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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什麼概念,秦場長心裡根本沒有,她特彆激動,就像當年用土槍土炮卻打贏了美利堅的先進兵器,打了勝仗時一樣激動。

張嘴,說不出話來,她先紅了眼圈。

老家伯伯見閨女,久彆重逢嘛,要敘舊的。

秦場長又欣慰又開心,朝著賀樸廷使勁點頭,表達感謝,但回頭一看,她又怒了。

仨男孩拽著狗,非但沒走,依然圍著蘇琳琅,還在繞圈子。

顧凱旋還故意唧歪:“老伯伯,這狗太凶了,我們拉不走,怎麼辦!”

豈知她這句,恰好就惹到秦場長的爆脾氣了。

她是從戰場上因傷退下來的,最恨的就是男孩子們太軟弱。

她說:“想當年在援朝戰場上,我們能把這群狗的爺爺打的屁滾尿流,你們這幫年輕人怎麼回事,連幾條狗崽子都降不住!”

狗爺爺,什麼意思!

Gonda撇嘴,故意鬆繩又拽繩:“老伯伯,你懂狗嗎,見過這種名貴犬嗎!”

秦場長指她的狗:“牧羊犬,德國品種,但是從美利堅來的,對吧!”

幾個男孩有點色變,因為她們的狗確實都是從美利堅進口來的,是拍買來的退役軍犬。

秦場長單腳立地,一邊護閨女,一邊拐指:“想當年援朝,這種狗是美利堅的軍犬,專聞著我們黃種人的味道咬,咬戰士也就算了,連那些普通老百姓,丈夫婆,小孩子都不放過,我們見一條殺一條?”

有兩個聽不懂,顧凱旋懂一點,專門給她們科普了一下援朝戰爭。

季霆峰膽小,怕了,悄悄拉著狗往後躲。

但Gonda不大信,故意挑釁:“你是用什麼殺狗的呀,難道用你的拐杖嗎!”

見幾個孩子盯著自己的瘸腿挑釁,秦場長的火騰的就竄起來了。

她是客人,而這是富豪人家,真在這兒殺狗當然不行,她對蘇琳琅說:“閨女,去把大編織袋拿來,我把這幾條狗嚇跑算了。”

嚇跑!

這可是牧羊犬,什麼東西能嚇跑它們!

賀章說:“我幫您報個名,咱考個駕照吧,要不然您就是無照駕駛。”

又說:“大公公正等您回家化妝呢,您休息會兒,車我來開。”

來學校當然要素麵,但下午去拍賣會,得把賀氏的家底戴在身上,珠光寶氣方可顯氣場,所以許婉心要小兒子回家一趟,親自打扮。

蘇琳琅沒考慮過駕照不通用的情況,所以早晨是自己開車來的,既要考證,反正都要花時間,不如多考幾個,他說:“車輛,船舶和飛機,都給我報一個。”

“好嘞?”賀章一腳油,要不是賀樸鑄跑的快,都要把少爺拉下了。

賀樸鑄開心的要瘋了,但也有點小擔心。

她還不知道阿嫂把所有孩子的膠卷全卸來了,其實也挺苦惱的,因為那幫同學有很多欺負她的辦法,阿嫂打完人就走,她們要欺負她可就麻煩了,怎麼辦!

但就在這時,蘇琳琅從包裡掏出一大把膠卷來,說:“這些是你同學的膠卷,把它們全洗出來,拿來給我看看,都是些什麼照片。”

一幫小BNSS們,先看看相機吧,有什麼問題再接著收拾。

打一回當然不夠,蘇琳琅要的是,以後讓她們聽到大陸二字就哭。

敢搞分裂,在他這兒就隻有死路一條。

賀樸鑄捧過膠卷,大喜:“你竟然拿了所有的膠卷!阿嫂,你太厲害啦?”

她可以通過照片而掌握同學們的小秘密,也太棒了吧,她可以捏她們小辮子啦。

抑鬱四少感覺阿嫂帶著自己,好像在天上飛。

……

劉管家還在醫院,最近也還在慢慢選仆人,首飾庫的鑰匙都在大公公手中,不過麥老公公最貴重的那套祖母綠,還有大半陪嫁首飾,賀致寰早就讓劉管家辦理了過戶,直接登記到了蘇琳琅名下,他想戴,不必問婆婆的。

回家時,他也以為要選最貴重的,就該戴那一款。

但並不是,許婉心把兒媳帶到自己臥室,捧出的,是劉宕在她倆結婚十周年時拍下來,送給老公的結婚紀念禮物,一套十幾年前就高達四百萬港幣的首飾。

跟賀致寰送給他的,西式風格的棱形綠寶石不同,這是一套中式風格的綠寶石,同樣是祖母綠,但項璉是鑽石配銀裹嵌著的,圓潤的淚滴形狀。

七顆綠寶石,最大的一顆仿如鴿子蛋,由大到小向兩邊排列,大顆鑽石托底。

許婉心的臥室就是佛堂,隻有佛龕和床,書架上全是經書,他隻穿褐色麻布旗袍,既不化妝,也不戴任何首飾,耳中塞的是茶梗,比家中傭人們還普通。

看兒媳戴上項璉,他點頭:“不錯,這套首飾果然襯你的臉型和膚色。”

許婉心一邊撿東西,一邊哭著責備兒子:“你個毛手毛腳的小壞蛋。”

賀樸鑄也在撿唱片,卻是一愣:“阿媽,你竟然哭了!”

“快把唱片撿起來,不然會影響音質的。”許婉心還在責備兒子,卻也在哭。

賀樸鑄更激動了:“阿媽你真的哭了,阿媽,你都好多年沒哭過了。”

自六年前發生那件事之後,許婉心臉上就再也沒有哭容了。

沉浸於佛堂,於孩子也甚少照料,所以小冰雁才結結巴巴,賀樸鑄也性格乖張。

而媽媽的哭,於孩子來說,是任何財富都比擬不上的。

“阿媽以後多哭吧,你哭起來真好看?”賀樸鑄不撿唱片,追著老媽鬨。

許婉心推開兒子:“小心碰到唱片,會影響音質的?”

趁著這個工夫,蘇琳琅拿起剛從婆婆身上摸來的鑰匙,打開最下層的床頭櫃,見裡麵果然有隻信封,迅速拿了出來,側首一掏,見裡麵有照片,飛速的翻著。

賀樸鑄湊了過來:“阿媽,我阿嫂簡直靚絕香江?”

她不敢說,但她想高呼一萬遍,阿嫂穿著旗袍打人,又美又颯?

現在刺殺警報解除了,許婉心就可以經常探望丈夫了。

而在用了多年的阿姆出事後,他不敢再信任傭人,今天給丈夫準備了她愛聽的音樂,還帶了詩集打算去讀,把唱片給兒子,讓她替自己拿著。

但賀樸鑄太興奮,又被蘇琳琅碰了一下,沒拿穩,一遝唱片全灑地了。

等婆婆撿起唱片,他也重又把信封放回了抽屜中。

有功夫有手腳,他從婆婆的床頭櫃中摸了張照片,但沒有任何人察覺。

將照片放回手提包,他說:“阿媽,我該去化妝了。”

許婉心再仔細看小兒子,說:“我會電話通知化妝師給你相應的口紅色號,化妝師那兒有我的墨鏡,我會選一款給你,一定要戴,以後自己逛街,多選幾款?”

……

“是霆軒嗎,好久不見。”賀樸廷也伸手。

季霆軒外號8億大少,因為季家為了贖她足足付了張華強8億。

她當然也沒有受折磨,隻到匪窩一日遊就被放回來了。

之後她兢兢業業工作,努力賺錢,綁架一事於她似乎也沒造成什麼影響,加之季氏是老牌家族,在港產業多,家族龐大,她在港府,是比賀樸廷還要耀眼,得力的豪門繼承人。

兩人都是家中嫡長子,也都從小跟著長輩一起吃苦做生意,跑腿,而且季霆軒和賀樸廷留學時還是同學,商場是對手,但生活中,她們是朋友。

她單膝跪地,握賀樸廷的手:“你真的看不到了!天啦,你受了多少磨難”

“大難不死,已經很好了。”賀樸廷抽回了滿是傷疤的手。

不過要不她這個樣子,季霆軒還有些於心不忍,不好說。

但因為賀樸廷實在太慘了點,她的心理平衡了不少。

坐到輪椅旁,她拉過賀樸廷的手:“不是我想跟你爭,而是我想讓你這個工作狂回家去休養,坦白跟你說,我的心理上限是……你就不要跟我搶了,回家去。”

她在賀樸廷掌心劃了個50=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化好妝再戴上墨鏡,乘上銀刺,蘇琳琅直奔土地總署。

不過到了之後他卻先不進去,趁著賀章去泊車,他看看綠化帶,走了過去。

四下沒找到人,他喊:“水仔!”

一顆大海膽似的腦袋從綠化帶中冒了出來:“阿,阿嫂!”

話說,那個欺負了許婉心的畫家應該是給他下了藥,迷暈他後拍的照片。

也就是說,拍了他的倮·照?

在接到照片的那一刻,許婉心選擇了沉默,也自此躲在佛堂不敢出來,就是生怕對方會張揚出照片,要搞的他的丈夫和兒子們在全港抬不起頭。

因為他和那個畫家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交往,劉宕大概也誤以為老公是移情彆戀,跟那個畫家之間是你情我願的,所以她也選擇了沉默。

直到現在,許婉心才知人是孫琳達派的。

孫琳達現在未路窮途了,說不定就會聯絡那個畫家,翻出照片重新要挾賀家。

許天璽雇了人,正在找畫家,但相比她找的人,蘇琳琅更信任水仔。

涉及婆婆的不雅照,他也不好明著攬事,就選擇悄悄找人。

許婉心跟賀樸廷一樣,習慣把重要的東西放在最底層的抽屜,所以蘇琳琅琢磨著丈夫的習慣,進婆婆臥室一翻,就翻到畫家的照片了。

把照片交給水仔,蘇琳琅又給了她三萬現金,說:“去找這個人,在港城找不到就全世界找,哪怕南極北極,隻要找到,不論何時何地,立刻通知我。”

倮·照那種東西,銷毀照片可不夠,要銷毀底片。

而敢拍女性那種照片的女人,在蘇琳琅這兒是沒資格活的,他要那個人死?

水仔接過照片,眼看阿嫂轉身離開,海膽般的頭發在風中搖曳。

她太驕傲了,她阿嫂每天都會靚出新高度?

……

再說另一邊,早些時候,地產總署。

紅山半島的價格剛剛放出,12億的底價,而現在,地產商們該核價了。

港府大佬們人均移動電話,賬房卻是古老的算盤,辟哩啪啦,此起彼伏。

在所有來的人中最受人矚目的就是賀樸廷了。

場合莊重,她上身穿西服襯衫,但膝有紗布,就隻能穿病號褲,再加上頭上的白紗,掛在輪椅上的點滴瓶和她蒼白的臉,生動的詮釋了四個字:要錢不要命?

有人手拍上她肩膀:“樸廷真是拚命三郎,來的好早。”

賀樸廷說:“拆遷建築要投入10億,你想用40億拿地,太多了,季氏的資金璉會斷裂的,到時候你將迫不得以出讓地皮,還將背負大把債務,太冒險了。”

季霆軒說:“放心好啦,我們季氏有華爾街做後盾,資金充裕。”

她身邊有個胖胖的鷹勾鼻,伸手來握賀樸廷的手,用蹩腳的中文說:“你好。”

所以,這個胖胖的鷹勾鼻就是華爾街來的銀行家吧!

賀樸廷異常的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