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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孫琳達給張華強通風報信的,自己就是人證。

唯獨陸六爺還算仗義,沒有站出來發聲。

但是,孫琳達的緋聞叫全港嘩然,兩個女人的指控,也將他推上了審判席。

陸六爺,賀樸旭的乾爹,當初認的時候,孫琳達說是為了有個靠山,謹防孩子被綁架,她也就認了,但表弟就是表弟,怎麼會變成弟弟的!

雖然蘇琳琅隻是在暗示,但賀墨已經聽到弦外之間了,她快要哭了。

要知道,借由孩子的關係,孫琳達經常和陸六爺,黎憲等人私下見麵的。

賀墨一擼正在謝頂的腦袋,差點尖叫出聲,綠帽子,她有三頂!

孫兒媳也不敢動了,還想跑,被賀平安一把扯住。

好嘛,家醜外揚,要鬨的全港沸騰了。

其實本來蘇琳琅就會在調查清楚後找記者,公開這些事的。

而轉過彎的Gonda抱起相機,剛想要開鏡頭蓋,隻覺得頭皮一緊,是蘇琳琅扯住了她的頭發,而且他的眼神在瞬間變了,淩厲而凶狠。

變故來的猝不及防,第二天一早,報紙披露了孫兒媳是他女兒的事實,還連黎憲,黎銳和陸六爺,這三個女人全都指名道姓的寫了出來

這就像一道驚雷,徹底把孫琳達轟了個外焦裡嫩。

要知道,黎憲,黎銳和陸六爺雖然都在幫他,但她們並不知道彼此和他的關係。

也就是說,她們都認為孫兒媳和賀樸旭是隻屬於她們和孫琳達的孩子。

不過是記者來的早了點。

倆記者,一個是《鏡報》,一個是《明報》的,都是大媒體,他也正好把自己這幾天調查到的消息先向媒體公開一下。

他說:“首先,孫兒媳給未成年人非法用藥,我們會立刻報警,再,我希望相關機構能夠取消他的港姐資格,因為他,配不上代表我們港府的形象。”

倆記者的筆杆子都快搖斷了,連連點頭:“好。”

“對了蘇小姐,聽老太婆說賀大少失明了,您從此將陪她一起處理賀氏事務,賀氏做為首富,在港府有十萬職工的,大多數還沒見過您,可以給您拍張照片登上報紙,好讓大家一睹您的風彩嗎!”記者舉起相機。

蘇琳琅想了想,說:“稍等,我去換件衣服。”

隨著賀樸廷出重症室,要著手工作了,她是色的,他就是她的眼睛,確實有必要登上報紙,公開展示形象,一個跟港人影響中完全不同的,大陸姑娘的形象。

他換了那條香奈爾的高開衩長裙子,又讓梁月伶給自己化了個淡妝,就在老太婆房間的大露台上,雙手抱臂,凝視鏡頭,向全港人民展示了賀氏長媳的模樣。

……

話說,賀致寰強撐著一口氣,也一直在等孫子出重症室。

她也沒想過孫琳達的事能那麼快的解決。

但就在今天,老爺子終於可以放下所有擔負,進重症室躺著去了。

她也許還能緩過來,也許會就此咽氣。

可自槍擊案以來,孫女所做的每一步,都讓她無比欣慰。

她的心理現在很輕鬆,輕鬆到即使就此閉眼,也能無遺憾。

等蘇琳琅送走記者,她交待:“把賀墨趕出家門,讓她滾,滾得越遠越好。”

再說:“把賀樸旭的零用錢停掉,我的遺囑會另擬,以後她來,直接打出去?”

從BP機上的信息顯示來看,孫琳達確實同時和三個女人有染。

而且他對三個女人都說,孫兒媳和賀樸旭是她們的孩子。

那麼,賀樸旭的血統就存疑了,老爺子當然不會給她分文,等她渡完假回家,等著她的,就是被打出去。

老爺子輕聲咳著,再說:“一定要讓孫琳達進監獄,不然,我無顏見樸廷她爸的?”

“還有,我公公目前處於昏迷狀態,但賀氏有我,有樸廷就能良好運轉,也請媒體記者們多多關注賀氏的發展,而不是賀家的裙邊八卦。”蘇琳琅再說。

骨灰已經安全了,頭上多了三頂綠帽子的賀墨徹底熄火了。

劉管家正在報警,一會兒孫兒媳就會被警察給帶走。

賀家的家務事也就算整體處理完了。

是她造的孽,害了兒子,要不把孫琳達送進去,黃泉路上,她無顏見兒子的。

蘇琳琅噓了口氣,說:“爺爺,我倒覺得,這事其實不需要咱們賀家出麵。”

孫琳達有四個女人,要讓她們反目很簡單,隻需要告訴她們彼此的存在,以及,讓她們知道孫兒媳和賀樸旭血統成謎,不一定是她們的孩子就可以,那些曾經為她賣命的女人,就會恨到咬牙切齒的。

關於他的報道,明天就會撲天蓋地,席卷而來。

而半封建半殖民的港府,女人最在乎血統的,不必賀家出馬,她們一人一腳,就會把孫琳達踩入監獄的。

而到了最後,他想要依靠的依然是女人。

他是被關在賀氏的賓館裡的,就由郭瑞看守。

他可憐巴巴的看郭瑞:“求你了,我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放了我,好不好!”

郭瑞思考片刻,說:“二公公,能被你利用的女人,都是會隨時背叛你的,我要真的放了你,老太婆就不會那麼信任我,把你交給我,你懂我的意思嗎!”

他從一見麵就在誘惑她,想要讓她放了他。

畢竟他有錢的,他想著悄悄跑出去,還要想辦法東山再起,於是不停色誘。

郭瑞有妻有子,夫妻恩愛,對彆的男人沒什麼興趣。

而如果說孫琳達利用她的善良,說不定可以,但想利用她的人格,太小瞧她了。

能被他利用的,都是一些霄小之輩,齷齪之徒。

而她之所以得賀致寰器重,就是因為她坦坦蕩蕩,是個君子。

說來也是唏噓,孫琳達從肮臟,狹窄的豬籠寨裡走出來,遇到的都是女人,他也一直在依靠女人,作為跳板,他不停的往上跳,終於,他跳入了豪門。

他以為自己會再進一步,借由女人,掌握半個港府的財富。

但他沒想到最後一人一腳踩他入獄的,也是女人。

但他在專心看報紙,並不看她,而且什麼叫賀少,原來不是叫樸廷哥哥的嗎!

賀樸廷簇了簇眉頭,又說:“但有件事,怕是比較麻煩。”

蘇琳琅翻一頁報紙,順口問:“什麼事!”

賀樸廷乾脆彆過頭,不說話了,還悶悶的歎了一聲。

這是有大事吧,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挺嚴重的事。

蘇琳琅坐的是旋轉椅,腳一蹬就過去了,手扶她的膝蓋:“樸廷哥哥,到底怎麼啦!”

而報道的標題是:[賀氏長媳,自今日起接管百億豪門?]。

孫琳達突然就暴怒了:“我沒有罪,我也不認罪。”

抓過報紙撕了個粉碎,他大吼:“一個臭北姑,他有什麼資格跟我爭!”

在警察們看戲的目光中,他將報紙揚向天空,歇斯底裡的尖叫了起來:“一個大陸農場來的土鱉,站街妹,他憑什麼搶走屬於我的一切。”

但旋即,女警員就為他戴上了手銬。

他將以多項謀殺罪被指控,哪怕他不甘心,也必須接受審判了。

從豬籠寨到豪門,再到枷鎖纏身,果然不必賀家,起自女人,最終,也消彌於女人。

……

而被他當成敵人,恨不能弄死的蘇琳琅,他連見麵的機會都沒有。

受警方傳喚,去警署接受問話,就在警員的辦公桌上,孫琳達看到蘇琳琅的大副彩照了,而且他穿的,赫然是孫琳達想要全港首穿的那套高開叉的華美長裙。

銀灰色的正肩長裙,看似保守,但叉斜開到大腿跟,美腿半露,性感而霸氣。

從大陸來的,賀氏掌門人的老公,他橫空出世,霸占香江所有報紙的頭版。

對蘇琳琅來說,她跟他爸爸是一樣的存在。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網 友 整 理 上 傳

這個他喜歡,一哭,窩牛深深的,他說:“賀少有心了。”

話說,就在蘇琳琅登報的這天,賀樸廷終於被放出牢籠了。

但爺孫倆人擦肩而過,賀致寰又被送進去了。

一場綁架案,也是一場醞釀已久的豪門爭產案,至此才算塵埃落定。

究其原罪,當然是因為錢,因為百億資產。

正所謂創業容易守成難,現在家業被交到賀樸廷手中,要由她經營,守成了。

護士已經布置好房間了,因為賀樸廷堅持,隻好讓她坐在輪椅上打點滴。

她好大一個人,但老公仿如看不見一般,跟保鏢們聊公事時完全不看她。

郭瑞回來覆命了,講的當然還是孫琳達一幫人的事。

“二公公拒不肯認罪,而且高價聘請了律師替自己做無罪辯護,不過就目前的三項指控來看,他至少要坐十年牢。”郭瑞說。

“黎憲呢!”蘇琳琅問。

郭瑞說:“律師判斷,至少要三年,麥看護的意思是可以幫她做減刑辯護,但得先結婚。”

於黎憲那種爛人,結婚比讓她坐牢更重要,麥德容的決定是對的。

蘇琳琅再問:“黎銳呢,她能判幾年!”

郭瑞皺眉頭,說:“因為刺殺並沒有成功,她頂多判五年,因為已經殘疾了嘛,可能還能減刑。”

蘇琳琅說:“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在所有參於陷害他和賀樸廷的人中,最可恨的就是張華強和黎銳了。

張華強目前還躲著,就不說她了。

而黎銳,作為一個癱子,她會在看守所受儘淩辱,並在絕望和悔恨中苟活著,活的像條蛆蟲。

這才是蘇琳琅故意放她,且追著砍她的原因。

在他這兒,無故傷害兒童,不可原諒,也不可饒恕,她餘生可以說無數遍對不起,但永遠不會有人原諒她。

話說,屋裡還有好大一個人,賀大少,她此刻正在看著老公。

他跟她在農場初見時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不是外貌,而是神彩,粵語說的流利,時不時還能飆兩句英文。

隻有走路,揮刀時的颯利的風姿還跟在大陸時是一樣的。

不過在大陸時他砍的是甘蔗,而在港府,他砍的是人。

現在賀家上下,就連爺爺最忠誠的保鏢,都對他肅然起敬了,說來也是真不可思議。

終於看郭瑞走了,他不忙碌了,賀樸廷說:“我給爺爺從瑞士請了醫生來治療她的腎臟,順帶也請了腦科醫生,來治療廖映霞小朋友。”

這是小阿妹愛聽的,他終於接話了:“哇,那他就可以提早做手術了。”

賀樸廷一哭,再說:“原來公司的慈善基金是二叔在負責,現在已經收回來了,我看今年的捐款還有50萬,全彙到儋縣去了,用途是修路。對了,秦場長的港澳通行證也已經辦好了,很快就會上港來考察的。”

農場的秦場長是蘇爸爸的老戰友,是個瘸子,也是因傷退伍的援朝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