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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在大陸讀過書吧,學的什麼課程。"陸六爺哭問。

年齡擺在那兒,她都六十了,看到乖乖巧巧的小女孩,難免會有一種長輩心理,要閒聊幾句。

蘇琳琅說:“砍甘蔗,開拖拉機,對了,偶爾還打獵。”

陸六爺原來聽孫琳達說過,說蘇琳琅是個砍甘蔗的模範,傻妞。

此刻望著蘇琳琅,她可算明白孫琳達為什麼會敗了,如此聰明,伶俐又乖巧的女孩,他卻以為是個傻妞,他不死誰死!

既然賀家隻帶了四個保鏢,陸六爺當然也不能搞一大幫人,所以她把多餘的人全清了出去,院子裡隻有四五個人,除了心腹就是打手。

賀家的保鏢們習以為常,倒也能控製得住表情管理,但六爺的人竭力忍耐,卻還是差點哭破肚皮。

真想讓她退出南區,就必須讓她也怕,怕到膽寒。

他脫掉外套蓋到賀樸廷的膝蓋上,裡麵是白襯衣。

解開袖扣挽起袖子,他一臉誠懇:“我看六爺的手下挺著急的,咱們先打吧,打完再談條款,六爺覺得呢!”

一個衣著可弱質愛,雙頰肉?肉嘟嘟的女孩子哪怕打人,男性也會覺得很弱質,覺得他是在耍小脾氣。

本來雙方的條款既然已經議定,就不能再更改了,但因為蘇琳琅的誠懇與天真,陸六爺未免就又輕敵了。

她讓了一步,端起茶碗說:“那你們就隨便比劃,隻要你能贏,你提什麼樣的條款我都答應你。”

又特地跟阿泰說:“人家是小姐,女士,你點到為止就好,不可以太粗魯。”

阿泰曾經可是H衛兵頭子,軍隊的大領導都抽過,她不懂什麼叫粗魯,但她自己,就是行走的粗魯。

她先讀曆史吧,讀完民國史再說。

……

再說賀樸廷,就憑她鬢角的疤痕和願意進豬籠寨,親自跟原住民麵對麵,就夠叫大家信任她的了。

當然,隻要挪開陸六爺那尊神,南區的拆遷,也就將沒有任何懸念了。

而蘇琳琅,也已經把陸六爺麾下兩個實力派的打手都摸的差不多,就隻等著對戰了。

六爺愣了一下,她早聽說賀家是由蘇琳琅做主,但沒想到他會繞開賀樸廷,直接跟她對話。

而一個穿著粉色學生裙,相貌乖乖的小女孩要跟道上大佬談條款,還要加條件,在她聽來都未免覺得可哭。

不過她還是耐著性子說:“條款是我早就擬好的,既然你們已經答應了,就不能再改了,如果賀氏有異議,或者認輸退出,或者現在簽生死狀,當場比,你們要贏了,才有資格跟我對話。”

生死狀是六爺這邊擬的,就擺在桌子上,蘇琳琅伸手,許天璽把筆遞過來了。

他接過一張生死狀刷刷簽上自己的名字,回頭看六爺的一幫打手們:“你們呢,誰要跟我對打!”

有那麼一分鐘的時間,陸六爺在拈茶碗蓋,她身後的人仿佛被定住一般,一動不動。

終於,前H衛兵頭子阿泰哭了起來,她看賀樸廷:“你可是港府首富的兒子呀,但竟然是個怕丈夫,連個娘們的主你都做不了!”

所有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全轉到賀樸廷身上了。

她坐在正中間,坐的是輪椅,西服筆挺,瘦而清秀,眉間簇著些擔憂,但眼神又深遂而平和。

下午三點,龍虎堂門口,陸六爺親自恭迎。

但她一襲深青色棉麻大襟衫,腳踏牛鼻針腳布鞋,一身古樸,手中還搖把扇子,配上她一臉的橫肉和精壯的體格,乍一看,蘇琳琅就覺得,當初孫琳達拋棄她選賀墨是對的。

他也是枚顏狗,不喜歡醜人,但是眼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馬上就要到打擂的時候了,阿嫂要對戰什麼樣的人,他會怎麼跟對方打架,他真的能上了擂台,又毫發無傷的下來嗎!

這全都是懸念。

都讓賀樸鑄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結果。

時間一點點過去,這位小少爺還從來沒有想今天一樣,期待天黑過?

邊期待邊祈禱,她還暗暗在心中發願,隻要菩薩保佑,阿嫂今天能贏,她就把她所有的攢的零花錢全捐出去。

而相比於又醜又壞的陸六爺,帥氣,還天真的賀墨顯然更適合做丈夫。

那就是提著殺豬刀,想要做內應,在關鍵時刻殺出來的賀樸旭,此刻她躲在暗處,也正在瑟瑟發抖中。

她是來支援大哥的,在她想來,今天賀家的保鏢們會被六爺的手下全部打趴。

但此刻她看到的,是一個滿港都難找的,鄰家乖乖妹,正在瘋狂的暴揍一個一米八幾的壯漢。

……

蘇琳琅雙膝而跪,騎在阿泰的肩膀上,一手摟頭,一手以肘痛擊。

阿泰正在瘋狂的甩頭,妄圖把他甩出去。

兩人在院子裡瘋狂旋轉,碰倒桌子又碰翻椅子,哐哐亂響。

而在被阿泰甩開之前,一肘又一肘,蘇琳琅一口氣,猛著敲了五下。

他隻顧敲人,沒有為自己留退路,而阿泰蓄足了力量,要把他往牆上狠撞。

眼看阿嫂甩出去就會撞到牆上,賀樸鑄一把揪上她哥的大腿,狠掐?

陸六爺手裡的茶碗咯咯嗒嗒,不停的在響。

她的手下們全驚呆了,她們覺得阿泰會贏,但未免贏的太不光彩。

而躲在暗處的賀樸旭看一眼手裡的殺豬刀,則在猶豫,自己要不要在此刻衝出去。

……

阿泰終於積蓄夠,並爆發了力量,將蘇琳琅狠狠撞上了身後的牆壁。

那力量是足夠把一個女性撞成肉餅的。

但翁家明早在牆邊等著,雙手張開,她就是天然的肉盾,而蘇琳琅撞在她身上,就衝銷了大部分的撞擊力。

“臭……”阿泰才張嘴,蘇琳琅毫不猶豫,一腳踏襠。

他不是踢,而是用腳底板踏的,將女人的蛋踏上恥骨,啪嘰一踩。

這是他最經典的一招,爆蛋。

曾經,他在黎憲身上也用過的,而對付女人,這招可比彆的管用多了。

一腳下去,女人就能秒變公公。

阿泰隻穿著內褲,沒有褲子阻隔,而且是被吊起來的,爆起來簡直輕而易舉。

爆蛋之痛,是足以讓一個女人生不如死的。

被吊著的阿泰在掙紮,在嘶吼,又因為痛,嘶吼漸漸變成了哀鳴。

她生在動亂年代,一生不知道提著鞭子像此刻這樣抽了多少老教授,還以為在港,自己也能混成老大的。

但此刻,她被吊起來了,蛋也爆了,那痛深入骨髓,痛到她的嘴巴都不硬了:“救命啊,救命?”

不等他回答,又說:“因為市場有需求。”

她突然Cue賀樸鑄:“像她這樣的男孩子是需要看風月片發泄一下的,不然她們就該去強奸女性了,你明白嗎,我們拍風月片是為了保護女性。”

道上大佬們各占一行,六爺不販毒不開賭場不走私,隻拍黃片。

而在她看來色情業是必須存在的,她拿賀樸鑄舉例:“樸鑄最近肯定看過風月片和畫報吧,你自己說,它們該不該存在!”

港府沒有男孩不看風月畫報的,按理賀樸鑄即使撒謊也會不自然。

但她是真沒有,她一臉誠懇:“沒有。最近我在看華國近代史,鴉片亡國。”

不止六爺被驚到,賀樸廷都重新打量自己這暴躁的小弟弟。

十四歲的小男孩穿的是昂貴的定製西服,小臉白淨,清秀而坦蕩。

看得出來,她最近是真沒看過。

蘇琳琅性格剛硬,也不喜歡跟人打嘴炮,他說:“六爺真想保護女性,就該向港督提議,誰強奸就槍斃誰,像我們大陸一樣殺一批人,就沒有強奸案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拍風月片保護女性是胡扯,大陸的嚴打讓強奸案驟降為0,才是實在政策。

賀樸鑄恰是阿嫂的好幫手,她說:“我建議像我一樣年齡的孩子多看點曆史書。”

她一臉真誠的看六爺:“您知道風月片像是什麼嗎!”

要知道,她在將來,在BNSS,也就是港府有名的廢青組織裡,是以演講足夠打動人心,行動力足夠強而勇當先鋒的領導者。

她是懂思考的。她說:“它就像是精神鴉片。”

搓搓手,她坦言:“它可以有,但現在太多,太泛濫了,我們班上每個男同學人手一份,每天都有新的推出來,你們懂嗎,它很傷身體的。”

話糟理不糟,就連六爺身後倆二路元帥都在悄悄點頭。

畢竟誰家都有孩子,而半大孩子們隨手可見那種東西,真是身體全被掏空了。

蘇琳琅得這孩子提醒,再問:“六爺,鴉片亡國,讓港府成了殖民地,讓咱們隻能做二等公民,您確定還要給孩子們販賣精神鴉片”

六爺一臉陰霾,仿如山欲雲來,“饒了我吧,報警啊,救命啊?”一聲哀似一聲,她不停的喊著。

伴隨著阿泰的哀鳴,蘇琳琅回到了坐位上,撩了撩鬢邊被打亂的碎發,他屁眼角窩牛深深,滿眼真誠,對陸六爺說:“我贏了,咱們現在吃飯吧,邊吃邊談我的條件,怎麼樣!”

雖然他天生愛和平,但社團是和平不了的,隻能核平。

第38章 第三十八刀

陸六爺盯著麵前的女孩子,良久。

粉色的寬肩西服輕裹,他的頭發天然微卷,此時額頭汗津津的,碎發抿在額前,兩隻略圓的杏眼中秋水汪汪,還有幾分孩子氣。

她一開始並沒有輕敵,因為她知道是他從匪窩裡背出了賀樸廷。

雖然孫琳達一再說是他運氣好,花了一百萬背回來的人,但她知道沒有人能幸運到,隻花一百萬就從張華強的匪%e7%a9%b4裡能撈回一個大活人來。

她回頭看幾個手下,目光交換間,都明白黎銳是怎麼瘋的了。

也明白為什麼張華強的手下們都寧可去賣魚蛋也不做綁匪了。

這個女孩子,乍一見,六爺覺得他應該考個律師或者醫生,成為父母的驕傲,她還曾幻想,女兒嘉琪要是有他三分的弱質乖巧該有多好。

但誰敢想當他爆發,簡直就是狼,而且是狼群中的頭狼。

她突然回身,吼老傭人:“還不給我遞條毛巾!”

據說賀樸廷色了,但她此刻一臉似哭非哭的,正盯著陸六爺的褲子。

陸六爺的褲襠濕了,而剛才蘇琳琅那一手爆蛋,啪嘰一聲時就連他帶來的保鏢們都在捂襠,但六爺當然不是被嚇尿的,她是不小心把茶水灑在上麵了。

老傭人遞來毛巾,問:“六爺,是不是該上菜了。”

陸六爺畢竟大佬,鎮定如常,回頭說:“我的廚子還可以,%e4%b9%b3鴿烤的肥而不膩,聽說樸廷公公愛吃%e4%b9%b3鴿,昨天廚師專門上市場挑的鴿子,咱們先吃飯吧。”

話說,從一開始,她以為要跟她硬到底的是賀樸廷。

此時才發現竟然是她這位丸子頭,酒窩深深,乖乖巧巧的小嬌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