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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中年男人說:“這人叫石田六章,是山口組的商務會長,是山口組專門負責經商的一個大佬。”

默了許久,她又說:“真是沒想到,我們一直在港府和大陸兩地做調查,但害咱們的高管的,竟然是日本社團,山口組?”

可憐她其實壓根兒就沒見過蘇琳琅是怎麼打架的,就比如他打阿泰,打張華強,打梁鬆,那不叫打架,叫廝殺。

看看AK再看看雷切,還有鋼弩,陳強尼小聲說:“三少,雖然我不知道對手是誰,但我覺得明天的少奶奶隻能用四個字形容?”

賀廷樸說:“少賣關子,快說。”

“火力全開?”

陳強尼邊給槍上機油,邊感慨說:“劉波說過,當年少奶奶在匪窩裡曾經菩薩附體,一手AK噠噠噠,一手軍刀刷刷,削人就像削西瓜,我們都沒見過,但我有預感,明天也將有一場像匪窩裡那樣的,無與倫比精彩的廝殺,比賽馬會還精彩?”

賀廷樸默了會兒,啥也沒說,上樓去洗澡,找傭人要禮服了。

本來吧,她膽小,怕死,並不想去賽馬會。

但是阿嫂一手AK一手軍刀,那畫麵得多美,賀廷樸都不敢想,她豁出去了,不要命了,她要去看阿嫂打架?

說回蘇琳琅。

他天生熱愛和平,能不打架就不打架,迫不得已要打架,一般也隻帶一樣兵器。

但日本人,山口組可就不一樣了。

有曾經的侵略史,還有三個高管的三條命,再加上,她們還是頂尖高手,來盯梢賀樸廷的,那蘇琳琅就必須準備的隆重一點,給她們一份終身難忘的大禮,叫她們從此想起他就要尿褲子才行。

把雷切和戚家軍軍刀打磨好,他又把那把苗刀也打磨了一番,準備一起帶著。

那不,蘇琳琅剛忙完,他的移動電話響了。

接了起來,他喂了兩聲,見對麵沒聲音,才準備要掛,就聽電話裡,一個男人怯怯的說:“賀,賀家阿嫂!”

蘇琳琅智商高,記性當然也好,過目不忘,也過耳不忘,他一笑:“衰哥,好久不見,你在澳城生活的怎麼樣,崽呢,還好吧?”

一聽他竟然還記得自己,衰哥激動的都哽咽了:“阿,阿嫂,您竟然還記得我!”

又說:“我早就知道您會成大佬的,果然,這才幾年啊,等我再回來,您已經是九龍之王了,阿嫂,我就是被澳城道上派過來解決您家三少的人,我該怎麼做,您來吩咐?”

蘇琳琅都忍不住撫額頭苦笑。

合著馬鳴和劉佩錦倆折騰了老半天,雇來殺賀廷樸的人,還是他的老部下?

第94章 第九十四刀

衰哥當初是拿了七十萬,帶著她老大的女人跑路去的澳城。

在那邊混了幾年,現在已經是澳城大佬,無冕澳督手下的得力乾將了。

她來港還有一樁麻煩,就是被她綠的那個大佬會不會知道,會不會追殺她。

所以蘇琳琅得問問:“你原來的大佬呢,還在不在道上,知不知道你回來!”

衰哥說:“其實就是阿榮哥啦,多謝阿嫂,她被大陸公安槍斃了。”

蘇琳琅恍然大悟,為什麼當初衰哥反水的那麼快,原來她睡的就是匪幫二把手阿榮哥的老婆,當時的她,應該比他更想阿榮哥死。

阿榮哥和張華強一起,早被大陸公安槍斃了,衰哥也就敢回港府了。

她在無冕澳督手下混到高層不容易,而且道上大佬是最介意手下反水的,所以衰哥該搞的刺殺還是得讓她搞,做給澳城的大佬看。

但明天他要給山口組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得調集一大批人馬的,既衰哥是自己人,蘇琳琅倒急中生智,臨時生了一計,將她加入計劃,效果隻會更好。

“把你的電話號碼留下來,該怎麼做,我會親自給你電話。”他說。

衰哥說:“好呐。”

又說:“阿嫂,我崽已經快三歲了,很乖巧,也可愛。”

當初要不是他聞到她身上有股奶香味而刀下留情,她的崽現在就是個孤兒了。

蘇琳琅對注重家庭的人向來溫情,他說:“衰哥,你也不能一直刀尖%e8%88%94血,為了崽,要考慮將來的。”

衰哥跟水仔一樣,生來就認為自己該是混道的,要說考慮將來,她脫口而出:“阿嫂您都已經是九龍之王了,考慮一下進軍澳城吧,我來助您拿下澳城,咱們一舉稱霸港澳。人小日本的山口組還想稱霸亞洲呢,咱隻拿港澳,不過份吧!”

蘇琳琅說:“然後呢,1997港府回歸,PLA要整頓社團槍斃我,你幫我頂缸!”

剛才還雄心勃勃的衰哥一噎,好半天才答了一聲:“噢?”

她那麼滑頭,當然不想被槍斃,更不可能去給蘇琳琅頂缸的。

……

確定澳城道上來的是自己人,事情就又簡單多了。

磨完刀,確定垃圾都在最佳狀態了,蘇琳琅還得給袁四爺和陸六爺都打一個電話。

否則的話,港府的富商們像烏龜一樣,還在慢慢試探,逐步投資,而大陸的商業板塊,就要被日資用見不得光的手段給侵蝕完了。

不過他要怎麼做,才能一次性給山口組一個教訓,讓她們不敢再亂伸臟手呢!

賀大少不知道又紅又專的丈夫心裡想的全是殺殺殺,一件糾纏了很久的事情今天終於水落石出,她也找到背後謀殺她的人了,當然,小彆勝新婚,也就想辦點壞事了。

她一本正經,突然說:“阿妹,你聞聞我身上的味道,是不是很怪!”

賀致寰要出席,賀氏主席蘇琳琅還是剪彩時的一號嘉賓,送請柬的人當然就非同小可。

來的是顧家家主顧鎮東,她也是馬場的執行董事。

她今天要給很多人送請柬,特彆忙,但當然,既已經上門了,她就要在賀家喝杯茶。

賀致寰腿腳不便,大冬天的,不出來,隻有蘇琳琅出來待客,乍一見麵,顧鎮東就說:“蘇主席,今天你的氣色分外不錯。”

他本來年齡小,皮膚還是小女兒家的鮮嫩水靈,白裡透粉的,但今天他的皮膚格外清透,眼神也格外明亮,顧鎮東就忍不住要誇一句。

坐了下來,接過茶,她又問:“蘇主席,樸廷應該回來了啊,明天能不能出席賽事!”

賀樸廷是昨晚回來的,小彆勝新婚,她還不知道為什麼,特彆的猛,一直折騰到淩晨三點,她的腿又有舊傷,早晨起來蘇琳琅紅光滿麵,精神勃發,但賀大少的膝蓋又痛了,一瘸一拐,扶著腰,大清早去公司上班了。

想起丈夫出門時的樣子,蘇琳琅忍著笑說:“鎮東叔,樸廷已經回來了,工作忙,她早起就去公司了,您放心,明天她會去馬場的。”

從山口組來的殺手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但為防被港府警方和道上的人發現,她們都會分開行動,單獨踩點。

目的也隻有一個,不動聲色的圍觀賀樸廷。

而蘇琳琅要四爺和六爺做的,是派手下們前往賽馬場,於明天,在將近有十萬人光臨的沙田大賽馬場上,把那幫山口組的殺手們一個不落的,全部都揪出來。

既然都是山口組的精英,那就是山口組稱霸亞洲的骨乾,他當然要廢了她們。

由此,他要讓山口組意識到,稱霸亞洲可以,隨她們,但華國領土,不容她們放肆?

蘇琳琅回頭看冰雁:“錢Sir可是我們港府最棒的阿Sir了,我們一起給她道聲辛苦吧。”

冰雁學著飛虎隊員的樣子敬禮:“阿Sir辛苦,一會兒記得來看我彈鋼琴喔。”

錢飛龍敬禮:“二位小姐,請?”

去表演組後台,和鋼琴老師一起陪著冰雁化完妝,蘇琳琅就把他交給保鏢了。

蘇琳琅不明所以,貓咪一樣湊過去,上下嗅丈夫:“你怎麼也臭臭的,剛才沒洗澡!”

賀樸廷一隻手已經摟上丈夫的腰了,再一手穿過他的腿將他打橫抱起,轉身就扔床上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蘇琳琅還沒洗澡,打架打了一身的臭汗,想立刻去洗澡的,但這時丈夫已經壓下來了。

她啞聲說:“我也沒有洗澡,身上也很臭,但是不要動,再讓我聞一聞,就一會兒?”

看丈夫來推自己,她已經尋摸到他耳側了,輕輕%e8%88%94了一下,她又啞聲問:“記不記得你從匪窩裡出來時的味道?”

蘇琳琅回想了一下,再聞了一下自己。

是了,他今天身上的味道,就跟當初從匪窩裡殺出來時一模一樣,又臭又腥的。

但他的丈夫今天好像格外激動,怎麼回事!

難道說她有怪癖,就喜歡他臭烘烘的!

鼻尖在丈夫身上尋摸著,賀大少喉頭打顫,深嗅一氣,又滿足的一聲歎息:“就是這個味道,本來我有一隻你的%e8%83%b8罩,但是在ICU裡,被該死的護士偷走,丟掉了。”

蘇琳琅被丈夫弄的癢癢的,很難受,提起那隻被她盤到包漿的%e8%83%b8罩來,還忍不住想笑,憋了半天才能憋住。

賀大少低頭看丈夫,看他的眉眼,他的眼睛笑的彎彎的,唇角的酒窩深深的,眼睛裡隻有她的倒影。

再深嗅一氣,賀樸廷遙想當初,丈夫從匪窩出來,抱著她的頭顱時,身上的味道就是此刻一樣,有女性的體香,還有汗腥,血腥,那種種複雜又濃烈的味道交纏在一起,是她曾經的救命稻草,也給了她無比的安全感。

出門足足三個月,一回家,丈夫身上就是她曾經最熟悉,最愛的味道,賀大少不是心裡有野獸,而是,她本身就是一隻野獸了?

……

明天就是賽馬競標賽的開幕日了。

今天一早賽事組委會就上門來送請柬了。

季德拍劉佩錦的手,說:“蘇小姐,聽我們的,錯不了?”

石田先生依然在鞠躬:“嘿?”

要不是親耳聽到劉佩錦和石田在討論一樁慢工出細活的謀殺案,蘇琳琅都要相信她的真誠了。

……

今天來的人特彆多,但真正的貴客是賀致寰,季荃,以及顧天祁幾位老爺子。

她們手裡的產業,值半個港府。

賽事組委會的主席和馬場經營方的主席當然會親自接待。

隻聽外麵響起一陣啪啪啪的相機快門和腳步聲,季德和劉佩錦回頭,就見一個老爺子拄拐走了進來,徑自走向蘇琳琅,眉開眼笑:“蘇小姐?”

這是顧天祁老爺子,蘇琳琅近一年沒見過她了,也趕來握手,笑著說:“顧爺爺瞧著比原來健康,精神了許多。”

其實是小兒子顧滿貫太不成器,異想天開跑大陸開賭場,把胖胖的顧老爺子給生生氣瘦了,但人一瘦,確實瞧著就比較健康。

顧老爺子上下打量,感慨說:“蘇小姐可真是英姿颯爽,今天很該策馬跑一圈。”

話說,劉佩錦和石田六章對視一眼,心裡都無比意外。

她們雖然消息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