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1 / 1)

加下意識推了推自己的墨鏡,有些尷尬。

他渾身上下都寫著猛男的字樣,就偏偏這雙眼睛,格外不匹配。

為了自己的外在形象,伏特加自意識到起就一直戴著墨鏡,正好這與他的職業也很搭,氣勢無形就起來了。

但是這個理由說出來,還是有那麼億點點羞恥。

猛男臉紅。

琴酒再道:“那你覺得神索為什麼室內還要戴著墨鏡?跟你一樣?”

伏特加:“……”這萬萬不一樣。

“那位先生很注重人體實驗。”琴酒深深吸了口煙,緩緩吐出,“現在看來,倒是培養了幾個可悲的怪物。”

伏特加沒有說話,他並沒搞懂琴酒怎麼話題跳躍得那麼快。

……

依舊是陰沉狹窄的安全屋,鐵門被屋主無情地撞開,與牆碰撞彈起後關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沒有開燈,陰暗寂靜,一絲多餘的聲音也沒有。

黑衣女人跌跌撞撞地衝進來,將風衣和墨鏡隨意地往桌子上一甩,接著便向後一躺,任由自己陷入柔軟淩亂的沙發。

略顯斑駁的黑發與沙發上散落的白色資料交織,棉質的黑裙映著蒼白的皮膚,像是色彩反差濃烈的油畫。

女人連黑靴似乎都沒力氣脫,隻是將自己蜷曲起來,單手擋住眼睛,像是個毫無安全感的孩子。

“徹……”她輕輕呢喃道,“真的是你嗎?”

108.

等把能拗的形象拗完,已經到了淩晨三點。

千代穀早織麵無表情地把自己的妝卸掉,假發壓到箱底,恢複了自己最原本的模樣,接著鴨舌帽、口罩、墨鏡一條龍,圍得連她自己都認不出來。

她順著隱蔽的後門溜出,打算回千代穀徹的公寓。

淩晨三點很安靜,路上車影都沒幾個,更彆說其他行人,隻有路燈還在儘忠職守地灑下並不明亮,但足以讓人看清的光芒。

隻有這種情況,千代穀早織才微微放鬆下緊繃的情緒,不用擔心遇到熟人。

不過如果現在突然竄出個劇情人物的話,她覺得自己可能也會因為過於暴躁先把人打暈,再考慮其他的事情。

千代穀早織依舊是熟練地繞過監控進門,抬起頭時還能看到隔壁工藤宅樓上亮起的光。

八成是工藤優作先生又在深夜趕稿吧?

開門進入,將身上的“裝備”放到玄關的櫃子裡。

比起神索那亂七八糟毫無章法的房間,千代穀徹這裡被打理得很乾淨,一眼望去整齊的擺放簡直是強迫症患者的福音。

千代穀早織拿起屬於千代穀徹的手機,上麵已經多了好多條信息,除了警校組發來的問候外,還有黑羽快鬥那小子問她什麼時候回去聚一聚。

黑羽盜一在兩年前“失蹤”,他的妻子黑羽千影在一年前跑到了美國旅行,將黑羽快鬥與管家寺井黃之助丟在日本看家。

黑羽快鬥本來想跟千代穀早織一起住,但後者因為即將開始的劇情拒絕了他。

11歲的小少年隻能時不時跟自己的無良媽媽和姐姐視頻通話,平日裡就像是個獨守老家的留守兒童。

千代穀早織看到信息還感覺良心一痛。

但是現在太晚了,如果回複信息的話,八成又要被黑羽快鬥揪著問大半夜不睡覺做什麼。

隻能再咕一天了。

將自家弟弟的信息劃走,千代穀早織看關於同期的信息。

都是在問她回去有沒有好好休息,記得塗藥、不要亂吃東西,還有複習和檢討……

檢討!

千代穀早織的表情出現了一瞬的空白。

警校生回校的日子是周日的中午,如果鬼塚教官那時問她要檢討的話,說明她起碼還要寫個五千字的檢討才能睡覺。

如果再通宵一晚的話,也該湊足三天三夜了——她該慶幸現在自己的這個狀態不會猝死嗎?

在內心無形地崩潰了一會,千代穀早織深呼吸,先去洗了個冷水澡,接著便又對著鏡子開始塗塗抹抹。

這次與在學校洗澡後的縫縫補補不同,重新易容出細微的不同、又要看著像是沒有化妝,難度還是有點高。

千代穀早織努力遏製著自己的困意,花了一個小時才折騰完。

因為自己身上的傷最後也隻會因戰損值的增加減少而改變,不會自主修複,並不需要過多在意。

她隻是胡亂地塗抹了些藥,用乾淨地繃帶重新纏回脖子。

鏡子中出現了俊秀溫和的青年,淺淡的笑容帶著獨屬於千代穀徹的氣息,就是……眼眶處有些濃重的黑眼圈,有點吸引人的注意力。

千代穀早織打了個哈欠,眨了眨眼睛。

黑眼圈可以遮掉,但她確實很困,遮掉並沒有什麼意義,還可能暴露出他的精神狀態與外表不符的情況。

所以說還是留著吧。

大不了就說自己失眠好了。

或者是通宵複習?

千代穀早織胡思亂想著,看了看時間,已經淩晨五點半。

外麵的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不知哪家養的公雞不知死活地開始啼鳴,響亮有力。

這個時候漫畫應該更新了,她得去看看“神索”和降穀零的首次碰麵有沒有什麼特殊的細節遺漏。

哦……還有檢討。

偽少年暈乎乎地趿拉著拖鞋上樓,吧唧一聲趴到了柔軟的床,每根頭發絲都寫著“困”這個字。

她順手揪過放在一旁的史萊姆抱枕,摟在懷裡,再打開手機,設了個八點鐘的鬨鈴。

算了,就讓她睡一會,嗯……就那麼一會!

呼……

第27章 警校日常

110.

千代穀早織在八點鐘準時起來了, 跟她成功遲到並不衝突。

畢竟有一種東西叫作回籠覺,也有一種東西叫作《一秒鐘就關閉的鬨鈴》。

因此當千代穀早織聽見響亮的門鈴聲,猛地從書桌上驚醒時, 一看時間,已經下午兩點多了。

千代穀早織:“……!”

很好,不僅遲到, 甚至直接睡過了一節課。

身上的骨頭像是快散架了一般,連帶著肩膀都有些抬不起來,千代穀早織看著自己麵前勉強算得上“認得清字”的檢討,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果然, 還是警校生活太舒服了,她懈怠成這樣。

明明以前好幾天不睡都不會那麼困的!

千代穀早織走到監控旁,調到大門處的畫麵,門口果不其然是她心中所想的對象。

警校五人組穿著各自的常服聚在門口,正嘀嘀咕咕著什麼,負責按門鈴的是伊達航,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兩人靠在一起,對她門邊的盆栽指指點點。

看鬆田陣平躍躍欲試的模樣,估計她再沒反應,等下收獲的指不定就是#大猩猩馴服大門的早期珍貴錄像#。

令人窒息的是, 萩原研二已經跟隔壁今天還不上課的工藤新一聊了起來, 看上去熱火朝天、眉飛色舞。

千代穀早織頭更疼了。

她當時隨便扯謊的借口……難道要說自己記錯了鄰居,實際上是黑羽快鬥那小子膽小愛哭?

不過問題應該不大吧。

帶著有些凝滯的茫然, 千代穀早織下樓打開了大門。

“toru!”

打開門, 聽見的就是伊達航的大嗓門:“現在都已經下午了, 我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

“要不是你隔壁那個小鬼說你這有人在, 我們都要擔心地報失蹤了!”

降穀零上下打量著:“鬼塚教官還以為你又卷進去了什麼案子, 氣得直接把地址告訴我們,讓我們來逮人。”

諸伏景光鬆了口氣:“還好你沒胡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千代穀早織:“……”

教官難道不擔心這群家夥陪著她一起胡來??

不對,她才哪裡胡來了!

千代穀早織看向工藤新一,此時也才11歲的小偵探已經有了日後的風範。

他輕咳一聲:“因為千代穀哥哥房間的窗簾一直拉著,明明平時不在家的時候都要拉開窗簾給植物補光,當然……開著燈!”

“我猜哥哥應該很晚才回來的吧?昨天我睡覺的時候燈還沒有亮。”

萩原研二笑眯眯地道:“工藤小弟弟不賴嘛,以後打不打算當警察?”

工藤新一有些羞赧地道:“那還是不了,我想當偵探,像福爾摩斯那樣的偵探!”

這個推理其實很簡陋,破綻也很多,主要是千代穀早織回來並不會在門口留下痕跡,隻能通過燈光做個淺顯的判斷。

不過表麵還是要做一下驚訝的姿態,她從門後出來,朝幾人不好意思地笑笑,表示睡過頭還需要同學找上門的歉意。

這個過程發生得很快,但下一秒,萩原研二就擋在工藤新一麵前,將小偵探往他自己家那邊推。

其他人也突然望天望地,一副“哇哦”的表情。

萩原研二邊推還邊憋笑著道:“工藤小弟弟先回家吧,大哥哥們還要跟千代穀哥哥說些話,下次找你玩,可不要哭了哦。”

突然被鏟走的工藤新一:“???”他哪裡會因為這點小事哭啊!

小孩被送走,正在憋笑的幾人瞬間沒繃住表情,笑得前仰後合。

千代穀早織有些懵逼地看著幾人,麵露茫然。

“哈哈哈哈toru,哈哈哈哈!”鬆田陣平笑得超級浮誇,“你的睡姿到底有多奇葩才能睡成這樣啊?”

“哈哈哈哈哈哈第一次學霸連睡覺都是抱著本子睡的!”

諸伏景光憋笑憋得神情扭曲:“不不不,toru其實睡姿還是很好的,真的!”

降穀零:“哦對——你跟他睡過。”

萩原研二咂咂嘴:“我也想跟toru睡一晚看看,學霸應該不會半夜都在夢遊學習吧?”

千代穀早織:“?!”

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她猛地縮回門裡,用玄關處的小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頰,然後陷入了沉默。

鏡子中的青年左半張臉還是乾淨白皙的模樣,而略微轉頭的右半張臉,卻印著一排排小字,從顴骨處到下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藝術潮流。

她早上爬起來肝檢討,結果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水性筆直接沾到了臉上……

啊啊啊!

果然她就不應該在這群混蛋麵前就放鬆警惕。

千代穀早織欲哭無淚,但很快也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有哪裡不對。

反應也太遲鈍了……

她下意識打開論壇界麵,翻到自己的個人信息那頁,上麵的戰損值停留在20%25,與昨晚的數值沒差,她也沒覺得自己脖子上的傷口變化得有多麼嚴重。

還沒等她細想,門縫就變大了。

“toru我們進來啦!”鬆田陣平從門縫裡探出腦袋,笑嘻嘻地道,“安心安心,在我們心裡你還是最帥的,比hagi帥!”

萩原研二拍開他的腦袋:“toru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