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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顫了顫。楊妙薇根本不知道,現在的低著頭的她,在麵前的男人眼睛裡麵看起來有多誘人。

褪去了平日裡的那一分冰冷,此時此刻的楊妙薇就和尋常的女兒家一樣,臉上還殘留著一抹酡紅,卻襯得她愈發的美貌無雙。王憐花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隻覺得自己的心跳不停地加快,根本沒有聽控製的跡象。

……怎的年紀越大越不淡定了。王憐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一雙多情目注視著楊妙薇,然後柔聲道:“為了不讓你出去啊。”

說完,王憐花就趕緊出了房門,留楊妙薇一個人還沒回過神來,在房間裡麵發呆。等楊妙薇反應過來之後,王憐花早就溜之大吉了。

王憐花走了兩步,那青樓的老鴇就已經迎了過來。老鴇徐娘半老,正是風韻猶存的年紀,但是麵對王憐花的時候卻不敢撒嬌賣癡,而是半低著頭道:“公子,已經全都處理好了。”

王憐花點點頭:“人呢?”“我帶公子前去。”老鴇說道,王憐花卻擺了擺手:“哎,你告訴我在哪兒便好了,你先過一刻的時間,找一套完整的衣裳給那房間裡麵的姑娘送去。好聽的話你會說,不用我教

你。”

王憐花的語氣很平靜,不過老鴇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連連點頭:“是是是,屬下明白。公子,那人就在前麵第三間的屋子裡麵。”王憐花笑了笑,便撇下老鴇,一個人去了。

離那房間近了,王憐花就能夠聽見房間裡麵傳出來的一陣男子的叫聲。那叫聲聽起來又舒爽又愉悅,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音量,仿佛根本不在意被彆人聽見裡麵。

隱隱約約的,王憐花還能夠聽見鞭子破空的聲音,以及一下一下抽到人身上的聲響。他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臉色絲毫未變,過了一會兒之後,才伸手推開了房門。

房間裡麵的兩個人同時抬頭看向他,一個是這青樓裡的□□,手裡麵還拿著一條鞭子。而躺在地上的,不是剛剛跟著王憐花和楊妙薇的那位公子又是誰?

隻是他現在的模樣和之前比起來卻要狼狽多了,衣服破了一道道的口子,身上也有血痕,鬢發散亂,扇子也撕碎了扔到了一邊。但是臉上的神情卻因為愉悅而扭曲,看起來駭人的很。那女子因為王憐花進來了而停下了手裡麵的鞭子,地上的男人也因此喘了口氣,此刻正抬頭看著王憐花。

王憐花衝他微微一笑,一點都沒有驚訝的模樣。他好整以暇地問道:“晚霞的手藝是經過了特地的□□的,怎麼樣?是不是和你平日裡的那些都不太一樣?”

第49章 、螳螂捕蟬

那男子咬著牙,哼哼地笑了兩聲,喉嚨裡發出一陣咕嚕聲,看起來整個人都叫人瘮的慌。王憐花冷靜地站在那兒:“莫不是太過於舒爽了,不會說話了?”

那人又喘了兩口氣,然後慢慢地說道:“公子當真是厲害,沒想到飲露仙子的背後還有這樣的人。”他說話的口氣很平穩,一點兒都不像是剛剛才被鞭打了一陣的模樣:“是我大意了。”

儘管嘴上說著客氣的話,但是那人的臉上一點兒都找不到後悔的意思,反而還因為那殘留的筷感而扭曲著。王憐花眯了眯眼睛:“哪兒能呢,畢竟九公子這樣的人物,若是我不提前準備一下,也沒有辦法能夠引得你上鉤。”

宮九躺在地上,懶洋洋的一動不動,仿佛饕足了一般。王憐花的話落在他的耳朵裡麵,讓宮九隻是輕嗤了一聲:“是嘛?”

兩個人對望了一眼,然後全都笑了起來。宮九慢慢地從地上爬著站了起來,瞥了一眼站在旁邊,拿著鞭子的晚霞,砸了砸嘴巴:“當真是與眾不同。”

“九公子喜歡就好,”王憐花輕聲道,“就怕九公子覺得不夠。”“很好。”宮九的眼神落到了王憐花的身上,他%e8%88%94了%e8%88%94嘴唇,哪怕現在的外在狼狽的很,但是麵色卻已經如常,“這份招待,我記下了。”

“哎,瞧你說的,”王憐花笑了,“我們又不是敵人,為什麼要說的這麼難堪?不如我叫人給九公子換個衣裳,然後我們坐下來詳談,如何?”

宮九愣了一下,他似乎沒有想到王憐花會這麼說,他打量了一下王憐花,然後點了點頭:“恭敬不如從命。”

王憐花對站在一邊的女人說:“晚霞,替九公子更衣。”那叫晚霞的女子垂著眼簾應了一聲,動作迅速地從一邊的衣櫃裡麵取了一套嶄新的衣裳出來,明顯就是早就已經備下了的。

王憐花頂著宮九似笑非笑的目光,淡定的很:“那我就不打擾九公子換衣裳了,先走一步。”說完,王憐花就出了房間。

另一個房間裡麵,楊妙薇正蜷縮在床上,她的衣裳被王憐花撕破了幾個口子,儘管隻是外麵的衣裳,王憐花倒是很君子的一點兒都沒有碰裡麵的衣服,但是這也足夠讓楊妙薇被困在這間房間裡麵出不去了。

她算是想明白了,王憐花剛剛根本就是故意的,他一點兒都不需要去撕破她的衣服,他隻是為了阻止自己從房間裡麵出去!

楊妙薇覺得很氣憤,因為王憐花成功了,她根本沒有辦法頂著撕破了的外衫出去,隻能夠呆在這個房間裡麵。

也不知道在房間裡麵過了多久,房門突然被敲響了,楊妙薇驚了一下,就聽見門口那人說道:“楊姑娘,公子讓我來給你送衣裳。”是個女人的聲音。

楊妙薇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進來吧。”那女人便打開了房門走了進來,手裡麵還捧著一套漂亮的衣裙。楊妙薇記得這個女人的臉,是她在進來這棟樓的時候,看到的在門口迎客的女人。

那些人怎麼喊她來著?楊妙薇回想了一下,然後一臉的恍然大悟:“多謝媽媽了。”那鴇母本來準備將房門關上,聽見楊妙薇這麼一叫,差點沒用門夾著自己的手。她趕緊關好了門,然後苦笑道:“楊姑娘可千萬彆這麼叫,若是叫公子聽見了,我可就沒命在了。”

楊妙薇不明白鴇母的意思,不過還是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那鴇母走到了床邊,將手裡麵捧著的衣裳放到了楊妙薇的身邊,然後對她笑了笑:“我出去避一避,楊姑娘儘管換衣裳便是了。”

說著,鴇母就又重新出去了。楊妙薇想要問些什麼,隻是想了想,還是先一步拿起了衣裳——問出來的答案,總是比不過自己的親眼看到的。

鴇母送來的那套衣裳色彩鮮妍,一看就知道是王憐花的品味,不僅熱烈而且還繁複,楊妙薇皺著眉頭看了半天,最後無法,還是換上了。

她剛一穿好,外麵的鴇母就說道:“姑娘可換好衣裳了?”楊妙薇嗯了一聲:“換好了,你進來吧。”那鴇母重新推開門走了進來,楊妙薇原本是低著頭的,聽見門響便抬起了頭。她看到鴇母的時候,微不

可查地皺了皺眉頭。

鴇母衝她笑:“姑娘穿這套衣裳,當真是好看的緊。”“謝謝。”楊妙薇走到桌邊,狀似無意地和鴇母拉開了一段距離,“隻是未免太過於豔俗了。”

“大俗即大雅,姑娘生得好,不用拘泥這些顏色什麼的。”鴇母笑道,“哎呀,姑娘的發髻還散著呢,我給姑娘梳下頭發吧。”

說著,那鴇母就要走上前來,卻被楊妙薇給避開了。鴇母微怔,楊妙薇則冷聲道:“不用了。”鴇母看著楊妙薇,慢慢地笑了:“姑娘不用害怕,這女兒家散著頭發終究不好看,我給姑娘挽上也……”

“不用你,”楊妙薇又一次打斷了鴇母的話,“你把剛剛的那個女人弄到哪兒去了?”鴇母眨了眨眼睛,一臉的驚訝:“姑娘說的是什麼話?我怎麼聽不懂?”◆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楊妙薇今天晚上出門並沒有帶兵器,連金鈴索都沒有帶,隻帶了一副冰蠶絲的手套。她倒是不怕,而是看著麵前的女人說道:“剛剛進來的不是你。”

“而且,”楊妙薇又道,“你的鞋子,我曾經在上官飛燕的腳上看見過。”鴇母愣了一下,隨即便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腳——她的腳上,穿著一雙漂亮的紅鞋子。

房間裡麵靜的嚇人,楊妙薇看似不經意,實際上渾身的肌肉都在緊繃著,以防對麵的人貿然出手。隻是過了半晌之後,那“鴇母”卻是隻是輕笑了一聲,和方才畢恭畢敬的模樣一點兒都不同,現在的鴇母就好像是突然換了一個人一樣,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女人的魅力。

“不愧是飲露仙子,”鴇母歎了口氣,“我本以為我的易容手法還挺好的,沒想到居然叫你給看透了。”

楊妙薇沒有說話——王憐花的易容手法比你要好上那麼多,我也是一樣能夠看得破啊。她不想和麵前的女人廢話,便問道:“你是何人?”

“你看,你都知道我和上官飛燕穿的是一雙鞋子了,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嗎?”女人衝她眨了眨眼睛,“還是說,飲露仙子和傳聞當中的一樣,對江湖事一概不知呢?”

楊妙薇承認的很爽快:“我確實不知。”“哎呀……”女人仿佛聽見了什麼令人震驚的話一樣,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你這姑娘,倒是一點兒都不遮掩……你就不怕我誆你?”

楊妙薇尚未來得及說話,那女人便又道:“這倒是叫我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楊姑娘,我們坐下說吧,你放心便是了,我今兒來,不是為了給飛燕討回公道的。”

楊妙薇看著那個女人,思考了一下,然後還是在桌邊坐了下來。那女人衝她笑了笑,然後伸手揭下了自己的麵具。那是一個成熟的女人,儘管依舊美貌,但是明顯已經不是太年輕了。她伸出手,拿過桌上的茶碗,給自己到了一杯茶水:“楊姑娘想必在疑惑,我是誰,想要來乾什麼?”

“我叫公孫蘭,不過不少人都叫我公孫大娘,”公孫蘭微微笑著,眼神溫和,“我是紅鞋子的領頭人,上官飛燕……原來也是我們的人,不過後來你也知道,她死了。”

楊妙薇想到上官飛燕的死,剛剛略微放鬆下來的神經又一次緊繃了起來——上官飛燕也算是間接死在她的手底下的,她麵對著這個公孫大娘,心裡麵還是不信任。

“你放心,我明白的,”公孫大娘抿了一口茶水,“該怪的不是你,是霍休。也是飛燕自己昏了頭,偏

偏放不下心裡麵的那點子念想。我不心疼她,我隻是不喜歡有人插手我們姐妹內部的事情。”

“那你來是為了什麼?”楊妙薇不明白,“我不懂。”公孫大娘看著楊妙薇的臉蛋,突然勾起嘴角笑了笑:“我今兒來主要是有兩件事情,一呢其實是來打探打探,這青樓到底藏了什麼秘密。”

“如今看到你了,所以這二嘛……”公孫大娘往她麵前湊了湊,“楊姑娘要不要加入我們紅鞋子?”

楊妙薇愣了一下,尚未回答,就聽見門外王憐花的聲音響了起來:“加入紅鞋子?公孫大娘,這閒著無聊,可彆多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