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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這時陸六爺的電話響,她接起來一聽,就說:“喬向娣馬上回店裡,蘇小姐是想親自去見人,還是我喊兄弟們先把他捆起來!”

蘇琳琅其實已經看到喬向娣了,是個高個頭,很漂亮的女孩,但是很瘦,排骨一樣。

他腳步虛浮,有氣無力的進了檳榔店,踢開吃檳榔的男朋友,坐到了守店的椅子上。

如果不是息影,生孩子,蘇琳琅一部戲片酬也能兩千萬。

但賀樸廷不會這樣想,在他看來,產女後的她已經沒有價值,是個黃臉婆了。

得,口氣如此囂張,看來下周的兩千萬是穩的。

“還有最後的一千八百萬,下下周是最後期限。”蘇琳琅說完,又說:“對了,你家還有我幾副畫,尤其是那副《藏族少女》,還給我。”

賀樸廷滋牙半天:“夫妻一場,幾副畫你也要要回去,小琅,你到底怎麼啦?”

“最遲期限是下周。”蘇琳琅說。

賀樸廷不停搖頭:“我還不知道它們都在哪兒呢,等我找找吧。”

這渣男,《藏族少女》是蘇琳琅入選過《ANORAK》雜誌的作品,甚至還得過國際級的水彩畫銀獎,那是她生平最重要的作品,賀樸廷卻連把它丟哪兒了都不知道。

“滾!”一腳,蘇琳琅把狗渣男踹下了車。

……

因為賀樸廷故意拖延了時間,等蘇琳琅去接孩子時,可可玩累,已經依偎在保姆懷裡睡著了,不過一聽到媽媽的腳步聲,咕嚕一下,她的眼睛就睜開了。

“媽媽!”可可團了過來,指舌頭:“今天介裡有點痛痛噠。”

痛是因為麻藥勁兒過了,傷口還沒有愈合的原因。

團著女兒上車,指著保姆去買菜,蘇琳琅得認真的,跟孩子談一談綜藝的事了。

“寶貝,你還記得《熊娃向前衝》不?”蘇琳琅先問。

可可雖然嘴糊,但記憶力特彆好,搖頭說:“電xi上的哥哥不好。”

因為還沒見過陳列的兒子,不確定是不是跟可可玩過的那個,蘇琳琅先不提這個,隻說:“現在呀,媽媽想帶著你上電視,你同意嗎?”

可可居然瑟縮了一下,搖頭說:“不好,不要。”

蘇琳琅心一沉,但立刻說:“既然可可不願意上,咱就不上了。”

雖然蘇琳琅是因為不忿於,賀樸廷任由媒體黑女兒才想帶可可上節目,也想帶她開心下的,但一切以可可的喜好為主導。

她不想上,那麼,節目組開價再高也不行,蘇琳琅也必須回絕。

但她撥通手機,剛準備親自跟程導推辭綜藝的事,結果可可聲音弱弱的,說:“雖然媽媽稀飯,但係彆銀會笑話可可的嘴巴……除了xu叔,沒人喜飯可可。”

所以可可不想上,隻是因為覺得沒人會喜歡自己的原因?

“怎麼可能會有人不喜歡可可,會有超多的人喜歡可可的,還有,把你從花壇上救下來,幫你摁手掌的那個叔叔也會上綜藝喔,陪你一起。”蘇琳琅說。

可可眼睛驀的怒圓,口水流了老長老長,好久,呲溜一聲全吸了回去,舉起雙手拍臉頰:“媽媽,要上要上,我fei努力,講好普洞話。”

這時程導接電話了:“喂,蘇琳琅嗎,能不能簽合同,《寶貝》不能再拖了,如果你嫌價格不夠,我可以跟製作方申請,一期250萬,不能再高了。”

蘇琳琅卻問:“男嘉賓呢,陳列那邊答應的怎麼樣了?”

程導說:“蘇琳琅,陳列是個單身爸爸,而且他是個素人,沒有任何財富值。”

蘇琳琅隻是選綜藝CP,又不是選丈夫,要財富值乾嘛:“就他,陳列!”

在離婚拉鋸中,從賀樸廷的反應中蘇琳琅悲涼的發現,夢中書裡那場溺死的意外,有人為的可能性,雖然那個可能性微乎其微,甚至違背,泯滅,喪失了人性。

但現實可見的好處是,她的死減緩了蕭氏集團的債務危機,讓賀家得到了喘熄之機,並在重整旗鼓後,走向了全國百強的,下一個輝煌。

而現在,距她在書中死的日子還有21天,在這21天中,身邊有個特種兵,就好比她和可可全程坐在110報警車上,她將完全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啥叫抱大腿,這就是。

至於財富。

也是感激蘇琳琅,她遂又對冰雁說:“小寶貝,這樣說吧,等到了1997年,要選港督,我所有的手下都會投你阿嫂一票的,我要讓他做港府回歸後的第一屆港督?”

冰雁不知道哪個意義有多大,搖頭說:“爺爺,我阿嫂不當港督喔,他要當女王?”

陸六爺哈哈大笑:“那我們就踏平大英,把維多利亞女王的王冠給他搶回來,以後讓他做咱們港府,九龍的女王?”

冰雁都給這個醜醜的老爺爺逗結巴了,說:“爺,爺爺你,你真可愛?”

轉了這一大圈,陸六爺的螺絲緊過了。

對於賀氏在北平的高管們遭遇的車禍,賀樸廷遭遇的色誘等事的來龍去脈蘇琳琅心裡有個大概了。

說來唏噓。

叫小芳的服務員,叫喬向娣的檳榔妹都是很淒慘的底層女性。

小芳肯定不知道,他無比羨慕的,偷渡到港的小姐妹喬向娣會在做雞婆,還染上了毒癮。

喬向娣也隻是因為跟在酒店做服務員的小芳認識,才會被想害賀樸廷的人找上,並利用的。

他們就像路邊被人隨意踩碾的花朵,野草一樣不起眼,既可憐,又無比的悲哀。

但身在底層,能像蘇琳琅一樣嫁豪門的是童話,而絕大多數的女孩子,人生中隻有不幸和悲哀。

默了片刻,蘇琳琅對陸六爺說:“我就不下車了,你派幾個小弟盯著這家檳榔店,盯好喬向娣,改天我要用他的時候會通知你的,記得,對人家女孩子可彆太粗暴了。”

陸六爺反問:“我拍了那麼多年風月片,你去問問,我什麼時候對女孩子動過粗!”

知道蘇琳琅還有事要辦,她麻溜下了車,伸手相請:“蘇小姐慢走。”

三年前,蘇琳琅在灣城最好的朋友嫁了一個百億富豪,天天揮金如土。

這幾天百億富豪進去了,她差點受牽連不說,現在還麵臨著還十個億的債呢。

蘇琳琅是個穩妥的人,不稀罕所謂的豪門和富貴。

“既你意已定,我去跟他確定,敲劇本,官V也提前把你加盟的預告登上去!”程導感慨:“今晚,各大網站又得經曆一波流量衝擊了。”

“程導,大後天吧,周二再上我的加盟預告。”蘇琳琅斟酌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我目前在離婚的關鍵階段,您要太早爆消息,我怕婚會離不乾淨。”

程導多聰明的人,一秒就懂:“放心吧,我保證把消息捂的嚴嚴實實。”

本來蘇琳琅既不想去旅遊,也不想帶可可上綜藝的。

可賀家人居然為了能洗白賀樸廷,居然喪心病狂黑可可。

很好,報應馬上就到!

……

待媽媽掛了電話,可可收了平板,眨巴眼睛:“媽媽,你們在說噓噓喔。”

看她兩隻大眼睛鬥圓,盛滿繁星,蘇琳琅就覺

他一看,就說:“六爺,看來這個喬向娣也在吸毒。”

陸六爺歎氣說:“站街女吸毒的大把,都是那幫白男害的,哄女孩一起抽大麻,螵的時候助興,時間長了女孩們就吸上毒了,雞婆嘛,吸毒染性病,最後死翹翹。”

又對冰雁說:“等你長大就知道了,你阿嫂去年辦了一件特彆了不起的事。”

“喔,什麼事呀!”冰雁好奇的問。

陸六爺想說的,但對著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一時又不好說。

話說,在九龍,一開始女孩子們都隻想站街賺點錢,但慢慢的就會被螵客誘惑,吸大麻,覺得不夠刺激了再吸毒,過程中再染上性病,從年輕到衰老,就是一個被男人侵犯,染毒,染性病,並爛死在某個角落的過程。

偷渡來港的北妹們,還有很多九龍本土的女孩子,都會這樣稀裡糊塗的過完一生。

他們活的昏昏綽綽,死的肮臟而悲哀。

百年殖民地,百年九龍,無數女孩都是那麼死的。

陸六爺之所以說蘇琳琅辦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是因為他雖然並沒能杜絕港府的色情業,但讓站街女們拍高官倮·照那一手,整件事轟動全球,也嚇到了西方那幫喜歡來港尋歡作樂的白皮豬,今年來港尋歡的白男就猛然減少了。

這一年來港的白男,都不到往年的十分之一。@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沒有客人,很多站街女被迫轉行乾彆的了。

變相來說,也等於是被挽救了。

這也就是陸六爺所說的,蘇琳琅做的了不得的事。

因為那些女孩中,就包括她女兒孫嘉琪。

“六爺再見,好好休息。”蘇琳琅也說。

目送他的車離開,陸六爺抑製不住的開心,因為今年的港姐選舉她不但會是評委,還會是來自讚助商的頒獎嘉賓。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就是賽事組和港姐們的爸爸,金主爸爸?

她媽的,這實在是風光,太風光?

……

港府在將來雖然會禁賭,但不禁賽馬。

而港府的賽馬會一直興盛,賽馬錦標賽到了將來,也會是除了大英以外,全球最隆重的賽馬盛會。

今年的賽馬會就在下周。

屆時季荃,顧天祁,賀致寰三位老富翁,以及港府政界,教育界,醫療,法律界的大佬們都會齊聚一堂,為賽馬會壯威造勢。

可謂名流薈萃,齊聚一堂。

因為賀氏也是股東之一,冰雁才會被邀請。

今天顧凱旋她姐,顧凱倫也在,在練習小提琴。

屆時他會表演一曲小提琴獨奏。

見蘇琳琅竟然來了,顧凱倫既意外又開心,扔下琴就來找蘇琳琅,要跟他聊一聊。

冰雁去找老師了,蘇琳琅難得悠閒,也想跟顧凱倫聊聊天。

他挺喜歡這個單純,溫柔善良的女孩子的。

不過倆人說了沒幾句,他的電話響了。

打電話來的是賀廷樸,

她今天專職幫蘇琳琅竊聽劉佩錦,

按理來說頭一天,她應該聽不到太多有價值的東西才對,但聽她的語氣,似乎她聽到了很有價值的情報。

因為她激動的就像一隻掉進瓜田裡的猹。

“阿嫂,那位劉佩錦阿姨也太厲害了吧?”

……

“阿嫂你知道啊,季伯父原本是可以站起來的,但劉佩錦故意調換了她的藥,導致季伯父的股骨頭因為藥物副作用而壞死了,她就再也無法站起來了。”賀廷樸說。

蘇琳琅心說怪不得?

想當初他把黎憲爆了襠,兩個蛋都爆了,黎憲也隻是變公公了,並沒影響到走路。

梁鬆隻是踹了季德一腳,傷到了命根子,比黎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