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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被拋棄的孤魂野鬼。

最後,他邁步走進了廢墟,在瓦礫中艱難地找尋,撿起那隻剩下一片破布的雨天娃娃,緊緊地攥在手裡。

161.

“唔……所以你們查出來的就是這個啊?”

黑發青年一手用筷子挑著已經冷了差不多的麵,另一隻手撐在臉頰上,表情平靜。

“我確實已經知道了,所以一直在找其他的線索。”

萩原研二說完,大喘了口氣,將放在一旁的蛋花湯喝乾。

他認真地道:“反正我和鬆田去江古田町查這事情,沒提前告訴你是我們的錯。”

鬆田陣平趴在桌上點點頭,有些沮喪。

這事情太沉重了,同時也讓他想暴打警視總監的心蠢蠢欲動。

千代穀徹“唔”了一聲,笑道:“沒事的,我不在意,畢竟我那時候確實比較偏激。”

諸伏景光歎了口氣,覺得這人毫無自知之明,他說:“隻是那個時候嗎?我怎麼感覺你現在還是撒手沒?”

降穀零涼涼地道:“可不是嘛,碰到案子比小狗見著肉骨頭都衝得快。”

“我——錯——了——!”黑發青年雙手合十,虔誠地道,“這事情就揭過去吧!”

“那要看toru下次表現了。”伊達航雙手抱%e8%83%b8,“起碼接下來的時間安分一點吧,教官都快要發飆了。”

“反正……我確實一直在查早織的事情。”千代穀徹微微斂眸,從清澈的湯麵中觀摩到自己目前的模樣。

“那場火災結案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理由也很敷衍,我媽媽是非常細心穩重的人,根本不可能犯那種錯誤。”

其實也看得出來,不管是千代穀徹還是僅僅隻出現了一次的千代穀早織,都很注重細節,這肯定離不開家庭潛移默化的影響。

鬆田陣平忍不住問:“所以當時你在哪?就是……火災之前。”

“哦,那個時候啊。”千代穀徹回憶道,“其實具體是什麼原因我也記不清了,似乎是在我七八歲的時候,我被父親的一個朋友帶出國說學習幾年,我就一直跟著那位叔叔在國外。”

“出國?”

“唔,在夏威夷那邊吧?之後回國的時候我已經十七歲了,事情已經過去有段時間,就比較難查。”千代穀徹輕描淡寫地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資料上沒我的名字,不過既然沒有,就沒有好了。”

他保留下來的也就隻有這個名字,而姓氏相同的家庭,日本千千萬萬,不會影響什麼。

其他幾人一時間有些沉默。

火災發生在十年前,想要調查談何容易,但十年前的痛苦能讓千代穀徹如此深刻的銘記,就足以說明他與早織之間的牽連有多麼深了。

千代穀徹的姓名可能是被人刻意劃去的,為的就是讓他遠離這場災難。

鬆田陣平不由得想起在新乾線上,那沙啞的聲音攜來的警告。

乖乖待著……

[嗚嗚嗚,我的日常小甜甜呢?怎麼變成刀子了QAQ]

[草——啊——嗚嗚嗚。住處已經找不到任何可以回憶的東西,親人被釘在意外死亡的名單上,連名義上的關係都斷的乾乾淨淨。

當千代穀徹回到日本時,愕然發現偌大的世界隻剩下他自己和潛藏在陰影裡的未知敵人……]

[救……虐死我吧!不過徹和早織的媽媽竟然是心理醫生哎!toru那麼擅長心理學應該是跟她學的吧?如果老賊放出來的信息都有用的話,我盲狙這裡應該還有個坑!]

[嗚嗚嗚雨天娃娃是早織的,在十年後又兜兜轉轉地回到了徹的手裡,姐弟以另一種方式進行了更加深沉的方式交流思念]

[謝謝,血糖,我磕到了(滿嘴是血)]

[所以為什麼要讓toru出國啊?雖然一聽到是夏威夷我差點出戲ORZ]

[笑死,所以說toru全能的理由這不就來了?]

[十年前早織經曆過火災,可到現在徹都那麼難受,這說明他們的共感已經強到不正常了。

我估計媽媽爸爸也是發現了這個問題,才想將他們分開來看看會不會緩和吧?事實上證明這對姐弟就是特殊的……感應強到離譜啊!]

[srds你叫誰爸爸媽媽呢?(提刀)]

[所以說,toru剛才所說的“不知道腳踝的傷是怎麼回事”其實就是在哄警校組,他肯定心知肚明是早織那出事了,隻是沒有辦法,他找不到姐姐,也幫不上任何忙(流淚貓貓頭)]

[這麼推斷,昨天他沒出現估計就是早織洗腦那裡,他跟著一起歇菜了]

[嗚嗚嗚,toru他得多疼啊,可從來沒有表現出來,甚至還露著笑跟警校組打鬨,我現在看前麵的日常,都覺得那密密麻麻的書頁間都是老賊插的刀……]

[我的眼淚不值錢~~]

[《突然變成砧板的我不知所措》《論老賊馴服砧板的一百種方法》《千代穀姐弟,我の債》]

[《加個書名號就等於輕小說係列》]

降穀零看著青年沮喪的樣子,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知道你要繼續查下去,但是這次還是太冒險了,如果是那群針對你家的危險份子的話——”

“我沒有彆的線索了!”

千代穀徹難得不禮貌地打斷了他的話,黑發青年嘴唇微顫,有些激動,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最終也隻是沉甸甸地歎了口氣。

他雙拳握緊,喃喃道:“我必須儘快找到她,儘快。”

諸伏景光輕點桌子,將眾人的注意力集中過來:“既然警校的資料庫裡顯露的資料是那樣,就說明一般基層警局裡能查到的也就那樣。”

“toru你那麼拚就是想儘早獲得功勳,晉升上去拿到權限吧?”

千代穀徹沮喪地點點頭。

“但是事實上在警校內發生的案子,哪怕你破了也不會給你留下多少功勞。”諸伏景光一針見血地道,“反而很容易暴露你目前的弱小。”

“我隻是想更早一點……”

“你和zero是我們之中唯二的職業組,不差那麼點時間。”諸伏景光輕淺地歎了口氣,“toru,你要冷靜下來。”

千代穀徹沒話說了。

他垂著頭,被汗水打濕的頭發耷拉著,看起來就像是一隻被雨淋透了的迷路小狗。

諸伏景光坐在他旁邊,手指微動,突然有些想搓搓他的腦袋。

萩原研二打圓場:“反正現在都說開了,之後總能找到線索的,更何況……你姐姐確實還活著。”

千代穀徹聽他這有些古怪的語氣,瞬間抬起頭:“你們有她的線索?”

幾人一並看向了鬆田陣平。

趴在桌上的卷毛青年磨磨蹭蹭地坐直,深吸一口氣:“我見過她了!”

黑發青年的眼睛一瞬間溜圓,動作幅度大到險些把麵前的湯碗撞翻。

一時間,鬆田陣平覺得自己頭發都快給千代穀徹熾熱的視線點著了。

“……她當時在最後一刻出現在我旁邊,一下子就把引線給剪斷了,然後蒙住我的眼睛,把我帶進隔間,讓我倒數三十秒。”

鬆田陣平老老實實地重複著已經說過了一次的事情,還很細心地改了秒數。

“然後我睜開眼的時候她就已經消失了,門口的萩原他們都說沒有看到人。”

“就是她……”千代穀徹靜靜地聽完他的敘述,嘴唇微抿,“以前小時候不管玩什麼,我們都是習慣性倒數計時的。”

“我懷疑她八成把我認成你了,警告我好好在警校裡待著彆亂跑,至於為什麼不讓我看——”

鬆田陣平說起這個還有些鬱悶,他跟千代穀徹沒有絲毫相像,可現在仔細咂摸對方那熟稔的語氣,明顯是還有錯認的成分在。

千代穀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神情複雜。

“原來她真的離我那麼近……”他喃喃道,“不過hiro說的對,我現在確實太弱小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幫不上忙。”

降穀零受不了他這自閉的模樣,一拳打在他肩膀上:“振作一點啊!你現在努力一點考個第一不就是幫忙嗎?起碼先超過我吧?”

“那肯定的。”千代穀徹毫不客氣還了個肘擊,乾脆地道,“我打算去公安!”

“誒?為什麼?這種刑事案件不應該當刑警嗎?”鬆田陣平挑挑眉,“平時你也在乾刑警的活兒啊。”

千代穀徹雙手撐在桌上,皺眉分析道:“警方結案的速度太快了,哪怕是一般的刑事案件都不應該這麼快收尾,更何況是這種明顯存在疑點的案子……我懷疑上麵還有其他的貓膩!”

“如果隻是當刑警的話……太乾淨了。”他輕輕地道。

幾人明白他的意思。

那個縱火的組織,可能在警方那也有一定的勢力,這樣才能左右形式,如此快地推手整個案子。

如果千代穀徹從刑警乾起,哪怕是職業組,想要接觸到私底下的東西,短時間內也很困難。

鬆田陣平了然地點點頭:“我覺得你一定沒問題,我是打算去機動隊啦……爆炸物處理小組那邊。”

他有些驕傲地道:“鬆島警官那邊說我絕對沒問題的!”

“我估計是去當刑警。”伊達航笑道,“近距離保護群眾才更安心啊。”

提起這個話題,眾人都來了興趣,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對視一眼,說:“我和hiro打算再看看,據說到時候會有上麵的人過來選。”

“hagi呢?”

萩原研二正搖著筷子發呆,回過神後道:“我也沒想好啊。”

鬆田陣平湊過來:“不跟我一起嗎?我覺得你這家夥也很合適哎。”

追查致命真相的千代穀徹,已經體驗過拆彈生死一線的鬆田陣平,這兩個家夥的未來道路注定是一片荊棘,但他們卻依舊毫不猶豫地踏了進去。

明明他萩原研二一開始就隻是想追求個鐵飯碗來著……

心中有一簇火苗燃燒,逐漸越燒越亮,隻是暫且被安逸的布遮住了一角,又很快會被掀開。

“再讓我想想吧。”萩原研二歎了口氣,他將自己有些長的頭發撥到身後,視線從眾人身上掃過,“時間會證明最佳的選擇。”

“但殊途同歸。”千代穀徹笑著朝他們伸出手,“一切為了公眾的利益。”

“啪!”

膚色各異的手掌疊在一起,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每個人心中都點著一簇火,自進入警校後就在熊熊燃燒。

他們一齊沉聲道:“一切為了公眾的利益!”

……

“所以說……鬆田,你要不要跟我解釋一下,你有什麼勇氣拿著個沒電的手機,去拆沒有把握的炸彈的?”

千代穀徹的聲音輕飄飄的,卻直接砸在了鬆田陣平的心頭。

“哦對了,最後還要我姐姐救場?”

儘管這炸彈一開始就是千代穀早織安排好的,但拆彈的對象自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