聽器鑄在裡麵了,連接的電池就在帽子頂端。

以方圓五公裡為界,隻要巡邏艇發現有危險,他就會立刻護著阿坤撤離。

特戰艇就在窗外不遠處,事態要是緊急的話,他們可以直接跳上去,逃生。

他對阿坤也特彆忠誠,絕對的忠誠。

但不是因為他傻,傻忠。

反而,他特彆聰明。

他看著賀樸旭,看他的笑從戲謔變得苦澀,以為張美玲已經癌症病發,悄無聲息的死了,再想想如今還在四處風光,逍遙的李鳳嘉,和總是被褥瘡折磨,夜不能寐的自己,悲從心起,一聲哀嚎:“我的美玲?”

眼淚噴湧而出,他結舌,說:“霆軒個不孝子,都不告訴我美玲葬在哪兒,樸旭,你是個好孩子,快告訴告訴伯伯,她被葬在哪裡了,我好去祭奠。”

賀樸旭鬆手,站了起來,一臉風輕雲淡,卻說:“美玲是霆軒的媽咪,又不是我的,我哪會知道她在哪裡。”

季德都哭了一臉眼淚了,結果賀樸旭隻是在逗他玩。

收了哭,他說:“樸旭,你拿我當成星期天,在開我玩笑。”

就這樣,她無情的,把癲公扔到了大陸。

這時候的蘇琳琅並不知道賀樸旭已經猜到了自己的計劃和行程,也正在朝著錢Sir預估的方向加速狂奔。

但這也是她要省掉麻煩的,唯一的辦法。

她在大陸降落的那條公路其實也是賀樸廷修的,沿海岸線的一條戰備公路。

話說,彆的武器有保鏢們來提,但是那把斷掉的雷切是蘇琳琅自己提著。

人於兵器是這樣,哪怕一模一樣的刀或者槍,是自己的,帶的久了,就會有感情。

陪她出生入死過的雷切斷了,蘇琳琅比花了五百萬的賀樸廷還要心疼。

一路往車上走,她提著兩截子刀看了又看,突然,她止步,回頭又仰頭,一臉焦急的望著情人,說:“阿哥,有件事情還挺難的,我得請你幫我一個忙。”

要知道,雷切斷了,她都不需要賀樸廷幫忙買,自己想辦法就能再搞來一把。

他們就誤以為,賀樸廷應該是有點嫌棄他那位不愛彆的,就愛大刀的太太。

是嫌棄她,才不跟她生孩子的。

王局就說:“賀老板,您和您太太的婚姻可不一般,聯結的是大陸與港的關係。你們生的孩子,也是大陸與港本是一家的象征。你想想,早早要幾個孩子,等到1997年7月1日,讓他們站在紅旗下,親手放飛白鴿,那寓意得多好。”

閻局也說:“你太太是國營農場的農工吧,要是一直不生孩子,她的領導怕是要批評她,這件事你還是要鄭重對待的。”

賀樸廷捧著茶杯,正襟危坐,一臉斯文。

染毒,挖膝,剝頭皮,好可怕?

像程超,閻局他們,屬於體製內的人,即使反駁領導,也會反駁的比較藝術,但賀廷樸不是,他既是首富的弟弟,還是個有名的癲公,而且專業技術又夠硬,對上大領導也是想懟就懟,懟完還拍拍賀樸旭,給他個安心的眼神。

李司令是軍區的一把手,工作繁忙,並沒有主抓阿坤的案子。

今天也是閻局專門找的他,要他跟賀家人溝通一下關於阿坤案的事,他才詳細過問案件的,甚至,他都不太了解大毒梟阿坤。

聽賀廷樸一說,他也才發現問題的嚴重性,遂問閻局:“那個叫阿坤的販毒團夥什麼來曆,就那麼難抓啊,你們公安為什麼不派臥底去,要用普通人。”

知道他不愛洗澡,邋邋遢遢,洗漱用品,內褲,護膚品什麼的就又準備了一箱子。

對了,賀氏歐洲分公司要求蘇琳琅六月份去趟大英,許婉心問了兒媳婦,她也答應了。

許婉心總共就蘇琳琅一個兒媳,可她不但是家裡的頂梁柱,更是賀氏媒宣方麵的法寶,出門在外,尤其到了歐洲,要的就是奪目,吸晴,禮服和珠寶,當然還得她費心思。

許婉心就少不得戴著墨鏡出門,強忍社交障礙,四處跑去購物,去拍賣行蹲珠寶了。

這段時間蘇琳琅也特彆忙。

看蘇琳琅變了臉色,忙又說:“跟黃賭毒無關,就是那艘benetti大遊艇,我表哥買的。”

緊接著,他就把大陸公安因為有線人幫忙通風報信,可以鎖定毒販子的具體位置,並準備在公海上搗毀製毒販毒團夥的製毒船隻,但是因為硬件不夠,要借她的大遊艇的事情大概跟蘇琳琅講了一遍。

講完,他又說:“因為咱們的渡輪在試運行期,海警肯定搜查的比較仔細,所以吳董很擔心,怕運送遊艇過境時被港府海警抓到,罰咱們的款。不過阿嫂你不用怕,因為大陸公安派了一大批人在海域邊境搞騷擾,就是為了掩護咱們順利過境。”

好吧,蘇琳琅恍然大悟了。

要知道,一艘benetti遊艇價值三千萬港幣,而一旦被港府海警搜查到,因為沒有交易和納稅,就會被定義為走私。

但唯獨於這個問題放不下,想知道答案。

他特彆想知道,馬鳴到底是不是個好警官。

蘇琳琅已經把車開到紅山半島了。就是曾經的龍虎影視,目前屬於賀氏新修的私人港口。停了車,她說:“去組裝飛機吧,關於馬鳴是黑是白的問題,等有答案,我會專門打電話通知你的。”

賀廷樸進了港口,又說:“其實馬鳴和賀樸旭的觀點,有一點我很讚成,那就是,港府不屬於大英,也不屬於大陸,隻屬於我們港人,我們要捍衛我們的人權和自由,所以隻要馬鳴不是販毒集團的臥底,毒販們的背後老大,我可以原諒他對我的暗殺,因為至少他一直在堅持緝毒,在保護港府人民。”

賀廷樸能原諒馬鳴,這讓蘇琳琅很意外。

賀樸廷因為是麵對著Megan的,並沒有立刻看到太太,他看到Megan皺了一下眉頭,於是他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有幾位男士朝著一個方向在行注目禮,他再順著幾位男士的目光看過去,這才看到他太太。

她一襲黑衣,長發隨步伐而飄逸,拉著Jessica的手一路走的英姿颯爽,目不斜視。

而當她經過,在場的每一個男人,不論何種膚色,眼裡都寫滿了驚豔。

事實上,跟白人爭辯歧視與否是徒勞的。

因為歧視根植在他們的骨子裡,但他們自我洗腦,自己並不認為自己會歧視彆的種族。

她揉鬢角,說:“我們旅途勞累,得先休息一會兒,要不你就”趕緊走人?

顧滿貫看得出來許婉心很討厭自己,想趕他走,他也很有眼色,這就要走了。

不過經過賀樸旭身邊時,他悄悄掏出一塊勞力士手表塞給了賀樸旭。

賀樸旭想把表還回去的,但顧滿貫堅決擺手不肯要,然後迅速出門,離開了。

許婉心看在眼裡,生氣,就翻了個白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但這時蘇琳琅說:“樸鑄你想什麼呢,將軍劍是國級大將的佩劍,在咱們共和國的曆史上,能拿將軍劍的軍人都是寫在曆史書裡的。我讓你阿哥幫我聯絡,是因為他給部隊捐過款,看軍方會不會給他個麵子,借用一下人家的流水線重新鑄刀,將軍劍可不是商品,不能用買賣去形容它,那等於是在褻瀆它。”

刀劍在現代兵器學中已經不是主流武器了,市麵上的刀劍,鋼質甚至比不上雷切和抗倭刀一個時期的古刀。

但這不意味著鑄刀鑄劍的工藝就失傳了。

將軍劍,各國大將以上的軍人才能擁有,佩戴的佩劍。

它的冶煉和鑄造工藝,就是跟雷切,抗倭刀一樣的,而且在冷兵器排行榜上,抗倭刀和雷切都在第二梯隊,第一梯隊,就是大陸大將以上軍人的佩劍。

程超回頭,隻遠遠看到海麵上有幾艘打撈船在作業。

馬躍指著其中一艘船說:“我剛才隻看到一個白色的頂,在那條漁船後麵。”

那是大陸的漁船,這也是大陸海域,賀家的遊艇不敢過來的。

白色的遊艇一般人買不起,那會是誰躲在漁船後麵。

程超掏槍,說:“走,開過去看看。”

因為賭廳裡的人全撤光了,PLA隻巡掃了一遍,並沒有駐紮火力。

但是阿霞還在,這個賤女人是真夠強悍的,她撿了一支空AK,正在從自己壞掉的AK上卸彈匣,顯然,還想追著他殺。

阿湯是肯定要殺阿霞的,而且是扒皮拆骨,折磨到死。

但現在不行,現在他知道她是PLA的臥底了,那他就可以拉她當人質,並從PLA的包圍圈中突出去。

阿湯這也是在冒險,因為他要是一個人跑,早就輕輕鬆鬆跑路了。

但是,就在他唉聲歎氣時,賀廷樸突然一把拉開了門,在招手。

賀樸旭驟然激動,就想上前。

但是,癲公朝他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去拉蘇琳琅了。

賀家的癲公賀廷樸,隻有在阿嫂蘇琳琅麵前,他的精神狀態就是穩定的,而且不論什麼情況下,什麼場合,他絕對不發癲。

主要是,他不敢發癲。

上了車,回頭看後備箱,就見幾把AK,她的鋼弩,匕首,斧子都在。

她揣起戰術斧和匕首插到了腰上,上車就拍椅背,說:“開快點,去找錢Sir。”

位於深水埗的一個公共碼頭邊,賀樸旭也是一身黑,正獨自一人站著。

他盯著某個方向,時不時就要看一眼表。

滿場應該也隻有賀樸廷才知道,他太太的那份幸運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