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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心眼 牛角弓 4331 字 6個月前

還是因為你才熟悉起來的。”

這倒也是。

要不是有彌月這座橋梁,估計他跟封橋、習爍始終都隻是個見麵點頭的交情。

荊榮想了想,說:“我聽人說起過,南唐好像是外麵女人生的,小時候也不在濱海,五六歲才抱回南家。”

彌月,“……”

荊榮與他麵麵相覷,有些不自然地揉了揉鼻子,“不是我造的謠。不過她不是南太太親生的,這事兒八成是真的。”

在某些特定的圈子裡,會有一些小道消息來回傳。比如誰家多了個私生子,再比如誰誰養外室之類的。

知情人見麵的時候心照不宣,但不會在明麵上拿出來議論。

有錢人家,都講究個臉麵光鮮。

彌月就對這姑娘多了幾分說不出的感覺,像是同情,但又覺得自己的同情好像有些多餘,他有什麼資格去同情彆人呢?

人家南唐也不一定稀罕彆人同情。

不過她一個姑娘家,名聲搞成那個樣子,看得出她那位名義上的媽對養育她是不怎麼上心的。

“就當試試吧,反正人家也不一定會說。”荊榮覺得他糾結的樣子挺有意思的,好像生怕自己哪一句話會戳到對方的痛腳,恨不得把所有的對話都要提前演習一遍似的。

彌月沒有南唐的電話號碼,還好荊榮有。號碼撥過去的時候,彌月有些擔心對麵的人會不會接。

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不會主動接那些陌生號碼打過來的電話。

還好,鈴聲響了一會兒,電話就接了起來,一個有些懶散的女聲“喂”了一聲,問道:“哪位?”

*

第87章 將計就計 暴躁刁蠻的丫頭,心計這麼深嗎?!

彌月本來還打算讓荊榮來說的,但他靠在窗台上一點兒要過來的意思都沒有,彌月隻好點開外放,硬著頭皮跟她搭話,“請問是南唐南小姐嗎?”

對麵“嗯”了一聲,又問,“你哪位?”

“你好,我是彌月。”彌月想了想,覺得這個名字搞不好南唐都沒有什麼印象,又補充了一句,“我是秦照的師叔,之前在秦家住過一段時間,咱們見過麵。”

“哦,是你啊,帶著猴子的那個?”南唐似乎想起了他,語調稍稍有些意外的樣子,“你輩分這麼高嗎?”

彌月不知道這個話題要怎麼說,乾笑了兩聲,“南唐小姐,冒昧打擾你,是有個問題想要請教。”

南唐嗯了一聲,“你說。”

“聽說南會長有一套巴林雞血石的印章。不知道可有什麼講究?”

南唐沉默片刻,嗤笑一聲,“聽說?你從哪兒聽說的?”

彌月假裝自己沒聽出她聲音裡的譏誚,“聽說是從同一塊石料上開出來的,石料質地非常好,血色也非常飽滿?”

南唐的聲音有些不耐煩了,“上歲數的人,手裡又有幾個糟錢,誰家裡還沒幾樣值錢的玩意兒?這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彌月微微一笑。

南唐這話就是承認南長生確實有這麼一套東西了。

“雕工不錯,”彌月說:“石料也難得,大塊的雞血石本來就不多見,品質還這麼好的就更加難得……能開出一套十二生肖來,可真是能當傳家寶了。”

“做夢呢吧,”南唐順嘴反駁了一句,“還十二生肖……那得多大一塊石料啊,邊角料都算上,也就開出來六……”

南唐沉默了。

彌月和荊榮對視了一眼,比劃了一個“六”的手勢。

片刻後,南唐冷笑了一聲,“真的被你帶溝裡去了。”

“抱歉。”彌月也有些不好意思,“聽說印章丟了一枚,是真的嗎?”

南唐拖長了聲音,懶洋洋的說:“零碎東西,有時候丟了都想不起來,反正也不成套了,你打聽這個又有什麼用?”

彌月說:“單純隻是覺得這樣品質的雞血石難得,不成套,總是有些惋惜的。”

“你倒是多情……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南唐嗤笑,“行了,彆總想著套我的話。老老實實的搞你的研究去吧。水太深的地方,不要隨便蹚。”

電話掛斷了。

彌月皺眉,“你聽她這意思,印章到底是丟了還是沒丟?”

荊榮微微一笑,“與其琢磨她沒說的內容,倒不如想一想,她被你套出的那些話,到底哪些真,哪些假。”

彌月挑眉,“你是說,她知道我要套她的話,所以……將計就計?”

南唐有可能在將計就計,這個可能性還是有些打擊到彌月了。

明明看上去就是一個暴躁刁蠻的丫頭,心計這麼深嗎?!

荊榮提醒他,“你想想南家那個環境。她一個私生女,爹不疼媽不愛的,能混到在南長生麵前露臉,怎麼可能是個傻白甜。”

“她透露的信息無非就兩點:印章是南長生的,還有就是印章一共有六枚。”彌月掰著指頭數給荊榮聽,“哪一條可能是騙人的?”

“不管哪一條是假的,”荊榮說:“至少有一點不會錯,那就是南長生,或者說南家跟印章是有關係的。”

彌月點點頭。

荊榮想的就多一些。

他在想,這一套印章(暫且不考慮它到底有幾枚),會不會代表了一個小團夥的存在?已知的“狐”和“豹”,和未知的不知什麼動物的代稱,會不會代表了這個小團夥裡不同的分工,甚至是地位?

如果南長生牽扯進了這個小團夥裡,那他在裡麵充當的,又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荊榮生在濱海,長在濱海,又有他爺爺的影響力在,他對於濱海市的這幾個世家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他所認識的南長生,除了是一個有錢人之外,還是一個活躍的收藏家。有一定的藝術品味和鑒賞力。

他重視自己的社會形象,經常出席各種的慈善活動,在社交方麵也非常活躍,在南家很有話語權。

南家的生意早在幾年前就全部交到了南唐的父親南建東的手中。但南建東不管什麼時候見了南長生,仍像耗子見了貓。

至於南唐的二叔南建章就更沒有存在感了,除了最近一段時間他在南長生麵前露臉的機會好像比以往多了那麼一丟丟。

荊榮以前好像聽人說過,這位南建章的出身也不大光彩,是南長生養在外麵的女人生的孩子。說不定正是有同樣的身世與經曆,這才讓南唐對這位二叔表現得比較友好。

荊榮搖頭,心想這一大家子的關係可真夠亂的。

彌月這個時候也想到了幾枚一套的印章,在一個團夥中所能夠起到的作用。除了彰顯地位、區彆在團夥中的分工,它們還可以用做彼此之間聯絡的信物。

他的想法和荊榮還是有些不同的。

荊榮想象中的南長生隻是團夥中的一環。但彌月的出發點是南家,他想象中的這個團夥,更像是南長生的幕僚團隊,他在其中是居於領導地位的。

“因為他能接觸到兩枚印章,”彌月是這樣想的,“狐和豹。”

荊榮提醒他,“南唐偷的印章,有可能是彆人來跟南長生聯絡用的。不一定就是南長生的……”

荊榮丟下爭論了一半兒的話題,開始給習爍打電話,讓他查查監控,看看南唐偷扔印章那天,南長生的包廂裡都有什麼人。

習爍表示很頭疼。

因為菜館的每一間包廂裡是沒有安裝監控的,隻能從陽台外麵、走廊裡、以及安裝在大門口的監控裡去拚湊這些信息。

“我還不如報警呢。”習爍悔不當初,“報警了,所有東西交上去,我也不用操心了。現在可好,跟上了賊船似的,今天被使喚一下,明天再被使喚一下。還得擔心會不會真的發現什麼要命的東西……”

彌月噗嗤笑了起來。

習爍頓時警覺,“誰在你旁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荊榮瞟一眼彌月,索性打開了外放。

彌月乾咳了兩聲,湊過去說:“習爍,是我,彌月。”

習爍拉長了聲音“哦”了一聲,“老荊這是厚著臉皮追到你家去了?”

彌月一下就想到了他們最近搞得那個“緋聞男友”的大烏龍,頓時臉頰一熱,“咳,咳,沒有的事。他那不是……有工作嘛。”

習爍又“哦”了一聲波浪線出來,“工作啊,真牛逼。”

彌月,“……”

彌月不知怎麼的,就有些不好意思。他撓了撓臉蛋,“習爍,習哥,那啥……咱們說正事吧。烏龜肚子裡撈出來的印章,還在你手裡嗎?”

“在。”習爍說起這個又開始頭疼,“南唐不要,還說就算我敢拿出來,她也不會承認跟她有關係。我也不敢拿出來給人看。”

“藏好,藏好。”彌月忙說:“封橋那邊也記得叮囑一下,彆讓他往外說。”

習爍忙說:“知道,知道,你們一個個咋都這麼囉嗦。”

“剛才荊榮跟你說的事,你記得偷偷查啊。”彌月停頓了一下,又囑咐他,“一定小心彆人彆人知道了。”

習爍歎了口氣,“好。”

彌月想到封橋,就想起了回來之前封家出的事,忍不住就又問了一句,“封家的事……怎麼樣了?”

習爍似乎在思索要怎麼開口,半晌歎了口氣,“你走了之後,我也隻見過阿橋一次。他爸媽緊張的不行,最近一直在商量送他出國去避避風頭……”

彌月,“……”

彌月與荊榮對視一眼,“警方那邊沒有查出什麼嗎?”

“不清楚。”習爍有些頹喪,“封家在封鎖消息,阿橋自己也不知道什麼。大家都在傳封家以前得罪了什麼人。”

荊榮湊過來問他,“除了封家的事,最近還有什麼消息嗎?”

“南家嗎?”因為剛才還在討論南家的印章,習爍理所當然的覺得南長生才是他們關注的重點,“南家還那樣,南長生前幾天去收藏協會開會,身邊帶著的還是南建章和南唐。”

聽起來挺正常。

荊榮回憶了一下,封家與南家交情好像一直就挺一般的。封家有事,對南家確實沒什麼影響。

好像還是喬家跟封家走得近一些。

荊榮思索著,就聽習爍又說:“現在也沒人議論掏老宅那個事兒了。不過,我聽說南長生在開會的時候提過一嘴,說要請個古玩界的大手來濱海做客。不知道跟之前他們搞的那個選拔賽有沒有關係。”

彌月又和荊榮對視了一眼。

彌月記得荊榮說過,選拔\出\來的選手都出了事,這件事以及擱置下來了。這才過了多久就又提起來了?

南長生到底是急著修複什麼東西啊。

習爍雖然也算是信息靈通的人士,但他畢竟對收藏圈裡的事不感興趣。他所知道的,都是跟熟人有關係的一些事。

彌月跟他說起過一段時間可能要跟他老師回一趟濱海,習爍表示他會準備好他喜歡的果酒,等著給他接風。

彌月喜滋滋的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