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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生正好路過他的位置,估計是湊巧聽到了語音。

“你聽錯了。”他有些冷漠地鬆開已經播放完畢的手機,氣壓低沉,看上去就很不好惹。

這種膽子小的普通人,嚇一嚇估計也不敢多說什麼……

“這個人說有——”

“閉嘴!”

加拿大威士忌還沒思考清楚什麼計劃,就突然覺得領口一緊,竟然直接被麵前這個青年單手提了起來。

青年一臉慌張地對站在一旁守在要員獨立包廂外的保鏢喊:“他剛剛提到……”

“閉嘴!”加拿大威士忌再一次蠻橫地打斷他的話,“你這個小鬼胡說什麼!”

保安有些警惕地看過來。

青年似乎被他的聲音嚇到,大力猛地一抖,加拿大威士忌被拎著領子踉蹌了一下,懷中的槍“啪嗒”一聲落到了地上。

一時間,全場詭異地安靜。

下一秒,屬於青年慌張地喊聲響起,對方如同受驚的兔子,瞬間鬆開他的領子,接著頭也不回地朝裡麵的廁所衝去。

加拿大威士忌看著已經反應過來,朝他包圍過來的保鏢,想起即將開動的列車和神索的警告。

隻有一站的時間……反正這群家夥到時候也都得死。

他頓時心中一狠,撿起槍朝窗戶開了一槍,玻璃窗破了個大洞。

伴隨著人們的尖叫,他直接將手臂擋在麵前,整個人朝車窗撞去,趕在列車發動的前一秒撞到站台上。

並沒有及時接到反饋的列車下一秒就開動了,隻留下渾身狼狽的加拿大威士忌麵臨著聽到動靜趕過來的警衛們。

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某代號成員:“……草!”

137.

千代穀早織抱著易容的道具順勢衝進六號車廂的廁所,在裡麵迅速換裝完畢後,通過竊聽器聽著三號車廂那邊的動靜。

下一站站點就是名古屋站,也就是她預定好的“爆炸”時間,估計那個滑雪團的案件人物也即將在到站前動手,與他們撞個正著。

倒也算得上刺激。

千代穀早織喘了口氣,將可調度數的墨鏡戴上,替換成可視度最高的類型,順便用細繩綁好,免得滑落。

她凝視鏡中的自己檢查著易容,一邊監聽一邊思考剛剛的計劃。

發給加拿大的語音是她定時好的,用了點小手段就可以自動播放,琴酒那邊也查不出端倪。

她隻需要用前麵的廁所都有人或者故障的借口,在錄音播放出來的時候鎖定加拿大威士忌的位置,以及“湊巧”聽到炸彈兩個字。

至於把槍給抖出來這種事……

純粹的意外!

誰叫他沒事放懷裡還不扣好的!

不過聽外麵的那聲槍響和玻璃破碎的聲音,那家夥想必也是被迫放棄任務跳窗保命去了。

加拿大威士忌因為千代穀徹任務失敗,必然會記恨住他,反倒神索的短信紕漏就不會顯得那麼重要。

隻不過這麼一整合,她這個馬甲的生存環境就更加危險。

千代穀早織扯了扯嘴角,想起千代穀徹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對上了“琴酒”“神索”“加拿大威士忌”三個組織成員,也算是時運不濟。

看來之後演完這波劇本後要迅速思考下一步的計劃,儘快把千代穀徹給摘出警校,不能影響到那五個家夥……

似乎感覺到了耳麥裡傳來的騷亂聲,千代穀早織拿出千代穀徹的手機,開始給同伴們發信息。

在信息發送完畢後,她深吸一口氣,將裝著千代穀徹衣服的小包捆在身上,打開廁所用於排風的窗戶,腳踩著門的上端,手勾住窗戶的邊緣,用力一蹬。

行駛的列車帶起急速的風,將披散的黑發向後甩去,千代穀早織像是一麵隨風飄蕩的旗子,整個人掛在了列車外!

138.

六號車廂傳來的清脆槍響,在列車開始行駛的一分鐘內被人察覺,慌亂的工作人員開始呼叫總部,來回奔走,連帶著其他車廂的人都惴惴不安,發出躁動聲。

坐在六號車廂最內的單人間內的議員大森正樹此時也站了出來,正高聲安撫著群眾。

很快,他得知了什麼消息,立馬就跟著貼身護衛的保鏢轉移到更後麵的車廂裡去。

“剛才就收到了警察那邊發來的警告,說車上混入了殺手,讓我們保持警惕,沒想到這次解決得驚人那麼快。”

大森正樹有些心有餘悸地對站在一旁的秘書說,“接下來的行程取消吧,這輛列車後麵也不安全,儘量讓更多的人先後撤到七號開外的車廂。”

“話說,是怎麼發現那個殺手的呢?”

保鏢愣了一下:“額……似乎有一個青年與那個殺手正好發生了爭執,拉扯間把殺手的武器碰掉了,應該是意外。”

“哦?那還真是幸運。”大森正樹有些感慨地道,“但還是要謝謝他的幫忙,那位青年在哪?等下當麵道謝一下。”

保鏢看了看不遠處緊閉著的門,也有些疑惑:“可能還在用廁所吧?”

……

借著剛才突發的槍聲,在工作人員的協同下,旅客們也在茫然中開始變換位置。

而另一邊,感覺到躁動的劫匪們還以為就這麼見著了同行,也坐不住了。

看著即將在下一站迫停的列車,旅行團的中間一人從懷中拿出一把手槍,也朝著天上就是一槍,高喊著:“不準停車!所有人給我們蹲下!”

“該死的!”

本來正在搜尋炸彈,猛然聽到槍聲準備去六號車廂的五人組此時也被迫停下腳步,看著二號車廂裡也突然冒出來的歹徒,眼睛都在冒火。

萩原研二不可置信地道:“這是什麼死亡列車嗎?又是炸彈又是槍擊,而這看上去還不止是一波?”

降穀零冷著臉:“照理說已經通報警方了,為什麼列車在剛才還是啟動了?明明還有那麼多乘客沒有疏散!”

“時間太緊迫了,一輛列車調停會牽連到其他的列車,不能隨意延時,不然很容易造成連環車禍。”

諸伏景光皺著眉:“這三個人好像就是品川站上車的那個旅行團……”

鬆田陣平忍不住咋舌:“不是吧?toru那家夥真的通靈?這三個人真的不對勁!”

“彆扯那麼多有的沒的,現在必須把所有乘客疏散到遠離三號車廂的位置!”

伊達航難得語氣有些激動,他緊緊地抓著娜塔莉的照片:“我們得先把歹徒給解決掉。”

幾人本來已經在悄無聲息地轉移旅客了,結果突然冒出這三個歹徒,直接把前麵的旅客全部都攔住。

“等下,toru有信息。”幾人的手機不約而同地響起了提示音,打開一看,內容都是一模一樣。

[炸彈在廁所!我從六號往前找,你們從前往後!]

“不是,他怎麼知道的?”鬆田陣平有些疑惑,“明明我們已經找過一次了。”

“不。”降穀零沉聲道,“我們檢查了維修中和使用完畢的隔間,但還有幾個當時可能有人的上鎖隔間沒有檢查。”

“現在先不管為什麼他會知道了,既然toru專門發了信息,就說明是有把握得來的。”

伊達航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分工吧,你們跟著警衛一起對付歹徒,留下兩個去找炸彈。”

“但是找到又怎麼樣?現在剛才通知得太晚,拆彈警察根本沒辦法上車!”諸伏景光有些激動地道,“現在找到炸彈,還要將它丟出去的話,風險……”

鬆田陣平直接打斷他們:“我會!”

“一開始上車就很有風險了,畢竟哪怕時間沒這麼緊迫,我們也是打算到時候找到炸彈再聯係警察的不是嗎?

畢竟你看,現在的旅客就很混亂,如果不是因為槍擊做借口,我們根本沒法渾水摸魚疏散群眾。”-思-兔-網-

鬆田陣平聳聳肩:“目前的情況隻是反過來了而已,沒有差到哪裡去。”

他晃了晃手中的螺絲刀,徑直轉身:“交給我就好了。”

“那我們上吧,炸彈就交給toru和鬆田了!”伊達航活動了一下筋骨,蹲伏下`身子,連帶著眼神也銳利了起來。

……

另一邊,千代穀早織艱難地扒拉在列車外麵,借著上麵的一個個不規則的凸起點,直接從六號車廂爬到了四號車廂的通風口。

耳朵裡的耳麥發出刺啦刺啦的電流音,還能聽到鬆田陣平的尋找炸彈的喘熄聲和腳步聲。

當時她與降穀零檢查這個廁所隔間,她都會有意將裝有炸彈的那個位置上麵的門鎖撥動,製造出裡麵有人的模樣,這才混過了兩次檢查。

此時沒有了她的乾擾,想必鬆田陣平發現卡在隔間頂端的炸彈並不困難。

“嘖,竟然真的在這裡。”耳麥中,鬆田陣平的嘟囔聲傳來,“看上去也不是很困難的啊。”

廢話,她可是專門組了個複刻便當版的炸彈,外表看上去可簡單了,但要是掉以輕心,可會在到站通報聲響起時重新倒計時!

千代穀早織感覺自己簡直就像是個飛簷走壁的蜘蛛俠,隨時隨地還要操心這群笨蛋的事情。

她從通風口鑽進去,將裝衣服的小包藏好,接著對鏡子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長發,接著推了推墨鏡直接走回了列車。

那群倒黴的歹徒倒也算得上聰明,在發現自己開槍必走火、打誰都打不中後,很快就挾持了旁邊的一個旅客,開始一番厲聲威脅。

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額上冒汗,聲音都有些嘶啞,一個在護送群眾後退,一個則是負責吸引歹徒注意力,試圖讓他們放下武器。

而降穀零和伊達航嚴陣以待,隨時準備上手奪刀。

看樣子應該沒什麼風險。

還有兩分鐘。

千代穀早織繞過逆流的人群,像是個普普通通的旅客,靜默地朝第三車廂走去,最後站定在廁所門外。

她伸手摸了摸掛在門上的牌子,推了推墨鏡,靜靜地靠在一旁。

“應該是剪這個,然後……”

原本掛在牆上的炸彈檢查類彆後,已經被拆卸了外殼、放在了洗手台上,鬆田陣平嘴裡嘀咕著,手中的小剪刀在密密麻麻的線路中遊離。

拆彈不僅需要眼力,更重要的是耐心,高強度的推演和不容出錯的手法都讓這年輕的警校生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此時,他的額上已經布滿了汗水,儘管在不斷暗示著自己這很簡單,但看著上麵的倒計時變成一開頭,卷發青年還是忍不住聲音都帶著顫唞。

“然後……”

五六根糾纏在一起的線條,像是六人糾纏在一起的命運,成為了鬆田陣平此刻最難的選擇。

鬆田陣平擦了把額上的汗水,下意識摸到了放在懷裡的手機。

關機的時候好像是沒什麼電,但現在試著打個電話場外求助好像還來得及。

這是最後一根線罷了。

鬆田陣平立馬拿出手機,就著最後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