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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太危險了?”

這要彆人說她體能不行賀樸廷還好生氣,親爺爺這樣說她,叫她怎麼好生氣!

而且賀樸廷並不覺得是自己體能差,而是,她的丈夫簡直就是個精力怪物。

他今天淩晨三點才睡,早晨六點就起來了,但此刻的他麵若春桃,眸中泛光,精神勃然,昨晚的床第之事似乎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賀樸廷隨便跟幾個老爺子聊了幾句,就去盯劉佩錦了。

她直覺那個女人不簡單,在醞釀,隨時準備反殺她的丈夫。

而她丈夫現在做的,是以大國的君子之風待小人的卑鄙之惡,以鋼一般的純粹待一群陰險狡猾,苟且之徒。

所以,對方真的開槍,反擊,是會死人的?

袁四爺懂他的意思。

這幫隻會悄悄摸摸背後放冷槍的陰狗鼠輩,自以為有槍就有恃無恐,就肆意搞謀殺。

要砍斷她們,乃至她們背後整個山口組對港府和大陸虎視眈眈的野心,就要砍斷她們持槍的那隻手,不是一個殺手,是所有殺手。

也隻有那樣她們才會徹骨膽寒,害怕。

但就算袁四爺,也覺得蘇琳琅太冒險了點。

因為他玩的太大了,她都怕他收不住,要吃虧。

不過大佬自己做事情,自有他的想法,作人手下,就隻能照做,不能乾涉的,這也是規矩。

白骨爪在幫蘇琳琅擦拭雷切,他提過苗刀,來替這個磕頭的殺手砍繩索,邊砍邊問:“知道我們是怎麼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能把你們全部找全的啊!”

殺手在聽,石田也豎著耳朵,聽的認真。

蘇琳琅再砍一個殺手的繩索,卻問石田六章:“石田先生,您應該認識北平公安局的閻王二位局長吧,盯賀樸廷,惹她們的時候,就沒想會有過今天的下場!”

石田不大懂中文,還得劉佩錦給她翻譯。

邊聽,她的臉色慢慢的變了。

但她同時搖頭,堅決否認自己認識。

蘇琳琅再砍開最後一個殺手的繩子,就到石田六章身邊了,然後他說了兩個字:“閻,王,要你死?”

石田側耳半晌,臉色大變?

抬頭,就見蘇琳琅勾唇,正看著她在笑。

再看劉佩錦,她莫名打了個寒顫。

石田六章當然去過大陸,就是去談申市百貨大樓的,她也知道有閻王二公安貼身不離,一直跟著在保護賀樸廷,為此還特彆傷神。

因為在大陸有閻王二公安,她們山口組根本找不到刺殺賀樸廷的機會。

華人講君子之道,但也講兵道。

而兵道者,詭道也。

閻公安和王公安肯定不會知道,蘇琳琅把港府古惑仔們能一次性抓到六個殺手的功勞歸給了她們。也不知道,當他這樣說,石田六章對於她們的懼怕就會更加上升一個層次。

閻王要你死?

這句話不必翻譯石田都聽得懂。

她和劉佩錦都很疑惑,疑惑她們怎麼會被抓的那麼容易。

她們也想不到,蘇琳琅是能一聲令下,滿港的站街女都會為他而動的女人。

嘉賓室麵向馬場的一邊是敞開式的。

雖然一層飛虎隊員一層保鏢堵的水泄不通。

但今天本來來的記者就多,出了此等大新聞,不怕死的記者們長槍短炮,抵著飛虎隊員的槍口往前突,相機啪嘶啪嘶,隻為拍一張富豪家族的抓馬大照。

季德當眾暴打小嬌妻,這要拍成照片傳出去,記者們今晚的盒飯能加到雞腿,她家的股票也要跟著啪嘶啪嘶狂跌了。

……

被全場人圍觀,到處是槍口,劉佩錦的大腦也在飛速旋轉。

他跟殺手說好的明明是殺賀廷樸,殺手卻說是殺季德,這一聽就不對勁。

而殺手這樣乾,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殺手不但反水了,還準備坑害他?

誰能策反澳城來的殺手,莫非是蘇琳琅!

劉佩錦的目光滑過蘇琳琅,他站在包房的一角,印花呢的西服配馬靴,襯的他英姿勃發,但又笑容溫婉,而他身邊是西服筆挺的賀氏兄弟,季霆峰,季霆武,顧凱妍等,港府豪門的一幫年輕人,她們全圍在他身邊。

他還小,身有朝氣,也更能吸引年輕人。

但劉佩錦心說不可能吧?

要知道,雖然賣了8萬張門票,收入有四千萬,但取消活動得全部退票,而十幾個歌星的出場費高達兩千萬,已經付出去了,這就又要賠錢。

不過她剛進來,還沒開口安撫幾位老財主,蒙麵扛槍的錢飛龍大步進來了,開門見山就說:“馬Sir,果然有殺手,但我嚴重懷疑沙田警署有內鬼?”

在場三個老爺子加起來,財富值占據港府的半壁江山。

大家才發現劉佩錦可能謀殺親夫,這就又有警隊內鬼,這麼刺激的啊!

賀樸鑄急的要炸了,在問蘇琳琅:“阿嫂,這到底怎麼回事!”

賀廷樸是最知道是怎麼回事的,掃了眼馬鳴,跟阿嫂相視一笑。

說回季德,她又是一驚:“警隊有人幫殺手的啊,她媽的是誰!”

馬鳴和劉佩錦的臉色那叫一個好看。

但錢飛龍說:“殺手是通過沙田警員的安檢進來的,也是同一方向跑的,所以我有理由認為警員是內鬼,飛虎隊已經收押警員了,放心,我會親自審訊她的。”

聽說內鬼隻是個小警員,馬鳴和劉佩錦鬆了口氣,心說還好,沒查到她們

季德不明所以,也鬆了口氣。

馬鳴馬Sir又說:“顧老,季老,賀老,取消活動吧。我將立刻成立聯合調查組,親自去審訊那個警員,並查出幕後真凶。”

季德差點就被爆頭,當然讚同,她立刻說:“好,取消活動?”

但顧鎮東急了:“季主席,您不上台就行了,活動怎麼能取消呢,不能。”

顧天祁看賀致寰,也在搖頭,因為取消活動的代價太大了?

倒是威風凜凜,但當蘇琳琅站到她身邊,身姿比她還要挺拔,從肩到背一條直線,瞬間就將她比了下去。

他是女性,身材也不是很高,但他就像從戎多年的軍人一樣,身上自有股將軍氣質。

他的眼神在挑釁她,目光仿佛在說:“馬Sir,你要不上,你就是膽小鬼喔。”

所以彆人都上,就甩開她!

季德傻眼了,但顧鎮東開心的差點跳起來。

當然,她最感謝的人是蘇琳琅。

不愧賀氏主席,夠大氣,夠有擔當?

顧天祁伸手攥了攥兩位老朋友的手,深深向主辦方主席點頭:開幕式,繼續?

於是,開幕式的準備工作在叫停十分鐘後重新進行預熱,嘉賓們也要下樓候場了。

這是他混道以來第一次輸,還輸的猝不及防,毫無防備。

六個頂尖殺手,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裡被一鍋端了,誰乾的,蘇琳琅啊!

不可能吧,哪怕他能號令整個九龍,是九龍之王,九龍那幫爛仔也不可能在一個小時內,把山口組的六大高手一網打儘吧!

劉佩錦不相信,但他很絕望,因為這是事實,已經發生了,就擺在他麵前?

……

六個殺手加上石田六章,劉佩錦,共八個人,目前全部被關在一間小黑屋裡。~思~兔~網~

袁四爺不知道馬鳴的事,就隻講劉佩錦和山口組,講她們是如何給劉佩錦製造機會接近季德,上位季家,以及通過賣馬來接近顧鎮東的。

山口組,一個自詡亞洲黑手黨的團夥,要殺的不止賀樸廷,還有季霆軒和顧鎮東。

所謀的,就是打亂目前港府的經濟格局,並趁機滲透進來,搜刮錢財。

袁四爺剛剛講完,主持人過來了,要請幾位老爺子上台去。

港府人比較迷信,賭馬更講彩頭,而能見見幾位久不出山的長壽老財主,於市民們來說也是個彩頭,所以現場掌聲雷鳴。

候場的流行歌手們也是能湊就湊,能擠就擠,要跟老財主們握握手,沾點老財主們的鴻福之運,給來年討個好彩頭。

上了台,幾位老爺子謙讓,最終,顧天祁把話筒遞給了賀致寰,讓她代表發言。

她則回頭,勾手,示意賀樸廷彎腰,並說:“有段時間,鎮東太太說大陸特彆亂,你家去開拓市場的高管被PLA槍殺了三個,還勸鎮東一定不要上大陸投資,那件事……”

賀樸廷在老爺子耳邊說:“山口組乾的。”

這就是太太公關的厲害了。

賀氏死了三個高管的事顧家人早有耳聞,但顧家人一直認為是PLA殺的,而謠言,正是劉佩錦造的,這個謠言傳遍滿港,太太圈的人都知道,也都力勸丈夫不要投資大陸。

顧天祁年齡大了,有經驗,於謠言倒沒太信,但驚訝於山口組的滲透能力和影響力。

她很精明的,一琢磨,說:“為了阻止賀氏在大陸的擴張,她們不惜殺害三條人命,我想,大陸的商機,應該比我想象的還大。”

季荃擺手:“咱們是正經人,不能亂造殺孽,何況袁老四隻經營賭場,從來沒有殺過生,她不接臟活。”

顧天祁攤手:“那怎麼辦!難道大家就隻能放虎歸山,然後惶惶不可終日!”

她跟彆人不一樣,隻有一個孫子,她最怕謀殺,暗殺一類的事,也最著急。

話說,看到站在門口,身長玉立又內斂精乾的賀樸廷,她心怦然一跳。

但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她的太太。

那個當初在中環馬場一架鋼弩隱在暗處,把張華強射成刺蝟,釘在座椅上的女人。

她回頭又看賀致寰,想了想,說:“賀生,顧記在大陸賺了也不少,當初還是樸廷太太拉的線,我於他也常懷感恩,最近我也聽鎮東說起,樸廷大概還有將近十億的資金缺口,錢我有,也可以一並交給她來操盤,打理,但山口組的事恐怕還要麻煩樸廷太太。”

人在事中迷,季荃這時也才想起來,季德當初被梁鬆綁架,就是蘇琳琅救的。

回家後,傲氣如季德,說起蘇琳琅,那叫服服帖帖?

她也說:“對啊,這件事咱們該請樸廷太太來處理,他也最適合做這件事的話事人?”

放眼滿場,最悠閒最從容的就是賀致寰了。

她回頭看賀樸廷,笑問:“樸廷仔,要不你給蘇主席打個電話,就說看我的麵子,請他出來話事!”

其實剛才蘇琳琅剪彩完早走一步,就是去處理山口組的事了。

當然,他能平了九龍,就能處理得了山口組。

但處理山口組不是賀氏一家的事情,季家和顧家都差點被山口組坑了,蘇琳琅處理山口組,直接受惠的是她們,所以賀致寰才要讓兩位老爺子為難一下,要她們主動張嘴。

這樣,她們就欠蘇琳琅一個人情了。

而關於投資大陸的事,順理成章,也就會有賀樸廷來話事,掌大局了。

凡事都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