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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們農場,我會讓許天璽教您如何對接政府的,當然,我非常歡迎您去?”蘇琳琅說。

已經是傍晚了,賀大少遠不及老公忙碌,早出來了,在車裡等著。

倆人一同回家,再前往醫院,去給小冰雁過生日。

劉宕昏迷,整個賀氏就在賀樸廷肩上,她當然去不了大陸。

蘇琳琅本來是想把冰雁和賀樸鑄倆都帶上的,去他娘家看一看嘛。

但冰雁在生日宴上吃多了蛋糕,拉肚子了,去不了,蘇琳琅就隻能帶賀樸鑄。

他想的是,等到張華強被抓,顧老爺子大概也才能辦下通行證,屆時直接讓她看公審,看看目前大陸法律在治安方麵的做法。

但實際上,對於一幫客居她鄉的老人來說,大陸是她們的故鄉,她們其實很想回的,她們也許不認同政府,但有誰,會不愛自己的故鄉!

那不,第二天一早,蘇琳琅和賀樸鑄正在收拾行李,卻接到顧家的電話。

是顧老太婆親自打來的,問蘇琳琅:“聽說你今天就要回大陸!”

結果今天張華強就要回了!

他提著行李也跑了起來,上了車,吩咐開車的阿貴:“跑快點,去口岸。”

再給農場打電話,通知秦場長:“伯伯,就是今天,張華強綁架了賀樸旭前往大陸了,賀樸旭是美籍人士,快報案?”

他一掛電話,顧凱旋就湊過來說:“阿嫂,季霆峰也想去來著,但她爸擔心大陸有土匪,不敢讓她單獨去,嘿嘿,我爺爺就不怕。”

她爺爺不但不怕,估計恨不能雇了他,24小時給她的金孫當保鏢呢。

嫌火車太慢,蘇琳琅選的是唯一可以步行過關的口岸。

一路上,他也跟這倆男孩提前約定好,一,不能煩他,吵他,不然就不給打兔子,二,吃的住的都不準搞特殊,否則就立刻遣返?

這倆小崽還不知道有啥樣的苦等著她們吃呢,倒是答應的特彆好。

一路風馳電掣,轉眼就到口岸了,過邊檢當然麻煩,排了兩個多小時,再走半個小時就過口岸了。

來接蘇琳琅的是李紅星他哥,李紅軍,在道牙子上站著,正在張望。

李紅軍看到一行人,有個黑臉阿三,還有個半禿頭的大胖子,兩個半大孩子,再一看工裝褲加T恤衫的蘇琳琅:“你,是琳琅!”

蘇琳琅已經看到車了,是廠裡的拖拉機,把行李放上拖拉機,他問:“咱場長伯伯呢!”

李紅軍還是不敢相認:“你原來是個結巴呀,現在說話咋這麼流利啦!”

已經中午12點了,蘇琳琅得趕緊去火車站。

他先把顧凱旋肘著扔進車裡,扶了賀樸鑄一把,接過搖把兩把搖起拖拉機,示意顧家的保鏢管家趕緊上車,自己上了駕駛座,再問:“紅軍,秦場長去火車站了吧!”

李紅軍說:“咱農場的伯伯們今天全去火車站了,但你真的是琳琅嗎!”

又問:“為啥你們今天都要去火車站呀!”

在大陸搞抓捕,綁架的又是外籍人士,張華強和葉慶榮肯定要被槍斃的。

秦場長已經報案了,大陸有公安隊伍,自會抓捕她們。

但蘇琳琅要不看著她們被抓捕,心裡不安,他得去盯著,一路猛加油門,大拖拉機冒著黑煙,這就上路了。

李紅軍才發現原本木訥的農場妹妹變的會說話了,還得勸他慢點開車:“你慢點吧,後車廂裡有客人呢,那輛孩子都快顛上天了。”

這年頭拖拉機還可以進城,要加速也能跑個50碼,就是比較費油,當然,也顛。

顧家的賈管家和阿三保鏢都快被顛哭了,倆孩子卻興奮的不得了。

賀樸鑄大聲說:“這是大陸的敞逢車吧,屁股會冒黑煙,還會跳disco,太前衛了?”

顧凱旋被顛的上下直跳,大聲說:“這也太刺激了,我都不敢想象,農場會有多刺激,太棒啦?”

李紅軍回頭看了一眼,明白了:“琳琅,這倆也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吧,沒見過世麵。”

她跟賀樸旭一起走著,看賀樸旭的屁股格外翹挺,她歪起屁眼角,哭著拍了一巴掌。

還說了句:“這屁股不錯,有彈性?”

她的傷全在肩膀,而且有兩根箭是直接洞穿了蝴蝶骨的,當然痛,邊哭,她邊痛的直打著哆嗦,咳兩聲,嘴角往外溢著血。

從站台到出站口是個並不長的通道,眼看到出站口,抓捕應該也馬上就要開始了。

在沒有對講機的年代,公安行動用的是哨子。

隻聽通道裡響起一聲尖銳的哨聲,於熙熙攘攘的小商小販,遊客中,綁匪們都還沒回過神來,就已經被精準反製了。

騷亂起於瞬間,等張華強意識到自己要被抓捕時,輪椅已經被人接管了。

要論精明還得屬葉慶榮,聽到哨聲時,又說:“賀樸旭剛來的時候也這樣,過了三天就開始哭了,天天哭?”

倆傻子,等再顛會兒,屁股痛,她們也該哭了。

一路蹦蹦躂躂,眼看到點,車不給力,蘇琳琅也隻能使勁加油,讓它蹦的更高點。

終於到火車站了,讓李紅軍和保鏢看著倆孩子,他扔下拖拉機就跑,一路到了接站口,這一看,才發現自己純屬白操心。

因為要搞嚴打,據說目前廣省的公安隊伍,全是剛剛從戰場上下來的軍人們。

跟港府那幫白白胖胖的阿Sir們當然不一樣,她們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雖然全穿著便衣,但皮膚黝黑,身材精乾,一身騰騰的殺氣。

而且她們的排兵布陣,蘇琳琅以上將的眼光看,都得誇一句的。

從入站口開始,每一個人目光所巡的範圍都專門設定過。

雖然他說了,綁匪在12車廂,但是公安卻在每一節車廂口都設了哨。

這些公安也都很警惕的,覺得他跟彆人不一樣,立刻就注意上了,不過大概是認出他了,其中有個中年人打了個放行的手勢,所有人也就各自去工作了,這種公安工作,讓蘇琳琅隱隱有種回到了星際的感覺。

他的祖國,華國,哪怕到了星際時代,也是這樣低調深沉,內斂的大國風範。

他看到站台上一個穿件汗衫的身影特彆熟悉,仔細一看,果然認識,是李紅軍她爸,拄著鋤頭正在抽煙,乍一看也不過個老農民。

再往遠處,又看到一個人,醬油廠的廠長老趙,扛著根扁擔。

看來秦場長不但報了案,還真把農場所有退伍轉業的老兵們全招來,配合公安執行任務了。

蘇琳琅正走著,有個挎籃子的女同誌走了過來:“閨女,茶葉蛋要不要啊!”

湊近他,又小聲說:“你就是蘇琳琅同誌吧,領導讓我轉告你,安心就好,一切有我們。”

蘇琳琅還以為這女的真是個小販,沒想到竟然是個臥底。

好吧,大中午的他也餓了,買了兩顆茶葉蛋,就躲到了一顆柱子後麵了。

從港到大陸的火車才通行不久,但坐的人很多,基本都是小商小販們,所以一會兒會下來很多人,是普通人還是綁匪,會來多少綁匪,目前還不知道,張華強目標最明顯,倒不必擔心認不出,但彆的蘇琳琅還是得盯著點的。

彆有的綁匪機靈點,看勢頭不對,躲人群裡溜掉就麻煩了。

蘇琳琅才吃完一顆茶葉蛋,隻聽叮嚀嚀的聲響,過口岸的火車已經到站了。

話說,張華強因為有一張團體考察簽證,再加上上回綁架失敗,這次又失敗了,她比較迷信,就準備殺個人祭祭天,去去晦氣,所以是帶著整個匪幫一起來的,她才出重症室,走不了路,坐的還是輪椅,輪椅上還掛著吊瓶。

而要說剛才蘇琳琅隻是看到便衣公安們給他的壓迫感的話,現在看到的,就是大陸公安執行任務時的乾練和高效了。

他就在12車廂的站台,車才停,他就看到張華強了。

這是軟臥車廂,她由曾經給顧凱旋做過馴狗師的那個綁匪推著。

還有兩個瘸腳的,是在河背水塘被他用槍轟過的綁匪,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而就在她們身後,都有一個一看就是行伍出身的人跟著,等她們下車時再跟車下的人交換個眼神,兩人一組,就跟上綁匪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蘇琳琅大概明白了,當他說張華強要來大陸時,大陸公安也就派人去港,並潛伏到火車站了。

所以在張華強上車之後,她們其實就已經跟蹤上了。

賀樸旭是被阿榮哥扶著的,估計是注射過鎮靜劑,眼神呆呆的。

隨著火車進站,整個車站驟然熱鬨,全是挑著擔子背著筐的小商小販們。

這些人都是赴港進棉線,襪子,絲巾,頭花一類的小飾品回來販賣的。

匪幫的人混跡於人群中,分散開來,往外走。

但每個綁匪都有至少三個便衣公安盯著。

農場那幫退伍老兵們,則全退到了公安的防線外圍做配合,也是亦步亦趨的跟著走。

大陸公安目前還沒有對講機,執行任務全憑眼神和手勢做配合。

張華強應該永遠都想不到,她一生囂張又順風順水,害了她的會是今天要被殺來祭天的賀樸旭。

她一把將賀樸旭搡向一排小販,然後趁著混亂,連著幾步飛奔,踩上一堆箱子躍上窗戶,縱身一跳。

這一跳出去就是車站外麵了。

蘇琳琅追了過去,原地躍起去抓她的腳。

阿榮哥一腳猛踹再一個轉身,絲滑的縱身躍下。

而等蘇琳琅爬上窗戶一看,她已經被秦場長用拐杖搗在牆角了,還有個便衣持槍,懟著她。

蘇琳琅一看不必自己操心,就去找賀樸旭了。

不過賀樸旭也不必他操心,就剛才那個女便衣,已經率著醫生護士,扶著賀樸旭去醫院了。

話說,顧凱旋和賀樸鑄當然耐不住寂寞,早就下了拖拉機,在接站口外麵看西洋鏡了。

她倆很有眼福,恰好就看到張華強被公安推出來。

倆人對視一眼,皆嚇了一大跳,一下就不樂了:“那不張華強嘛,她怎麼在這兒!”

當雄心勃勃準備出軌祭天,卻一下火車就被公安推走,張華強已經不會生氣了。

她本來就是個病人,此時麵色如蠟,目瞪口呆,嘴角歪了,在流口水。

正好秦場長陪著公安們押葉慶榮過來,她認識這倆孩子,哭問:“你們倆認識張華強!”

顧凱旋說:“當然啦,你不知道嗎,她可是個大悍匪,出軌不眨眼的?”

賀樸鑄再一看還有一個被反架著的,說:“那是葉慶榮吧,她怎麼也在兒!”

一個便衣走了過來,哭著說:“看來你們也認識她。”

這倆娃一看直接傻眼了,同時大吼:“這麼大的敞篷車,太刺激了叭?”

倆人鑽進車廂,好家夥,這可比S600爽多了,裡麵鋪著柔軟的麥草的,可以在上麵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