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公公,才將一臉委屈的賢貴妃扶起來:“愛妃的意思,你也是被人陷害了?”
“皇上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誰要陷害臣妾……”
賢貴妃的話還未說完,自以為理清了來龍去脈的宜妃哭哭啼啼地跑到景明帝麵前,啪得一聲扇了賢貴妃一個耳光,隨後噗通一聲跪在景明帝跟前:“皇上,定是她在背後指使春兒要害臣妾!”
“不是說那些東西還有些是二皇子府中的嗎?也許讓春兒懷了身子的人就是二皇子,所以春兒才心甘情願地為他們做事,到最後都不願將他們供出來!”
不得不說,宜妃為了將屎盆子甩到賢貴妃和二皇子身上,真是腦洞大開啊。
二皇子鬱封向來愛惜自己的羽毛,因為他一心想登上那個位置,所以他行事謹慎,從不敢在細微末節處出差錯。
又怎麼可能為了扳倒宜妃和三皇子,與一個小宮女苟且。就算他想用此法扳倒他們,也隻會在暗中命人接近這個宮女。
鬱封心高氣傲,絕不會為了成大事,要與一個宮女來往。
所以他跪在地上,對景明帝辯解道:“父皇,兒臣不好女色的性子,您是知道的。就算兒臣要寵幸女子,也不會選擇一個宮女,尤其是庶母宮中的宮女。”
“且,母妃和兒臣與宜妃娘娘素無恩怨,又怎會設此計來害宜妃娘娘,甚至最後還留下這麼個說不清的把柄呢?”
“所以,還請宜妃娘娘慎言。”
這個道理景明帝也明白,隻是若不是老二和賢貴妃的話,那便隻有皇後和柔嬪了啊……
景明帝看了一眼宋皇後,見她神色如常,坦然自若,似是與她沒甚瓜葛的模樣。
“啟稟皇上,奴才有重要的事稟報。”殿外傳來小橙子急切的聲音。
難道還有彆的事情?景明帝撫了撫額角,有些無奈地說道:“進來回話。”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第80章 虛渺
一臉稚嫩的小橙子弓著身子進了臨華殿內,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啟稟皇上,剛剛師父囑咐奴才去查的事有下落了。”
“查出了什麼?”
景明帝剛問完,就瞥見小橙子一臉菜色,似乎有些難以開口。
成公公輕輕踹了他一腳,嘴上訓斥著:“你這個小兔崽子,皇上在這兒,有什麼可顧忌的。還不快說?!”
這會兒小橙子再也不敢猶豫,如倒豆子一般一股腦兒的全倒了出來:“回皇上,剛剛師父吩咐奴才去查查看,能否查出春兒的相好。但是奴才查到……查到與太子殿下有關……”
這話一出,不隻是宋皇後,就連景明帝都驚了。宋皇後狠狠瞪了小橙子一眼,脫口而出:“你可知汙蔑太子是何罪?!”
回過神來的景明帝這會兒以為抓住了鬱翎的把柄,眯了眯眼,問道:“你可有證據?”
小橙子搖了搖頭,將頭埋得很低:“回皇上,奴才沒找著證據,與太子有關也是從彆人口中聽說的。”
“那個宮女和春兒是一個屋子的,據她所說,春兒偶爾夢魘時會輕聲呼喊太子殿下……所以那宮女以為春兒與太子熟識,以為她遲早是要……入東宮的。”
宋皇後雖然知道翎兒是女兒身,不可能與一個小宮女有染,但此刻這情形她不知該如何辯駁。想到春兒的身孕,她開口說道:“春兒的身孕已有三個月……”
還沒說完,她就忽然住了口。
她想起六月六是她的生辰,翎兒為了給她賀壽,連夜趕回了宮中……
所以在彆人看來,春兒的身孕也無法為翎兒作證了,甚至可能還增加了翎兒的嫌疑。
她便轉頭死死盯著春兒,語氣不複方才的和緩:“說,與你苟且的是何人?!想清楚再回答,若是敢攀咬太子,本宮決不輕饒你!”
地上的春兒沒想到自己的身孕還牽扯上了太子,不過她不願說出心上人,也不願胡亂指認太子,便將頭埋得更低,無力地趴在地上。
景明帝想著抓住了鬱翎的把柄,心情很是暢快。不過他依然沉下臉,吩咐小橙子去將那個宮女帶來回話,又囑咐成公公去東宮一趟。
臨華殿內的人心思各異。宜妃想著如何借這件事扳倒賢貴妃和二皇子,賢貴妃和二皇子則是在想到底是誰設計陷害他們,至於為何沒有懷疑宜妃,因著賢貴妃在宮中多年,與宜妃也算是相爭多年。
俗話說,親近的人可能不了解自己,但是對手一定了解自己。所以賢貴妃知道宜妃這個人愛美愛到令人發指的地步,便知她斷不會為了設個計謀而將自己搞成這麼個鬼樣子,尤其是在皇上的麵前啊……
所以這會兒聽到這件事和太子有牽扯,賢貴妃和二皇子都在猜測是否是那個病秧子不甘心,想在臨死前拚一拚呢。
宋皇後則是關心則亂,牽扯到了鬱翎,她怎麼也冷靜不下來,尤其是這麼個不利的局麵。
景明帝則是這幾個人裡麵比較高興的一個了。雖然他知道鬱翎會早亡,但能早些日子對美人一親芳澤,他何不樂哉?
若這件事真的是病秧子搞鬼,他一定讓她立馬去見閻王。若不是她做的……嗬嗬,那他也要變成是她做的。
就在眾人思緒紛飛時,小橙子跌跌撞撞地小跑進來,又驚又怕地說道:“不好了!不好了!”
“皇上,那個宮女吊死在臥室裡了!就這麼一轉眼的功夫,那個宮女沒了!”
隨著這個消息的到來,臨華殿內的人又是一驚。
不過景明帝轉念一想,這線索直接斷了啊,那麼病秧子是百口莫辯了啊!
就在景明帝暗自高興時,鬱翎帶著秦知容走進了臨華殿內。
走進去後,鬱翎餘光看了看小橙子,對景明帝和宋皇後行了禮。
還未等行完禮,景明帝就迫不及待地發問了:“想必今日發生的事你已經打聽清楚了。那麼朕要問一問,這個賤婢是否與你有染,她流掉的孽種是否是你的?”
宋皇後在一旁見到景明帝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問罪鬱翎,不可置信地喚道:“皇上……這子虛烏有的事都沒有證據啊……”
在宋皇後心中她與景明帝相互扶持多年,感情一直很好,雖沒有了年輕時候的如膠似漆,但景明帝對她還是嗬護至極,連帶著她親生的孩子也是分寵溺。
可這會兒讓她沒想到的是,就憑著小太監的幾句虛構的話,相守多年的皇上就要問罪於她的翎兒。
她一時分不清到底是巫蠱一事讓皇上實在震怒,還是……這麼多年來的辛福美滿都是虛渺的……
作者有話要說: 太難了啊,哎。
第81章 威脅
鬱翎被秦知容攙扶著,輕輕咳嗽了幾聲,才緩緩說道:“母後彆擔心,兒臣沒做過的事,相信父皇一定會查探清楚,洗清兒臣身上的冤屈。”
隨後她看向麵色沉沉的景明帝,輕輕一笑,道:“對吧,父皇?”⑦思⑦兔⑦網⑦文⑦檔⑦共⑦享⑦與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一臉虛弱的鬱翎輕輕靠著秦知容,這幅新婚燕爾你儂我儂的場景看在景明帝眼裡有些礙眼。
但想到礙事的病秧子馬上就要除去了,他也笑了笑,和煦地說著:“翎兒說的沒錯,這事兒若翎兒是被冤枉的,那朕一定揪出背後興風作浪之人,還翎兒一個清白。”
不過,方才對景明帝有些失望的宋皇後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如往常一般無條件地選擇信任他了。她甚至從這句話裡麵聽不出一絲一毫皇上對翎兒的愛護。
翎兒雖然離京多年,與他們相處的時間不多,但父母愛子之心絕不會因為時間和距離的原因而有分毫的減少。
如此說來,皇上今日這副模樣,又算什麼呢?是他的心裡從沒有過愛護兒女之心,還是單單對翎兒如此呢?
宋皇後想不明白,她緩緩伸出手,輕輕觸碰了一下景明帝的手,低聲說著:“臣妾相信皇上,一定會給翎兒一個公道話。”
景明帝沒聽出宋皇後語氣沒有往日那般的篤定,習慣性地拉著宋皇後的手拍了拍,安撫著:“這件事春兒是關鍵線索,先看看她能否說出苟且之人吧。”
問春兒?宋皇後扯了扯嘴角,這會兒她才是真的看清楚了景明帝的心思,他恐怕從未在過翎兒吧。
畢竟,若是這個春兒會開□□待的話,方才就不會與他們僵持這麼久了。這個道理連她都明白,身處九五的皇上又怎會不明白?
在眾人都把目光看向地上趴著的春兒時,鬱翎瞧見了宋皇後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很好呢,這件事也算是稍微將母後從虛無的夢境裡拉回來了一點。
鬱翎輕輕拍了拍秦知容的手,衝她柔和一笑:“太子妃,本宮要同春兒姑娘說幾句話。”
秦知容聽明白了她的思,小小聲聲地“嗯”了一聲,便扶著虛弱的她往春兒旁邊走去。
在春兒麵前站定,鬱翎居高臨下地看著一片血汙中的她,輕咳兩聲後,說道:“本宮和春兒姑娘有無關係,春兒姑娘心裡很清楚。若是春兒姑娘如實交代,也許還能留下一條命。可若是春兒姑娘膽敢胡亂攀咬本宮……咳咳,本宮定會讓春兒姑娘追悔莫及。”
這麼短短幾句話聽在那幾位的耳朵裡,都以為太子被牽扯進巫蠱一事裡有些害怕,便如此威脅春兒。
但春兒卻聽出了一絲彆的味來,太子所謂的讓她追悔莫及會是什麼?她不確定,所以這會兒她還是輕輕抽泣著,並不敢透漏半分。
鬱翎並不在,繼續說著:“即使三個月前本宮回了宮,但是本宮除了去母後的正陽殿,便沒去過彆的地方,一直都在東宮內療養……”
不過鬱翎話音未落,早就懷疑是鬱翎在搗鬼的賢貴妃立馬捏著鼻子陰陽怪氣地說道:“怎麼?咱們的太子殿下寵幸個宮女,都不敢承認了嗎?”
“更何況,太子說這話也不過是仗著沒人瞧見你和春兒相會的場景罷了。沒有證據的話,如何能信?”
賢貴妃是長輩,宋皇後怕鬱翎身為晚輩吃虧,便拿出皇後的氣勢出來,斜了賢貴妃一眼,譏笑道:“這會兒賢貴妃妹妹知道沒有證據的話不可信了?”
“方才這個小太監那些汙蔑我兒的話,豈不是也是毫無證據。那麼妹妹你為何又信了呢?”
“不過是應了那句話,人隻會看想看的,隻會信想信的罷了。妹妹是何心思,想必在場眾人都一清二楚。”
“皇後娘娘說什麼便是什麼吧,公道自在人心。這件事情如何,皇上自個心裡有數就行了。”對於宋皇後的嘲諷,賢貴妃把玩著手上的護甲,不鹹不淡地回道。
等到後宮中最為尊貴的兩個女人之間的硝煙褪去,景明帝才站出來安撫道:“巫蠱一事,朕不會任由誰被汙蔑,當然也不會任由誰在背後作亂。”
隨後轉而問鬱翎:“無風不起浪,這事兒能牽扯上你,想來你也不會是無辜之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