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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遊輪不遊輪無所謂,但單獨麵對組織——你是想死嗎?萬一對麵是格蘭瑪尼呢?你被他撞上第二次還能找理由?”

江戶川柯南被她堵得沒話說,他呐呐地道:“可是這次很重要……”

“再重要也沒命重要!”灰原哀沒好氣地道,“總之不行。”

兩人在這說悄悄話,阿笠博士聽到敲門聲走過去,有些驚喜地道:“徹君,怎麼突然上門來拜訪了?”

站在門口的男人身上還帶著夜風的味道,他穿著警服,笑起來格外溫和:“博士,晚上打擾真不好意思。是小蘭讓我過來把柯南君帶回去,他作業還沒寫完,不能熬夜打電玩。”

阿笠博士一愣,很快反應過來江戶川柯南用了什麼理由,有些訕訕地笑著:“這樣啊,那我去叫他。”

“新……柯南!”老人穿著拖鞋往裡走,喊道,“小蘭要你快點回去!”

江戶川柯南知道今天自己八成是走不了了,他有些沮喪地歎了口氣,旋即喊道:“好哦!我跟小哀先說幾句話!”

而此時,灰原哀整個人抖得更厲害了,她麵色慘白,急促地道:“來的是誰?!好可怕的氣息……”

江戶川柯南嚇了一跳,他探頭出去看,很快便鬆了口氣:“不要緊張,是千代穀警官,就是住在我家對門的那個哥哥,他人很好的,我認識好多年了。”

“他是組織的人?!”灰原哀牙齒都在抖,眼神都放空了許多,“這個壓迫感……不,不對,如果是他的話……”

跟神索長得很像,她的弟弟是警察……

可是為什麼她的直覺卻在瘋狂預警?!

江戶川柯南不知道她到底在怕什麼,便拉起她的袖子:“你都來那麼久了,好像一次都沒碰到他過吧?要不要出去見見?”

灰原哀條件反射拍開了他的手,她順著拐角悄悄往外看,見到那果然跟神索一樣的外貌,心中更是混亂,她搖著頭,懷疑人生:“算了,我現在不想見他。”

理智告訴灰原哀,千代穀徹不可能是組織的人,他是神索的弟弟,如果在組織的話不可能對她不聞不問;更何況千代穀徹還是工藤新一相處近十年的鄰居。

雷達首次失靈的茶發女孩決定自閉一段時間,她有些緊張地撥了撥自己的頭發,低聲威脅江戶川柯南:“總之你不準去群馬縣那邊,組織成員不是吃素的!”

江戶川柯南無奈地道:“我知道了!小蘭把徹哥都找來了我怎麼一個人跑出去?”

“你知道就好!”

灰原哀果斷順著樓梯去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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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哀是誰?”千代穀徹有些疑惑。

阿笠博士恍然地道:“哦哦,是我遠方親戚的孩子,暫時放在我這照顧,徹君你這幾個月太忙啦,都沒碰到過。”

千代穀徹有些不讚同地皺著眉:“原來是這樣,小蘭跟我說柯南也是新一的遠方親戚呢,現在大人一個個的,怎麼都將孩子托付給彆人照顧。”

阿笠博士有些心虛,他突然想起麵前這位警官也是18歲就搬到他們對門獨居,從未提起過父母,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話。

正巧,後麵傳來了拖鞋摩攃的聲音。

“柯南,你終於出來了!”阿笠博士劫後餘生,轉頭招呼小偵探,“小哀呢?”

江戶川柯南道:“小哀剛剛洗完澡,有些害羞,徹哥,額,千代穀哥哥我們還走吧!”

“你還是叫我徹哥吧,柯南君。”千代穀徹溫和地蹲下`身摸摸他的頭,“我周圍的孩子們都這麼叫我的。”

——雖然以江戶川柯南現在的年齡,叫叔叔都行。

江戶川柯南心虛地點頭,仍由他牽著手將自己帶出門。

……

此時夜幕降臨,四處靜悄悄的,江戶川柯南被千代穀徹牽著手,腦海中卻依舊在想板倉卓的事情,既然這次不能探查,那麼半個月後的科技展覽他一定要去!

隻是那個新穀幸子找毛利大叔破譯的暗號,究竟與這件事情有沒有關聯?如果沒有的話,板倉卓不至於把它全部都寫在日記裡……

“柯南君,剛剛我進去的時候,似乎並沒有聽見電玩的聲音呢,你們在玩什麼?”快要到毛利偵探事務所時,千代穀徹冷不伶仃地開口。

江戶川柯南嚇得一抖,有些磕巴地道:“隻是正好中場休息!”

“這樣啊……”千代穀徹突然笑了起來。

千代穀徹麵無表情的時候五官自帶著鋒銳的感覺,像是出鞘的利刃,讓人膽寒,但他隻要柔和下眉眼,瞬間就能化作春風拂麵。

正是因為這種特質,他才成了群眾最喜歡的警察,又對犯人有著超乎尋常的震懾力。

此時的警官先生比破案的時候柔和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江戶川柯南卻莫名被他這溫和的聲音笑得發慫。

他裝作天真的樣子問:“徹哥晚上心情很好嗎?是頭不疼了?”

“吃了藥是好了許多。”男人耐心地答,“不過心情好不是因為這個,而是一個苦惱了我很久的案子突然有了眉目。”

連走在路上都在想案子,千代穀警官也太拚了吧?江戶川柯南在心中感慨。

他笑著道:“那真的太好了!有徹哥在,東京犯罪率都低了好多!”

“現在倒是不怕我了。”警官先生心情很好,他鬆開小偵探的手,示意他快點上樓,“早點回去休息吧,不要讓小蘭擔心你。”

江戶川柯南摸頭憨憨一笑,向上跑了兩步,道了一聲“晚安”!

仰頭看他的黑發男人朝他揮揮手,也溫和地道了聲“晚安”。

“還有!”江戶川柯南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突然探出頭,他喊道,“徹哥今天晚上很帥!”

站在下方的警官先生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

唔,沒有戴眼鏡呢。

今晚有大收獲,就不計較小偵探這拙劣的偽裝和不走心的彩虹屁了。

某人心情很好地快步往公寓走,心中想著怎麼弄到科技展覽的票。

305.

鬆田宅。

在警校時期就非常有開會經驗的四人蹲在鬆田陣平的房間裡,窗簾拉得嚴嚴實實,氣氛格外嚴肅。

伊達航因為娜塔莉和有了孩子的緣故,他們不願意將人牽扯進來,便沒通知。

已經不是第一次瞞著千代穀徹開會了,但比起之前的小打小鬨,這次卻關乎人命。

本來還以為是什麼整蠱玩笑的爆處組兩人,在聽完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你一言我一語、又馬賽克了不少機密的解釋後,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鬆田陣平有些暴躁地抓了抓頭發,低聲道:“不可能的吧……早織她怎麼會突然有這種念頭。”

他對神索的印象還停留在多年前的咖啡廳裡,黑發女人朝他勾勾手指,在他靠近時又毫不猶豫地揪住他的臉頰,帶著促狹的惡趣味。

鬆田陣平知道她的視力很差、身體也不好,還跟那個神秘組織有著千絲萬縷的瓜葛,但全然沒想過事態已經嚴重到了這種地步。

或者說他刻意不去想那麼多,隻將這一切都交托給信任的同伴,覺得日後一定有再見的機會。

結果現在降穀零突然告訴他們,神索是公安的臥底、他們的前輩,而且早已因組織非人的對待喪失了求生欲,想要自我了斷。

“不是突然。”降穀零歎了口氣,疲憊地道,“總之現在是她自己的求生欲很薄弱,而公安在這種情況下,肯定不會花大代價救人,隻能靠我們了。”

諸伏景光接話:“組織對她的看守很嚴密,我今天下午開車打探了許久,發現硬闖是不大可能的,必須智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萩原研二摸著下巴,他對神索的了解很少,此時也最容易抽離情緒看問題。

他一針見血地道:“智取是一回事,但絕對不能讓小降穀出手。瞞著公安擅自行動還可以用其他方式解釋,但如果小降穀暴露,那大罪當頭,說什麼都不好使。”

降穀零點點頭:“我們打算先把人救出來,用研究所的資料去抵這件事,如果不出差錯的話,公安也不會在意這些細枝末節。”

“看來你們倆已經有了基本對策了?”萩原研二挑了挑眉。

諸伏景光和降穀零相視而笑,後者從背後拿出一打資料,遞給兩人:“這是那個基地的平麵圖和周圍的地形,我跟hiro下午才去探查過,是準確的。”

鬆田陣平摩挲著紙張的邊緣,他垂著眸,突然道:“是想借助炸彈?”

幾人之間的默契不用言說,寥寥數語間便把對方的想法猜透。

諸伏景光點點頭:“那基地裡有不少人看守,必須先把他們引出來,之後由我喬裝進去救前輩,zero負責牽製住琴酒他們,順便洗脫自己的嫌疑。”

萩原研二看著平麵圖,降穀零畫的很好,線條比例都很正確,正因為這樣,他總覺得這基地的構造有一些彆扭……

他拿著手在上麵比劃著,卻怎麼算都沒錯。

該死的,到底是哪裡有問題?

其他人不知萩原研二在想什麼,鬆田陣平伸出手指豎著:“如果那樣的話其他需要兩點。一,適量的炸彈能讓基地裡的人出來;二,被關押的地方肯定要開門吧?”

降穀零言簡意賅:“炸開。”

“鬆田,你的水平應該做得出來合適的吧?”

卷發警官“嘖”了一聲:“彆懷疑我的水平!”

很快幾人繼續分工,降穀零拽著鬆田陣平講關於基地內材料的事情,跟他推算需要多少炸藥的含量才能正巧將門炸開又傷不到人。

“神索被困在房間的角落,鎖鏈應該不足以讓她到門口。”降穀零比劃著,“她被迫戴著個消音的耳罩,因此是聽不見的,這種情況下爆炸聲不會傷到她。”

鬆田陣平算著算著,突然丟下筆,他咬著牙,臉上肌肉抽[dòng],恨聲道:“人渣!”

……

另一邊,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在研究平麵圖。

褐發男人指著圖紙的一隅:“這裡有一口枯井,旁邊是放置武器的倉庫,算是基地的保護重點,裡麵的實驗雖然沒有重啟,但因為資料都在,所以組織看得很嚴。”

萩原研二皺著眉,點著那個角落,低聲道:“如果在這裡安置炸藥,不出意外的話會引燃武器庫,確實會讓裡麵的人產生敵襲的感覺……但如果用量不當的話——景光,你們有去底下看過嗎?”

諸伏景光搖搖頭:“基地建造的材質有些複雜,短時間掃描不出來,但我跟zero查了許多遍,不會有問題的。”

萩原研二撓了撓耳後根,平麵圖的比例沒算錯,按照地基的深度看,應該沒什麼錯漏,他可能是被這氣氛感染得有些緊張。

半長發的警官用紅筆圈出這個地方,拍了拍手:“應該是我想多了,這比例都沒算錯——就從這裡下手吧!”

等四人商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