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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子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楊妙薇依舊坐在那兒沒動,隻是小青能夠清清楚楚地看到,楊妙薇的耳朵變得通紅通紅的。

“好啦,頭發已經擦乾啦,”小青好心放過了楊妙薇,“我給姑娘收拾一下,天已經不早啦,姑娘早些歇下吧。”

小青將麵碗給端了出去,她站在門口,想到剛剛楊妙薇打了個嗝,忍不住又勾了勾嘴角,眼底滿是黯然的光芒。

等小青收拾好了回來的時候,端了端臉上的笑容,推開了房門,剛想說什麼,便硬生生地愣在了那兒。

隻見房屋當中,楊妙薇將一根白色的繩索係在兩頭,正懸在空中。她穩穩當當地躺在那根繩子上麵,一頭瀑布一樣的長發懸了下來,堪堪拖到地上。

楊妙薇聽到聲響,回過頭一看,隻見小青呆呆愣愣地站在門口,好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楊妙薇這回反應的很快,眨巴眨巴眼睛說道:“隻有一張床,你睡吧。”

小青趕緊進了房間,關上了門:“姑娘……我們兩個都是女子,晚上就算是睡一張床也是沒有什麼的。”楊妙薇微微蹙眉,想要說些什麼,卻閉上了嘴巴,緊接著搖了搖頭:“你去睡床,我睡這個,正好也練功。”

饒是王憐花見多識廣,一時之間也是想不出來這是何等功法,居然能夠讓人身輕如燕到如此的地步,能夠懸於繩索之上而不掉下來。可惜他現在扮成了女子,沒有辦法暴露出自己會武功的事情,王憐花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叫囂——叫囂著想要去將楊妙薇身上的秘密一點一點地給扒個乾淨。

第10章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秘密

王憐花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從年輕的時候到現在,王憐花一直都在和各式各樣的人較勁兒,後來發現沒有人能夠較勁兒了,就開始和自己較勁兒。一直到沈浪出現,王憐花簡直是眼前一亮——棋逢對手的那種爽感,是一般的普通人完全感受不到的。

不過到最後一行人逃出大漠的時候,王憐花最後還是放棄了繼續和沈浪較勁——沈浪和他不一樣,王憐花在看到白飛飛騎著馬逃出大漠的時候,心裡麵突然覺得沒勁兒極了。到了最後,當沈浪決定出海的時候,王憐花便也跟著出去了。

真的就是閒得無聊,跟著沈浪好歹還有個沈浪可以玩……哎,好像有什麼不對的東西摻進去了。

王憐花躺在床上,臉上的□□服帖的貼在他的臉上。沒有人能夠看的出來他的易容,隻是楊妙薇這麼個不易容的女人,王憐花一時半會兒卻看不透——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純淨的女人呢?

王憐花還記得自己當初第一次見到白飛飛的時候,白飛飛也是看起來那樣的純潔無瑕,比起楊妙薇冷冰冰的樣子,白飛飛更惹人憐愛,表現的更加無害……事實上呢?

王憐花看著床帳,無聲地笑了——全都是假的,白飛飛那個人狠厲的程度,可以說是佼佼者了。他心思紛雜,聽著外麵一點聲音都沒有,反而覺得更加煩躁了起來。

他以為楊妙薇會在晚上的時候和他睡一張床的,結果沒想到楊妙薇居然用了這樣的一個方法。王憐花捫心自問了一下,不由得承認就算是他也沒有辦法在一根繩索上麵睡得穩穩的。隻怕這女人是從小就這麼訓練過了。

想著想著,王憐花便忍不住掀開了一點床簾,往外麵看去。屋子裡麵的蠟燭已經吹滅了,整間屋子裡麵灑滿了月光,楊妙薇睡在繩索上,閉著眼睛,月光描摹出了她的臉蛋,讓人有些移不開眼睛。

王憐花看的有些出神,哪怕他對楊妙薇滿滿的懷著惡意,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長得真是漂亮極了,王憐花見過如今的武林第一美人林仙兒,那個林仙兒連楊妙薇的一半都達不到。哪怕是當初王憐花見過的林詩音也是比不上楊妙薇的。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楊妙薇突然開口了:“夜深了,早些睡吧。”王憐花被嚇了一跳,不過他反應很快,低聲道:“第一次出遠門,小青有些不習慣。”

楊妙薇沉默了,就在王憐花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楊妙薇說道:“我也是第一次出遠門。”王憐花怔了一下,慢慢地笑了:“姑娘這是在……在安慰小青嗎?”

楊妙薇沉%e5%90%9f了一會兒,嗯了一聲:“嗯,我是想要安慰你。”王憐花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了起來:“小青流落在外麵這麼長時間,從來都沒有遇到過像姑娘這麼好的人,不僅收留了小青,還給了小青一個容身之處。”

一般人聽到這樣的話,總會有點動容的,但是楊妙薇一言不發,就好像是睡著了一樣。王憐花又等了一會兒,等的他都快要睡著了的時候,楊妙薇總算又說話了:“我也無家可歸,隻是你應該不是這樣的吧?”

楊妙薇的語氣淡淡的,就好像是在說一件平常的事情一樣,但是落在王憐花的耳朵裡麵,不易於夏天響起來的炸雷。他一下子就完全清醒了過來,那些朦朧的睡意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王憐花咬著牙,捏著拳頭,依舊用小青那甜膩的嗓音說道:“姑娘說的這是什麼話?小青有些聽不懂。”

楊妙薇躺在金鈴索上,閉著眼睛:“你明明是個男人,為什麼要穿成女人的樣子呢?”楊妙薇這話一出,整個房間裡麵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半晌之後,王憐花笑了一聲,卻不再是那副甜膩的嗓音,而是換回了自己的本音。被楊妙薇戳穿了之後,王憐花反而冷靜了下來,他含笑問道:“當真是我小瞧你了,不知道楊姑娘是怎麼看破我的易容術的?”

憐花公子對於這些小手段還是十分的驕傲的,從來都沒有人能夠看透他的易容,但是偏偏現在躺在堂屋當中的楊妙薇做到了。那一瞬間,王憐花的好奇心幾乎要將他給淹沒了。

楊妙薇聽到這個問話,不假思索地說道:“你就是你,沒有什麼看破看不破的。”王憐花得到了這樣的一個答案,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問道:“楊姑娘的意思是……當我當初站在你的麵前的時候,你就已經認出來了是嘛?”

楊妙薇嗯了一聲:“你……你儘管易容了,但是我能夠看的出來是你。”“……可真是了不得的本事啊,”王憐花輕歎道,“楊姑娘既然認出來我了,為什麼還要帶上我呢?”

“我看你穿成那副樣子,又裝成不認識我的樣子,可能是找陸小鳳有什麼事情吧,”楊妙薇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但是你後來又沒有表達出什麼意思,我就猜測,你大概是衝著我來的。”

楊妙薇頓了頓:“而且你說的挺可憐的,可能真的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也未可知。”她這話說的挺長了,說完了之後,王憐花沒有說話。

楊妙薇也沒有等著他說話,而是繼續說道:“王公子,你是有什麼事情嗎?”“我有什麼事情嗎?”王憐花將楊妙薇的問題重複了一遍,他的聲音有些顫唞,仿佛在忍耐著什麼一樣,“你問我,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

“你難不成真的是從古墓當中爬出來的不成?”王憐花終究是沒有忍住,猛地笑了出來,“你連我的這點心思都看不明白嗎?”

他躺在床上,□□早就被他掀到了一邊,一張漂亮的臉上滿是扭曲的笑容。王憐花笑的幾乎要背過氣去,他蜷縮成了一團,手抓著頭下的枕頭:“楊妙薇,我真的是不喜歡你。”

楊妙薇等王憐花說完,才慢慢地說道:“我本來就是從古墓裡麵爬出來的啊。”這話說的十分理直氣壯,把王憐花直接給噎住了。他止住了笑聲,猛地爬起來掀開了床簾,俊臉上表情陰沉無比:“既然你現在已經知道我是什麼人了,你打算怎麼做?”

“和我打一架?把我趕出去?還是說製服我,把我交給陸小鳳?”王憐花自顧自地說道,“那個家夥最喜歡多管閒事了,能夠收留你收留我,當然是不介意將我給綁起來扔到海裡麵涮上一涮的。”^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他還在滔滔不絕,卻聽見那邊的楊妙薇打了個哈欠。王憐花就好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全因為楊妙薇的一個哈欠,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楊妙薇是真的很困了,但是王憐花還在那兒說話,出於禮貌她應該聽下去,但是她的大腦漸漸地不受控製,以至於她打了個哈欠。哈欠打完了之後,楊妙薇突然發現耳邊環繞著的聲音不見了,她鬆了口氣——總算能夠睡覺了。

“我什麼都沒想做呀。”因為困意,楊妙薇的語氣變得軟綿綿的,還帶著軟糯的尾音,變得可愛無比,“已經很晚了,睡吧。”

說完這句話,楊妙薇便再也沒有動靜了。迷迷糊糊之間,楊妙薇隻覺得自己的鼻尖縈繞著一股冷香,形容不出來是什麼味道,但是好聞得緊。

王憐花麵色複雜地看著眼前的楊妙薇,一時間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的睡意因為楊妙薇已經完全的沒有了,但是麵前的這個女人反倒是睡得挺香的。

“小沒良心的,”王憐花歎了口氣,語氣繾綣,“為著你,我怕是要徹夜難眠了。”他伸出手來,想要摸了摸楊妙薇的麵頰,但是手伸到一半,王憐花還是將手給縮了回去。

他還是覺得不對,王憐花是一個疑心病很重的人。儘管今天楊妙薇的表現可以說是讓他十分的滿意,王憐花還是不肯相信。

公子這次與其說是在和楊妙薇較勁兒,不如說又和自己較上勁兒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從楊妙薇的腰間將她裝著古墓土壤的那個荷包給摸了出來。他舉著荷包,對著楊妙薇晃了晃,惡劣地笑了:“你看透了我一次,我那你一樣東西,這樣的話,我們兩個正好兩清。”

“如果想要拿回來的話,就努力地找到我吧。”王憐花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他將荷包放在手上麵掂了掂,心裡麵也有一些猜測——過幾日,是該派人上那終南山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這麼一個古墓在了。

楊妙薇安安靜靜地睡著,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王憐花皺了皺眉頭——不太對,習武之人怎麼會睡得這麼沉?他心念電轉,伸手扣上了楊妙薇的手腕,測了下他的脈象,頓時臉色又不太好看了。

……現在下屬已經學會隨便揣測主子的心思了啊。

+11章 、唯聞花香滿樓窗

當楊妙薇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馬車裡麵了。馬車廂裡什麼人都沒有,不過她的身邊放著一個包裹。楊妙薇伸手摸了摸——裡麵軟綿綿的,大概是衣服一類的東西。

楊妙薇按了按自己的太陽%e7%a9%b4,覺得有點奇怪——為什麼她今天覺得頭暈乎乎的?是不是自己生病了?就在楊妙薇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馬車簾突然掀開了,陸小鳳探進來一個腦袋,笑嘻嘻的:“醒啦?醒了就吃點吧。”說著就將一個小小的包裹丟給了楊妙薇。

楊妙薇接過包裹打開一看,是幾塊糕餅。她微微皺了皺眉,拿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