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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人回答。

蘇錦黎的身上被戴上了儀器,安子含隻在電視裡看過心跳的儀器,所以一直盯著,生怕突然變成一條直線了。

這種感覺真的是太糟糕了。

所有的事情,都是在他麵前發生的,他到現在還處於大腦一片空白的狀態。

蘇錦黎被送進到了醫院,進了急救室,其他人都被攔在了門外。

安子含想留在門外等,烏羽卻突然扔給他一件外套,他這才注意到,他因為抱過蘇錦黎,身上都是血。

烏羽怕他這身衣服嚇到人。

“這他媽的是要殺人吧?”安子含拿著衣服,噙著眼淚,憤怒地問烏羽。

“我倒是聽說過此類的事情,比如糕點裡放了刀片,不過像他這樣嚴重的還是第一次見。”烏羽同樣在著急,聲音都是顫著的,看似淡定,手指尖卻在發抖。

“報警!無論如何也要把凶手揪出來,調取監控!”安子含幾乎暴走。

“嗯,一定要這樣。”烏羽回答。

然而他們在這裡沒待多久,就被劇組的工作人員強行帶走了。

安子含不願意,最後是被烏羽帶上的車。

“我得在醫院裡等消息!”安子含喊道。

“估計劇組想先控製消息,我們倆算是公眾人物,在醫院裡會引起關注,讓事件發酵。”

“為什麼不能發酵?就要鬨大了,讓他們關注這件事情。”

“然後讓凶手有心理準備,準備好潛逃?而且,比賽還要繼續……我們隻能回去。”

安子含這回不說話了,沉默了好一會,才說:“我聽說,是帶有腐蝕性的東西,他好了以後……不會耽誤唱歌吧?”

烏羽沒回答,表情不太好看。

蘇錦黎的聲音非常好聽,簡直就是一種上天的恩賜,讓人會因為聲音而中毒。

然而,偏偏是嗓子出了問題,以後就算好了,也會有影響吧?

太可惜了。

蘇錦黎的路才剛剛開始。

安子含又開始哭,然後坐在車裡罵了一路的臟話。

烏羽一路沉默,聽著安子含發泄,同樣的心情很差。

回到訓練營,安子含跟節目組要了自己的手機,打電話給安子晏,一開口就說:“哥,你想辦法去醫院看看,彆讓蘇錦黎死了……”

安子晏嚇了一跳,想問怎麼回事,結果安子含哭的話都說不明白,安子晏隻能掛斷電話,打給節目組的負責人。

知道事情的詳細經過後,安子晏破口大罵:“你們怎麼可以什麼都給選手送過去,都不篩選的嗎?!”

安子晏目前在外地,查了最近的航班跟高鐵,都要在幾個小時以後。

沒辦法,安子晏隻能開車回來。

安子晏也是慌了神,從未想過,他居然會這麼在意。

心臟要跳出心口,跟他抗議了。

*

有一個男人,領著一名五歲左右幼童的手,突然出現在了山腳下。

就好像是憑空出現的。

男人對著山布陣,設下了保護的結界。

幼童在一旁左右看,還忍不住問男人:“爺爺,你為什麼要變成年輕的樣子啊?白頭發都沒了。”

“都告訴過你了,下山之後叫我哥哥。”男人回答。

“我們去找哥哥嗎?”幼童又問。

“嗯,你那個傻哥哥下了山就跑丟了,我怕他被人騙了,得出來找一找。”

“我都想哥哥了!”

男人布置完結界,站在山腳下,手掌一擺,手指掐出手訣來,雙目緊閉。

接著,用手指在眉間上一點,念了一句:“開。”

再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凡間的另外一麵。

男人看到了一道熟悉的氣場,就在城市的邊沿。

“你看看你這個沒出息的哥哥,下山都快一年了,還在本市晃悠呢……”

話音剛落,就看到這道氣場變得微弱,顯然是受了傷。

男子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出了什麼事?

他想瞬移過去,卻被幼童拉住了手:“爺爺,凡間不許用瞬移術。”

男人急得不行,緊接著居然在路邊看到了山上的自行車,隻是車鏈子斷了,被人給扔在了這邊。

男人用法術修好了自行車,帶上幼童,騎著自行車順著氣息去找蘇錦黎。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跟哥哥見麵。

【我還沒給爺爺、弟弟起名字】

【乖,會沒事的。】

【寫的時候,去查了一下,的確有明星吃了送的禮物,被送去洗胃的案例。(是先有想法才去查的,沒有原型哦,總被亂代入有點方)到了近些年,就開始有所防範了,不會吃了。】

第40章 重聚

沈城聯係節目組, 想要近期過來見蘇錦黎,讓他們安排一下, 儘可能保密。

結果卻得到了消息, 蘇錦黎出現了意外。

他本來就要來見蘇錦黎, 所以一直都在本地,很快趕到了醫院。

他已經儘可能地喬裝了, 一路飆車來躲避狗仔隊,確認安全後才進入了醫院。

他已經很久沒有進入到人流擁擠的地方了, 沒有乘坐電梯,而是步行上樓。

進入病房後,他看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蘇錦黎, 心口就像插了一把劍, 難受異常。

多年沒跟弟弟見麵,再見麵的時候,弟弟居然是在昏迷不醒的狀態。

早一點見麵就好了, 就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了。

不該讓蘇錦黎經曆這些事情的,蘇錦黎應該一直純淨美好。

他讓其他人都出去,一邊走到床邊,一邊將帽子跟口罩摘下來。

坐在床邊, 伸手拉住了蘇錦黎的手,看到了蘇錦黎手背上的符文。

心中了然後, 他左右看了看,看到了病房裡的監控器, 緊接著就聽到了監控器炸了聲音。

他用手塗抹,將蘇錦黎手背上的符文擦掉,指尖沾了血跡也不在意。

其實醫生有嘗試擦掉他手背的血,然而一直沒有成功。這種符文,隻有特定的人才能夠擦掉。

擦掉符文後,蘇錦黎的脖子兩側出現了魚鰓,魚鱗也若隱若現。

沈城將呼吸機拿下來,掰開蘇錦黎的嘴,查看裡麵的情況,接著用手按在蘇錦黎的喉嚨上。

沈城的手掌心出現了充裕的靈氣,肉眼可見的綠色熒光環繞在他的手邊。

他的手從蘇錦黎的喉嚨,緩緩下移,一直到小|腹才停止。

就算是他,修複完蘇錦黎的身體,也耗光了自己的全部法力。

做完這一切,他虛脫地坐在了椅子上。

因為法力近乎於耗儘,他也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了,汗水洗禮過,讓他的魚鱗若隱若現,看起來有些惡心,還有著一些味道。

靜坐了一會,沈城才緩過神來,坐在了床邊,伸手摸了摸的蘇錦黎的臉頰。

都長這麼大了。

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沈城立即怒視過去,他不喜歡被人打擾,所以都會讓啾啾嚴防死守。

不敲門就走進來,讓沈城有些憤怒。

看到進來的人後,沈城才沒有計較。

這隻老狐狸,好像也沒遵守過什麼規則。

“怎麼回事?”江古快步走到床邊,問道。

“你怎麼下山了?”沈城則是問了這個問題。⊙思⊙兔⊙在⊙線⊙閱⊙讀⊙

江古是他們這些成妖的妖精裡,輩分最高的一位,所有的妖精都會尊稱他為爺爺。

一條千年妖狐,年輕的時候也曾意氣風發,老了,卻被困在山上,保護山中尚未修煉成功的幼獸們。

江古很少下山,偶爾下山也是在附近的小城鎮上逛逛,買點東西後,就會再次回到山上。

這次來醫院,江古已經算是出了一趟遠門了。

“你怎麼當哥哥的?怎麼讓我孫子變成了這個樣子?!”江古情緒激動地質問沈城。

蘇錦黎下山的時候還好好的,整個人神采奕奕,興奮的樣子就像他當初剛剛長出腿的時候,腿腳不利索,還非得蹦來蹦去。

然而,這麼久的時間過去了,蘇錦黎卻變成了這幅樣子。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他下山了?”沈城反問。

江古其實是想蘇錦黎找不到沈城,就自己回山上去,所以沒有告訴沈城。

現在,被沈城問起了,江古無言以對,站在床邊,沉著臉一直盯著蘇錦黎看,接著壓低聲音說道:“是誰乾的?”

“我在來的路上了解了一些情況,是粉絲送的禮物,食物裡有腐蝕性的東西,讓他受了傷。劇組的人一會就會把他收到的所有禮物送過來給我看,還有會調取監控。”沈城回答。

“腐蝕性的東西?”

“是祭天血。”

“許家的人還是顧家的人乾的?”

祭天血,近些年裡,隻有許家的一位晚輩擁有。

這種血不僅僅是魂魄忌憚的,更是妖族懼怕的東西,一點點血液,就能夠腐蝕他們的身體,讓他們原形畢露。

沈城搖了搖頭:“我認識許家的那位後生,並不是他做的,他也不知情。估計是當年被顧家留下的血液。”

“居然用了祭天血,這是多大的仇?”

“估計是在比賽的時候,擋了誰的道吧,他再不會跟其他人有交集了。”

江古看著沈城冷淡的樣子,就猜到沈城肯定已經有自己的眉目了,隻是不願意與自己多說。

“如果是顧家人……我絕對血洗他們全族。”江古麵色陰沉地說。

“顧家的人跟許家曾有一戰,現如今,顧家已經隻是殘兵敗將了,全部躲回了本家。估計是早先有顧家的人賣過祭天血。”

“你打算怎麼做?”江古繼續追問,就算是他,也總是捉摸不透沈城到底在想些什麼。

然而,沈城被問得有些不耐煩。

沈城都要煩死了,剛找到弟弟,就碰到這樣的事情,心疼加憤怒,讓他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焦躁的狀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爆發。

然而,江古來了之後,就一直追問他,他根本不想說話。

在非常煩的時候,總有跟他說話,他真的要爆發。

抬頭看向江古,就看到江古心疼得額頭都是青筋,便又忍了下來。

都是在關心蘇錦黎吧。

“等我調查清楚。”沈城回答,“既然敢做這種事情,就要做好覺悟。”

幼童走到了床邊,爬上去看了看蘇錦黎,奶聲奶氣地叫了一聲:“哥哥。”

叫了幾聲,蘇錦黎都沒有反應。

幼童立即變成了一條小狐狸,渾身白色的絨毛,踩在蘇錦黎的%e8%83%b8口,蹭了蹭蘇錦黎的臉頰,結果卻被沈城拎著後脖頸的肉拎走,接著扔到了一邊。

沈城在那座山上,也隻對蘇錦黎比較友好。

其他的妖,沈城是一點感情都沒有。

江古伸手,按住蘇錦黎的額頭,源源不斷地往蘇錦黎的身體裡輸送靈氣,幫助蘇錦黎恢複。

沈城站起身,打電話詢問他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