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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和“嗚嗚嗚”外鮮少有正經的下麵情節分析。

讀者要不就高瞻遠矚到主線後期的刀子上,要不就對千代穀早織剛才因為震驚而顫唞了一下的微動作進行十萬八千裡偏門兒的解讀。

千代穀早織:看起來是很有道理,神索確實應該震驚一下鬆田陣平這個家夥,但這不是重點啊喂!

她果然最害怕的就是直覺係生物了!

偏偏她的同期沒有一個好糊弄的!

千代穀早織慶幸自己順手將雪莉給拎了出來,不僅給之後紅方互通信息增加了一大段進度,還有個同盟來分擔修羅場的壓力。

她緩緩吸了一口氣,將杯子放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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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並不響亮的碰撞聲響起,咖啡杯與平滑的玻璃桌麵接觸,其中苦澀的黑色液體晃蕩了一圈,又恢複了平靜。

降穀零的呼吸隨著這響動一滯,放在膝蓋上的手不由收緊,恨不得把旁邊站著的穿的花裡胡哨、說話傻不拉幾的卷毛同伴拽過來摁在地上就是一頓毒打。

雖然神索是有幫他們的可能,曾經也為了警告千代穀徹弄了不少事情出來,但這不代表在雪莉麵前——又或者是他這個“組織成員”麵前,她會留情麵。

搞笑諧星確實出現在這一點也不突兀,但是神索要是一個沒想開去電視台投訴員工沒禮貌,那可就是分分鐘露餡的事情。

鬆田陣平你他媽怎麼還不回去工作!是炸彈不夠拆了嗎?!

要不讓他降穀零——啊不,安室透,現在就去安一個!

“沒見過。”

神索愈發沙啞的聲音在這一方空間回蕩,她微微抬頭麵向拿著話筒的“大河”,嘴唇勾起一個饒有興趣的弧度:“這也是節目的一環嗎?還是——你在想什麼?”

鬆田陣平對著那張白皙乾淨,毫無傷痕的臉怔愣了一下。

這與他們之前分析出來的並不相符,但是這樣貌,這樣貌!!

他的呼吸瞬間急促了起來。

“啊哈哈哈抱歉,大河是個新人太沒禮貌了,打擾您用餐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萩原研二猛地一手摁在鬆田陣平腦袋上,帶著他一起鞠躬。

隻聽見“咣”得一聲,鬆田陣平的額頭與玻璃桌發生了親密的接觸,清脆的聲響讓坐在一旁的宮野誌保險些蹦起來。

“嗷!”鬆田陣平還沒反應過來,發出了吃痛的一聲。

那臉上的墨鏡蹦出個鏡片,卡在上麵的花紋裡,看著更加詼諧,連他麵上的齜牙咧嘴都成了很好的陪襯。

“噗——”宮野誌保沒繃住笑了出來。

小姑娘在發出聲音的下一秒就條件反射捂住了嘴,耳朵“噌”得就紅了起來。

降穀零:“。”

千代穀早織:“……”

她覺得自己在這種乾擾下還能演技不破功,有希子師姐看到都要驚為天人。

但是人生如戲,千代穀早織都已經麻木了,她甚至格外平靜,開始思考怎麼在合適的範圍內反過來折騰。

她隻是又抿了口咖啡,看著鬆田陣平揉額頭的模樣,勾了勾手指:“你靠過來一些。”

這次不隻是鬆田陣平,在場的其他人都有些發怔。

隻見看著冷冰冰的黑發女人隨意地一手搭在鬆田陣平的肩膀上,順著脖頸上攀,有些輕慢地摸了摸他的臉頰,蔥白的指尖在他的嘴角劃過,意味不明地點了點鬆田陣平緊張時會冒出來的酒窩,像是在品鑒什麼。

鬆田陣平隻覺得自己被碰到的地方跟有火燒過一般,瞬間蒸騰了起來,又麻又癢,他下意識想要猙獰起麵容緩解這懵中帶慌的情緒,但看著麵前這張與同期有八分相似的麵容,又僵住不敢動。

是她……

那個在最緊急的時候衝出來幫他剪掉引線,又蠻不講理把他關廁所裡倒計時的那人。

儘管聲音有些不對,但鬆田陣平還是很敏銳地察覺到了近似的地方。

他剛才本想借著這個問題打個哈哈試探一下,如果是認錯人或者不願承認的話,他也可以調侃道說是節目的小趣味。

沒想到這人直接乾脆地放出態度,而萩原研二那個笨蛋的速度更是比他還快!

聯想起上次見麵時自己拆彈拆不掉的狼狽模樣,這次見麵似乎也隻能凸顯出他白給的一麵,鬆田陣平頓時就更麻木了。

他甚至開始後悔自己怎麼敢就這麼問出口的。

“說說,是真的覺得見過我嗎?”黑發女人的聲音還是冷冷淡淡的,隻是那手卻放在了鬆田陣平的脖頸處,抵著他的脈搏,看似親近的曖昧模樣在他人眼裡格外紮眼。

降穀零呼吸都快停了,他死死咬著後槽牙,生怕神索一個手抖下直接割喉,又擔心鬆田陣平說出什麼不得了的虎狼之詞引起組織的關注。

而宮野誌保隻是幽幽地盯著,萩原研二覺得這個小姑娘仿佛下一刻就會把桌上的三明治糊他們兩人身上。

鬆田陣平下一秒就露出了格外燦爛的笑容,連八顆牙齒都咧了出來,如果無視掉麵部的漲紅,那這次撩妹是非常成功的。

他有些謹慎地雙手握住神索的手腕,隔著衣服的布料一點一點地把那手給挪開,嘴中說道:“還是小姐姐你太好看啦,簡直像是我夢到過的仙女!”

“這次是節目的一個小彩蛋,希望您不要在意~”

他徑直從口袋中掏出個圓圓的紅色的球,打開後一朵玫瑰花從中冒了出來。

卷發青年就差來個狗頭叼玫瑰的表情包了,他將花塞到神索手中,還像模像樣地比了個飛%e5%90%bb:“祝你們下午茶愉快!”

旁邊那桌的顧客不由得鼓掌,起哄道:“這個道具不錯,再來一個!”

“好好好,也給這位小公主一個!”鬆田陣平又從口袋中挑出個蛋,徑直走到旁邊的小孩麵前,如法炮製了一朵花出來。

“啪啪啪。”掌聲更多了。

鬆田陣平煞有其事地鞠躬,從口袋中拿出假冒的工作牌煞有其事地開始介紹薛定諤的節目,又巧妙地忽略了播出時間,把畫大餅表現得淋漓儘致。

萩原研二看著自己幼馴染陡然爆發的演技,險些沒跟上戲路。

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跟著鬆田陣平將剩下的顧客也采訪了一遭,才在眾人的喝彩中離開咖啡廳。

降穀零已經快滿頭大汗了。

他掩飾般地端起咖啡灌了一口,看著神索意味不明地玩著手中乾掉的玫瑰花,有些心驚膽戰地道:“這個節目看起來還蠻有意思的,你覺得怎麼樣?”

“還不錯,摸起來挺皮實。”神索意味不明地說著,她順手將花塞給了旁邊坐著的茶發女孩,“這兩個工作人員應該都蠻帥氣的吧?”

降穀零一噎,沉%e5%90%9f道:“是蠻……”

“才沒有。”宮野誌保突然點評道,“油嘴滑舌、花裡胡哨,一看就是投機取巧的家夥,神索我覺得他們不行!”

“哦——這樣呀。”神索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斂著眸,目光沉沉,“那看樣子是沒什麼好關注的。”

降穀零:“……”

雖然鬆田和萩原這一通騷操作被當作普通節目忽略過去是蠻正常的,但他為什麼就覺得那麼憋屈呢?

大概是他那麼久一點音訊也沒,這次又湊巧跟神索單獨出來,著實讓那幾個家夥多想了吧?

好在他們都不是什麼蠢貨,沒有大咧咧地找個破爛借口。

“咳咳咳!”

金發青年走神想著事情,一口咖啡灌下去,頓時將自己給嗆著了。

“嘖。”

降穀零抬頭,果然又對上了宮野誌保嫌棄的眼神。@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小孩真難搞!

246.

諸伏景光已經在公安部入職一個星期了。

在經過一係列封閉式培訓後,他成功接到了自己的第一個首要任務——成為一位代號為“C”的臥底的下線,配合對方進行臥底工作。

當時他的直係上司是這樣交代的。

“C是一位非常優秀的臥底,給警方帶來了許多情報和線索,也救下了不少生命,但那個組織內部魚龍混雜,孤軍作戰還是有許多困難。諸伏警官,你必須傾儘全力協助對方工作。”

諸伏景光忍不住問:“既然是那麼優秀的前輩,我一個新人……”

“正是因為你是新人。”上司有些疲憊地笑了笑,看他的目光意味深長,“公安內部的局勢也非常混亂,諸伏君,我能相信你嗎?”

諸伏景光默默地把有關降穀零的事情咽了下去,他相信上級自然清楚這些人員安排,作為其中的一員,他隻需要遵守命令就行了。

“我接受任務。”他將手放在%e8%83%b8口,莊重地道,“賭上我的生命,我會協助前輩將那個組織徹底搗毀。”

他的上司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寬慰道:“不需要有太多的壓力,隻需要聽從吩咐就好,如果有不明白的事情,可以直接詢問對方。”

諸伏景光默默點頭,既為上司對自己的信任感到高興,同時又有些失落與他對接的不是降穀零,他沒辦法得到對方的第一手信息。

黑衣組織的潛伏難度很大,諸伏景光有權限查到的資料裡隻顯示了一行行犧牲的名單,有許多人都是送進去沒幾個月就命喪黃泉,甚至連一次信息都無法傳遞出來。

這麼想,那個C在單打獨鬥的情況下還有如此成就,簡直是戰功赫赫。

諸伏景光立馬動用起自己的側寫知識,開始分析C前輩的身份和習慣。

多次獲取信息並且救人,說明行動力極強並且在組織裡有較高地位,初步判斷是行動組成員,並且進入組織起碼三年以上,深受組織成員信任。

他隻是起配合功能,上司讓他全權聽從指揮,並沒有交代其他權限問題,說明C掌控欲很強、且對公安內部規則較為了解。

這說明C之前可能是有其他部隊的閱曆。

這樣加一加,一個約莫三四十歲,性格偏向冷淡嚴肅的成年男人形象躍然於腦海。

諸伏景光有想過,是否就是因為這位C前輩的協助,千代穀徹才能從那個組織裡平安歸來。

但不管怎麼想,每一次連線都是極有風險的事情,他絲毫不能怠慢。

今晚,便是那位C前輩與他第一次通話的時間。

諸伏景光早早就收拾好自己,待在隱蔽安全的房間內,第三次將房間的每個角落都檢查了一遍,確保絕對沒有任何竊聽監聽設施。

接著,他做到了書桌前,拿出速寫的紙筆和手機,端正地開始等通訊。

22:45分,手機發出了輕微的震動,一串無顯示的號碼撥了進來。

諸伏景光頓時屏住呼吸,有些小心翼翼地接起電話。

“今天美味披薩店不營業,先生預約的話請明天八點後再來。”他低聲道。

對麵沉默了一段時間,慢吞吞地道:“披薩八分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