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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憐花並不討厭這種變化,不管楊妙薇變成什麼樣子,他都一樣的喜歡眼前的這個姑娘,這個乾淨純粹的姑娘。

馬車七拐八拐,最後在京城的一處宅院前停了下來。陸小鳳先跳下了車,他仰著頭看著那處宅院:“對了對了,就是這個地方了,西門就在這兒。”

楊妙薇和王憐花也一前一後的下了車,兩個不同類型的大美人還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的,不管是高嶺之花一樣的楊妙薇還是千嬌百%e5%aa%9a的王憐花,全都是難得一見的尤物。路過的那些人看見兩個美人先是讚歎,再看到陸小鳳的時候,就不免有些嫌棄了。

陸小鳳被那些來來往往的目光刺的背後發涼,他不敢怠慢,趕緊上前敲了敲宅院的大門,不一會兒,那大門便被緩緩地打開了,看門房的人看到陸小鳳之後,問都沒有問,就將他給迎了進去。

陸小鳳一邊在前麵走,一邊對王憐花和楊妙薇說道:“這兒也是西門的房子了吧?這家夥,可比我們想象的要有錢多了。”“手底下有那樣的一個萬梅山莊,西門莊主怎麼可能是個窮光蛋呢?”王憐花捂著嘴笑了笑,“隻怕你平時也沒少占人家的便宜。”

陸小鳳聞言,抖了抖身子說道:“我哪兒敢占他的便宜啊,我怕是嫌自己活得不夠長……”他話音未落,旁邊就突然傳來了一男子略顯冷淡的聲音:“你確實活得挺命長的。”

三人往旁邊一看,正是穿著一身白衣的西門吹雪。西門吹雪站在回廊處,看著陸小鳳說道:“萬梅山莊的酒,你沒喝過?”

陸小鳳砸吧砸吧嘴巴,訕訕地笑道:“萬梅山莊的酒當真是好的很……西門啊,你今年的酒還有沒有了?”

西門吹雪沒理他,隻是對著楊妙薇點了點頭。楊妙薇也衝他點了點頭:“左右互搏學的如何?”“尚可,”西門吹雪微蹙著眉頭,“隻是……果然左右互搏,並不是十分地適合我。”楊妙薇不太理解他的話,

西門吹雪想了想,擼起了自己的兩個袖子。

隻見他的胳膊上,各自分布著兩三道傷疤,看起來倒是有些駭人。看那傷疤的模樣,有些已經是過了有一段時間了,有些傷口卻還顯得比較新鮮,明顯是最近剛剛傷到的。

西門吹雪淡定地放下了袖子:“我的劍若是要出鞘,就一定要見血。”“……所以你就用左右互搏,傷到了自己?”陸小鳳覺得這個情況簡直比西門吹雪是玉羅刹的兒子還要離譜,“你怎麼沒把自己的手給砍下來啊!這樣正好就不用和葉孤城比了啊!”

西門吹雪淡淡地掃了陸小鳳一眼,陸小鳳縮了縮脖子,明智地閉上了嘴巴。楊妙薇見到西門吹雪的這個情況,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你比劍的日子離現在也不遠了,你如今傷了自己的手臂,究竟還想不想活下來了。”

“我會贏得,”西門吹雪說道,“我需要你幫我一點忙。”楊妙薇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歎了口氣,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兩個人似是而非地交流了一番之後,楊妙薇便向西門吹雪展示了自己的君子劍和淑女劍,並且坦言道:“王憐花給我的。”

西門吹雪看了看站在楊妙薇身邊的王憐花,明顯是知道內情的,不過西門莊主的麵癱功力明顯段位比較高,看到那副模樣的王憐花,臉色連變都沒有變:“這次也多麻煩你了。”

王憐花抿嘴一笑,端的是楚楚動人的很:“莊主多禮了,不過是一些小事罷了,你我之間……還需要這麼多謝做什麼。”

這話說的曖昧,隻是聽到在場的幾個人的耳朵裡麵,全都不可避免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楊妙薇其實還不明白為什麼王憐花這次也跟過來了,隻是她一轉頭,看到一個女孩子正站在拐角處,明顯有些猶猶豫豫地,想要出來又不敢出來的模樣。

而那個女孩子的視線,正落在西門吹雪的身上。楊妙薇早就不是原來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女孩子,她心裡麵模模糊糊地對男女之情有了個概念,加上之前王憐花亂七八糟的那一堆解釋,居然也叫楊妙薇推理出了一個正確的答案——那個女孩子,大概是喜歡西門吹雪的吧?

王憐花明顯也看到那個女孩子了,但是他假裝沒看到,反而嫋嫋娜娜地走向了西門吹雪。西門吹雪冷著臉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王憐花嬌笑了一聲,用小指勾住了西門吹雪的手,輕聲說道:“莊主請我來,不就是為了能擺脫一個讓你覺得麻煩的人嗎?如今這樣,還請忍一忍吧。”

他和西門吹雪湊得還挺近的,外人看起來就是親密的很。然而陸小鳳和楊妙薇的臉色在這一瞬間全都有點微妙,特彆是陸小鳳,要不是知道王憐花對楊妙薇的“狼子野心”,他恐怕會以為王憐花是個斷袖。

那個角落裡的女孩子也看到了,她臉色一白,然而還是沒有走。王憐花眼角掃到了她,在心裡麵冷笑了一聲,然後伸出空著的那隻手,刮了下西門吹雪的下巴,微微仰著頭看著他說道:“瞧瞧,你這幾日怕是都在忙著練劍吧?這胡茬都長出來了,還不快去刮刮?”

這個動作真的是太親密了,那個不知名的女孩子再也沒有辦法自欺欺人,飛一般地就跑遠了。她一離開,王憐花也趕緊遠離了西門吹雪。他飛速地移到了楊妙薇的身邊,伸出雙手拽著楊妙薇的袖子,可憐巴巴

地看著她:“妙薇你看,我這犧牲多大。”

楊妙薇遲疑了一下——不是,我覺得西門吹雪的犧牲更大一點……那樣的一個人,居然都沒有因為王憐花的這些動作生氣,也不知道到底算是脾氣好還是算脾氣不好了。

西門吹雪看夠了王憐花的表演,他轉過身說道:“楊姑娘,跟我來吧。”楊妙薇抓著劍便跟著西門吹雪去了。兩個人其實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是難得的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情在裡麵,可以說是以武會友了。

王憐花有些嫉妒地看著楊妙薇和西門吹雪的背影,偏偏陸小鳳還不知死活地在一邊說道:“哎?我才發現,妙薇和西門穿的都是白色,氣質也挺相似的啊。”

王憐花翻了個白眼,麵對陸小鳳,他的脾氣可沒那麼好:“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陸小鳳聳聳肩膀:“他們兩個去練劍了,我們找地方休息吧。”真是,不說又不代表不存在……哎,看西門的這個態度,說不定楊妙薇還真的挺對他的胃口的。

想到西門吹雪和王憐花打架的場麵,陸小鳳就有一種詭異的激動感——呸呸呸,我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楊妙薇跟著西門吹雪到了他平時練劍的地方,西門吹雪手中沒有拿劍,他麵對著楊妙薇,說道:“我不用劍,和你比一比。”

楊妙薇知道西門吹雪是怕傷了她,不過她心裡麵有另外的想頭,隻是搖了搖頭:“左右互搏不適合你,我這兒有個彆的,說不定對你能夠有些幫助。”

西門吹雪不解:“什麼?”楊妙薇從袖子裡麵掏出了一遝疊好了的紙張,遞給了西門吹雪。西門吹雪接過來一看,隻見第一張紙的最上麵,寫著四個字——獨孤劍法。

那四個字銀勾鐵劃,帶著穿透紙張的力度。西門吹雪看了兩眼劍法,接著抬頭看著站在那兒的楊妙薇。他沉默了一會兒,對著楊妙薇拱手道:“多謝。”

+47章 、奇怪的男人

楊妙薇不知道獨孤劍法對於西門吹雪來說能不能有幫助,不過這算是她能夠給出的最大的助力了,讓她和西門吹雪論劍,怕是還輪不到她——西門吹雪早就已經到達了脫離劍招的境界了,而楊妙薇的玉女素心劍法雖然精妙絕倫, 但是畢竟還是停留在招式上麵的。

她見到西門吹雪的時候,心裡麵就明白,她現在的劍,在西門吹雪的眼裡怕是沒有以前那麼夠看了。幸 好,路上準備的東西派上了用場。※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楊妙薇在吃晚飯的時候, 將這件事情和王憐花還有陸小鳳說了一遍, 陸小鳳沒有說什麼,王憐花摸了摸鼻子道:“也就隻能這樣了,想要突破還是得靠自己……不然的話,我飛鴿傳書,讓阿飛來一趟?”

“彆了吧?”陸小鳳差點沒把湯給噴出來, “阿飛的劍是很厲害, 但是和現在的西門比還是嫩了點。”而且這刀劍無眼的, 萬一兩個人都打成個重傷可怎麼辦。

嗯?等等,都打成重傷紫禁城上那一場架不就不用打了嗎……陸小鳳怔了一下,思維又開始詭異地發散 了起來。

王憐花正穿著女裝, 翹著小拇指慢慢地喝湯, 那姿勢彆提多優雅了。聽到陸小鳳這麼說, 他輕笑了一聲:“有我在,西門吹雪還想傷到阿飛嗎?”

陸小鳳和楊妙薇齊齊一怔——說的也是, 這位平日裡看起來吊兒郎當沒有個正形的, 但是實際上可是個武林裡的大前輩了啊,而且當年也是驚才絕豔的人物, 如今年紀大一點,不過怎麼說……也隻有懂得更多啊。

“不過西門吹雪的劍,我教不了,”王憐花欣賞夠了兩個人的表情,這才放下了湯勺,然後用一邊的帕 子擦了擦嘴巴,“他的劍道是他自己摸索出來的,我來教反而不倫不類。”

楊妙薇聞言,有點坐立不安:“那我今天給他的……”“獨孤劍法是吧?我先前看過了,”王憐花笑道,“那些無用的我給拿掉了,這個名叫獨孤求敗的人確實厲害,不過他的劍道和西門吹雪的劍道,也不一 樣。”

“參考價值還是有的,”王憐花小小地喝了一口熱茶,“西門吹雪能夠悟出來一些什麼,也是好的,畢竟那劍法也確實玄妙。”

楊妙薇皺著眉:“你什麼時候……”“妙薇這話說的,”王憐花眼珠子一轉,又換成了女人的聲音,嬌 滴滴的,“人家不過是想要幫你個忙,你怎麼這樣說人家嘛。”

陸小鳳抖了抖,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但願西門能夠有收獲吧,這方麵我們還真是幫不了 他……”陸小鳳更不擅長劍了,他和劍的意義就不太合,隻能夠乾瞪眼。

三個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陸小鳳又衝著楊妙薇和王憐花擠眉弄眼的,小聲地說道:“你們今天看到那個女人了嗎?就那個躲在柱子後麵的,盯著西門看的那個。”

楊妙薇和王憐花對望了一眼,王憐花從鼻子裡麵哼了一聲:“是誰?”“先前與你們說過,花滿樓被石秀雲纏住了,”陸小鳳笑的賊忒嘻嘻的,“三英四秀,倒還都挺有眼光的。那一位,叫孫秀青。”

獨孤一鶴感覺不太會教徒弟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個個的都情情愛愛的,說好的三英四秀呢?三英難不 成不是男人了?

大概是王憐花臉上嫌棄的表情過於明顯了,陸小鳳用筷子指指他說道:“哎哎哎,花滿樓和西門都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男子,那四秀動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知道知道,”王憐花點點頭,“我明白我要來做什麼,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