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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愈合了很久了,但是看得出來當時受傷挺嚴重的,彎曲猙獰的疤痕叫人看起來觸目驚心的很。王憐花看了兩眼,就撇開了眼睛,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前輩又嚇唬我了,我這人膽子小,禁不住嚇唬。”

“這就是那個小子對我下手的時候留下的,”玉羅刹掩好衣裳,白了王憐花一眼,“說老實話,當時我還真的是沒想到他挑了那樣的一個時間,也沒想到……這個向來兔兒膽的家夥居然有這種氣魄。”

玉羅刹臉上沒什麼表情,說話語氣也十分平淡,叫人揣摩不出喜怒:“若說他沒有受人指使的話,你也不相信的吧?”

王憐花表情抽了抽:“前輩居然會被……玉天寶暗算到,確實……”“什麼叫暗算到,”玉羅刹不滿地看了王憐花一眼,“我明明就是故意的,故意的明不明白?”

“若是我沒有這樣假裝讓他得手的話,我能夠這麼快就脫身?”玉羅刹歎氣,“隻是沒想到玉天寶下手的這麼快,這點比較出乎我的意料。”

兩個人相對著沉默了一會兒,王憐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所以,前輩你也不知道是嘛?”玉羅刹聳了聳肩膀:“不是不知道,是……還沒有那麼的確定,現在告訴你也不是什麼好事,倒是你那個小姑娘,按著我的話攔住了西門沒有?”

王憐花也想翻白眼了:“前輩,這交易也是有來有往,你好歹給我透露一點,讓我有點準備。”“你自己心裡麵應該有數吧?”玉羅刹搖搖頭,“真的要我點出來?”

王憐花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純良:“好吧,那既然如此,前輩這段時間打算做什麼?”“當然是布置好了,”玉羅刹歎了口氣,“假兒子是個傻子,真兒子不願意乾活,我必須要找一個合適的繼承人。”

說著,玉羅刹從懷裡掏出來一塊玉牌,抓在手上把玩著:“怎麼樣?你有沒有想過要這樣東西?”王憐花隻是看了一眼,便明白過來那就是如今武林裡麵被傳的神乎其神的羅刹牌。他撇開眼睛:“前輩還真是知曉我的性格,可惜了,我近日必須要把這爭強好勝的心思壓下去一點,不然的話,怕是妙薇沒有辦法嫁給我。”

玉羅刹聞言奇道:“怎麼?你到現在都沒能夠讓那小姑娘傾心於你?這可真是奇了,我記得你當年可是有個名號的,叫什麼……憐花公子還是千麵公子來著?”

王憐花皮笑肉不笑,不接玉羅刹的話茬:“還請前輩將這塊牌子收起來吧,我怕我再看他一眼,就要忍不住了。”

玉羅刹卻沒有將牌子收起來,而是繼續拿在手上,在指尖旋轉著。他看著那塊牌子,說話慢悠悠的:“不如這樣,你既然想要做一個交易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

王憐花抬眼看著玉羅刹,卻不知道玉羅刹是什麼意思:“那我可是會獅子大開口的,我要一個能夠讓我心動的籌碼。”“你給我找一個可心意的徒弟,我給你你最想要的東西,”玉羅刹勾起了嘴角,“你最想要的東西。”

葉孤城最終還是帶著王憐花進宮了,不過隻帶了一個王憐花而已。人是絕對不可能多的,而且像楊妙薇這樣不會說話的,跟過去也是幫倒忙了。

臨走的時候,王憐花拉著楊妙薇依依不舍:“彆亂跑,乖乖地留在這兒等我回來。外麵不僅危險,還有玉天寶,知道嗎?”

孫小紅都看不下去了:“你有事就快點走,葉孤城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彆在這兒做樣子。”王憐花看了孫小紅一眼,孫小紅嚇得抖了抖,直接往楊妙薇背後一跳,躲開了王憐花那個殺人的視線。

楊妙薇忍不住想笑——她最近笑的是越來越多了——她輕輕推了推王憐花:“快去吧,我不會出去的,你放心便是了。”

王憐花這才鬆開了楊妙薇的手,他衝楊妙薇眨眨眼:“走了。”然後才轉身出了大門。門外,葉孤城派來的人正在等著王憐花,王憐花看著那輛低調的馬車,便直接上去了。

馬車上,葉孤城正閉著眼睛坐在那兒。王憐花上了車也沒有什麼反應。王憐花好整以暇地往旁邊一坐:“現在就進宮?”

“你想得美,”葉孤城說了一句很不符合他的氣質的話,“去茶樓。”駕駛馬車的人聽見葉孤城的話,立馬就催動了馬匹。王憐花愣怔了一瞬間,隨即便明白了過來。他嘖嘖稱奇:“厲害了,你居然能夠說

動……倒是我小瞧了你。”

葉孤城沒理他,王憐花也不在意,反而十分瀟灑地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在馬車裡麵臥了下來。他舒了口氣:“沒想到,我居然還有一天能夠麵聖,這倒是叫我吃驚不小。”

“你還是想想,見到皇上的時候,說些什麼吧。”葉孤城冷聲道,“皇上不比你平時見到的那些人,若是在他麵前亂說些什麼話,我怕是沒有什麼辦法能夠保住你。”

王憐花想伸腳踢一下葉孤城,最後還是忍住了:“你都有本事把皇上弄出宮來了,怎麼沒有本事保我一命?葉城主,我這個人最是口無遮攔了,若是等會兒說了什麼不好的話,隻怕你不想兜住都得替我兜住。”

葉孤城沒有再理他,馬車搖搖晃晃,沒有耗費多長時間,便來到了京城一處略微有些偏僻的角落。麵前的茶樓因為地處偏僻,明明應該是最熱鬨的時候,卻沒有什麼人。

王憐花看著麵前的茶樓感歎:“就在這兒?會不會不太正式?”“過來。”葉孤城抬腳進了茶樓,王憐花緊隨其後。兩個人在小二的帶領下,直接上了二樓,走到了一個包間的門口。

那小二在門口敲了兩下:“客官,您等的人到了!”“讓他們進來吧。”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倒是溫潤的很,有點花滿樓的感覺。葉孤城推開門進去了,王憐花往裡一看,隻看到桌邊坐著一個年輕的公子,此時此刻正微笑著看著他們。

聽聞當今聖上是難得的仁君,麵對不少直言諷諫的大臣都還和顏悅色的,大概是脾氣不錯的。王憐花眉眼一動,便在桌邊也坐了下來,並對著皇上抱了抱拳:“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站在一邊的一個麵白無須的男人眼睛一瞪,剛想說話,卻看那位年輕公子笑了起來。他有些新奇地學著王憐花的樣子衝他拱了拱手:“無需見外,你叫我……趙公子便是了。”

看來脾氣確實不錯,王憐花瞄了一眼不做聲的葉孤城,重新對那男人笑道:“在下王憐花,向來之前……葉城主已經將事情和趙公子都說過了?”

年輕的小皇帝點了點頭,表情多了幾分調笑的味道。但是王憐花卻突然心頭一顫,暗叫不好。隻聽小皇帝說道:“說起來,我這紫禁城也是挺遭殃的了,先是有人要在城上比劍,如今……連我的位置都想要搶

了。”

小皇帝把玩著手裡麵的茶杯,似笑非笑:“江湖中人,都是這麼不將皇權放在眼裡的是嘛?”

第61章 、玩

王憐花坐在那兒,背後滿滿的都是冷汗。饒是他膽大包天,也並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可以和皇權對抗一下。若是麵前的小皇帝有什麼心思的話,那麼他王憐花也就隻有受著的份,或者亡命天涯?

王憐花有些自嘲地想著,不過臉上的表情還是風輕雲淡的。他思索了一會兒之後,對麵前的小皇帝說道:“趙公子多慮了,那玉天寶天生心智不全,做事情全憑的是一股蠻勁兒,如今有了這種妄想,自然是不會為彆人所容的。”

“至於葉城主和西門莊主之間的賭鬥,”王憐花頓了頓,“想來陛下心裡麵也清楚,這場賭鬥,為的還是能夠釣出玉天寶背後的人,而不是真的為了比劍。”◎思◎兔◎在◎線◎閱◎讀◎

葉孤城眼觀鼻鼻觀心,一句話不說,就好像是一尊雕像一樣坐在一邊。小皇帝聽著王憐花的話,靜默半晌之後,勾了勾嘴角:“王憐花,你這三寸不爛之舌,倒是和傳說中的一樣。不錯,我心情挺好。”

王憐花鬆了口氣,跟著笑了笑。隻是那趙公子的臉色卻突然又沉了下來:“死罪難免,活罪難逃,我給你們網開一麵,但是我也是有脾氣的,以後若是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朕的軍隊,怕就是不會給江湖人麵子

了。”

“饒是你們武功高強,又能不能抵過朕的士兵們?”趙公子似笑非笑地看著麵前的王憐花,“朕還挺好奇的,有機會試一試倒也不錯。”王憐花沒有吱聲,他又開始淌冷汗了。

趙公子看著王憐花,手中的扇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放完了狠話之後,氣氛難免有點嚴肅。不過他突然又放鬆了下來,並且笑道:“王憐花,你這樣的聰明人,倒是和朕之前接觸過的那些江湖人不太一樣。此間事了之後,你要不要來為朕效力?”

趙公子用了朕,這就是明晃晃地昭示了自己的身份了。王憐花沒有辦法再用輕鬆的語氣來和他說話,他說話帶上了兩份謹慎:“我閒散慣了,怕是沒有辦法給陛下效力,像我這樣的人,還是讓我老死在鄉野間比較好。”

小皇帝輕輕笑了兩聲:“有意思,你這人看著功利心重的很,不過腦子倒是清醒。我有點明白,這麼多年千麵公子的名頭不墮是怎麼回事了。”

趙公子站了起來,往門口走了兩步,走到了門前的時候,趙公子又停了下來。他站在門口,思索了片刻,對王憐花說道:“既然你們這麼說了,那麼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們了。葉孤城,朕的脾氣好不好,你還是明白的。”

葉孤城終於說話了,他半低著頭:“不敢。”趙公子笑了笑,推開門走了。跟著他來的人也全都走了,一時間房間裡麵就隻剩下葉孤城和王憐花兩個人了。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王憐花歎了口氣:“真是嚇人,葉孤城啊,你怎麼敢應下來在紫禁城上比劍?”

這個小皇帝給人的感覺真的是……嚇人的緊,王憐花心有餘悸地摸了摸心口,想想也是,在當今聖上的治下,朝內一片蒸蒸日上的情景,比老皇帝執政的時候要好上不少。能夠做出這樣的成績,皇帝能夠是什麼傻子。

他看著葉孤城:“到底是做什麼?你和西門吹雪為什麼會在紫禁城上比劍?你應該是知道……那位趙公子的底細的吧?”

葉孤城抬眼看看王憐花,臉上居然有了一絲笑容:“你方才不是說了嗎?”“啊?”王憐花難得地有了一絲迷茫的神色,葉孤城挑挑眉,也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留下了一句話:“為了找到最後的那個人是

誰。”

王憐花看著葉孤城的背影,坐在那兒反應了一會兒之後倒吸了一口冷氣——好呀,搞了半天,給彆人做了嫁衣裳。

玉天寶又在外麵閒逛了,以前是因為沒有什麼事情,所以成天在外麵逛。如今在外麵逛,卻是為了能夠再一次見到小龍女。

玉天寶心裡麵就和百爪撓心一樣,這幾天不管是麵對什麼樣子的美女,都覺得沒有小龍女的那份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