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鬨打了會兒絡子。怎麼,殿下現在連妾身做什麼都要問的清清楚楚了嗎?”
秦知容邊為鬱翎脫著衣服,邊打趣似的嬌嗔地看了眼鬱翎。
鬱翎張開的雙手不由自士地環住了秦知容的柳腰,低下頭看著即使一臉嗔怪也嬌%e5%aa%9a動人的她。
好一會兒才說道:“本宮就是隨口一問,容兒可不要多心啊。”
聞言,被鬱翎攬入懷中的秦知容歪著頭,嬌嬌柔柔地笑著:“其實方才妾身是在繡荷包呢。”
隨即她輕輕離開鬱翎的懷抱,拉著她往床邊走去。
鬱翎見一臉笑意的秦知容從枕頭下摸出了一個繡著一對鴛鴦的荷包,又眼眸閃亮地遞到她麵前來:“殿下瞧瞧,可還喜歡?”
她在秦知容滿眼期待中緩緩接過那繡的精巧的荷包,細細看了看,點點頭:“喜歡。”
“殿下喜歡就好,等妾身繡好了就給殿下戴著。”
“不過,這荷包在東宮內戴著便是,出去了可就要摘下來了。”
鬱翎偏頭:“為何?”
秦知容笑意盈盈地回道:“若是殿下想讓彆人以為殿下是個兒女情長的人,那便可以戴出去啊。”
“鴛鴦繾綣情長,如此一來,若被彆人瞧見了,怕是會有損殿下的威嚴呢……”
作者有話要說: 小可愛們中秋節快樂呀!筆芯!
第142章 珍寶
屋內搖曳的燭光映在秦知容精致的小臉上,顯得她愈發麵若秋月,斂儘萬千風華。
過了好久秦知容才發覺今晚的殿下好似有些不同於往常了。
她湊近鬱翎,歪著頭:“殿下?”
鬱翎默默許久,清冷的聲音中帶著些許不易令人察覺的落寞:“本宮是在想,既是容兒親手為本宮繡的荷包,那本宮定要日日佩戴在身上。”
彆人的看法她才懶得搭理,這可是容兒第一次為她繡的荷包啊……
不過秦知容此刻也有些感知到鬱翎心中好似有些悶悶不樂了,即使是說著如往常一般哄人的話,也沒了以往的逗趣和玩笑心思。
她有些不明白,為何殿下去見了一次五皇子,回來後就如此了?
現在她也是知曉了殿下和五皇子有來往,他們來往大概也是商議皇位爭鬥一事吧。
那麼殿下是為此事煩心嗎?
秦知容是一個幼承庭訓的女子,雖然聰慧,且有時也不如其他閨閣女子一般目光隻縮在內宅後院一角,但也是知曉女子不宜妄議朝政的。
所以這會兒她以為鬱翎是因為朝堂之事煩悶,便也沒有多問。
她將還未繡完的荷包放下,慢慢為鬱翎寬衣,岔開了話題:“也不知今日鬨鬨怎麼回事,竟還沒送熱水進來洗漱。”
待上身隻剩一件褻衣時,鬱翎握住了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忽然低聲問道:“容兒可想圓房?”
秦知容:“……?”
她一張小臉霎時緋紅一片,目光瀲灩地看著鬱翎。
似是有些不解鬱翎為何突然如此問。
“……容兒想有自己的孩兒嗎?”鬱翎猶豫了許久,終究是問了出口。
秦知容:“???”
原來殿下方才煩心的並不是朝堂上的事啊。
她看著鬱翎靜默的眸光中閃著似希翼又好似決絕的光。
殿下不知她早已知曉了她的女兒身,所以殿下是擔心以後她的身份暴露,自己還會不會與她在一起嗎?
是為了孩子?
她和殿下都是女子,即使相愛相守,一輩子也不會有孩子的。
殿下是在試探她的口風吧。
“那麼,殿下呢?”秦知容沉默了一會兒,輕聲問道。
鬱翎隻見著秦知容低垂著頭,羽扇如蝴蝶一般輕顫。
她低沉著聲音,如是說道:“本宮幼時落水受傷,終年纏綿病榻。於子嗣上,怕是無望了。”
“所以若是容兒喜愛孩子,恐怕本宮也無能為力了。”
‘無能為力’這四個字聽在秦知容耳中,輕柔地好似隨風飄搖的柳絮,當真是無能為力……
這會兒她總算是徹底明白了鬱翎心中的憂思。
她抬起頭來,目光輕柔纏綿地看著一臉平靜無波的鬱翎。她輕輕伸出小手撫在了鬱翎握緊了的手背上。
“唉,其實妾身十分喜愛小孩子,以前還幻想過夫妻和睦、兒女繞膝的場景……”
秦知容的話漸漸說出口,鬱翎的臉色也漸漸白了幾分。
“隻是妾身如今已嫁給了殿下,是殿下的人了。既然殿下子嗣艱難,那妾身便也隻能隨著殿下了……”
鬱翎原本就有些發白的臉龐這會兒是徹底蒼白了下來。
她的心中掙紮著。
“若是以後,本宮願意成全容兒兒女繞膝的心意呢……”鬱翎開口,一字一句地說道。
秦知容揚起了嘴角:“如何成全?是讓妾身以太子妃的名義離世脫身,然後另嫁他人嗎?”
在鬱翎眼眸微紅的目光下,秦知容輕聲笑著,說道:“可是彆人不是殿下啊。”
“殿下這麼好,妾身怎麼舍得將殿下拱手讓人呢?即便以後無兒無女又如何?”
“月有陰晴圓缺,這世上總有一些事無法周全。若是兒女繞膝子孫滿堂的結果是要用離棄殿下來交換,那麼這樣的福氣也不是妾身想要的。”
“妾身隻想和殿下暮雪白頭……殿下可不要將妾身推開啊……”
秦知容眉眼含笑,羞怯地環住了鬱翎有些瘦弱的腰身,將頭靠在她的%e8%83%b8口,聽著她沉穩有力的心跳聲,頓覺心安不少。
那一番話既是在寬慰鬱翎,何嘗又不是說與她自己聽的呢?
她早已想過了,既然無法事事周全,那她隻需要靜靜陪在鬱翎身邊就好。其餘的,便不作他想了。
鬱翎感受著撲進自己懷裡的溫熱,頓時好似周身都暖和了不少。
她眉眼舒展,輕輕抬手,抱住了她的珍寶。
“這可是容兒自己說的,以後本宮都不會放手了。”
……
時光飛逝,一晃數月過去了。
臨近年下,京中也漸漸熱鬨了起來。
這些時日中,人們議論紛紛的便是三皇子才過門不久的正妃上官氏的小家子氣。
第143章 雪景
本來上官歆作為上官家嫡女,嫁為三皇子正妃,應當是大方寬和的士母才是。
結果沒想到才嫁進三皇子府不過月餘,她就已經將三皇子府中原本的通房妾侍都遣散了。
幸好三皇子也不是好顏色的人,見她沒太過分,便也隻得隨她去了。
不過外界卻是時常議論上官歆的妒婦行為,紛紛覺得三皇子有些唯唯諾諾了。
今日三皇子府中,被上官歆鬨得頭疼的鬱琅剛進書房,就聽到侍衛來通報消息。
“殿下,這是剛才收到的密函。”來稟報的侍衛低著頭遞上了一封巴掌大的密信。
鬱琅旁邊的小太監接了過來,仔細翻看了一遍,又用鼻子細細嗅了嗅,見並無不妥,才雙手遞給了鬱琅。
微皺著眉的鬱琅接過打開,拿出了一張疊好的白紙。
將那封密信看完,他眉頭緊緊皺著。
在腦海中思慮了好一會兒,他抬頭問那侍衛:“這信是從哪兒來的?”
“屬下沒瞧見來人……”聞言,那侍衛抹了抹頭上的汗,有些膽顫心驚地回道。
鬱琅打量了幾眼那侍衛後才擺了擺手,讓他出去了。∫思∫兔∫網∫
“殿下,可是出了什麼大事?”
小諾子見自家士子眉頭緊皺,薄唇緊抿,直覺有什麼出乎意料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鬱琅將桌上的燈罩打開,看著燭火跳動。
沒一會兒,那張寫著秘密的白紙就燃燒殆儘了。
“此事還不知真假,本宮得進宮與母妃商議。”鬱琅站起身來,往屋外走去,看著還不算晚的天色,他吩咐小諾子:“去備馬車。”
……
今日已是臘月二十一了,京中到處都洋溢著過年的喜氣。
東宮內也掛滿了紅豔豔的小燈籠。
鬱翎坐在書房中,攏著厚厚的大氅,看著手中暗衛傳來的消息。
待她抬手燒了那紙條時,她嘴角勾著笑,對下麵的懷寧和懷祿吩咐著:“告訴五皇兄,二十五晚上動手。”
前些日子底下的人終於順著柔嬪查出了她背後的人,她便第一時間通知了鬱崇,讓她給鬱封傳些柔嬪的假消息,一頓煽風點火後,讓鬱封心急之下起事。
當然了,鬱琅也沒落下。
讓他們二人誤以為柔嬪和鬱晟急不可耐要起兵造反了……
接下來就看他們二人會不會仗著在京中近水樓台,搶先起事了。
“殿下,為何一定要在二十五啊?”懷寧有些疑惑,摸了摸頭,問了出來。
鬱翎斜了一眼懷寧,“你做的事要是能像你說的話一樣多,那懷祿得少操多少心了。”
說完,鬱翎攏緊了身上的玄色大氅,起身回房了。
懷寧有些傻眼,轉頭問懷祿:“殿下是在嫌我話多嗎?”
“你本來話就多。”懷祿沒再搭理話多且八卦的懷寧,抬腳就往外走了。
年底的天氣愈發陰冷了。
連著下了兩日的雪,周圍都堆滿了一指高的雪層。樹上掛著的小燈籠泛著昏暗的光,籠在雪麵上,周圍倒也亮堂了不少。
鬱翎剛推開門,就見到打著油紙傘的秦知容裹著團絨披風立在台階上,眉眼舒展,靜靜望著這邊。
一瞧見她的身形,秦知容的眼裡霎時蘊滿了滾燙星河,令人著迷。
“夜裡雪地不好走,妾身來接殿下。”
鬱翎原本還緊緊抿著的唇漸漸揚起,走到秦知容身旁,抬手撫上她握住傘柄的手。
“手好涼,等許久了吧?”
見秦知容搖了搖頭,鬱翎將那傘接了過來,另一隻手也順勢牽住了秦知容凍涼的小手。
鬨鬨見此,忙走到兩人前麵,將手中拎著的燈籠照在小石子路麵上。
鬱翎和秦知容並肩走著,踩著薄薄的雪麵上,吱呀吱呀作響。
“等過些時日就是外祖母的生辰了,到時候咱們一起去宋府給外祖母拜壽,可好?”鬱翎撐著傘,借著周圍的燭光看向秦知容。
秦知容偏頭一笑:“好。”前些日子她就知曉了宋府老太君的生辰將近,也早早備下了壽禮,就是不知老太君會不會喜歡。
“這是妾身第一次以殿下妻子的身份前去,也不知妾身備下的賀壽禮合不合適,外……外祖母會不會滿意。”
大雪紛飛,落在周圍樹枝上,發出簌簌的聲響。
鬱翎看著雪景中唇紅齒白的秦知容,咽了咽口水,壓低著聲音說道:“外祖母很是寬和,你精心挑選的壽禮,她一定會喜歡的。”
“畢竟,她疼愛本宮這個外孫,愛屋及烏,也一定會對外孫媳婦疼愛至極的……而且容兒性子溫和,行事進退有度,就算沒有本宮,外祖母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