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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他確實很厲害,也能牛批。

但據她所知, 他對上任何人的時候都沒有朝對手展示過過分恐怖的一麵。

哪怕是那個怎麼都死不掉的青唯祖師。

他這是一點都沒有在反派麵前暴露的本事,全部都拿來對付她了。

沈拂衣:……

好生氣。

他憑什麼每次都這麼霸道!

連他們一圈叉就會開花這種離譜的設定也不告訴她。

而薄意卿手裡則仍舊捏著她留給他的一封書信。

內容大概就是表達了一下他們之間這段時間的炮/友生活,但大家都老大不小了, 總歸還是要收心過日子。

就像渣男渣女們在外麵玩夠了以後, 總是要浪子回頭, 準備回家結婚繼承家業的前奏。

沒有遭遇過被人拋棄這種事情的薄意卿則是覺得自己可能太慣著她了,才叫她這樣肆意妄為,招呼都不打一聲想走就走。

所以回去之後,他們就開始了冷戰。

沈拂衣覺得僅僅因為他會開花這個原因生氣多少顯得有點無理取鬨,所以她踏進屋子以後立馬大聲衝著對方發脾氣道:“你從來都沒有送過禮物給我!”

然後就“啪”得一下把門給摔上了。

關上門後,求生欲瞬間上線。

沈拂衣很魔幻地發現自己現在竟然敢吼他,還給他臉色看。

她怕不是多少有點牛逼在身。

於是接下來這段時間,除了院子裡變回鬼氣森森的風格後再也不開花的樹以外,凶獸們幾乎都夾著尾巴求生。

而沈拂衣住的那間屋子裡隔三差五就會出現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比如掀開被子就會在床上看見一隻外表瞬間戳中了她心巴的小白兔。

沈拂衣板著臉道:“兔兔什麼的最討厭了,一點都不可愛!”

那兔子頓時一僵,被她一把丟出了窗戶。

再不然下一次打開窗戶的時候,就會看見窗台上一隻高冷的烏龜路過。

沈拂衣內心震驚,這狗逼是怎麼知道她愛好的?連她喜歡小烏龜都發現了……

她立馬狠心道:“烏龜都是王八變的,誰會喜歡王八這種生物!”

總之,沈拂衣覺得自己隻要足夠無情,就一定不會輕易讓他給哄到自己。

當然,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這狗逼在彆的方麵可以稱霸一方,但在哄人這方麵的手段完全菜到摳腳。

結果這天半夜,沈拂衣從睡夢裡驚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纏了條蛇。

蛇蛇昂著頭,目光冷冷地盯著她,乍一看,那一臉冰冷無情的模樣似乎在思考從哪裡下嘴可以直接把她咬死。

沈拂衣想到他這幾天陰沉暴躁的臉色,懷疑他可能真的會有這種想法。

在確定這不是夢以後,她掐住它的脖子違背自己熱愛吸蛇蛇的愛好,悶聲道:“我覺得我不是個隨隨便便的女人……”

說著就要把它往地上扔,結果它卻一臉高冷地纏著她手腕不鬆。

甚至還把沈拂衣也一起變成了一條蛇蛇。

沈拂衣頓時都被氣得不困了,還被它直接纏成了一條麻花。

兩條蛇就靜靜地趴在那裡,被迫以最親密的姿勢繼續保持冷戰。

沈拂衣腦袋挨在它身上,頓時覺得心好累。

他看起來那麼牛批,但為什麼連哄人都不會……

她又開始思考自己是一條有毒的蛇還是一條無毒的蛇。

如果有毒的話,她咬它這條蛇會不會把它給毒死?

她想了想選擇扭頭一口咬在它的七寸上。

結果發現它閃閃發光的鱗片太硬了,把她牙齒都震得發麻。

沈拂衣疼得眼眶盈滿熱淚,那條蛇卻僵硬地翻出了肚皮,她立馬撲過去在它肚皮上狠狠補了一口。

讓它疼得可憐兮兮得蜷縮在她懷裡,變成了一條受傷落寞的蛇蛇後,才叫她勉強找回了場子。

沈拂衣原本以為這已經夠離譜了。

但她萬萬沒想到,第二天起來之後,她就發現自己雖然恢複成了人身,但卻又被薄意卿隨身攜帶,出門去了。

誰能想象,她在自己寢榻上睡覺睡得好好的,早上準備起床的時候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在天上。

沈拂衣低頭看了看,發現下麵的高度大概是恐高人士靈魂出竅的程度。

她隻好抓緊對方的衣袍,深吸一口氣。

“我們這是去哪裡?”

薄意卿此刻臉上也仍舊麵無表情的模樣,語氣涼涼地開口,“帶你去選禮物。”

沈拂衣:……神經病啊,大清早上的誰要去選禮物!

但這個門都已經出了。

薄意卿很快就把她帶去了神遺州附近一個小鎮。

那小鎮裡鬼氣森森的。

聽說裡麵的老百姓都躲在屋子裡不敢出門,而且鎮子上的人都被這裡一個可怕的怪物給吃的差不多了。

怪物一到天黑就出來繼續扒拉人吃,它有一雙血紅發光的眼睛,以至於附近的人夜裡甚至看到紅燈籠都會產生應激反應。

結果薄意卿到那裡,二話不說直接過去把怪打死,然後摳出對方一雙紅寶石般的眼珠子給沈拂衣穿了副耳墜。

沈拂衣看著老百姓們對他們磕頭感恩戴德的模樣,愣是沒敢對著耳朵上那倆還在轉來轉去的眼珠子露出驚悚表情。

接著薄意卿就又把她帶去了昆侖附近,和裡麵一種專門偷人皮的妖怪又打上一天一夜。

最後一身血出來,把對方的皮扒下來後披在了沈拂衣的身上,用一種不經意間炫耀了自己實力的語氣,告訴她這玩意兒晚上會閃爍出七彩的光華。

沈拂衣:“……”

神他媽七彩的光華,這麼驚悚殺馬特的風格他自己覺得這樣好看嗎?

她原本聽說惡龍都喜歡閃閃發光的東西都還不信,現在她總算是相信了。

薄意卿接連送了她兩個禮物之後,隱約察覺到她似乎並沒有很喜歡的樣子,心情愈發暴躁,轉頭又想去彆的地方打怪。

所以這幾天陪他到處去打架,風餐露宿吃也吃不好也睡不好,被嚇得精神狀態都有點不好了的沈拂衣終於被迫和他和好。

回去路上甚至還一身冷汗地背著他偷偷丟了眼珠子耳墜還有人皮披帛。

在沒有人搞事的日子裡,沈拂衣每一天都仿佛度假一般,安逸的不行。

她發現自己在這個世界裡莫名其妙的不再對生存感到恐慌,也對這個修真世界的設定適應到快忘了自己本來打哪裡來的。

這種感覺大概率是因為她在這裡找到了一種奇妙的歸屬感。

比如師父時不時會傳訊過來,做了噩夢之後憂心忡忡地問她在大魔王身邊死沒死。

以及師姐師兄弟們也都會和她偶爾小聚。

隻要她不是打算又招呼不打一聲就偷偷跑路,薄意卿倒也沒有過像那一次那樣誇張。

總之出去玩歸出去玩,隻要記得回家就好。

有一天,沈拂衣吃飽喝足之餘,在接受了一圈叉就會開花的設定以後難免擔心外麵的花樹被毀,薄意卿要是受到了重創怎麼辦?

薄意卿對她倒也沒有要隱藏弱點的念頭。

“可以重新扡插一枝。”

隻是需要用上千年的時間重新長成罷了。

沈拂衣又問,“如果長不成呢?”

她比較擔心的問題是長不成的話,他會不會掛掉。

實在不行她沒事的時候去跟人學習一下怎麼種花算了。

結果薄意卿卻很是隨意地回答,“不會。”?思?兔?在?線?閱?讀?

“但會失去孕嗣的能力。”

沈拂衣當場震驚了。

啥……啥玩意兒?

“那……”

“我前天看到樹梢中間有一個特彆大的花苞一直不開,還用竹竿捅了半天,想把它捅下來……”

對方麵無表情地“哦”了一聲,“沒捅死就好。”

沈拂衣在領會到什麼的瞬間連冷汗都冒出來了。

“那麼……”

“這個沒捅死的玩意兒,它是……”

薄意卿掀起眼簾朝她看去,常年寒冰不化的眼底仿佛忽然間就產生了點奇奇怪怪的情緒。

“是我們的孩子。”

沈拂衣:“!!!”

但他們不是炮/友嗎???

而且一開始誰也根本不是為了愛情才爬的床啊!

怎麼連孩子都有了?

這樣一來以後再想提分手的話會不會顯得她很像個拋夫棄子的渣女???

這個魔幻的世界!!!

在修真界太平的很多年以後,這孩子從花苞裡出生,漂亮得像個仙童。

稍微長大一點就更是不得了,用奶聲奶氣的嗓音教凶獸們要心懷正道,友愛蒼生。

沈拂衣那時候就覺得不對勁。

結果等他再大一點的時候,竟然就義無反顧地投身入了正派。

沈拂衣知道以後急的嘴角上火,這娃是不是忘了他父母是大魔王的設定了?

他不做個凶神惡煞的小魔王就算了,跑去做什麼仙風道骨的小道長?

沈拂衣覺得他以後找不到斬妖除魔業績的時候,完全可以大義滅親。

把他爸爸滅了,整個修真界都會把他當祖宗供奉起來的那種。

結果這孩子靦腆的不行,急得麵紅耳赤跪在地上哭著發誓自己肯定不會傷害父母一根汗毛。

性子正派得一點都不像厚臉皮的沈拂衣和完全不需要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曆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臉皮這種東西的薄意卿。

後來鵝子常年在外麵搞事業,凶獸們經常打聽到他又一次除魔衛道受到了表揚,或者背老奶奶過河什麼的被人誇讚,簡直就是正道人士的楷模標本。

隻是鵝子雖然唇紅齒白香香嫩嫩的樣子,就是為人過分老實,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初沈拂衣竹竿捅到了腦袋,腦子有點不太聰明。

好幾次都因為長得太好看了,差點被外麵的各種妖女騙去生孩子。

薄意卿心很大,覺得這是遺傳,會騙人的妖女肯定都很聰明,可以提高一下他們鵝子下一代的智商。

沈拂衣卻連夜心虛地給鵝子寄去了補腦子的靈草,內心淚流滿麵地懺悔:媽媽真不是故意的!

總之,鬼知道她是怎麼在還沒來得及跑路的情況下,就變成了一個拖家帶口還有娃的人。

薄意卿則是從始至終都認為,從他願意雙修救她的時候,她早就該感受到他對她不可割舍的喜愛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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