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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了有人兜底的底氣,“好,陳大詩人江郎才儘了。”

陳路周笑得不行。每次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也是那會兒才發現徐梔其實特彆幼稚,她很多時候的情緒穩定,隻是對外界的反應不夠敏銳,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難怪彆人影響不了她,難怪她成績筆杆直上。

他們聊的話題其實很天南海北,從哲學,生物,昆蟲學……等等一係列跟世界有關的,隻要徐梔能想到的,他們無所不聊,陳路周有時候也很為徐梔天馬行空的思維所折服,但從不聊感情和未來,就在這種岌岌可危、或者說曇花一現的情感,其實最濃烈和刻骨銘心,這樣的情投意合,這樣的心靈契合,哪怕是最青澀的少年,在那樣一個風風勢勢的年紀,也無法做到絕對清醒和理智。

接%e5%90%bb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兒,生澀的啄%e5%90%bb聲時常發生在那個盛夏四下無人的夜裡,是淹沒在整個慶宜市孜孜不倦的蟬鳴聲下不為人知的秘密,以至於後來徐梔聽到蟬鳴聲,想起的,都是陳路周身上的鼠尾草氣息。

當然,徐梔的求知欲是同樣茂盛和發生在任何時候,第三次接%e5%90%bb依然生澀得令人捉急的時候,她伏在陳路周身上壓著聲音客氣地跟他商量說

“陳路周,那個,我想看一下”

陳路周:???

作者有話要說:徐梔攤手:那個,還能是哪個啊?

今天剛從醫院回來,爸爸還沒出院,我後麵會把前兩天的雙更給補回來,但具體哪一天我不通知哈,我怕你們有期待。反正這幾天就會補上,你們就當隨時掉落驚喜吧。

這張也全部紅包。感謝大家耐心等待。

每次看大家在評論區為我說話都很感謝,確實這兩天家裡出了點意外,我想想還是稍微解釋一下,因為我自己六月份也剛動的手術,前幾天是因為咳嗽一直沒好,加上手術部位不太舒服,加上我爸這兩天也住院手術,就特彆倒黴,事情特彆多,全部都堆在一起了,才耽誤了這幾天的更新。其實你們已經很理解我了,謝謝大家啦。

第55章 陳路周·哥哥

陳路周當時是茫然的,被人摁在沙發上親得整個人發懵,儼然不知道危險似的,不知道是不知好歹還是不敢相信地追問了一句:“什麼?你要看什麼?”

徐梔整個人腰線凹凸地伏在他身上,是女孩子最柔和而挺翹的身材,是將盛未盛的那朵花,飽滿得恰到好處,她兩隻手撐在沙發背上,然後非常直白地往他下半身瞄了眼。

陳路周這麼被她壓著,以前都沒看到她身後的曲線,也是沒想到,她身材這麼好,但是還是無言以對:“……”

這他媽是高中生該看的嗎?

“你確定你是女高中生?”陳路周差點給她拎起來扔出去。

“沒勁。”徐梔仿佛抓住他的命門了。

身上氣息散開,兩人意識都回籠了一些,陳路周給她拎開,親也不讓親了,腿都不讓坐了,簡直無語地冷冷嗯了聲,“我就沒勁,有勁我也不給你看,瘋了你?”

挑釁的結果,就是被陳路周拒絕見麵兩天。

徐梔給他發微信,陳路周倒是回得很快。

徐梔:今天要見嗎?

cr:不見。

徐梔:……

徐梔:作一天得了,作兩天我是沒耐心哄了,我明天去給人當家教了啊,李科那邊說兩百一小時,一天四小時,比你帶陳星齊還劃算。

cr:初中生?

徐梔:嗯,李科說,你要願意乾,他真的願意倒貼中介費給我們哎!天呐,陳路周,你好值錢。

cr:得了吧,李科是奸商,他的話你也信?給你第二條人生建議,離省狀元遠一點,尤其是會做生意的省狀元。

徐梔點頭哈腰、陽奉陰違地回著微信,仿佛人真就在跟前似的,「嗯,謹記省狀元教訓。」

cr:……

大約是陳路周的關係,李科真沒收她中介費,一天工資滿滿當當全進了徐梔的口袋。但也正如陳路周所預見的那樣,這八百塊確實不好賺,一般的學生家教才一百五一小時,徐梔多出這五十,還得幫這個學生解決晚飯,因為學生父母工作太忙,晚上基本都是應酬,又不想另外花錢請保姆,於是讓家教老師幫忙解決他的晚飯就行。李科滿口應下來,說一定會幫他找一個稱心的家教。

所以徐梔那陣子陳路周想見她都還不一定能見到,她下午給人上完課,晚上還得帶他出去吃飯。那初中生也就比陳星齊大一兩歲,但沒陳星齊這麼陽光難搞,估計讀書壓力大,人瘦瘦高高的看著很乾枯,有厭食症,一到飯點他就精神懨懨地對徐梔說:“徐老師你不用管我,我反正也吃不下,你自己回家吧。”

要換做以前徐梔可能真拍拍屁股走人了。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認識陳路周這個芒寒色正的男孩子之後,她發現自己那點同情心開始泛濫,開始多管閒事起來。因為總在冥冥中想,他可能會喜歡這種善良、多管閒事的女孩子?

於是,那幾天,徐梔帶著那個有厭食症的男孩時常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裡尋找一些奇奇怪怪的美食,大多都是陳路周推薦的,也是那會兒徐梔才知道,整個慶宜市都給陳路周吃明白了。

陳路周推薦的每家店都挺冷門的,但東西都出乎意料的好吃。徐梔戴著藍牙耳機自顧自走在前麵,小孩腳步趔趄地跟在後麵,顯然不太常出門,巷子口牆頭上隨便趴著一隻貓都能給他嚇一跳,眼神好奇地四處張望著,徐梔回頭看他一眼,停下腳步等他,跟電話那頭的陳路周說,“你彆告訴我,你都吃過。”

電話那邊聲音慣有的懶散,他今天好像跟朋友去參觀什麼人體雕塑展,本來叫了徐梔,但徐梔不太好請假,就沒去。他說:“一半是我吃過的,一半是集合了幾個吃貨的誠心推薦。”

“比如?朱仰起?”

那邊笑笑,“在你眼裡,我就朱仰起一個朋友是吧,其實朱仰起從小也有點厭食症,他爸媽那時候天天讓我去他們家吃飯,我還以為是對我多好呢,後來才知道是看我吃飯香,朱仰起每次看我吃飯,他都得搶得吃。”

“……你倆從小就上演狗搶食啊。”

“何止,還撒尿占地盤,不像你們女生啊,”他半開玩笑地調侃了句,聲音字正腔圓,卻意味深長,“想占地盤,撒個嬌就行。”

徐梔看那小屁孩走過來,沒跟丟。就轉身接著往巷子裡走,也跟著笑起來,“那你對我們女生有誤解啊。”

“是嗎?前幾天晚上是誰在我的沙發上撒嬌了。”徐梔覺得隔著電話,他的聲音比平常更有吸引力,也耐人尋味,好像有電流從她身上過,尤其是一貫乾淨清澈的聲音講這種話的時候,有種彆樣的刺激感,酥|麻感幾乎徑直從她後背竄上來。

於是,臉就騰得熱起來。其實徐梔倒不覺得那是撒嬌,隻是讓他借個電腦和沙發,口氣軟了點,陳路周非說她撒嬌,徐梔當時笑他,你這麼大個校草,這麼沒見過世麵。

“展覽好看嗎?”徐梔懶得跟他再扯下去,和那初中生剛進店找了張桌子坐下,電話一直沒掛,把話題扯回來。

陳路周當時站在一個古羅馬騎士雕塑麵前,騎士被砍去雙手,跪在心愛的姑娘麵前,已經提不了槍,拿不了盾,嘴裡卻死死咬著一支新鮮欲滴的玫瑰,一顆豆大的露水堪堪地嵌在花瓣邊沿,要滴落不滴落的樣子,他看了眼底下的標語“我是被砍去雙手的騎士,但不影響玫瑰是新鮮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座雕塑是那天整場展覽裡最出名的作品之一,每對情侶從它麵前經過都會忍不住停下腳步,往往女生都會默默地陷入沉思半分鐘,然後毫不猶豫地、重重在男朋友%e8%83%b8口錘上一記。

“你看看人家!我讓你給我拿個桃子你他媽都不知道去毛!”

……

“還行吧,我覺得你可能會喜歡。”陳路周當時是看著騎士那座雕塑旁邊的%e8%a3%b8男雕塑說的。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兩人之間默契十足,就是聊天不太好聊了,因為一句話對方多少能聽出點意思,“我怎麼感覺你在諷刺我呢?難道裡麵有什麼刺激作品?”

陳路周笑了下,“敏[gǎn]了啊,門衛哲學家。”

徐梔最近總問些有的沒的,比如我是誰,我從哪來,我要到哪去,總結為其實是門衛哲學,所以被陳路周調侃為門衛哲學家,她好奇得要死,最受不了彆人吊胃口,忍不住口氣又軟了:“說嘛,看見什麼了。”

陳路周想了想,隨口點了幾個,“%e8%a3%b8男,騎士,玫瑰。你自己去腦補吧。”

徐梔果然隻聽見其中之一:“%e8%a3%b8男?是那種嗎?”

陳路周當時回複了八個字,“事無巨細,栩栩如生。”

徐梔吹了聲口哨,再次不依不饒地發出誠摯邀請:“今天見麵嗎?”

陳路周懶洋洋地嗯了聲,“回家告訴你。”

小彆勝新婚,大約是被陳路周釣了兩天,兩人一進門就開始接%e5%90%bb。其實他倆平時相處其實還挺發乎情、止於禮,陳路周儘量都不讓自己碰她,有時候實在拗不過徐梔。大多時候是靠著沙發,看電影純聊天,更過分熱火一點,徐梔會坐在他腿上,兩人其實都很克製,除非情難自禁才會接%e5%90%bb。今天她說要過來,陳路周正打算幫她再對一下演講稿就答應了,徐梔真的不會寫這種演講稿,整個寫成了言之無物的獲獎感言,所以那天晚上等她走後自己又連夜給她改了一遍。

結果一進門,陳路周棒球帽都沒摘,徐梔就突然抱住他的腰,將他壓在門背後仰著腦袋劈頭蓋臉親上來,一下下從下巴慢悠悠地啄到他的唇,陳路周是紅爐點雪,知道她想乾嘛,主動將人摟在懷裡,勁瘦的手臂依舊鬆散、克製地環在她盈盈一握的腰上,倒是難得主動低頭在她唇上疏疏懶懶地咬了下,“我去洗個澡,”

徐梔不肯,一個勁去親他,於是,兩個人就好像是偷吃奶酪的小老鼠,在對方唇上有一下沒一下、淺嘗則止地啄著。

徐梔其實今天很累,對付小屁孩真的不容易,突然發現他真的好牛,她這個學生都算聽話了,但是教起來也還是很累,講了幾個小時,嘴巴都講乾了,那初中生還是一臉茫然和懵懂,最主要是拿著那雙無辜的眼睛看著她的時候,徐梔滿腦子都是“行了,我不適合當家教”的挫敗感。她想就陳星齊那種,教起來她估計真的能懷疑人生,陳路周居然還能那麼輕鬆應付。

也是這個時候,突然明白,以後要真當了社畜,乾著比現在這個累幾百倍的工作,身邊沒有陳路周這個不僅看起來賞心悅目,用起來還順手的大帥哥可怎麼辦。

於是,她又忍不住往他溫熱寬闊的懷抱裡使勁蹭了蹭,渾身卸了力,有氣無力地說:“很累,讓我再抱一會兒。”

陳路周就沒動了,靠在門上給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