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不想打的一律剁手斬腳,所以從你開始,出招吧?”
一個殺手,被人削了耳朵,當擁有一把槍,槍裡還有子彈,她會怎麼做!
傻子都知道,當然是舉槍射擊。
即使殺不了這個女人,也要射傷他,不就是打贏他嘛,難道說槍還能比刀慢?
不過殺手才舉起槍開保險,還不及扣動扳機,隻見對麵的女人突然舉刀,寒光一閃間,殺手就見自己的手連帶著槍一起,飛了出去。
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指還在動,還在扣扳機,但是,它已經離開她的身體了。
那是無與倫比的恐懼,她哀嚎出聲?
……
話說,賀樸廷帶著幾個老爺子來,才繞過一堵牆,就看到她的太太起手揮刀,削斷了一個男人的手。
他穿著雪白的修身T恤,咖色馬褲,黑色馬靴,馬步紮穩,雙手執刀腰肢輕扭,隻在轉眼間,寒光一閃,就取了一個殺手的胳膊。
那把昂貴的日本軍刀,在日本,隻有菊花才能與之相配的高潔,神聖的軍刀,在今天,似乎才發揮了其五百萬的價值?
第96章 第九十六刀
先說外麵。
馬場中央的露天大舞台上,抱著吉她的歌手正在演唱今年全港最first的流行金曲,看台上,大波浪牛仔服的靚女和花襯衫,叨香煙的靚仔們扭腰擺胯,沉醉在節奏與動感的海洋中。
而就在看台下方,VIP私家停車區後麵,是一間間巨大的馬料倉庫。
觀眾舞步噠噠,倉庫區跟著發出嗡嗡的聲響。
倉庫外兩拔人,古惑仔們站外圈,內圈是賀氏的保鏢們,背對倉庫區站著。
幽暗的燈光伴著草料發黴的氣息,空氣悶熱而潮濕。
眼看越走越深,季荃和顧天祁對視一眼,心裡本就有些發毛。
而恰好她們轉過彎子,就看到蘇琳琅一刀出去,削飛了一隻人手。
在世八十餘載,老爺子們經過風浪,但季荃還是被嚇到一把卡住了輪椅。
不過還有更叫她害怕的事,一眼掃過去,她失聲大呼:“阿德!”
正牌大佬來了,冒牌的當然就站起來了,袁四爺一路小跑,來推季荃,解釋說:“季老,這幫人是山口組的,打暈,還綁架季生,恰好被我們碰上。”
陸六爺提溜著劉佩錦的小皮包,說:“他包裡有安眠藥,應該是給喂了安眠藥。”
其實她們推斷錯誤,季德是被打暈的,但因為劉佩錦包裡有安眠藥,她們就以為季德是被藥物迷睡的,正好蘇琳琅打人需要個名目,她就被推這到兒來了。
劉佩錦準備給季荃下毒的事,前幾天季霆軒專門跟季荃老爺子講過。
有錢人家糟心事多,當時季荃判斷的是,劉佩錦下藥可能是季德指使的。
因為季德一直想要房產公司的控股權,但季荃緊攥著不肯給她。
錢能叫人喪良心,也能叫一個家庭父不父子不子,彼此反目,提防。
但真要遭逢大難,父子親人才是唯一可以依靠的。
季荃搖著輪椅趕過去,搖兒子:“阿德,醒醒,阿德?”
季德是被劉佩錦大力用橫掌劈頸,導致大腦瞬間缺血而暈的,老爹搖了幾把她就醒了,但是脖子扭傷了,抬不起來,頭還暈的厲害。
“阿,阿爹!”她艱難抬頭,目光觸到跪在地上的劉佩錦,大叫:“他要殺我?”
季荃看賀樸廷:“樸廷,快叫輛救護車,送你季伯上醫院?”
“上什麼醫院,我不要?”季德大叫:“就是他要殺我,殺了這個賤人?”
劉佩錦的手被捆在前麵,而且見他是女人,古惑仔們就沒捆腳,他幾步躥向季德,說:“先生,我是被迫的,想害您的是皇家警署的馬Sir馬鳴。”
季德頭痛欲裂,無法思考,連踢帶推:“你滾遠點,不要靠近我。”
季荃問:“怎麼又扯上馬鳴了!”
劉佩錦一本正經,說:“我聽馬鳴說,是因為季氏想要投資大陸,惹大英當局不高興了,想做掉她,阿爺,我是被馬鳴脅迫的,她們也是馬鳴脅迫我雇來的。”
該不會真的是因為一幫老財主往大陸投資,惹大英當局不高興,於是雇了山口組吧!
如果真是那樣,她們就沒必要在幾個殺手身上花力氣,而是應該團結起來,抗議並譴責大英當局,問大英當局討說法。
馬鳴要在現場,非得氣到當場跳起來不可。
因為她們本來是同謀,但現在劉佩錦把所有的鍋全甩給了她。
不過賀樸廷說:“季爺爺,劉小姐的說法有問題,大英當局不會阻止我們上大陸賺錢的,因為我們賺了錢,稅要交給大英。”
季荃是個老生意人,一想也是。
當然,這是蘇琳琅的主場,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為防傷到幾位老爺子,示意賀樸廷兄弟把她們推遠點,他一次性砍開兩個殺手的繩子,說:“那就你們倆了,一起上吧!”
不怪劉佩錦舍不得,大和民族的男性基因裡有個倭字,難得有能長到一米八幾,還訓練有素,功夫精湛的殺手。
而此刻在蘇琳琅麵前站著的就有倆。
倆人雖被鬆了綁,但齊齊搖頭,拒絕應戰。
蘇琳琅問:“真的不打,那就按我們港府道上的規矩,四爺帶你們走,去大富豪,自然有人卸你們的腿,怎麼樣!”
倆殺手齊齊點頭,但等反應過什麼來,又同時搖頭。
要知道,雖然蘇琳琅不開堂口不稱王,但他目前在香江道上,就好比山口組的四代目,屬於絕對老大,他還是上市公司的董事局主席,為了不被銀監署調查,他也不敢殺人。
但袁四爺的剁腿功夫遠揚海外,但凡在她賭場出老千,不論哪裡來的,她都會鋸了雙腿再送走,這事名動亞洲,殺手們都知道。
而且剛才的劉佩錦和另一個殺手雖然沒能反殺蘇琳琅,但給了後麵這兩個經驗和機會。
叫她們懂得該如何規避危險。
真不想被砍腿,她們至少要搏一把的。
兩個人,兩把CZ75,陸六爺遞槍之前還給這倆人看了彈匣裡的子彈。
這是港府道上的風格,大家君子協議,先簽生死狀,公平較量,然後願賭服輸。
倆山口組的殺手一米八幾的身高,站在蘇琳琅的對麵,看他時居高臨下。
但她們一個好似槍燙手一般,顫顫巴索在接,另一個乾脆不接槍,雙手舉頭就跪。
她倆看上去,比剛才的劉佩錦還要懦弱。
可也是在同一時間,接槍的殺手從陸六爺手中突然奪槍,轉身就跑。
跪地的猛然往前一撲,目標明確,去搶的是剛才劉佩錦扔在地上的那把苗刀。
從裝慫裝懦弱到發起反攻,就在一秒之間。她們變臉之快,驚的賀樸鑄兄弟在飆臟話,幾個老爺子也大驚失色,齊聲大叫。
表麵有多軟弱,她們就能有多卑鄙。
苗刀也叫武士刀之母,而山口組的每個殺手用武士刀,都用的跟蘇琳琅一樣嫻熟。
配合的那麼默契,就證明這兩個殺手在裝模作樣的同時,早就醞釀好要反攻了。
這一套組合攻勢。
拿槍的一個先遠離蘇琳琅的雷切,保護自己的雙手,跪地的一個奪苗刀先進攻,分散蘇琳琅的注意力,之後再由拿槍的遠距離射擊,九龍之王,她們準備聯手KO他。
幾個老爺子沒經過這種事,惶惶不安。
倉庫裡光線昏暗,隻見蘇琳琅雙手握刀,如揮高爾夫球杆一般,刀劃過轉身逃跑的殺手後又挑了回來。
他手裡的長刀雷切仿如一道閃電,對上持苗刀衝過來的殺手,依然是甩刀而斬?
顧天祁被驚到站了起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季荃八十幾的人了,眼看刀光如銀龍,槍到處飛,抖抖索索的,去護她的孽障兒子。
但山口組也會厚待她的家人?
她正點頭,劉佩錦湊上來磕頭:“阿爸,我知道我錯了,但我是您的兒媳婦啊,咱們是一家人,求您讓蘇琳琅饒我一命,以後我做牛做馬伺候您……”
眼看劉佩錦一手刀功不輸蘇琳琅,嚇的脖子都不痛了。
“這個賤人,他竟然是個女殺手!”她失聲說。
想她這些年睡遍香江當紅女星,那些女明星個個都想上位。
她篩了又篩選了又選,結果給自己選了個女殺手,隨時能刀了她的那種!
兄弟快一年,她沒被殺,隻是運氣好吧?
但今天於她的打擊還遠遠沒完。
賀廷樸拉丟了刀的賀樸鑄往後退了幾步,說:“伯父,你本來可以不癱瘓的,據我所知就是劉小姐給你下了藥,對了,是激素。”
有錢人隻要不貪女色,補品到位,活過百歲不是問題。
季德前些年因為張美玲湯煲的好,保養到位,晚上在李鳳嘉的床上還可以梅開二度,雄風不輸大小夥子。
但自打從斧頭幫回來,她的生殖功能廢了不說,身體也每況愈下,可憐她直到今天才知道那是劉佩錦搞的鬼,她頭痛,她恨?
她恨到語無倫次:“蘇小姐,給我個麵子,你弄死他,我要看著你弄死他?”
……
說回蘇琳琅和劉佩錦。
兩把式樣相同的刀,鋒刃相交,銀光流轉。
蘇琳琅輕挑刀鋒,逼劉佩錦退了兩步,說:“公元八世紀,倭國遣使至大唐,大唐贈予倭國使臣很多禮物,其中就有苗刀。苗刀也是日式武士刀的原型,自從照苗刀設計出更適合矮子的武士刀,倭國就開始了長達幾個世紀的,對我們大陸沿海人民的騷擾和擄掠,並以此為武士道精神。看劉小姐握刀的姿勢也是行家了,那第二個就是你了!”
剛才他跪著向季荃裝弱,扯七扯八,隻為奪苗刀,好要挾賀致寰,並逃出去。
而既他提刀,蘇琳琅就默認他要跟自己打。
但劉佩錦一把扔了刀,撲通一跪:“求你了蘇小姐,放了我們吧。”
又死命搖頭,擺手:“我連雞都沒殺過,我不會玩刀的,真的不會。”
另外幾個殺手,石田六章齊聲附和,連連點頭。
賀致寰笑看顧天祁,感慨說:“跟她們相比,咱們總還差一點。”
顧天祁老爺子也說:“何嘗不是。”
經商就要會低頭會示弱,但是人就有氣性,一般人做不到山口組這幫人的軟,當然也做不到像她們一樣,可以無節操投降認輸。
不過隻要抓住機會就會秒變毒蛇,鑒於地上的血跡,以及一個被砍了手,舉著斷肢瑟瑟發抖的男人,顧天祁和季荃真以為蘇琳琅要殺人。
殺人是條紅線,哪怕豪門也不能碰的。
錢飛龍拉下麵罩,豎槍,笑著說:“蘇小姐開什麼玩笑,馬Sir肯定要上?”
馬鳴要上個屁?
她想取消活動,是為了抽時間去殺了那個警員,再想辦法放劉佩錦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