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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勾了勾嘴唇,帶著幾分無辜,要是莫名那個老狐狸在這裡就知道清漪又開始忽悠人了。

趙警官懷疑地看著清漪:“什麼辦法?”

清漪直接抬腳,踢了對方一腳。

趙警官想要躲開,但身體像是被人定住一樣,直直地撞到圍觀的人。

“砰——”

突然發生的意外嚇了大家一跳,大家齊齊讓開一條通道,以至於趙先鋼直直摔到舞台下麵。

清漪上前,將人扶起來,“趙警官,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被扶起來的趙先鋼:“……”不是她將他踢倒的?

清漪笑了笑,舉起對方的手,“帥哥,這位警官對你剛剛發言的問題有點疑惑。”

趙先鋼直覺不好,但已經晚了,台上的幾個年輕人以為他是抬杠搞事的,將他請到台上去。

清漪示意對方上去,“機會給你了,找不找得到就看你了。”

趙先鋼拍了拍臉,方才上台。

*

“關於昨晚齊山起火的事情,我跟我的同事早上已經山上查探,可以確定一點的是這不是意外,而是人為的。”趙先鋼拿出口袋的證據,“這是寺廟上麵一個灰塵堆裡找到的布帛,我們懷疑是縱火犯留下來的。”

他打量著下麵的村民,沒發現誰有什麼慌張的神色,隻好將視線轉移到清漪的身上。

“隻是找到塊手帕的布料,哪能算是什麼證據?說不定是以前誰去寺廟不注意給掉了的呢?”剛剛長篇大論的年輕人譏諷地笑了笑,“就算是人為的,那下這麼大的雨,那火怎麼沒滅?照我說,肯定是山神的旨意,隻有非自然的力量,才可以使火在這麼大的雨水下保持不滅。”

“現在是社會主義,哪有什麼非自然的力量?”趙先鋼板著臉,“火沒滅隻能說明雨水不夠大,加上昨晚時下時停,沒辦法將火滅了是正常的。”

趙先鋼不習慣與人爭執,也不擅長跟人爭執。幾個問答下來就落了下風,隻能將求助的目光放下舞台下的清漪。

清漪看趙先鋼被對方說得啞口無言,歎了口氣,隻能走到舞台邊,左手按在邊沿,一個用力,跳到舞台上。

“你又是哪位?”幾個年輕人發現舞台上又多個人,頓時無語,“你不是我們村子的吧?”

“難道說不是你們村子的就不可以來這裡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那就行了。”清漪走到趙先鋼旁邊,將對方手中的塑料袋拿了過來,轉頭看向剛剛跟趙先鋼說話的那個青年,“你怎麼知道這塊廢布是手帕的一部分?”

青年愣了下,看著清漪手中的袋子,眉頭皺了起來。

“這東西是不是你的,所以你才看一眼就知道這是手帕?”

“阿鐵隻是猜的罷了,畢竟能掉在寺廟裡麵的不是手帕難道是毛巾?”另外一邊的青年插嘴,“不是手帕誰會帶過去寺廟那些地方?”

清漪看著強詞奪理的幾人,餘光注意到商長琦已經端著東西過來,臉上的笑容明顯了幾分。

“我們大家來玩個遊戲,就可以找到這塊布料的主人。”

“無聊,誰要玩這種遊戲?”那個叫做阿鐵的青年擺手,“我們要繼續討論賣地的事情,我警告你們彆再搗亂,不讓我們可不客氣了。”

“怎麼個不客氣法?要打人嗎?要襲警嗎?”清漪挑了挑眉,“年輕人,知道襲警有什麼後果嗎?你為什麼不想參加?是不是因為心虛?”

“你、你。”阿鐵指著清漪,臉色氣得青紫。

“想要證明這布料跟你們沒關係,那就必須參加這場遊戲。”清漪示意,趙先鋼連忙讓趕過來的警員將這裡圍了起來。

清漪下了舞台,走到商長琦的身邊,接過對方手中的水盆,然後放在舞台邊沿。

她倚在舞台上,懶洋洋地解釋道,“我一會兒詢問跟昨晚燒火的具體人數,這盆水會給我回答一個準確的數字,你們信不信?”

“誰知道會有多少人?你胡亂編一個,誰知道是真是假?”

“也是。”清漪沉思了下,突然拍了拍手掌,“有了。”

“我們大家一個個將手伸進水盆裡,手被弄濕的就是縱火犯,手要是不溼潤的話,那就是無辜的。”

清漪剛說完,村民就一片嘩然,就連趙警官也有些不解。

“正常人碰到水,怎麼可能不弄濕?照這樣子,我們大家起不都是縱火犯了?”那阿鐵像是抓到清漪的把柄一樣,迅速攻擊起來。

清漪笑了笑,“你們不信的話,我給你們示範一下。”說著,她將手放到水裡,停留了兩三秒方才伸出來,上麵居然真的沒有任何水珠。

“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摸一摸,當然了,僅限於女士。”清漪笑了笑,又重複將手伸進水裡,來回幾次,手中依舊不沾水滴。

這神奇的一幕瞬間鎮住村民們。

“水就放在旁邊屋子裡,一個個人進去,然後門外會有檢查的人。”清漪笑了笑,“記得要將手放到水裡,不然的話,出現什麼差錯可不怪我們。”

趙警官連忙安排好檢查的人選,自己則是跟清漪到門口等候檢驗。

第27章

很快,第一個人就出來了,是一位十幾歲的小姑娘。小姑娘一出來就滿臉惶恐,眼睛溢滿淚水,“我沒有放火。昨晚我寫完作業就睡了的,我真的沒有去放火。”

趙先鋼一看,對方的雙手是溼潤的,正準備叫警員將人扣下來,卻看見清漪示意對方到一邊去等著,“這種就不用抓了。”

一連好幾個都是這樣子,一出來就深色惶恐地說自己沒有放火,隻是雙手都是溼潤的。

人數漸漸超過了五個,趙先鋼有些迷糊了,“你這是想做什麼?”

清漪不知道何時找了個小板凳坐著,悠閒地翻閱著資料,聽趙先鋼問話,頭也不抬,“著什麼急,再等等就知道了。”

再過了一分鐘,出來的剛好是剛剛跟趙警官爭執的那個阿鐵。阿鐵神色很淡定,出了門口就將手伸出來給趙先鋼看,上麵一滴水珠都沒有。

“我可以走了嗎?警官?”阿鐵譏諷地看了眼遠處的清漪,“可彆再汙蔑我了。”

清漪合起資料,“將他抓下來。”不用趙警官吩咐,那幾個小警員連忙上前,但是速度卻慢了一拍,被人搶了先。商長琦一個大步上前,踢中對方的肚子,趁對方疼痛的一瞬間將對方雙手反扣在身後。

慢了一步的警員們:……好身手。

“草!你們放開我。”阿鐵企圖掙紮,但下一秒就被商長琦扣在地上,臉貼著沙地,“你們這是做什麼?明明我的手沒有沾水,你們憑什麼抓我!”

“堵住他的嘴巴,聲音太難聽了。”清漪一說完,旁邊商長琦就直接撕了阿鐵的T恤,揉成團塞對方嘴巴裡。

“唔唔唔——”阿鐵憤怒地看著清漪,“唔唔唔唔唔——”

“就是因為你的手沒有沾水,所以我才抓你。”

“怎麼,你不明白?”

清漪見對方沒反應過來,搖了搖頭,“你都不想想,正常人將手伸進水裡再拿出來怎麼可能不沾水?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做賊心虛的縱火犯為了不讓自己的水變得溼潤而不將手伸進水裡。”

拍了拍對方的臉蛋,清漪起身,示意將人拷上先帶到一邊。

趙先鋼也沒功夫思考自己的下屬為什麼這麼聽清漪的話,疑惑地問,“可是你不是說能將手弄溼潤的是凶手,手不溼潤的是無辜的嗎?”

“我說是這麼說而已,你還真信了?”清漪沒想到趙先鋼這麼老實,居然還真的以為自己的規則就這麼簡單。

“可是你的手伸進去並沒有沾水啊。難道你沒有將手伸進去?”趙先鋼下意識看向清漪的手,又搖了搖頭,“不對啊,我親眼看見你將手伸進去的。”

清漪笑了聲,拿起旁邊放著的水瓶子,擰開蓋子,“趙警官你將手伸出來。”

趙先鋼伸出右手,注視著清漪將水倒到他的手背上,但是神奇的是那些水一接觸到皮膚就像是被什麼隔離了一樣,並不停留在皮膚上,而是從旁邊滑落。這樣子下來,他的手確實是沒變溼潤。

趙先鋼不信邪地拿過水瓶,自己倒了點水到手掌中,發現自己的手變得溼潤了,這才抬頭,“你這是怎麼做到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沒說我是天師嗎?”清漪聳肩,攤手,“抓鬼看風水的那種,這些小把戲自然是輕而易舉的。”

趙先鋼被噎住:“……你不說你是無業遊民?”

“有嗎?”清漪一臉無辜,“可能我忘了。”

趙先鋼嘴角抽了抽,拿著水瓶子,不信邪地到一邊去繼續實驗。

“萬一村民害怕出問題沒將手放進去呢?”

“所以我說一定要放進去。”清漪攤手。

“那將手被弄濕了,再擦乾淨的呢?”

清漪頓了下,“你不會看他衣服濕不濕?”

趙先鋼總覺得自己又被人鄙視了。

“那你之前為什麼踹我一腳?可以直接打斷他們說話吧?”

清漪沉%e5%90%9f了下,方才笑了笑,“可能順腳就給踢了。”

趙先鋼:……

*

有了第一個案例,那些警員也主動起來了,主要是擔心他們的工作再次被商長琦給搶了。一群大老爺們還比不上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實在是有點丟臉。

大約花了十幾分鐘,所有村民方才都試了一次,雙手跟衣服沒有被水弄濕的剛好是五位年輕人,其中有三人正是之前舞台上慫恿村民賣地的那三個。

清漪示意警員讓檢查完的村民出來。其中有五位年輕人的家長,看見自己的孩子被抓的時候,瞬間跌倒在地,有些還企圖衝破警員防備線跑到這邊來。

“阿鐵!”

“老三!”

清漪手中拿著之前阿鐵說話用的喇叭,按了按,瞬間發出尖銳的“嘀嘀嘀——”聲音,場麵一瞬間就安靜下來。

見狀,清漪將手中喇叭丟到趙先鋼身上。

趙先鋼愣了下,但還是拿了過來,將剛剛清漪跟她解釋的事情跟村民解釋了一遍。

“所以將手弄濕了的村民實際上無辜的,而這五位因為做賊心虛,不敢將手伸進水盆裡麵,做到手不被水弄濕,才是做完放火燒了齊山的縱火犯。”趙先鋼十分嚴肅地指著被銬住的五人,“你們承不承認昨晚放火燒了齊山?”

“我們不認。”阿鐵最先開口。有了領頭的,剩下四人也紛紛不認罪。

趙先鋼質問道:“那你說你們昨晚去哪裡了?有什麼不在場證明?”

“我,我昨晚在家睡覺。”

“我昨晚也在家睡覺。”

連著五都回答在家睡覺,趙先鋼已經差不多可以確認了,畢竟哪有這麼巧都在家睡覺?

“你們從什麼時候開始在家沒出去?傍晚的時候你們又在哪裡?是不是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