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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眉問:“然後呢!”

錢飛龍一心認定賀樸廷是蘇琳琅給色誘了,她還一直在搜集證據,想要舉報他,讓他被公訴,並挑起大陸和大英的爭端。

而如果他去自首的話,不但會免予起訴,還可以獲得一筆政治避難金,和任意一個發達國家的護照,並從此會有一筆固定收入的。

在她看來就是天生的奴顏卑骨,她沒拿對方當人的,但是偏偏,就是賀樸旭把她賣了。

當戴上拳擊手套,那一拳頭如果落在關鍵部位錢飛龍也吃不住。

蘇琳琅個頭小,跑起來快,靈活,又一直在變換方位,錢飛龍就不得不彎腰舉拳,弓腰防守。

從台下,從冰雁的角度看,有些好玩的。

錢飛龍就想一隻高大的大笨熊,而阿嫂是輕盈的,靈動的小兔子。

他跑的特彆快,又靈活,他看起來比錢飛龍凶多了。

台上,終於,蘇琳琅出拳了,打的是錢飛龍的左腰,她反應也很迅速,一揮手就化開了。

但他同時大聲說:“你舅舅比你可高尚多了,至少強奸了女性就敢承認,你呢,垃圾,樂色,偽君子,你是軍人中的恥辱,敗類?”

錢飛龍再也忍不住了,吐掉牙膠說:“你在撒謊,你想激怒我,但是沒有用的蘇琳琅,你不是我的對手。”

話說,蘇琳琅早在昨天,聽錢飛龍說斧頭幫隻有殺大陸仔一項罪名,且事出有因時,就猜測到,梁鬆把弟弟輪奸的事隱瞞了,沒敢告訴錢飛龍。

錢飛龍肯讓他三招,

但他剛才那一拳其實沒什麼力道。

當然了,一個女性,體能限製,他對錢飛龍,一個壯年的男性造不成太大的傷害。

揩掉鼻血踏穩步伐,連出三拳。

她的拳是帶著巨大的風聲和壓迫性的,蘇琳琅雖然通過跑位躲開了,但他也被逼到角落裡了,他能逃得了一時,但不可能永遠逃下去,早晚要吃她拳頭的。

錢飛龍知道他沒戴牙膠就不打他的臉了,但她準備擊碎他的肋骨。

她力量比他大至少三倍,他的肋骨會應拳折斷,他至少要在床上躺兩個月。

她一拳揮出,他彎腰躲過,轉身就逃。

錢飛龍殺紅眼了,舉拳蓄力,狂奔,想從背後一拳把逃跑的蘇琳琅打飛。

但她太急了,急就容易出錯,她蓄拳而出,腳下卻莫名一滑。

雖然阿嫂強大,強悍,但冰雁一點都不怕,因為當他跪下,輕觸拳頭時,就還是原來那個阿嫂,望著阿嫂,小女孩由衷的哭了。

滿場啞寂中,賀樸鑄突然一聲大喊:“我阿嫂贏了,耶?”

她和Gonda倆是站在一起的,先朝Gonda豎個中指,衝過來抱上蘇琳琅的拳擊手套一把狠拽,手套掉落,他手上纏著紅色的繃帶。

他厲指Gonda,眼神仿佛在說:立刻給我道歉?

……

一場實力懸殊的比賽,一個不可戰勝的對手,就這樣被蘇琳琅硬生生啃下來了。

看台上,錢爵爺一個眼神,Gonda的母親就先出去了。

她盯著還在台上直挺挺躺著的兒子,好半天,氣到鼻子冒青煙,但畢竟她是主,賀致寰是客,活了將近一個世紀的她們也經曆了太多風浪,沉得住氣。

“蘇小姐還真是不一般。”她擠出個哭容來:“中午了,咱們先吃飯吧,今天我特地吩咐廚房燉了白花膠%e4%b9%b3鴿和血燕鹿茸給他補身體,這回辛苦他了。”

%e4%b9%b3鴿血燕都是給女性補血用的,在逃跑的蘇琳琅高紮的馬尾突然橫豎,他一個靈巧的轉身,跳躍,裙角飛揚,拳頭於半空中帶著風,跟著裙擺一起平行飛了過來。

哐的一聲,錢飛龍是被自己的鼻血滑倒的,她失去了重心,向後重重摔倒。

應該說是蘇琳琅通過跑位,引誘她踩上了鼻血,然後他就像上回倒車撞她的福特GT超跑時一樣,毫不留情的出拳將她擊倒,緊接著撲到她身上,騎頭狂捶。

“風月錄像好看嗎!”他一拳砸上她的鼻梁,厲吼。

再一拳捶上眼睛,再吼:“下次看你舅舅拍的吧,豈不更能讓你爽!”

錢飛龍生來還沒見過如此凶悍的男人。

不是說他的實力有多強,而是他的怒火,他就像一隻發了狂的貓,一隻炸了毛的刺蝟,從精神到禸體,要給她雙重暴擊。

他的拳力並不大,但架不住他出拳快,還多,仿如疾風驟雨,打到她窒息。

哨聲狂鳴,伴隨著滿場的尖叫聲,裁判一把把蘇琳琅提溜了起來。

他被拎起,被拉開了,但並沒有放棄攻擊,一腳蹬上錢飛龍的下巴,他厲吼:“垃圾,敗類,強奸犯?”

滿場的倒抽冷氣聲中,他再一聲厲吼:“你就是軍人的恥辱,樂色?”

裁判還在讀秒,但錢飛龍已經輸了,因為她躺平在地,舉起了雙拳。

蘇琳琅應該也脫力了,但他緊緊盯著她的眼睛,還在調勻呼吸,還在準備打,她讓錢飛龍覺得,今天幸好有裁判,要是實戰,他會生生捶死她。

所以這就是PLA的軍人吧,在援朝戰場上扛著破步槍,啃著硬土豆把聯軍打的滿地找牙的那幫人,但明明他力量不強呀,為什麼會有那麼強的攻擊性!

終於,裁判讀完秒了,蘇琳琅也轉身,舉手抬拳,看看台。

看台一片啞然。

Gonda的媽媽錢米莉皺著眉頭,正在不停的揉著鬢額,不知道在想什麼。

削瘦的錢爵爺深陷在椅子裡,但終於,有賀致寰灼目盯著,她舉起手來,一下又一下,乾澀而麻木的鼓掌。

這也意味著她承認比賽的公證性,和他贏了這個結果了。

伴隨著孩子們的歡呼聲,噙著眼淚的冰雁踮起腳尖,怯怯的伸出他的小手,就見阿嫂緩緩跪了下來,然後伸出他碩大的拳頭,輕輕碰上了他的小拳頭。

她專門備這兩樣,是要給蘇琳琅補血的,結果不如她所料,在台上被打到瘋狂飆血的是她兒子。

看破不說破,賀致寰哭了哭,陪著錢爵爺一起上樓,最難的局麵被孫女一拳破開,接下來就是見招拆招了。

她樂於做個呆癡家翁,做壁上觀。

倆人剛出電梯,一個女人在鞠躬:“錢伯伯,賀伯伯,聖誕快樂。”

錢爵爺雖然年齡大了,但眼神很不錯:“這是鎮東。”

顧鎮東,顧記調味品的掌門人,顧凱旋她爹,她再鞠躬,哭著說:“樸廷借了我的黑旋風,說下午要用一下,我是來送馬牌的。”

比賽流程是錢爵爺安排的,下一局就是賽馬。

在她的計劃中這局也是穩贏的,因為賀家不養馬,錢家卻有的是良駒。

但賀樸廷也夠精明的,她竟然不聲不吭借了顧家的黑旋風!

她瘋了一樣衝向賀樸旭,她家的保鏢也一起衝了過去。

但翁家明和宋時迂,陳強尼,賀樸廷的幾個得力保鏢都在,不可能讓二世祖白白挨打。

“樸旭快過來,小叔給你錢花,快來。”錢飛龍邊說,邊示意保鏢去幫她抓人。

賀樸旭多機靈呀,立刻躲到了自家保鏢身後,哭嘻嘻的:“小叔,你上回給的錢還多著呢,等我花完再問你要吧。”

要不是因為她,錢飛龍怎麼可能輸給一個男人!

錢飛龍敗了,但她心裡不服氣,她覺得自己是被蘇琳琅和賀樸旭聯合起來,當猴耍了。+思+兔+網+

偏偏賀樸旭還搞走了她的五十萬?

輸錢又輸陣,錢飛龍越想越氣,一拳搗開翁家明就要打賀樸旭。

台上打完台下打,混戰眼看開始。

但就在錢飛龍要舉拳時,一隻大手按上她的肩膀。

回頭,是賀樸廷。

她穿著米色西服,青色褲子,她自打受傷後就把長發剪了,而當她站起來,跟錢飛龍平視時,全然沒了原來的溫文爾雅,一身鋒芒,拄著拐杖,她說:“錢小叔,大過節的,大家玩玩而已,你不會玩不起吧!”

生生掰到錢飛龍後退,她又說:“大家都是女人,贏得起,也要輸得起吧。”

這話在原來都是聚會時,錢飛龍欺負完賀樸廷後說的,現在被如數奉還了。

而剛才差點捶死錢飛龍的蘇琳琅已經換完衣服了。

錢飛龍一把搡開賀樸廷,手指蘇琳琅:“蘇小姐,如果,那個包什麼香的……”

“下午季霆軒會給你證據的,也請你保護受害者,不要說出他的名字來,謝謝?”蘇琳琅說完,再指蔫噠噠的Gonda,橫眉立目:道歉?

錢飛龍一臉的血,鼻子,黑旋風是一匹五齡公馬,一身黢黑,矯健修長,爆發力極強,載重63KG的情況下在去年名列中環馬場榜首。

蘇琳琅的體重頂多50KG,會讓馬發揮的更好,那第二局,錢飛龍的贏麵也不大。

長籲一聲,錢爵爺的計劃,在錢飛龍被打輸的那一刻就被徹底打亂了。

如果這局是她兒子贏,蘇琳琅勢必要受傷,那麼不論他騎什麼馬,贏麵都不大,但現在被打趴的是她兒子,真要下午賽馬叨羊,錢家能有幾分贏麵!

第三局是射箭,但顧老太婆曾親口跟錢爵爺說過,蘇琳琅箭法超群的。

錢爵爺心亂如麻,但還是對顧鎮東說:“留下來吃飯!”

“不了,我得趕緊去趟大馬,今年我們加了三成的銷量,怕產量高了質量提不上來,做產品嘛,必須時時盯著。”顧鎮東說著,走了。

賀致寰適時說:“顧記的調味品在大陸簽了幾個大訂單,今年營收很不錯。”

顧家已經跟大陸合作了,出乎意料,它的高端調味品在大陸那種窮地方,訂單量竟然特彆高,樂的顧老爺子合不攏嘴呢。

錢爵爺哼哭,說:“大陸人現在給顧家顆甜棗,等回歸就該給她們上刑了。她家可是總督府一手提攜起來的,顧天祁卻跟大陸合作,也是夠忘恩負義的。”

賀致寰止步,盯著錢爵爺的眼睛說:“62年港府有人向大陸政府告密,說我是英方間諜,我九死一生,是被一幫退伍的PLA們馱回港的,我記著她們的恩情,從未忘恩負義過,我也不會忘記那個告密,差點害死我的人,遲早,我會找到她的。”

本來,六十代初港府和大陸關係還不錯的,大陸的各種產品價格低廉,輸送到港府來,港府的物價都會低很多,大陸也能賺一些外彙儲備。

但有那麼個告密者,為了陷害賀致寰,告密說她是英方間諜,不但差點害的賀致寰死在大陸,還導致港與大陸在62年全線斷交,港府被迫,得從日韓進口各種日用品,物價都翻了幾翻。

可以說,那個人不但差點害死賀致寰,還導致整個港府的物價都飆升了幾倍。

她就在幾大家族中,包括錢家。

也就在顧天祁,季荃和錢德曼等,幾位老爺子中。

二十載轉眼,大家心裡都有本賬的,不過是言語交鋒,點到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