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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和杠杆用的都是扒了皮的樹乾,這段時間森林裡有不少樹木被雪壓斷,讓寧征他們拖回來當做柴火,都堆成山了。隻要撿一些順溜結實的木材,把皮一拔,就可以直接用了。而且木頭打孔要比石頭打孔方便多了,他們隻要鑿出個淺洞,放上一點兒燃燒的木炭,木炭會將木頭燒穿,隻要時不時把木炭拿出來,燒焦的木頭就很好挖開了。

第二場大雪落下之後,又陸陸續續的下了幾場小雪,緊接著天氣驟然降溫,鵝毛大雪再一次落了下來。

大貓們被凍的連門都不樂意出去了,巡山也告一段落,於是幾隻大貓便圍著那個“榨汁機”開始折騰,終於在第三場雪也化的差不多的時候,把榨汁機弄出來了。

這台原始形態榨汁機有電動三輪車那麼大,兩隻沉重的石滾上齒輪彼此咬合,其中一人用力推動上方的橫杆,石滾便吱吱呀呀的轉動起來。

寧斐立刻從空間扛了一捆甘蔗出來,開心道:“來來來,試試。”

寧征推動橫杆,甘蔗從兩隻石滾中間擠過,汁水流進下邊的橫槽裡,又順著橫槽流進了陶盆裡麵。甘蔗被連續碾過好幾遍,直到再也壓榨不出任何汁液來,才被丟到一邊。不大一會兒的工夫,陶盆裡的甘蔗汁就滿了。

大貓們捧著盛滿甘蔗汁的竹筒,美滋滋的喝了一大口。這一大口清甜的甘蔗汁下去,這麼多天的勞累似乎一掃而光。當攢了滿滿一罐甘蔗汁之後,寧斐就把陶罐放在火塘上,用棍子慢慢的攪拌著糖汁。

糖汁逐漸變得粘稠,顏色也從透明變成了深紅色。

深紅色的糖汁被倒進大花和鐵柱用竹篾編好的簸籮裡麵,細密的竹篾上還撲了一層玉米皮,防止甘蔗汁滲漏下去。等甘蔗汁涼透了,寧斐又拿出貝殼刀,將凝固了的糖汁分成小塊。

一塊一塊的紅糖在大貓們的手中傳遞,他們驚歎著,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寧斐又切了一些薑片,跟陶罐裡剩下的糖汁煮了一罐子薑糖水。又甜又辣的薑糖水灌下去,每人都出了一身的汗,覺得渾身熱乎乎的。

大石吧嗒吧嗒嘴吧,把竹筒%e8%88%94乾淨,道:“雖然沒有剛才的甘蔗汁好喝,但是喝了之後身上真的是熱乎。以後從從外麵回來喝上這麼一口水,估計就覺不出冷來了。”

寧斐捧著紅糖哈哈大笑道:“一會兒給你們做好吃的!”

麵粉被揉成團,壓的薄薄的,裡麵放了紅糖和一些切碎泡開的水果乾,可惜沒有花生瓜子這樣的堅果。他之前倒是見到不少鬆樹上有鬆塔,但是因為鬆子不管飽就沒有在意,如今食物富足了,他開始惦記著以後要不要多找些堅果儲藏了。

紅糖和水果乾用豬油揉成團,包進麵皮裡麵,一個個紅糖餅被貼在石頭上,餅皮逐漸的泛出焦黃色,糖的香氣透過麵皮,在山洞裡晃晃悠悠的勾著大貓們的鼻子。

紅糖餅烤熟了,寧斐小心翼翼的撕開一張餅,裡麵的糖汁兒立刻流了出來,粘稠的掛在餅皮上。他把糖餅吹涼,遞給了老石頭,“石頭叔,您嘗嘗,小心熱。”

老石頭接過糖餅,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濃香的糖汁在唇齒間翻滾,粘的滿嘴都是甜蜜的味道。

“好吃!”老石頭徹底佩服起寧斐了,他沒想到那種吃起來喇嗓子的甘蔗竟然能做出這樣美味的食物,滿嘴的甜和水果的微酸,加上豬油與麵皮的香味,讓他吃完一個還想再吃一個。

寧斐一邊吃餅一邊說:“等開春了我們去了新的地方,一邊蓋房子一邊開荒。我打算種一些玉米和麥子,土豆和紅薯也要多種一些,再種點兒甘蔗什麼的……除了這個,我們得安排一些人去海邊曬鹽了。”

“曬鹽?”老石頭問,“是每天做飯用的那些白色粉末嗎?那些是在海裡弄的?”

寧斐點點頭。

老石頭搖搖頭道:“我年輕的時候去過海邊,可是那海水又苦又澀的,怎麼就能曬出來鹽呢?”

寧斐乾脆從空間掏出一塊還沒有煮過的鹽殼遞給老石頭道:“這是我在海邊撿的,這些鹽殼帶回來經過煮和過濾,就能弄出來我們吃的鹽。不管做什麼菜,稍微加一點點鹽味道就立馬變得好吃了,但是如果加多了也會又苦又鹹。”

“那等春季我們就要去海邊找這個東西嗎?”大石%e8%88%94了%e8%88%94鹽殼,一張臉頓時皺了起來,“好難吃!”

寧斐道:“是的,我上次找回來不少鹽殼,不知道這段時間還有沒有,如果沒有的話可能我們就得想辦法在海邊先把粗鹽煮好了再運回來。這是個苦差事,得輪流去做。”

“我去,我不怕吃苦!”鐵柱子首先強占名額。

寧斐笑道:“其實也不算多吃苦,海邊還有不少貝殼螃蟹,你們也吃過,到時候帶個陶罐過去直接在海邊煮了吃,特彆鮮。”

一番話,說的大貓們都有點兒心動了。

寧斐又道:“不過這也不著急,我們首先要先把房子蓋出來,鹽還夠吃,隻要在入冬前儲存好鹽就可以了。”據他計算,這裡的四季還算分明,隻不過春季秋季都比較短,冬季略長,但是最長的還是夏季,也就是這裡獸人常說的雨季。

豐沛的雨水會給森林帶來無窮的生機,獸人們與那些其他動物大多都會選擇在雨季進行繁衍,這樣能夠保證充足的食物,讓幼崽在冬季來臨之前長得胖胖的壯壯的,好度過缺乏食物的寒冷冬季。

當再一次的大雪過後,天邊響起滾滾的雷聲。

老石頭站在門邊看著遠處的天色,輕聲道:“風季要來了。”

在獸人眼中,春季就是風季,夏季是雨季,秋天很短也就沒有什麼稱呼,因為過了雨季,他們就要努力的讓自己養出肥胖的膘,等待雪季,也就是冬季的到來。

所以在老石頭眼中,寧斐能夠圓圓胖胖的,這是福氣。

春季要來了,寧斐要搬家了。

他先跟寧征去看了新地點,那是三麵環山的一處盆地,雖然說是盆地,但是地勢也比較高。這樣的好處就是如果雨季到來,大雨不會將他們的房子和田地淹沒。

盆地裡有一個小小的淡水湖,山上的山泉雨水都會彙集到這個淡水湖中,再從淡水湖的支流流向更低的地方。如今風季來了,帶來了暖暖的南風,積攢了一整個冬季的雪開始融化,雪水嘩啦啦的從山上流淌,向低處彙聚,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小水窪。冬眠的動物也逐漸開始蘇醒了,它們從洞%e7%a9%b4裡爬出來,品嘗著清冽的雪水滋潤著忍耐了一冬的乾渴的喉嚨。

獸人們終於熬過了寒冷的冬天,迎來了食物充足的季節……

“東西都帶好了嗎?大件兒我拿著。鐵柱,門就不用拆了,留給以後過來休息的獸人吧。”寧斐開始指揮著所有大貓收拾東西。因為他能將東西變沒和變出來,讓這些獸人更加新服他是獸神的神使,所以這次也沒有避諱,直接把大部分東西都塞進了空間裡的倉庫。留在外麵掛在大貓脖子上的,隻是路上用來吃的乾糧罷了。

“柴火拿一些夠用就好了,到了那邊我們再找,碎了的陶罐就不用帶了,反正我也要教你們怎麼製作陶罐……皮子都帶上,草簾子帶幾個最新的就行了,那些舊的破的都不要了,留在這裡。”寧斐對這些恨不得把地上鑲嵌的石頭都要摳了帶走的大貓們哭笑不得,其實他也挺舍不得這裡的,畢竟這個山洞是自己和寧征一點一點裝扮起來的,但是如今有了更好的地方,這裡就完全用不到了。

可是說道舍不得,老石頭他們比寧斐更加舍不得,要不是寧斐說以後住的會更好,老石頭恨不得就在這個山洞裡養老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新的地方也有幾個小山洞,雖然沒有現在的大,但是湊合著住一段時間就可以。

最重要的是寧斐不想住山洞了,在他心裡,隻有房子才能算是真正的家。

一群大貓從早晨出發,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才走到寧征說的那個地方。

大貓們顧不得欣賞這裡的景色,他們急匆匆的選了山洞,把寧斐分配的東西搬進去,就要開始準備蓋房了。

蓋房子這件事說難也沒有多難,難得是想要把房子蓋成什麼樣的。寧斐想到了他去東北出任務的時候見到那些護林員蓋得房子,厚厚的牆壁阻隔了冷氣,大半個房間都是火炕,一把柴火就能讓房間裡變得暖暖的。

我要的,就是那種房子。

大貓們如今對寧斐的話言聽計從,看到寧斐畫出來的房子樣子,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們急匆匆的挖了個火塘簡單的吃了飯,便開始分工了。

寧斐選了離人工湖不遠的一塊高地做了房子的地址,他用竹竿在地上劃出房子的占地尺寸,在這裡蓋房子的好處就是不用操心地皮的問題,想蓋多大的就蓋多大的,而且完全沒人去搶!他畫了一塊長大約二十米,寬十米,中間截成三個房間的地基尺寸,這就是典型的北方火炕式建築了。

因為時間比較緊湊,他們暫時隻打算蓋一座房子,坐北朝南的走向,中間是客廳和廚房,東西各有兩間臥室。說是兩間臥室,不過就是中間蓋一個巨大的火炕,火炕上用一堵牆分成兩半,左右各有一扇門進入。這樣的好處就是燒一個灶台就能讓兩個房間的火炕都熱乎起來了。

除了火炕就是火牆,灶台和火炕中間那堵牆是空心的,部分熱量也會傳到火牆裡麵,好給房間多增加一些熱源。

房子的地基挖了一米深,用一層層的碎石砸的結結實實的,內部用的是土磚,外部用劈開的粗大樹乾做牆,把土磚全部都圍了起來,最外麵則用泥巴混了稻草,糊在上麵,又壘了一層碎石。光牆壁就足足有半米厚!

房梁用了兩棵半抱粗的鬆樹做成,光砍樹就用了整整一天,又拔了樹皮將樹泡在淡水湖裡大半個月去掉油脂,快上梁了才撈出來曬乾。因為沒有瓦片,房頂的第一層是用一根根胳膊粗細的木頭釘滿,第二層則放了厚厚的一層竹篾與稻草編的墊子,最外麵一層用粗竹竿劈開,一正一反的扣在一起,做出了瓦片的樣子。

寧斐還嫌房子不夠好看,又在房子外麵圍了個一米半寬的遊廊,竹子做了頂子,這樣就算下雨也能打開門出來放放風了。離房子不遠的地方他還用剩餘的樹和竹子做了個粗糙的涼亭,涼亭旁邊挖了個五六米寬的小水塘,引了淡水湖的水進來,回頭可以種點荷花,平時取水洗漱也方便。

在蓋房子的同時,他們還開出來將近十畝的荒地。

從來沒有種過莊家的地十分難開,因為上麵都是雜草和灌木,根係已經紮的很深了,如果第一年弄不好,第二年一開春,地裡便有長滿了雜草。

但是大貓們有的是力氣,他們把雜草灌木都拔出來,拿貝殼鏟子把泥土翻開暴曬,等灌木都曬乾了,一把火燒過去。這叫燒荒。燒荒的好處不但能殺死地裡的蟲卵,還能燒出不少草木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