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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莉,你自己挑。”

千代穀早織菜單推到茶發女孩麵前,等對方有些躊躇地勾了食物後,隨意地將菜單還了回去:“跟她一樣,一共準備兩份。”

雪莉有些驚訝地抬頭看她,似乎沒想到還有人跟自己一樣口味。

“你……”降穀零剛開口打算說話。

千代穀早織直接打斷他,拉著雪莉往空位一坐:“你自己點,等下付錢。”

這家夥該不會是因為看不清就隨便點吧?降穀零暗中皺眉。

他看著雪莉勾的加了一堆醬的三明治,就覺得這不是什麼正常人的口味。

降穀零想了想,兀自選了兩份毫不出格的三明治。

“先生,店裡正在搞活動,如果點家庭套餐的話是可以打五折的。”服務員有些無奈地開口,“您夫人剛才的動作太快了,我還沒來得及說,請問現在要改嗎?”

夫人是什麼鬼!

降穀零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不可置信。

他今年才22啊!

這怎麼看也生不出來十多歲的孩子好嗎!

他連忙道:“不,隻是普通朋友!你直接結賬就好!!”

服務員有些遺憾地結了賬。

千代穀早織隨便選的位置比較靠窗,此時店裡喝下午茶的人還比較多,算是比較安靜的地段。

玻璃桌下有許多雜誌,雪莉在等待的時間拿著一本有些無趣地翻著,兩人都沒關注到櫃台那邊發生的事情。

降穀零下意識鬆了口氣,他本想就這麼坐著吃個飯,等下送人回去今天也就結束了,結果臉上的笑還沒掛起來,餘光就瞥到窗外正邊聊邊走過的、穿著警服的兩個熟悉身影。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臉上還有著灰,手中的大個工具箱都沒放下,但表情並無緊張焦灼的感覺,反倒透露著放鬆和無奈。

降穀零瞬間分析出這倆家夥估計是剛在附近拆了彈,此刻也不知道為什麼慢悠悠地在外頭閒逛,而不是坐警車回去。

但這分析的念頭才出,下一秒汗毛就快炸了起來。

他旁邊還坐著兩個組織成員!

這要是被兩人發現身份,那結果不堪設想!

降穀零“嗖”得一聲站起來,走到窗邊立馬拉上了窗簾,背後滿是冷汗臉上還笑%e5%90%9f%e5%90%9f地道:“這陽光有些烈,女孩子還是要注意下防曬。”

雪莉:“?”

茶發小姑娘看著隻能曬到她鞋麵的陽光,有些無語。

千代穀早織也沒懂降穀零這又弄哪門子的事情,她在思考到時候將雪莉放到哪裡,而在這之前還得跟BOSS打聲招呼。

她端起桌上的檸檬水喝了一口,繼續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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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這年頭竟然有人能把老式掛鐘認成炸彈,害得我們虛驚一場。”鬆田陣平撇了撇嘴,“明明都上車準備回去吹空調了,結果半路又被喊下去。”

“不過也是順路嘛,問題不大,就當散散步咯,總比回去了又被叫出來好。”萩原研二笑嘻嘻地道,“也還好不是真的,不然那麼厚重的防護服可不好穿。”

鬆田陣平讚同地點點頭,還沒說話,眼尾餘光瞥到個金發人影閃動,對方很快拉上了簾子,隻留下一個瘦高的影子。

咖啡廳的窗簾是淺金色的紗製單層,朦朦朧朧很有味道,但同樣也無法全然遮住內部的場景。

“哎,hagi,你說在日本境內碰到個金發黑皮的家夥概率有多大?”鬆田陣平用手肘戳了戳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眉間一挑:“你直接點小降穀的名字就得了,他那混血兒的樣子整個日本也數不出一隻手啊。”

他的目光順著鬆田陣平的方向望去,定格在閃爍著的咖啡廳招牌上:“嗯?你看著在裡麵了?”

“隻看到了一個影子。”鬆田陣平饒有興趣地道,“不過看樣子——不是一個人呢。”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將拆彈裝置卸下放在一旁,湊到咖啡廳的玻璃櫥窗邊,借著沒有拉全的窗簾縫隙往裡看。

隻見金發黑皮的青年穿著一聲黑色襯衫,袖子撩到手腕,露出健康的皮膚,他的對麵顯然坐著兩個人,分彆隻能看見半身,看不清具體樣貌,隻能看出是一大一小兩個女性。

服務生正將一疊疊三明治放到桌上,還有調好的牛奶和咖啡。

“哦呼~~~”萩原研二下意識發出聲音。

明顯石錘是他們聯絡不上的同期,降穀零此刻掛著平日裡難見的柔和笑意,將自己麵前的一疊三明治往對麵推了推,一副殷勤的模樣。

“噢喲——”鬆田陣平倒吸一口涼氣,有些牙酸。

萩原研二喃喃:“這是大情況啊!”

“好小子,這麼久不跟我們聯係,現在在這泡妞?”鬆田陣平嘖嘖道,“降穀零,真行。”

“要進去看看嗎?”萩原研二用肩膀靠了靠鬆田陣平,眼中滿是躍躍欲試。

鬆田陣平沉%e5%90%9f:“進!肯定要進!”

“不過這家夥倒也不是什麼見色忘友的家夥,我們得做個二手準備。”

萩原研二瞬間get到了幼馴染的意思,兩人立馬拎上自己的包,溜到不遠處的某個服裝店中倒騰自己,準備著等下來個突擊。

而在咖啡廳內,正捏起三明治吃的降穀零下意識抬眼看了看窗外,發現外麵一個人也沒,頓時鬆了口氣。

還好沒有被那兩個家夥看見!

第92章 組織陰影

243.

藍莓花生醬雙倍的甜度在舌尖綻開, 配合著鬆軟的麵包片和生菜,一口咽下去,原本空落落的胃袋瞬間湧上一股滿足感。

宮野誌保小口的咬著三明治, 腮幫子隨動作鼓鼓的,像是一隻儲物的倉鼠,她借著牛奶杯的遮擋悄悄往旁邊看,心中奇怪的情緒在蔓延。

儘管戴著手套,神索還是單手捏著三明治的一角, 慢條斯理地從最角落開始——抿, 她看上去並不大樂意吃這加了黏糊糊醬料的午餐,吃得格外緩慢。

有一縷發絲被墨鏡的鏡腿夾住, 微微翹起,女人隨意地用空著的手腕撥了一下, 正巧麵向了宮野誌保的方向。

宮野誌保嚇了一跳, 下意識低下頭喝了一大口牛奶,險些被嗆到。

似乎聽到了一聲輕笑, 宮野誌保立馬看向對麵坐著的安室透,金發青年麵不改色地將另一碟原味的三明治往神索麵前推了推:“可以嘗嘗這個不怎麼甜的。”

“謝謝,但我不是很餓。”神索沒有領情, 隻是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啃著, 估計是在想什麼事情, 語調都有些飄忽。

茶發女孩下意識勾起唇。

那雙紫灰色的眼眸悄無聲息地與宮野誌保冰藍色的眼睛對上,中間仿佛冒出電閃雷鳴。

降穀零聳了聳肩,目光下移,落在她手中的三明治上。

宮野誌保抿著唇, 惡狠狠地咬了口三明治, 腦中卻充滿了疑惑。

神索既然不喜歡吃三明治, 那為什麼會來這家主打三明治的咖啡廳,還跟她選同一個口味?

如果是為了她的話——可她的喜好隻有姐姐知道啊?

宮野誌保不相信有那麼巧合的事情,但神索的這番舉動著實讓她有些茫然。

就像是貝爾摩德所說,她此番回來接手的實驗,研究對象便主要是她們兩人,儘管每個人心底都知道這沒什麼選擇權利,但換誰都不可能對她這個研究人員有好臉色吧?

特彆是帶她過來的那個銀發男人,他直接說如果她有彆的心思,那她姐姐就完蛋這種話……

想到同樣被約束在組織裡的宮野明美,宮野誌保咀嚼的動作就慢了下來,酸澀感不斷地撕扯著她的內心,讓她一時間甚至有些忍不住想落淚。

神索對她這麼好到底是要做什麼!

“是不好吃嗎?”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網⑤友⑤整⑤理⑤上⑤傳⑤

神索微啞的嗓音響起,一隻手同時落到了宮野誌保的頭發上,又順著下滑,落到後頸,冷得她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對方不知何時已經摘掉了吃三明治用的一次性手套,左手正繞著她的一縷頭發轉著圈,從墨鏡下望來的視線透露著略微關切的意味。

宮野誌保莫名有一種對方在擼貓的感覺。

剛才混亂的情緒一下子又被壓了下去,她捏著半個三明治,低聲囁嚅道:“沒……很好吃。”

神索輕輕“嗯”了一聲,又問:“現在的臨時監護人是誰?”

“琴酒。”

這個問題一出,宮野誌保下意識抬頭看她,心中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但她表麵還是裝作冷淡中肯的樣子,抿唇點評:“我不是很喜歡他。”

神索摸著她的手一頓,低低地道了聲:“這樣啊……”

竟然這一句就沒有後文了。

宮野誌保莫名感到一陣失望,她突然有些氣惱,竟然直言道:“你把我帶出來乾嘛?照理說接下來的事情都是由我負責了才對。”

“你和貝爾摩德的具體資料我還要回去看!”

對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問:“之後會很忙嗎?學業、實驗方麵?”

“對!”宮野誌保有些憋氣,她掐著三明治,把生菜揉捏出清脆的聲響,她板著臉道,“畢竟這個組織不養閒人不是嗎?”

“是不養閒人。”

神索微微勾唇,淺淡的唇色在燈光下被染上了一抹紅,直接把宮野誌保下麵想說的所有話都給堵了回去。

茶發女孩鼓著臉坐著不說話了。

降穀零坐在兩人對麵,看著一大一小板著臉的兩座冰山逐漸有聊崩的征兆,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勸架。

他怎麼覺得自己坐在這裡好多餘,這兩人連個眼神都不太樂意分過來,仿佛他隻是一個開車付錢的工具人。

這種被冷淡忽視的感覺,對一路走來都是焦點的降穀零來說,還有些新奇。

當然,他也並非兀自沉浸在這奇怪的氛圍中吃瓜,而是一直在暗中觀察著。

雪莉這個小小年紀就獲得組織代號的研究成員,天才這個名號確實擔得起,她看上去研究的還是與神索有關的實驗,價值重大。

而且她看起來對組織並不忠誠,甚至處於隱隱的叛逆狀態,如果能打好關係,想必以後絕對是獲取信息的一個好來源。

就是打好關係……

降穀零想起這小孩看他嫌棄的表情,就覺得這八成任重道遠了。

至於神索……這位身上的謎團可太多了,降穀零一直都沒有機會打探神索參與的實驗究竟是什麼,她在組織中的地位又是怎麼樣的。

琴酒給他下發命令時那煩躁又無語的表情還曆曆在目,而命令的內容又是如此古怪,好像是忌憚神索的行動,又在刻意想要約束她一樣。

降穀零總覺得神索在這個組織裡的地位應該不會很低。

不過……到時候,他要怎麼跟千代穀徹交代?

他連千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