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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現出了一抹嘲諷地笑:“年輕力壯的時候也許還是個英雄,但是現在居然已經淪落到了要靠女人來控製離間彆人的地步,霍休,你怕是真的不行了吧?”

“豎子爾敢!”上官飛燕一聲怒斥,身形靈活迅猛地向王憐花撲了過去,王憐花尚未抬手,一邊的楊妙薇已經拔出了掛在腰間的淑女劍,對上了上官飛燕。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上官飛燕兩次三番在楊妙薇的手底下吃了虧,看到她這幅冷冷清清的模樣是愈發的恨,恨不得活生生地從楊妙薇的身上咬下一塊肉來才行。她也用的是劍,和淑女劍對撞到一起,兩把劍不斷地發出金屬當啷聲。

古墓派的功夫向來以敏捷迅巧見長,偏偏上官飛燕也是走的這個路子,楊妙薇來的匆忙,並沒有拿上王憐花手中的君子劍,如今隻能夠使出一門玉女劍法,並沒有平日裡的玉女素心劍法威力大。

霍休坐在一邊,冷冷地看著兩個女人打架。王憐花坐在他對麵,衝他勾了勾嘴角:“你看,我怎麼說的,你總是躲在女人的身後,現在就算是你身負絕世武功,又能夠奈我何?霍休,你今天是必定要死在這兒

的。”

“既然你知道我怕死,那你就應該明白,我肯定是有我的辦法的,”霍休說道,“你想要我的命,隻怕還早。”

說著,霍休便在椅把上猛地拍了一把,隻見陸小鳳桌邊的地麵突然一陷,不過霎時間,陸小鳳連人帶桌,便全都掉了下去。饒是陸小鳳輕功好,也沒有反應過來。王憐花因為坐在邊緣處,椅子雖然掉了下去,

但是他還算機警,一把攀住了地麵的邊緣的磚塊,隻是怕也堅持不了多久。

楊妙薇大驚,她一個沒注意,便被上官飛燕的劍差點刺破麵頰。上官飛燕見情勢反轉,猖狂地哈哈大笑:“什麼飲露仙子,也不過如此,今天,我定要你把命留在這兒!”

楊妙薇麵色更冷,她一個鷂子翻身,躲開了上官飛燕刺來的一劍,同時將手裡麵的淑女劍扔向了王憐花的方向。上官飛燕見她扔掉了劍,也是愣了一下,不過手底下並不慢,劍尖直指楊妙薇的麵門,楊妙薇雙手連揮,金鈴索飛速而出,如同靈蛇一般卷向上官飛燕的%e8%83%b8口大%e7%a9%b4。

隻見那金鈴索的儘頭係著一枚金鈴,隨著楊妙薇的動作鈴鈴作響,上官飛燕咬著牙,拚著被金鈴索擊中膻中%e7%a9%b4的風險,手中劍順著綢帶飛速滑向楊妙薇。就在她快要碰到楊妙薇的時候,楊妙薇身形扭轉,往旁邊一讓。上官飛燕立馬變招,橫掃過去。卻見楊妙薇猛地伸手,一把抓住了上官飛燕的劍尖。冰蠶手套刀槍不入,根本傷不到楊妙薇分毫。上官飛燕手上運勁,想要將劍拔出,卻半分都拔不動。

隻聽得“喀啦”一聲輕響,上官飛燕手中的劍居然被楊妙薇捏成了兩半!上官飛燕見狀急忙撤手,卻已經是來不及了。楊妙薇的玉蜂針在金鈴索的掩護下飛速刺向上官飛燕周身幾處大%e7%a9%b4,上官飛燕無法防備之

際,玉蜂針儘數沒入了她的身體當中!

楊妙薇足尖輕點,如同淩波仙子一般飄到了那個洞口處,手中金鈴索投下,口中喝道:“王憐花!還不快抓住金鈴索!”

第39章 三十九、迷霧重重

楊妙薇的一聲吼, 不僅讓王憐花一把抓住了金鈴索,同時也驚醒了一遍的霍休。霍休根本沒有管倒在那兒生死不知的上官飛燕, 他上前兩步, 雙掌向前平推而出,蘊含著排山倒海的內力,如同猛虎下山一樣向楊妙薇撲了過去!

楊妙薇不敢鬆開手中的金鈴索, 她單掌運勁,九陰真經心法運轉飛,楊妙薇右手將金鈴索在小臂上多纏了幾圈, 左手硬生生地接下了霍休的那一掌!

“轟轟轟轟!”周圍的桌椅布置在激蕩的內力之下,全都四散飛開, 幾乎沒有不散架的。楊妙薇到底內力不如霍休深厚, 腳下土地龜裂, 她也生生地往後退了兩步,隻覺得%e8%83%b8口內力一陣翻湧,終於沒有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星星點點的濺在了地上。

就算是這樣,楊妙薇都沒有鬆開右手的金鈴索, 上麵傳來的重量讓她的大腦清楚地告訴她,那上麵還墜著一個人, 說不定還有一個陸小鳳。

霍休見到楊妙薇吐血, 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那副沉穩的模樣已經消失殆儘,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瘋狂。他的眼中閃爍著光芒,唯一不變的就是狠戾:“楊姑娘,你確實很不錯,隻是你年歲不夠,又被人拖累。”

不輸才怪。霍休洋洋得意地笑著,右手眼看著又是一掌要打出,楊妙薇勉力運氣,剛打算繼續接下這一掌,突然感覺右手的金鈴索一陣輕,下一秒,楊妙薇便落入了一個充滿了冷香的懷抱。

王憐花摟著楊妙薇的腰肢,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難看。他看著對麵的霍休,冷聲道:“欺負小輩,你也就隻有這點本事了。”楊妙薇想要掙開王憐花的手,卻被他輕叱了一聲:“莫要亂動!”

楊妙薇眨巴眨巴眼睛,老老實實地不動了。其實剛剛那口血不過是淤血罷了,吐出來才能夠舒服一點,沒有什麼大礙的。

王憐花當然還是知道的,隻是他心頭的怒火怎麼都壓不下去,他眯著眼睛看著對麵的霍休,忽然右手一掌推出,霍休不敢怠慢,同樣迎上。就在霍休迎上那一掌的時候,王憐花突然勾了勾嘴角,同時手腕一翻,手指連彈,一抹銀光肉眼看不見,在掌風中直接紮入了霍休的%e8%83%b8口大%e7%a9%b4!

霍休身子一僵,尚未反應過來,王憐花一掌便印在了他的%e8%83%b8口,霍休“蹬蹬蹬蹬”連退四步,雙眼暴凸,眼睛死死地瞪著王憐花。他咬著牙,隻來得及說了一個字:“你……”

接下來,霍休便站立不穩,一下子倒在了地上。他的臉上一片青黑,一看便是中了劇毒。霍休雙手伸出,口中不斷地出“赫赫”的聲音,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抓撓著自己的喉嚨,然而也不過是徒勞。

不過是片刻,名滿天下的青衣樓的老板,便死在了這一處小屋當中。王憐花沒有去看霍休,而是從楊妙薇的手中接過了金鈴索,投進了那個大洞:“死了沒有?沒死自己爬上來。”

陸小鳳攀著牆壁,他掉下去的時候並沒有摔到底,而是身手靈活地扒上了洞壁。儘管他看不見上麵的情況,但是聽聲音,隻怕也難解難分得很。然後陸小鳳就看到王憐花突然就從他頭上麵高了出去。

他心裡麵有點了悟——怕是楊妙薇顧忌他們兩個,在上麵吃了虧了。此刻見王憐花將金鈴索投下,陸小鳳趕緊伸手攀住,三下五除二便上來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靠在王憐花肩頭的楊妙薇,以及楊妙薇雪白衣裳上麵的星星點點的血跡。陸小鳳大驚:“怎麼了怎麼了!這是怎麼了!哪兒受傷了?”

還好陸小鳳還知道看一遍的王憐花的臉色,下意識地把那句“快讓我看看”給咽了下去。

楊妙薇對著陸小鳳輕輕笑了笑:“沒事,不過是一點內傷罷了,並不用在意很多。我回去運功療傷,幾日便能好了。”

陸小鳳鬆了一口氣,隨即又道:“你們兩個是為了天機老人而來的吧?朱停想來也該到了,我們在這兒等就好了,他會把天機老人帶來的。”

陸小鳳話音剛落,朱老板便扶著一位胡須頭花白的老人往這邊來了,正好聽見了陸小鳳的話。朱老板從鼻子裡麵哼了兩聲,說道:“你們在上麵劈裡啪啦地打,下麵的地道都要被震塌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陸小鳳摸了摸鼻子,苦笑道:“你來的是不是慢了一點?”朱老板白眼一翻:“快不起來。”

天機老人儘管被關了一段時間,但是精神看起來還是不錯的,身上也沒有傷痕。看樣子青衣樓應該還是忌憚著天機老人的身份,沒有敢多做什麼。

楊妙薇想要給天機老人行個禮,卻被腰間的那隻手給阻止了。王憐花不動聲色地扶住了楊妙薇,然後說道:“孫老先生,您的孫女現在和我們一起住在李園,如今既然已經出來了,便跟著我們先去李園歇息一下吧。”

天機老人點了點頭,他摸了摸胡子,慢悠悠地感歎道:“老了老了,沒想到居然落在了霍休這個小人的手上,是我疏忽大意。小紅她可還好?”

好,怎麼不好,簡直好極了,天天都咋咋呼呼的。王憐花一邊磨著後槽牙,一邊笑道:“您老自己看看,比我說什麼都強。”天機老人哈哈笑了兩聲:“後生可畏,後生可畏。當年的千麵公子,如今風采更盛。”

王憐花挑了挑眉,坦然地接受了天機老人的這份誇獎。孫老先生看向楊妙薇,楊妙薇難得地覺得有些難堪,她忍不住伸手輕輕掐了一把王憐花的胳膊,有些羞惱:“快放開我。”

王憐花本來想拒絕,但是他也知道楊妙薇快翻臉了,便歎了口氣,鬆開了楊妙薇柔軟的腰肢,改成了扶她的胳膊。楊妙薇也拗不過他,隻能夠隨他去。天機老人看著楊妙薇,突然笑了起來:“好好好,江湖上果然人才輩出。隻是不知道,老頭子什麼時候能夠喝喜酒啊?”

天機老人這話一說出來,頓時整個庭院都安靜了下來。楊妙薇臉紅紅的,卻顯得她愈豔麗,更多了幾絲人氣,叫人實在是移不開眼睛。王憐花臉皮厚,十分沒有壓力地說道:“以後若是有這個機會,自然是要請孫老先生來吃酒……嘶,妙薇,下手太重了吧。”

楊妙薇縮回了手,瞪了他一眼。王憐花覺得自己骨頭都要酥了,笑也多了幾分傻氣:“走走走,我們快些回去吧。”說完,便自顧自地拉著楊妙薇的手走了,留下三個人在後麵麵麵相覷。

等他們一行人回到了興雲莊後,孫小紅正翹以待,見到隊伍裡麵的老人,孫小紅的眼眶都紅了。她好像一顆炮彈一樣飛奔了出來,跑到天機老人麵前的時候堪堪停住。

天機老人笑嗬嗬地看著自己的孫女:“不錯,就是瘦了些許。”“爺爺!”孫小紅一把抱住了天機老人,哇哇大哭了起來,“爺爺你嚇死我了嗚哇哇哇……”

這廂天機老人在手忙腳亂地哄著孫女,那廂龍小雲也聞聲迎了出來。看到楊妙薇的樣子之後,龍小雲大驚失色:“姑姑!”他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了楊妙薇的麵前,拉著楊妙薇的手問道:“姑姑!你沒事吧!”

“你姑姑沒事,”王憐花是真的不喜歡這個小子,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你再不鬆開就有事了。”龍小雲毫不示弱,直接瞪了王憐花一眼,然後扶住了楊妙薇,殷勤的很:“姑姑,我扶你進屋!我家還有上好的療傷藥!馬上都拿來給你用!”

然後,王憐花酒眼睜睜地看著楊妙薇毫不留情地從他的手中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微笑著跟著龍小雲走了。楊妙薇還伸手摸了摸龍小雲的腦袋!最可氣的是龍小雲這小子居然還扭頭衝他笑了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