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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歲的時候,就在公司說一不二了。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賀氏不是她們兄弟的,而是大哥的。

當她也要一起去,這事就嚴峻了。

當然,說服她哥也就沒有用了,隻剩一個辦法,說服阿嫂了。

見蘇琳琅拿了車鑰匙出門,她追了出來:“阿嫂是要去接冰雁吧,我陪你一起。”

然後便開了車門。

賀樸鑄追了上來,又說:“如果實在要去,咱找PLA,找秦伯伯幫忙吧,我是真的擔心你呀。”

這家夥,蘇琳琅剛來的時候,天天站在窗外叫他臭北姑,喊他滾。

現在倒好,挨了幾頓打後竟然會擔心他的安全了!

她因為他而崇拜PLA,但她骨子裡還是白的,是資本家的心態。

所以她一邊認為漲價可以解決一切,一邊又很順滑的,想抱PLA的大腿。

她也上車了,又說:“阿嫂,真的很危險的。”

房子失火誰都愛看,但要燒的是自己家,那就該哭了。

賀樸鑄現在就是這樣的心態,她也是真著急,再說:“咱不去了吧?”

嘗試一下吧,也許這小子還可以搶救一下。

幼兒園不遠,開車不過幾分鐘就到了,他解開安全帶,說:“去圖書館借本書,了解一下華國的近代史吧,然後咱們再來聊,為什麼我們要打服陸六爺。”

“好啊,我對阿嫂家的曆史還蠻感興趣的。”賀樸鑄追著阿嫂,亦步亦趨說。

蘇琳琅隻偶爾來接小冰雁,但每每他來,冰雁都超興奮。

被阿嫂抱起來,他得意洋洋的朝小朋友們喊:“阿嫂,我的,會,會打架?”

有個胖胖的小男孩牽著媽媽的手,指小冰雁:“小……”

結巴二字還沒說出來,蘇琳琅嗖的手指,愣生生把小胖墩給指閉了嘴。

目光巡過一幫孩子們,他問冰雁:“幼兒園有小朋友會欺負你,打你嗎!”

冰雁來了句:“她們,不,不敢。”舉起小拳頭,又說:“我,也會打?”

蘇琳琅一直以為小姑子是個小結巴,“我也有,我有儲……儲物罐,送阿嫂?”小冰雁也說。

這小丫頭,一天似一天的不結巴了。

“走,阿嫂帶你去洗澡,你給阿嫂講故事,好不好!”蘇琳琅說。

他發現了,讓小冰雁講故事,鍛煉孩子的表達能力,他就不結巴了。

“好耶?”小冰雁開心的說。

賀家是不論吃不吃,晚上照例要供送晚茶的,啞巴菲傭會直接端進臥室。

今天的晚茶是杏仁茶,金露酥,薩其馬和蛋散。

洗完澡出來,冰雁吃了枚金露酥,蘇琳琅端了杯杏仁茶,上樓,他得在樓上的衣帽間裡選一套衣服出來,一套去龍虎堂赴宴時穿的衣服。

平常他的衣服都是婆婆搭配,去什麼場合就搭什麼衣服,目的隻有一個,好看?

但這次不一樣,他要去龍虎堂,而且是打人,就得穿一套方便打人的衣服。

樓上全是可弱質愛的,淑女型的衣服。

蘇琳琅正選著,冰雁扯一條裙子:“阿嫂,穿這個,粉粉的,好看?”

蘇琳琅抽出來一看:“冰雁眼光真好,這套確實不錯。”

把衣服交給菲傭提前洗燙,難得閒暇,他就陪小冰雁睡覺去了。

今天賀樸廷晚飯時出去了,應該是去應酬了。

等蘇琳琅陪小冰雁睡了一覺再起來,大半夜的,也是個軟妹,沒想到他在學校竟然會打架。

“咱們冰雁可真棒,打不過就喊阿嫂,阿嫂幫你打?”蘇琳琅香了他一口。

“家長會,阿嫂打,打所有人?”小冰雁說。

賀樸鑄跟著阿嫂的,哭著說:“走吧阿嫂,去義勇軍社團,借你家的曆史書去。”

嫁入豪門,婆婆疼丈夫慫,蘇琳琅可謂衣食無憂。

但麵對賀樸鑄這種小歪瓜,他經常得吸好半天的小冰雁,才能忍著不揍她。

得,先去借書吧。

不割地,不賠款,不簽屈辱條,發動車出車庫,陳強尼就在門口,小跑步幫他開門,注目禮送他離開。

混道的,缺房子住的都是山下的平民,普通人。

而蘇琳琅現在享受的,是全港最有錢的人家才能有的奢侈生活。

但這也是賀樸鑄從小到大,習以為常的生活。

她也堅定的認為,作為壟斷型的資本家,隻要漲價就可保萬事無憂。

但那也是在賀樸廷死後,她們兄弟會立刻衰敗的原因。

而為什麼要跟陸六爺對擂,為什麼要硬到底,蘇琳琅想了想,問賀樸鑄:“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大陸要收回港府,港府又為什麼必須回歸!”

賀樸鑄攤手“還用說,我們港府有錢呀。”又說:“歡迎阿嫂共產我。”

她的心態是大多數港人的心態,認為回歸就是大陸想要把她們的錢共產走。

而賀樸鑄看紅色故事,響應回歸,隻是因為她喜歡阿嫂,跟大陸本身沒關係。

蘇琳琅再問:“你學過曆史嗎,知不知道鴉片戰爭。”

賀樸鑄說:“當然學呀。但我們學的曆史是大航海,是日不落帝國的崛起。”

港府是殖民地,學的是大英的殖民史,也叫崛起史。

賀樸鑄這代港府孩子從小受英式教育,是不以被殖民為恥的,反而,她們以被殖民,被英帝國恩庇為榮,也正是那樣的思想,促使她成為一名BNSS的。

話說,剛來時蘇琳琅可討厭賀樸鑄了,也認為她無藥可救。

但現在他漸漸找到問題所在了,他得讓賀樸鑄深切理解必須硬到底的原因。

也得讓這小子知道,她到底是哪國人。

目前,所有關於大陸的書都得去義勇軍社團借。

其地址在中環,是一個民間自發組織的,親近大陸的社團,也是一個很大的圖書館,裡麵所有書籍全部都是免費借閱,免費贈送的。

因為賀樸鑄前幾天來過一趟,工作人員認識她,一聽她要借閱近代史,從書架上抽了一大遝下來,熱情的問:“同學想看哪一本!”

賀樸鑄左看看右看看,才皺眉頭,工作人員忙說:“感興趣就全拿走,回家慢慢看,想起來就還,要想不起來也沒關係,就當送你了。”

賀樸鑄看眼阿嫂,彆彆扭扭的伸出手去:“謝謝你,同誌。”

她以為同誌是個尊稱,這樣稱呼隻是想要表答感謝。

但所有的工作人員全回頭了,異口同聲說:“看來咱們多了個小同誌呀?”

賀樸鑄愣了一下,心說叫同誌就等於入夥了嗎!

她隻想被阿嫂共產,可沒不想被彆人共產的呀,抱起書,她逃也似的跑了。

回到家,許婉心也回來了,傭人已經擺好飯,該吃飯了。

賀樸鑄倒挺愛看書的,在飯桌上就在翻著看,看起興趣來,隨便扒了幾口飯,抱著書回房去了。

但賀樸廷總歸怕老公受傷,沒有找話事人,而是,找了個說得上話的靠山。

那個人就是調味品大王顧老太婆,她曾經救過陸六爺的命,也是龍虎堂的支持者。

上次陸六爺要交5億罰金,其中被衝銷的1億捐款額就是她送的。

當賀樸廷找到顧老太婆,低頭求罩,陸六爺就不能放肆了。

當然,她也不能出陰招,必須公平對打,也不能傷到人,要點到為止。

蘇琳琅問:“顧老太婆答應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在書裡看過賀顧兩家的發家史,還記得書裡講過的一個有趣的小八卦。

據說賀致寰當初是顧老太婆家的長工,在碼頭搬貨的,顧老太婆看上了馬來富商麥家的大小姐,想追,就派了自家的長工賀致寰去幫自己送信。

結果一來二去的,少爺還在傻傻等回信,長工賀致寰卻和麥家大小姐好上了。

據說顧老太婆當時差點被氣死,在賀致寰創業初期也沒少為難她。

就賀致寰上大陸,被人悄悄舉報一事,最懷疑的告密者也正是顧老太婆。

但恩恩怨怨幾十年,總有淡化的時候,許婉心食不言的,吃完飯才跟小兒子談:“阿媽有500萬小錢,全取出來了,你看大陸有什麼產業好的,就把它全投出去吧。”

蘇琳琅手裡有一筆大錢,賀致寰的三千萬。

但那是老爺子的體已,他一直揣著簽好字的支票,沒有動用過。

而現在投資大陸可謂一本萬利,雖然還沒想好,但既婆婆這麼信任他,蘇琳琅就幫他一把吧,他想了想,說:“我幫您投到醫藥,影視和科技領域吧!”

許婉心哭著說:“想怎麼花都隨你,從今往後它就是你的了。”

怕小兒子有壓力,又說:“賺不賺錢無所謂的,零花錢嘛,玩個開心就好。”

就見她和許天璽在書房裡。

……

轉眼就是第二天了,雖然約的是晚飯,但賀樸廷夫妻一早就要去南區。

地皮買下來了,拆遷在即,但賀氏的人還沒敢踏足紅山半島過。

拆遷也是一幫風月小姐在宣傳,但要她們不去,不實地走一走,原住民總歸沒有信心的,得賀氏的人,尤其是賀樸廷實地走一走,原住民才能拿到定心丸。

一早起來先準武器。

家夥不在多,在精,那把雷切軍刀蘇琳琅親自打磨過,削鐵如泥,要帶上。

雖然帶的人少,但他的武器可絲毫不馬虎。

賀樸廷要坐輪椅的,而他有一架AK,是從張華強那兒繳來的,一直帶在身邊,那屬於堂口沒有的武器,30彈連發,以蘇琳琅的準頭,可以一次放翻30人。

他將它拆卸開,分彆藏在了賀樸廷的輪椅中,彈夾隨身背著。

這樣一來,就算陸六爺卑鄙無恥到沒有下線,輸了不認賬,堵著她們不讓出南區,蘇琳琅也可以在幾十秒內組裝好一把AK,帶著大家突突出來。

也就是說哪怕陸六爺要上人肉陣,他也可以在瞬間橫掃一大片。

他穿上旗袍,可以書香雅氣,也可以冷豔霸氣,但穿上校服,那張圓圓的,還帶著肉嘟嘟的小窩牛的臉,乍一看就特彆的乖巧,文靜,像個女學生似的。

賀樸鑄已經見他打過兩回人了,但不論怎麼看阿嫂,都不相信他會打人。

試問龍虎堂的人又怎麼能相信,可說不定他穿的越粉,出軌越狠呢!

看看那柄軍刀,賀樸鑄內心無比忐忑,擔心,但也無比期待。

在阿嫂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她雖然理智上覺得不可能,卻又盲目相信,相信阿嫂能帶著自己進龍虎堂,將它踏平,再把她帶出來。

她們得先去找那幫拍風月片的女孩子,蘇琳琅早跟他們約好,就在大街上等著她們的。

當然,就逛半島最繁華的一條街。

話說,陸六爺的龍虎堂就在半島最繁華的大街上,她的家在正對麵。

此時她還在家裡,正在跟一幫手下們聊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