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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鬱翎看著耳尖越來越紅的秦知容,輕輕一笑。

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著方才觸碰到的那抹暖意,隨後笑意漸深。

秦小姐好像又害羞了。

她收斂了一些,輕輕咳了咳。

“秦小姐不必如此客氣,那日不過是路過,碰巧而已。”她如此說道。

“那藥也不算太珍貴,本宮手裡還有很多。”

要是被懷寧聽見這些話,他怕是又要唧唧歪歪了。

而本來有些不自然的秦知容聽了這話,心裡漸漸平靜了下來。她收回目光,看向嘴角含著笑的鬱翎。

“殿下隨心之舉,卻是真真實實地救了臣女一命……”

“若你實在掛念著這件事,不如答應本宮一個要求,如何?”本來鬱翎救她就有自己的考量,所以見她一直記著救命之恩,就隨口說了這話。

“不知殿下有何要求?”

聽見殿下說有要求,秦知容想起那日窺見的冰山一角。那日之後她猜測殿下不是表麵上那般毫無勢力碌碌無為。

本來身為皇子,尤其是太子,離那個位置不過一步之遙,想來太子殿下心裡也是不甘心的。

所以此刻她猜測殿下的要求也許與秦家有關……

然而她認真看著麵前那人時,卻聽見她說道:“暫時還沒想到,等以後想起了,再告訴你吧。”

鬱翎不過是想這姑娘彆再提什麼救命之恩了,不然她不過是有目的地救人,就被她一直記著,她會有負罪感的。

這個答案與秦知容想的很不一樣呢。她見太子殿下好像真的並沒有要秦家做什麼事的樣子……難道殿下真的隻是順手救下自己而已嗎?

不知為何,她心裡漸漸升起一絲喜悅。那種喜悅與以往的喜悅好像也不同,那是一種既輕鬆又期待的喜悅……

殿下好像真的與其他皇室中人不一樣,至少她不像彆的皇室子弟那般做任何事都帶著目的,她比他們純粹些……

若是鬱翎知道此刻秦知容的想法,怕是會笑著搖頭了。

之後兩人相顧無言,房間裡又恢複到了一開始的寂靜。直到鬱姝和溫初雲的聲音傳來,二人才回了神。

吱呀一聲,門開了。

鬱姝和溫初雲進來後高高興興地坐下,後麵就走進來三個端著菜肴的跑堂,他們依次將其放下後,關上門退了出去。

鬱姝和溫初雲正要提筷子開始用膳,發現屋內氣氛有點不太對勁。她們齊齊偏頭看向鬱翎和秦知容,見這兩人整齊地端坐著,好似與一開始沒什麼區彆啊。

但細心的鬱姝看著秦知容耳尖上還未散去的緋紅,眼珠轉了轉,隨即打趣道:“呀!怎麼我和溫姐姐出去一會兒,秦姐姐你的耳朵和臉就這麼紅呀?!”

自己臉紅了嗎?秦知容聞言,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好似與平時是一樣的溫度啊,怎麼會臉紅呢……

第47章 膽大

難道是方才殿下碰到自己時,自己臉紅了……不會到現在還沒消散吧?

她不自在地扇了扇,道:“許是今日有些熱吧。”

另一邊不明所以的溫初雲疑惑地說道:“可是這都九月初了,天氣不熱了呀。”

聞言,秦知容有些無奈地看了看自己的好友,哪有這樣拆台的。

另一邊,一臉揶揄的鬱姝正要開口。

鬱翎拿起筷子,夾起一塊肉放到鬱姝碗裡:“你不是盼這八寶鴨盼得緊嗎?喏,吃吧。”

鬱姝扒拉起那塊肉,瞧了眼秦家姐姐,又瞧了眼自家哥哥,隻得默不作聲地夾起那塊肉吃下。

然而剛剛吃下那肉,她瞬間眼睛都亮了起來。連方才起的打趣心思也拋到了腦後,她又夾起一塊吃下。真是太好吃了!與以往在宮裡吃的美食有些不同,這味道太上頭了!

其他人見鬱姝吃得歡快,也動起了筷子。

幾位都遵循著食不言的規矩,悄無聲息地用著午膳。過了一會兒,吃飽喝足之後,鬱翎結了帳。

幾人下了樓,正要道彆,卻聽見不遠處傳來吵鬨聲。

頓時,愛看熱鬨的鬱姝和溫初雲忙湊上去,鬱翎見這情形,轉頭詢問秦知容:“一起去看看?”

不放心湊熱鬨的那兩人,秦知容聞言,點了點頭。

待她們二人走到那處時,正好聽見一個囂張的聲音:“……本少爺今日就要給絮兒姑娘贖身,帶回去做第七房小妾!你要是再攔著本少爺,休怪本少爺對你不客氣!”

那是個麵色浮白的男子,看著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他對麵還站著個一臉怒意的年輕男子。

正當鬱姝和溫初雲小聲嘀咕哪是誰,敢在京城這麼囂張時,早已趕在湊熱鬨前沿的懷寧悄悄給她們說道:“那是薛家公子,宜妃娘娘的表侄,薛澤文。”

然後看向薛澤文對麵的年輕男子,說道:“喏,對麵那個是柳謄,就是和淑陽公主訂了婚事的那個小紈絝。”

懷寧介紹完之後,見昭平公主似還有些沒看明白這熱鬨,他又說道:“這風滿樓有個花娘叫絮兒,長得我見猶憐、清新淡雅,一個回眸就能將人迷得團團轉。這不,柳小紈絝和薛家公子都看上了絮兒,爭著要為她贖身呢!”

聽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後,鬱姝一臉驚訝地看向鬱翎,問道:“哥哥,這柳謄不是才和淑陽訂下了婚期嗎?臨近婚期了,他竟還敢來花樓消遣?”

“彆急,再看看。”鬱翎看著眼前的場景,不在意地答道。

靖朝的駙馬是可以納妾的,但在婚前婚後一年內不納妾算是個不成文的規定。

所以聽見這柳謄要給花娘贖身且還要納她為妾時,鬱姝驚訝極了。她不知道是這柳謄太過膽大還是對這絮兒如此鐘愛,竟不顧這個約定俗成的規定。

不過她才不要出這個頭呢,那豈不是幫著淑陽那個小草包了。嗬嗬,她才不要。

看了一會兒,溫初雲也嘖嘖兩聲:“想不到這紈絝竟也有這麼爺們的一麵啊,為了個花娘,都將淑陽公主拋到腦後了,也不知淑陽公主知道了會不會傷心哦。”

而爭吵了多時的薛澤文見柳謄空有個紈絝的名頭,要被搶女人了還不動手,索性往前走去,一把將柳謄推開,道:“滾開!你可彆忘了再過不久你就要娶公主了,你以為你還能給絮兒贖身?!彆癡心妄想了!”

被推了個踉蹌的柳謄火氣再也壓不住了,他衝上來,就要和薛澤文扭打在一起,邊打邊喊道:“你給我滾!絮兒是我的!”

要不是他們薛家人散播流言,要不是他們三皇子一脈的人要設局陷害二皇子,他又怎麼可能受牽連!現在連他的絮兒都要來搶,真是太可恨了!

二人扭打在一起,他們帶的小廝也忙上前幫忙,一時之間亂作了一團。

第48章 混亂

風滿樓的老鴇哭喪著臉,在一旁衝他們喊道:“哎喲!二位爺啊!彆打了彆打了!”

周圍的人離得遠遠的看著這混亂的一幕,忽然聽見五城兵馬司的人來了,忙又往後退了退。這一下子就將鬱翎一行人顯露了出來。

齊潤領著人走來,先是看見了人群麵前的鬱翎一行人,他忙上前來行禮:“見過太子殿下,見過昭平公主。”

鬱翎抬了抬手,問道:“可是齊指揮使?”

齊潤點了點頭,恭敬地說道:“臣聽下屬來報,說這兒有人鬨事,便帶著人過來了。”

鬱姝聞言,忙指了指風滿樓前麵混亂之處,道:“就是他們,一個是薛家的,一個是柳家的。”

有了昭平公主的指示,齊潤行了禮後便帶著人走到風滿樓前麵,好不容易才將已經鼻青臉腫的薛家少爺和柳家少爺拉開,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你們快放開我家少爺!”

眾人看去,原來是薛家的管家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薛管家不顧一把老骨頭,快步走來,將薛澤文拉過來仔細看了看,才轉頭對齊潤說道:“造孽啊!指揮使大人,你瞧瞧,我家少爺都被柳駙馬打成什麼樣了?這滿臉都是淤青啊!我得趕緊把少爺帶回去請大夫!”

想了想,他又轉頭說道:“傷藥就不要柳家賠了。就不耽誤指揮使大人辦公了。”

說著便要帶著薛澤文往外走。

齊潤抬手,身後的屬下上前攔住了薛家人。

“薛管家可能不太清楚,鬨事的是薛公子和柳公子,所以薛公子你還不能帶回去。”齊潤見慣了這些場麵,淡定地開口。

聽見這話,嘴都被打腫了的薛澤文扭頭看著齊潤,囂張地說道:“我……我滴表姑係……係宜妃涼涼……你敢……敢攔我?”

齊潤涼涼一笑:“本官隻負責收拾鬨事的人,其他的,本官管不著。”

“帶走。”

五城兵馬司的人聽見上司的命令,就要上去帶走薛澤文。

見他們要來硬的,薛管家也示意身後的小廝們攔住那些人。

一群人就這麼僵持著,一旁的柳謄見此,就想趁機悄悄溜走。

齊潤斜眼一瞥,一瞬間出現在柳謄身後,左手拎起他的後衣領後,不一會兒就出現在人群之中,右手同樣拎起薛澤文的後衣領。將二人提在手中,霎時就到了風滿樓門外。

他對薛家人說道:“薛公子本官就帶走了。”

薛管家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五城兵馬司的人將自家少爺帶走了,他欲哭無淚,隻得趕緊回去稟告薛振。

沒一會兒,見沒了熱鬨可看,周圍的人三三兩兩的散去了。風滿樓的老鴇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對身旁的絮兒說道:“你啊你,今日可是折騰死老身了!”

那絮兒眼含清淚,一番柔弱姿態,好不可憐:“媽媽,是我不好……”

到底是帶了多年的人,且她又為風滿樓掙了不少銀子。老鴇歎了口氣:“說到底這事也不怪你。不過你可要想清楚今後要怎麼辦了。我看那柳公子是真心喜愛你,薛家公子倒像是一時興起……不過薛公子的表姑是宜妃娘娘啊。”

她看著有些失神的絮兒,又開口說道:“而且,那柳公子不久之後就要娶天家公主了。”

絮兒哪裡不知這件事。正因為知道這件事,方才柳謄來找她,要她做他的妾時,她才拒絕了他。連她都知道那個不成文的規矩,柳謄又怎麼會不知呢。

她一直都明白他對她的心意,但她不能讓他們之間的感情傷了他。也許……也許是他們注定有緣無分啊。

不遠處站著的鬱翎向來耳力好,她聽見風滿樓老鴇和絮兒之間的談話,又見絮兒很是傷情的模樣,輕輕一笑:“倒是個癡情的。”

鬱姝沒聽清,好奇地問她:“哥哥嘀嘀咕咕在說什麼呀?”

第49章 甜食

還未等鬱翎回答,溫初雲就瞧見了不遠處賣冰糖葫蘆的,她拉了拉鬱姝衣袖,道:“姝妹妹,那兒有賣冰糖葫蘆的!”

鬱姝看過去,%e8%88%94了%e8%88%94嘴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