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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三少,對不起?”

顧滿貫也來和稀泥,說:“好啦好啦,廷樸你雅人雅量,咱們不生氣。”

賀廷樸一把拂開她,說:“滾你媽的,一幫樂色?”

這賭場是袁四爺的,而她現在所展示的,是一個道上大佬真正的權力和威風,她看兩個打手:“賀家三少真生氣了,你們就這麼看著!”

這就得說,賀廷樸確實聰明,但她也是真沒見過世麵了。

兩個搜過她的打手再向她鞠躬,然後大巴掌一揚,自己抽起了自己。

不是作戲,是真抽,巴掌啪啪響,倆人的臉也在瞬間變的青紫,腫的老高。

賀廷樸兄弟還沒見過這種陣仗,全傻眼了。

袁四爺卻是一笑,說:“繼續掌嘴,隻要三少不消氣,你們就不準停。”

兩個打手手上的力更足了,啪啪啪的,臉都快要搧爛了。

像賀廷樸,賀樸旭她們,不但天真,而且家教太好,整體心地其實很善良,不喜歡以怨抱怨,也不喜歡折損彆人的自尊心。

看打手們自己打自己,賀廷樸心裡不舒服,就說:“好了,停下?”

再說:“我不生氣了,行了吧!”

袁四爺笑:“三少雅量。”

又對蘇琳琅說:“我的手下們久仰蘇小姐威名,想跟您玩兩把撲克,咱們就先上撲克!”

蘇琳琅說:“今天是四爺的主場,四爺您說了算。”

牌桌早已準備就續,袁四爺也搞的很正規,兩份公證好的大富豪轉讓合同,並賀樸廷前幾天開具的,3億的支票也早就擺上賭桌。

它們就是這一局的籌碼,一把定輸贏。

請賀樸廷坐在自己身邊,回到家,怒火徹底被幾個弟弟點燃了。

賀廷樸想要錢!

她掏出隨身的支票,連抽了十張已經簽好的五十萬的出來,嘩的搓開,問賀廷樸:“這是五百萬,請你出山夠不夠!“

大哥一下就給五百萬,這麼闊氣!

賀樸鑄忙說:“三哥,快收下呀,完了正好把我的十萬塊還我,那都是我辛辛苦苦攢的。”

賀樸旭也說:“快收呀廷樸,攢下來,完了咱倆上大陸去……”開賭場。

大哥一下給五百萬,賀廷樸也沒想到。

五百萬也夠她花一年半載的了,她伸手就來拿錢,豈知她手剛沾到支票,賀樸廷一抽手,收回一張支票。

她說:“你猶豫的太久,我要收回50萬。”

賀廷樸自尊心很強的,從少變多還好,從多變少,500萬變450萬,她當然不願意,她反問:“大哥你什麼意思,玩兒我呢!”

賀樸廷再抽回一張,說:“400萬?”

賀廷樸更生氣了:“你再這樣玩我,我還真就不去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賀樸廷把所有的支票團成一把,撕成碎片往地上一扔,說:“你阿嫂有性命攸關的事情要你幫忙,你都要先討價還價,我都受得了,我小小玩你一把你就受不了,這是什麼毛病!”

轉身按電梯,她說:“劉憲,收拾廷樸一頓,她要再不聽話,後天捆去大富豪?“

按開電梯,大哥揚長而去,上樓了。

賀樸鑄和賀樸旭都被這個局麵驚呆了。

500萬來了,又走了,轉眼之間,隻剩一地碎支票。

賀樸旭在撿支票殘片,還妄圖把支票拚起來,賀樸鑄說:“三哥,你這應該就叫給臉不要臉,敬酒不吃吃罰酒吧?“

可不嘛,劉憲已經卷起袖子來打人了。

賀廷樸跟大哥鬥的下場就是,錯失五百萬,還要挨頓打。

……

賀樸廷還不知道丈夫到底懷上了沒,雖然醫生說即使懷上了,初期並不打緊,但是大後天就要上大富豪,她就夠煩的吧。

結果廷樸研發老千,樸旭準備開賭場,而樸鑄呢,在家都能輸11萬,叫賀樸廷又怎麼能不頭疼。

蘇琳琅陪婆婆和小姑子坐了會兒,又陪她們一起吃的飯,回屋來,剛一進門,就聽賀樸廷說:“阿妹,如果我死了的話,不出三年,賀氏也就沒了吧。”

蘇琳琅先是一愣,差點脫口而出:你猜得可真準。

在原書中,她死後,賀家兄弟就撐了三年,然後就破產收場了。

蘇琳琅見丈夫沒刮胡子沒洗澡,在沙發上坐著看文件,一臉愁眉不展的樣子,想了想,遂說:“到時候把她們都帶上吧,帶去賭場。”

賀樸廷蹙眉頭了,家裡就隻是出現了幾副賭具,她的幾個弟弟都要瘋魔了,帶去賭場,還了得,那豈不更得賭上癮。

蘇琳琅解釋說:“阿哥,賭場出千也很嚴重的,大後天的賭局,有廷樸那麼一個對手,袁四爺至少要準備三個人來出老千,她自己出千,而一旦被戳穿,她會當著我們的麵砍那些出老千的人,這也是道上慣用的手段,帶上樸旭她們吧,讓她們去看看真正的賭局又有多殘酷,她們就會怕的。”

真想讓她們不敢賭,堵不如疏。

在蘇琳琅看來,帶去賭一場,見識一下賭桌上的血腥和殘酷,會更有意義。

賀樸廷側首望著丈夫,兩隻清澈的眸子裡有疲憊,還有無奈,緩緩把頭依到丈夫懷裡,點了點頭,但突然,她說:“阿妹,你儘早生一個吧,我早點培養,不然……”

眼看賀家一幫保鏢也跟在後麵,上台階,進門了,袁四爺依然沒有盯到賀廷樸,就邊下樓,邊用對講機問顧滿貫:“滿貫,賀廷樸是不是沒有來!”

萬一哪天她出個意外,就憑那三個傻弟弟,賀家會以多米諾骨牌倒塌式的速度破產的。

“好,快去洗澡吧。”蘇琳琅說。

但目送丈夫進了浴室,他隱隱有種感覺,賀樸廷好像是在用兵法中懷柔的態度,想騙他主動生孩子!

如果這次懷上,蘇琳琅就不說什麼了。

但如果沒有,至少在1997回歸前,他是不可能生的。

而既然賀樸廷憂心幾個弟弟太廢,賭局繼續,而現在要上演的,才是真正行內人的玩法。

袁四爺一揚手,美女荷官把自己手裡的牌剪成兩半丟垃圾桶裡,反手一甩,蘇琳琅手裡就又多了一副新牌。

另有荷官捧來一副眼罩,新的一局,盲洗盲猜。

賀廷樸乖乖戴上了眼罩,把牌先給牛仔傑克,讓她抓走三分之一,自己來洗剩下的三分之二,洗了五把之後,才示意牛仔傑克把剩下的牌遞過來。

這次洗牌她洗的時間很長,足足過了十分鐘了,她還在洗。

終於,牛仔傑克說:“三少洗的差不多,該發牌了吧!”

賀廷樸卻是勾唇一笑:“怎麼,你是擔心我再洗下去,你會輸!”

這就是高智商之間的玩法了。

撲克牌總共52張,如果將它完全打混,一開始它的牌序會變的很複雜,無序。

但隻要二八或者三七分,並規則的去洗,洗到一定程度它的排序就會重新規則化。

用華國一句老話來解釋的話,它就叫亂中生序,大道至簡。

而現在賀廷樸所用的就是賭場的不傳秘籍,混亂洗牌法,她會把牌洗回最初的排序。

並且把JQKA一類的大牌都洗給蘇琳琅。

都是高手,從她的洗牌手法中牛仔傑克就能看出來,混亂洗法她也已經破解了。

這很不可思議。

但首富家可蓬頭垢麵,也可玉樹臨風的三公子還真是個賭神。

天賦賭神?

她不論混亂還是規則的牌都會洗,就變成是,牛仔傑克掌握不了她的底牌了。

她也就成賭桌上的瞎子了,這場賭局該怎麼辦,難道真去搏虛無縹緲的運氣!

牛仔傑克煞白著臉掃了袁四爺一眼,見對方在微微點頭,遂說:“賀三少說笑了,輸贏不過常態,輸一把又如何,我們輸得起。”∞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袁四爺也笑著說:“不就一座賭場嘛,隻要蘇小姐能善待我手下的兄弟們,作為同鄉,我跟你母親還是故交,就當我送你了。”

說著,她從兜裡拿出錢夾來,又說:“蘇小姐,我有個東西要給你看一看的。”

蘇琳琅見她從錢夾裡抽出一張照片,很眼熟,遂也走了去。

而經過剛才的緊張和刺激,此刻賭場上的局麵又短暫的溫和起來了。

賀樸鑄和賀樸旭倆雖然還跟著阿嫂,但沒剛才那麼怕了。

賀樸廷則專注的盯著她的癲公弟弟,眼看那個傻小子在給她創造奇跡。

這時就連賭場的打手和荷官們,都以為局麵會繼續溫情下去。

賀廷樸終於洗完牌,摘了眼罩開始發牌了。

蘇琳琅在看袁四爺給的照片,牛仔傑克抽空掏出ZIPPO來在點煙,抽煙,白骨爪拿隻小鏡子在化妝,口紅不小心掉了,他於是把鏡子擱到賭桌上,去撿口紅了。

這場景看起來稀鬆平常,毫無意外。

但俗話說得好,不出意外的話,就是要出意外了。

……

先是賀樸廷拍了蘇琳琅一把,他轉身時手裡已經多了五支Bagakys,鐵木飛鏢。

白骨爪也察覺到什麼了,從牛仔傑克手裡抓過個什麼東西,轉身就跑。

蘇琳琅緊隨其後,拔步就追。

同一時間他還飛出一支Bagakys紮向牛仔傑克剛剛點完煙的右手,一支則朝著她準備去抓的,還在桌上的ZIPPO火機打了過去。

蘇琳琅笑問:“為什麼!”

傑克不答這個,改口問:“德州撲克,梭哈,21點,蘇小姐想玩什麼!”

蘇琳琅才要拉凳子,兩個美女荷官上前,幫他拉開了凳子。

他遂說:“我也不會玩彆的,就俊哈吧,咱們搞快點,一把定輸贏。”

再拉一把凳子:“廷樸,你也坐過來。”

在賭桌上他的技術為零,賀廷樸要幫他看牌的,她也坐下了。

牛仔傑克把牌遞給了蘇琳琅,一笑,說:“蘇小姐您的眉眼長的特彆像我的初戀,那也是我此生最愛的女人,我對他,永生難忘。”

袁四爺抽空又想點雪茄,還知著對賀樸廷說:“傑克跟我一樣,也不過個撲街爛仔,說話俗氣一點,賀大少勿怪。”

賀樸廷的臉在今天隻有一個作用,就是用來被袁四爺打臉的。

一個撲街爛仔言語調?戲她的丈夫,她倒也沒生氣,但接過袁四爺的雪茄,她說:“我太太不能聞煙味,不要再抽了。”

他再看袁四爺,說:“聽說四爺跟我是同鄉,當初是鳧水到的港,一路上應該很辛苦吧!”

於程雅蘭短暫的人生旅途來說,袁老四其人隻是個過客而已。

蘇琳琅不了解他,但結合當時的曆史,他本身的人生也是個悲劇。

而袁四爺自認為曾經被拋棄,失了麵子,就一直在嫉恨程雅蘭,那種嫉恨,在看到跟程雅蘭生的有七分像,又值青春年少蘇琳琅時,就愈發的深了。

那是一種很複雜的情愫,她既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