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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隻想橫著走。隻希望這個刺頭不要惹出麻煩來才好。

白腿軟的坐在涼亭的條凳上,他看了看趴在皮毛裡吃飽了就拱來拱去玩耍的雛鳥,顫聲道:“這麼小的鳥,怎麼會長他那樣大?不會真的是他偷來的吧?”

寧斐伸出手指撥弄了一下那幾隻雛鳥,數了數一共五隻。這五隻雛鳥毛都沒長全,看上去禿了吧唧特彆醜,而且那張大嘴都快有身子的二分之一大了。

“應該不是,可能是這些小家夥的父母遇到了什麼麻煩不能養了……那個人雖然看上去不耐煩,但是仍舊把這幾個小家夥喂飽了。而且這一路下來,也是他在照顧著。”

雛鳥被他撥弄的有些不耐煩,紛紛撅著屁股拱過來啄他的手。

寧斐笑了笑,收回手指對白說道:“你彆去地裡了,不如就在院子裡乾點兒活,順便照顧這些小家夥們。我得去忙了。”他說完,便急匆匆的走了。

白猛地站起來想要把寧斐喊回來,可是到了嘴邊兒的聲音還是咽了下去。他猶豫了一下,把這一坨的雛鳥抱了起來,走進柴棚。涼亭四處漏風,現在已經快接近傍晚了,風比較涼,萬一把幼崽們吹病了就麻煩了。

柴棚很大,他已經在柴棚裡收拾出來了一個不錯的窩,平時就和小外甥住在這裡。雖然寧斐也邀請他去房子裡住,可是他總覺得那樣麻煩彆人不合適。再說他一隻狐族,和那些老虎花豹住在一起,怕是晚上睡都睡不著。

雛鳥們被放在柔軟的草墊子裡,哢哢的叫著拱出了皮毛的範圍,然後在乾草裡打了幾個滾,湊在一起睡了。白摸了摸這些雛鳥光禿禿的腦袋和嫩嫩的小翅膀,然後把草簾子圍好,抱了一些劈好的竹篾開始編織竹筐。

大羽是和兀鷲一起回來的,他爪子裡拎著十隻被捆起來的竹筐,兀鷲的爪子下麵抓著一頭成年的野牛。

成年野牛長得跟個坦克似的那麼大,足足有三四噸重,可是這麼重的野牛被兀鷲抓著,看上去輕鬆的好像就抓了一隻兔子。

大羽放下爪子裡的竹筐,跑去把寧斐找了回來,“這是我的朋友,叫黑。雖然脾氣有些不太好,但是並不壞,隻是看著嚇人罷了。”

牧雲楚見大羽回來了,拎著裙子過去給他圍上,抱怨道:“一來就把白拎到半空,差點兒把那隻狐狸嚇死。你們羽族不會都喜歡這樣戲弄人吧?”

大羽笑了笑,抬手摸了一下小楚的頭。

野牛被重重的丟在院子前,兀鷲一隻腳踩在野牛身上,對著大羽嚷嚷道:“這就是你說的部落?窩不多?哪裡有窩?”

“你幫忙就有了。”大羽吼了回去,然後就不再搭理他,而是和牧雲楚一起去弄那些玉米。

兀鷲又哼了聲,用鋒利而又堅硬的喙死開野牛肚子上厚厚的皮,開始大口大口的吞食裡麵的鮮肉。

寧斐看著他欲言又止,他們部落裡的人自從吃上了熟食,就很少去吃生肉了。除非是打獵的時候覺得餓了,順手抓隻兔子當零食墊吧墊吧。不過在有熟食的時候,仍舊是以熟食為主。

兀鷲吃的暢快淋漓,他填飽了肚子,把剩下大半的野牛就丟在那裡,然後對寧斐道:“給你們的。”

寧斐:……

真是令人懷念的大男子主義呢,好欠揍啊。

打獵的獸人也回來了,他們對部落裡又多出來的獸人見怪不怪,隻是看那個大家夥光不出溜的到處溜達,覺得有點兒辣眼睛。

寧征看了眼院子旁邊的那隻野牛,然後把肩膀上扛著的雄鹿丟了下來走進院子,“哥,那頭牛是怎麼回事?”

寧斐在和老石頭小楚他們準備晚飯了,聽到寧征的聲音就從廚房裡探出頭來大聲道:“收拾出來吧,晚上吃燉牛肉。”

兀鷲蹲在寧征身邊看他剝牛皮切牛肉,打了水把肉洗乾淨都切成小塊,把小塊的牛肉放進罐子裡,又放了一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進去,倒了水,搬到那個叫火塘的上麵。

他對著火塘下麵的火伸了伸手,迅速的收回手指頭,放在嘴裡%e8%88%94了%e8%88%94。然後好奇的圍著罐子轉了好幾圈,“你們部落就吃這個?”

寧征看了他一眼,沒答話。

兀鷲看著旁邊大盆子裡的牛骨頭,想拿一根啃著玩,結果就連骨頭也被那隻白毛老虎收走了,仍舊裝進罐子裡放了水搬到火塘上麵。他瞅著火塘上一溜的罐子,突然想起什麼來。

“我的幼崽呢?”

仍舊沒人搭理他,畢竟大家都忙的不行了。

狐族的人忙完了,一人背著一筐玉米和一包烙餅一大塊熏肉,急匆匆往自己的部落趕。現在住在這個部落裡的狐族隻有白,這也是白爭取來的,他想給外甥多弄一些吃的,就算是乾完地裡的活兒,也會自己去找點兒其他活兒乾,總之為了能讓外甥吃好,他能忙上一天。

兀鷲站在院子裡,用力抽了抽鼻子。空氣中滿是這些大貓的氣味,還有一些狗子的臭味。他突然打了個噴嚏,終於在一股奇怪的味道裡嗅到了幼崽的氣味。

循著氣味找了過去,就看見那隻弱小的獸人坐在一堆草裡麵,手裡正在編織著什麼。幼崽的氣味則在他身邊的草簾子後麵傳了出來。

白猛地一抬頭,看見麵前鐵塔似的獸人,嚇得啊了聲向後倒去,還沒倒在地上就變成了獸型,撒開四爪就要跑。結果爪子刨了半天隻發現自己越來越高了,卻沒有跑出這個範圍。

兀鷲把這隻大狐狸拎到麵前仔細的看了看,還伸手拽了拽狐狸蓬鬆的大尾巴。白實在控製不住了,他嚇的渾身緊鎖,身上某個製敵的腺體猛地噴出一股子令人窒息的氣味。

這是狐族用來保命的東西,除非遇到極大的危險,否則是絕對不會噴出來的。

兀鷲沒想到這隻狐狸還有這麼一招,他整隻鳥都不好了,渾身僵硬眼神發直。

白掙脫的摔在地上連忙跑了出去,跑到一半聽見身後砰的一聲巨響。

那隻脾氣賊壞的兀鷲被薰暈了,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

寧斐聽見動靜連忙從廚房跑了出來,被白一頭撞上。白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隻是渾身哆嗦。他歎了口氣,讓跑來湊熱鬨的牧雲楚把白帶走,然後向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還沒接近就聞到了那股子令人窒息的臭味。

他捂住鼻子看了看站在遠處的白,再看看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兀鷲,簡直哭笑不得。

兀鷲是被大羽用水潑醒的,他猛地做起來,咬牙切齒的道:“那隻狐狸呢?”

大羽皺著眉頭看著自己昔日的好友,“你把他怎麼了?”

“什麼叫我把他怎麼了?是他把我怎麼了!!”兀鷲抬起胳膊嗅了嗅,眼睛被薰的通紅,淚水嘩啦啦往下落,“他對著我放屁!差點把我熏死!”

“狐族隻有在自保的時候才會用臭味襲擊敵人……”大羽也覺得好友身上實在是太臭了,“我先帶你去洗個澡吧,你……你實在是……”臭的要命。

兀鷲不知道自己是被氣的還是被熏的,他頭暈眼花的跟在大羽身邊走到廣場旁邊的水池子裡,直接跳了進去,拚命地搓著身上,想要把那股子臭味趕緊搓掉。

大羽端了一盆草木灰來,認命的給好友搓洗身上的汙垢。草木灰吸附能力很強,尤其是這些草木灰裡麵還加了一些曬乾的薄荷與不知道是什麼的花瓣粉末,洗完了之後身上會有一種香噴噴的氣味,很受部落裡的女性獸人喜歡。◣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兀鷲把自己從頭搓到腳,都搓掉一層皮了還總覺得那股子味沒散掉,“我要宰了他!”他惡狠狠地說道。

大羽把洗乾淨的獸皮往好友身上一丟,“趕緊擦乾吧,把衣服穿上……晚上實在不行你就跟我一起湊合幾天。等房子蓋好了你就可以有自己單獨的房間了。”

“什麼房間不房間的!”兀鷲聽不懂,他煩躁的說道:“那隻狐狸住在哪裡?”

大羽的嘴角抽了抽,“狐族晚上不住在這邊,他們有自己的部落。”

“他回去了?”兀鷲從水池子爬出來,道:“狐族部落在哪邊兒?”他一定要去報仇,就算不能撕碎那隻狐狸,好歹要按在地上暴揍一頓!

“沒,他在部落裡,但是……你剛才暈倒的地方就是他住的地方。不過那裡已經沒法住了,你知道……氣味太大,要散好幾天才行。”大羽耐心的解釋,他覺得自己之前可沒有這麼好的耐心,可能是因為住在這邊,脾氣都被小楚和夥伴們磨沒了。

“那他現在在那裡?”兀鷲有些暴躁。

“他禁不住你打的,”大羽歎了口氣道:“如果不是你嚇他,他也不會這樣對你。他現在應該正在喂你帶來的那些幼崽,話說你什麼時候有了伴侶了?”

“我沒有伴侶。”想到那些幼崽,兀鷲的脾氣終於消散了一些,“原本我不打算過來的,但是我住的那邊發生了一次風暴,死了不少人。那幾隻小玩意兒就是他們留下來的,我記得你說這裡能養幼崽,就把他們帶過來了。養不活也沒事兒,反正我也不指望他們能活下來……”

他的聲音有些低落,誰會不希望幼崽能活下來呢?可是沒有了父母照顧的幼崽,要怎麼才能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中活下來?哪怕他們長大後會成為世界上最強大的羽族獸人,那又如何?剛破殼的幼崽連一隻小青蛇都敢上來欺負欺負。

“這裡不缺食物,應該可以幫你把那些幼崽養活,而且這裡的房子到了雪季會十分溫暖,也不會凍著幼崽,你放心好了。不過……”他想起寧斐的話,硬著頭皮道:“你得幫忙蓋房子,乾活。否則部落裡空不出人手來幫你養幼崽。我過兩天就要去海邊曬鹽了,部落裡又會少一批人……”

“你不是還叫了彆人?”兀鷲慢慢的擦著頭上的水珠。

“我覺得就算叫再多人,部落裡的人手也不太夠。不知道你今天看到沒,大家都很忙,而且還叫了狐族過來幫忙。”大羽端起腳下的盆子道:“這個部落和其他部落不一樣,你可以在這裡試著住幾天,如果不喜歡儘管走,幼崽我們會幫你照顧的。”他突然想起自己剛來的時候,貌似寧斐也是這樣對他說,讓他試著住幾天,不喜歡的話可以離開。隻不過他一住就是一年多,如今快兩年了。

兀鷲隻是低著頭,撥弄著頭上濕漉漉的頭發。

“黑,”大羽突然停下了腳步,他看著比自己還高了一點兒的好友,笑道:“我找到自己的伴侶了,不過不是金雕,是一隻獵豹。”

兀鷲吃驚的看著他,“獵豹?你……你不要幼崽了嗎?”

“我給之前部落的人傳了話,如果他們有養不過來的幼崽可以送給我養。就算不養金雕的幼崽,以後看到獵豹的幼崽也可以養,或者是其他的幼崽,都可以。黑……你不知道,有了伴侶的感覺,真的是太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貪玩遊戲,更新完了,請大家見諒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