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可惜隻能看見清漪的後腦勺。
“紫氣並不可以轉到另一個人身上。”清漪心底莫名有些煩躁,但又難以發泄,聲音就有些發冷,“更何況,你不說怕鬼?沒了紫氣,鬼第一個就吃了你。”沒了紫氣,商長琦被紫氣蘊養過的身體對鬼來說就是一道補品,還是補品中的極品。
商長琦不知道清漪怎麼突然就跟變了個人一樣,瑟縮了下脖子,“可是親親不是可以借給你紫氣嗎?”
“隻是短暫的而已。”
“那總有永久的辦法吧?要不然,我們多親幾次試試?”商長琦本來沒想的,但這話自然而然就說了出來。
清漪本來有些煩躁,下一秒就被商長琦一句話給弄沒了。
“想都彆想。”她抬手戳了戳商長琦的腦門,嚴肅地說,“不然我就不要你了。”
“那……”
商長琦眼珠子轉了轉,“下次抓鬼前我給你點紫氣?”至於怎麼給,自然是不用想的。
清漪下意識摸了摸有些發熱的耳垂,“看情況吧。”
商長琦點頭,但心底已經打好小算盤,畢竟情況都是自己創造的。
*
夏亭亭跟齊嘉的異常,清漪後頭就告訴給夏迎臨。
“這混蛋!”夏迎臨猛地拍了拍牆壁,咬牙切齒,“我就知道有問題!”
清漪想起來兩人打架的事,便問了出來,“他有什麼問題?”
夏迎臨抓了抓腦袋,有些煩躁地解釋,“家裡裝了攝像頭的,那天晚上你不是莫名其妙繞了一圈子最後又停在亭亭門口?在你塞著符紙又離開之後,沒多久齊嘉就從我妹妹房間裡出來。”
他走來走去,“第二天亭亭臉色就蒼白了很多。”不知道想到什麼,夏迎臨又忍不住咒罵幾句,“亭亭身體都這樣了,還——”後麵的話在想起清漪在這裡後,連忙閉嘴。
過夜……臉色蒼白……符紙……紫氣……親親……
清漪腦海裡靈光一閃,仿佛抓住了把所有東西牽連起來的線。
“視頻有齊嘉進屋的畫麵嗎?大概在什麼時候?”她問。
“進屋?”夏迎臨被齊嘉出來的事情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還真沒印象對方有沒有進去。他點開之前存下來的視頻,發現入夜後真的沒有齊嘉進夏亭亭房間的身影,隻有出來的身影。
清漪這下子大概是明白齊嘉是怎麼遮掩鬼氣了,也反應過來對方為什麼被她符紙傷了可以快速恢複。
就在清漪準備解釋的時候,齊大師匆匆忙忙地跑過來。
齊大師跑到兩人麵前,氣喘籲籲地說,“清、清漪大師,鬼可以吸收人的精氣來擋住身上的鬼氣,隻要量足夠多,那就可以跟人的氣息一樣。”
清漪點頭,“我剛想到這點,因為前幾晚那鬼先偷襲我,被我符紙所傷後逃走。我追到了二樓,又卜卦探測到鬼氣在亭亭房間,所以才弄了符紙進去查探,但最後鬼氣消失,我才離開。”
“第二天我碰見你跟齊嘉打架,亭亭的臉色確實很蒼白,我還看出她是精氣流失,虧損過度。”清漪將自己試探的事情說了出來,才把結論說出來,“所以,齊嘉是被那隻鬼附身,並在吸取夏亭亭的精氣。”
夏迎臨連忙說,“那兩位大師我們現在就過去把鬼收了。”
齊大師點頭,但清漪卻搖了搖頭。
“清漪大師,亭亭身體本就不好,再被吸精氣的話,那就……”夏迎臨有些著急。
“問題是亭亭自願被吸精氣的話,那怎麼辦?而且那隻鬼附身這麼多天,是不是有什麼其他的打算我們都不得知。”清漪不是不可以將鬼脫離齊嘉的身體,但夏亭亭這幾天的反應無不在表明要護著這隻鬼,這讓她十分疑惑。
“還有兩天就是亭亭的成人舞會,到時候會邀請不少人過來,要是這隻鬼想發難,那就遭了。”夏迎臨來回走動,有些煩躁,突然停下,“如果那隻鬼有異常,兩位大師就不用管亭亭了。但兩位大師可不可以在抓鬼的時候儘量彆傷到亭亭?我們這一代子嗣不多,亭亭還是唯一的女丁,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我姑姑跟兩位老人家就……總之,拜托兩位。”說著,他鞠了一躬。
清漪退開,跟齊大師相互看了眼,才點頭。
☆、15
當夜,商長琦半夜口渴咳嗽,清漪下樓倒水,出來時聽見外麵有說話聲。
“你相信因果循環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清漪想了想,並沒走,右手動了動,掏出張符紙貼在自己的身上,屏住呼吸。
“當年你拋下我,你知道我有多不甘心嗎?”
“我等了快二十年了,我的好姐姐。”
男音消失,隻剩下隱隱約約的抽泣聲。
清漪轉身回房間,將溫水遞給商長琦,哄著對方睡覺之後,自己卻睡不著了。
第二天,她找到夏迎臨,看了廚房外麵的錄像。
“姑姑半夜不睡覺,跑外麵做什麼?”夏迎臨皺百思不得其解,“我也沒聽說她有夢遊的習慣啊。”
清漪也有些吃驚主人公之一是夏姑姑,再回想起來,也不是沒有痕跡表明兩人有難以齟齬的關係。她將昨晚偷聽到的對話複述了遍。
“你的意思是——那隻鬼是我三叔?怎麼可能,我三叔都死去快二十年了。”夏迎臨搖頭,“更何況,我們一家人也沒什麼矛盾,三叔怎麼會回來找我們報仇?”
“你三叔怎麼死的?”清漪問。
夏迎臨一愣,“我爸說是病死的。”
“齊大師說你三叔死之前他意外相處過幾天,那時候你三叔並沒生病。”最重要是的,清漪心底有一個更大膽的猜想,隻是沒百分百的證據她不好說出來,就怕是自己誤會了,畢竟這種事情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夏迎臨悻悻然,“也可能是病得比較突然?”他自己都不大相信這個借口。
兩人無果,最後又找上了夏迎棟。
“怎麼去世的?”夏迎棟想了下,搖頭,“爸媽對這件事避而不談,所以我也隻知道是病逝的。怎麼突然想問這件事了?”
清漪想了下,將那隻鬼可能是夏三叔的猜測說了出來。
夏迎棟身為商人,比夏迎臨敏銳許多,直直看向清漪,“你確定是真的?”
清漪點頭,“我可以用我的道行來發誓。”
夏迎棟思索片刻,讓兩人先離開。
夏迎臨看著緊閉的房門,有些摸不著頭腦,“大哥這是什麼意思?怎麼把我們趕出來了?”
清漪猜到對方估計是跟自己想到一起去,所以有些接受不了事實。不過,看夏迎臨一臉煩惱,她也沒解釋,畢竟私密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回去吧,我去多畫符,你到時候裝飾一下將它作為舞會標誌讓參加者貼身佩戴,那隻鬼就沒辦法接觸了。”一旦碰上,必定讓其現原形,到時候就不是夏亭亭能保護得了的了。
夏迎臨點頭,“那我現在就去準備。”
說著,他就火急火燎地往外跑。
清漪搖頭,正準備回房間,就看見一個樓梯口有個黑衣人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看清漪看他,那黑衣人下意識後退了幾個台階,但下一秒又抬著頭往前走了幾個,極其囂張地衝著清漪抬了抬下巴,“你為什麼在這裡?商長琦那家夥呢?”
*
清漪打量了下那人,才發現是下山撞見的傻小子。想了想對方的名字,再看看那樣子,清漪扯了扯嘴角,“你是夏迎臨弟弟?”
“知道就好。”夏迎時梗著脖子,“我跟你講,這是我家,你彆太囂張,我叫我大哥二哥打你!”顯然上次清漪跟商長琦給他留下的陰影不小。
剛威脅完,他就看見清漪走到樓梯口,連忙轉身就跑,“快來人啊!救命啊!”
夏迎時的尖叫聲讓一邊的傭人十分疑惑,但還是上前。△思△兔△在△線△閱△讀△
這時候,忘了鑰匙的夏迎臨去而複返,一眼就看見夏迎時在鬼哭狼嚎,“你怎麼回來了?”
夏迎時仿佛看見了救星,一把撲自家二哥身上,“二哥,先不管這個,你先幫我抓個人。”
夏迎臨將人扒下來,“抓誰?”順著夏迎時的方向看過去,剛好對上清漪有些疑惑的目光,他回頭就給夏迎時腦袋瓜子一巴掌,“那是清漪大師,彆沒大沒小的。”說著,他還跟清漪道歉,讓清漪彆計較小孩子脾氣。
“嗯,我大人不計小人過。”清漪注意到夏迎時咬牙切齒的表情,扯了扯嘴角,滿意地看見對方又嚇得埋夏迎臨後背。
“我先回房了。”清漪笑了笑,跟夏迎臨點了點頭。
等清漪的身影消失,夏迎臨黑著臉擰著夏迎時的耳朵,“說吧,又闖了什麼禍回來避難?”
“二哥疼疼疼。”夏迎時連忙求饒,“這不是亭亭快成年了,我回家看看麼。”
“就這麼簡單?”夏迎臨不大相信,但還是鬆了手。
夏迎時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嘀咕道,“我之前不是跑去g市跟商三爺混麼,沒什麼前途我就回來了。”
夏迎臨對g市不大熟悉,所以也就沒多問,叮囑自家傻三弟以後對清漪尊敬點,彆大呼小叫的。
“為什麼?”夏迎時心裡那個委屈,正準備告狀清漪前不久打他,就聽自家二哥說了最近家裡的事情。
夏迎臨沒說齊嘉被鬼上身的事情,但這也足夠讓夏迎時嚇得又撲他身上。
夏迎臨:“……”好嫌棄,怎麼辦。
另一邊,清漪跟商長琦說起夏迎時的事情。
“誰?”仗著腳腫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商長琦正看著老大玩電腦,一時之間也沒反應過來清漪說的人是誰。
清漪走到電腦旁邊,發現兩人是在玩遊戲,頓時有些無奈,“沒什麼。”
商長琦“哦”了聲,又繼續看老大玩遊戲。
清漪揉了揉眉心,怎麼總有種失寵的感覺?
搖了搖頭,她收斂心神,到一邊坐好,準備畫符。
*
因為偷聽的事情,清漪放了些注意力在夏姑姑的身上,發現這兩天對方幾乎一整天都呆在屋子裡,連吃飯都是傭人送到房間裡。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清漪的錯覺,隨著成人禮的日子到來,夏家人都有些煩躁。
到了周一,剛好是夏亭亭的生日。傭人忙碌著裝扮宴會現場,夏家人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畢竟晚上才開始宴會。
清漪卜了一卦,發現身邊人會有血光之災。又重複卜卦幾次,清漪便拉著腳已經好了的商長琦出門。
“我們要去哪裡?”商長琦直接將手搭在清漪的肩膀上,親昵地問。
清漪推掉肩膀上的手臂,但每一會商長琦又繼續靠上來,重複幾次,清漪便懶得理,任由對方湊過來。
“偷偷藏點符紙。”清漪來到大廳,就有傭人過來詢問要不要幫忙,被她拒絕了。
她看了下大廳的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