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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這種被各大門派圍攻的劇情出現了!

在氣氛焦灼起來的時候,沈拂衣便使勁扯旁邊人的袖子,想問問他自己先跑路怎麼樣?

要不然他們待會兒把她抓起來威脅他,他要是說出些什麼就算他們弄死她也沒關係的話出來,豈不是很傷感情?

她把這個想法告訴了薄意卿,對方聽完後頓時就沉了臉罵她,“你腦子壞了?”

原先還奇怪她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結果一天到晚竟然都是在想這些東西。

難怪她先前做過的夢,都沒幾個是正常的。

沈拂衣:“……”

不給跑路就不跑唄,他發什麼火嘛?

“薄意卿,現如今,我等代表正道一派向你下戰書,我們參與的人都在這裡了,不知你的人在哪……”

對方話音未落,就見他們後方留有退路的地方突然生出了一道紅蓮業火結出的火牆。

沈拂衣決定先把自己和這狗逼的個人恩怨放到一邊,朝著對麵那夥人外強中乾地開口,“我就是了。”

雖然她很廢柴,但好歹也能幫忙助個陣什麼的吧?

單從對麵那些人一臉的震驚表情中可以看出,紅蓮業火對他們始終都還殘留著不輕的陰影。

糟糕,還沒有摸清楚薄意卿的實力,不曾想他身邊竟然還會有這個女人的幫助……

可說到底,她的紅蓮業火雖然厲害,但也隻是排上古時期九種異火之末,他們中不缺乏水靈根專精的長老,到時候少不得要分出一半戰力來對付她了……

想到這處,正派那邊的人瞬間又找到了幾分自信,冷笑道:“哦?你們大可以多叫幾個人來,我們這麼一群人對上你們兩個,難免會有以多欺少之嫌……”

這一次話仍然沒有說完,這些人就突然感覺到上空狂風大作。

那些功力深厚的長老也就罷了,後麵那些弟子輩分的基本都被這陣突如其來的颶風給扇得東倒西歪。

直到頭頂上方出現一個巨大的陰影,眾人才驚恐地看見一隻巨大無比的神鳥落在了地麵。

鳥背上有一個兩袖清風的年輕男人優雅地踩著翅膀走了下來,赫然是沈拂衣的師父,言知微。

言知微在親眼看到沈拂衣平安的時候才真正地打心底鬆了口氣,柔聲道:“你突然消失嚇壞你師兄他們,不過還好你沒死,不然師父都不知道上哪裡去給你收屍。”

沈拂衣:“……”

師父的出場固然拉風,可他一開口就瞬間拉胯。

好好的師父,為什麼就長了張嘴呢?

言知微仿佛這時候才發現對立麵的一大群人,摸了摸青青的腦袋道:“你也算是拂衣的長輩了,若有人欺負她的話,你總歸不好坐視不管的。”

他說話就說話,非要摸她的鳥頭。

青青不耐煩地一口啄在他手上,尖銳的嘴瞬間把他的手啄出了血來。

言知微不失禮貌的笑了笑,轉而尷尬地把手藏了起來。

但這種緊張的關頭根本就沒有人在意他尷尬不尷尬的好嗎?!

眾人震驚地發現先前在麒麟鏡的時候竟然沒有看錯!

這廝懷裡當時抱著的母雞真的是一隻上古蒼鸞!

風停了下來,這群人穩住冠發,互相扶持,心口狂跳了起來。

可惡,如果這頭蒼鸞也參與進來的話,那……

“倒也不必你們兩個參與進來。”

大概是因為沈拂衣剛才說的那些話,讓薄意卿的心情瞬間變得暴躁了起來。

他對著那些人道:“既然這麼想做我的手下敗將,隻管動手,廢話那麼多做什麼……”

說完他便扭頭對著大門口的方向冷睨了一眼,陰惻惻地開口:“還不都給我滾出來……”

他的話音落下,那沒有合緊的門縫瞬間顫唞了一下,然後被裡麵什麼東西給戰戰兢兢的打開來。

起初眾人聽到他竟然不要身邊那兩個人參與進來的時候,頓時如釋重負。

但伴隨著他最後一句話,神遺宮的大門緩緩打開來後,他們的心又猛地提了起來。

神遺宮的入口處大概是設置了一種常見的迷瘴,導致門打開後,所有人看到的都是一團神神秘秘的霧氣。

在霧氣裡緩緩走出來一群黑影將他們心幾乎提到嗓子眼的時候,就看見大霧裡慢吞吞走出來幾個身形佝僂的人。

所有人露出了真麵目以後,那些正派過山車般的心情頓時又變得……複雜了起來。

為首的是一個牙齒掉光了的老太婆,一個眼淚汪汪的小姑娘,還有一個瘸腿佝僂著背的老漢。

這些婦孺糟老頭子無一例外,基本上都是表麵看上去楚楚可憐的可憐老百姓模樣。

叫人想下手打他們都有些不好意思的那種。

薄意卿是什麼意思?

故意派出一群老弱病殘?

很快,他們就恍然大悟。

對方這是在綁架人質,想要道德綁架他們,要想打他就得先把這些無辜的人民群眾給搞死。

正派的人理解了這個意思之後,立馬義正言辭道:“哼,卑鄙,我們是不會對這些老弱病殘動手的。”

“好,那就他們先動手吧。”

薄意卿絲毫不懂謙讓的美德,反而讓那群人直接就上。

於是那老太婆就率先趴在了地上,從一米五的個頭突然開始變形,越變越大,越變越醜,最後變成了一頭龐然大物,檮杌!

眾人:“!!!”

沈拂衣:!!!

這不就是他們一開始在神遺州入口遇到的那頭檮杌?!

這逼竟然也是薄意卿手底下的?

後麵的老漢選擇站立的姿勢直接變成了一隻饕餮。

而那淚眼汪汪的小姑娘則是化作了一隻體型比其他都要大的混沌。

一眼看過去,都是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凶獸種子。

對麵的人內心直接就瘋球了,上古四大凶獸至少來了三個,這他媽要怎麼打啊?!

不等他們動手,混沌一個重重的踏步,便讓他們陷入了地陷當中,腳下頓時塌了下去,令人狼狽地摔進了一個深坑。

有些反應靈敏的修真大能二話不說就在坑底祭出法器想要禦劍飛行上來,結果被旁邊那隻檮杌拍了回來。

就跟打地鼠似的,誰先露頭就拍誰,叫裡麵的人直接摔得昏死過去。

接著那頭傳說中可吞噬世間萬物永遠都吃不飽的四大凶獸之一,饕餮來到了坑邊。

眾人心口惶惶,懷疑它一口就能吞下他們所有的下一秒,饕餮張開了嘴。

在身上被饕餮嘴裡可疑液體沾染上的瞬間,有人發出了慘叫。

還沒來得及等這可疑液體腐爛自己皮肉的時候,對方就發現這好像隻是凶獸的口水?

饕餮回頭看到那狗逼陰森森的站在那裡沒有叫停的意思,隻好委委屈屈地繼續張嘴又補噴了一口。

“hetui~”

那口水濺在大部分人的身上,腥臭粘稠,令人作嘔。

屬於那種傷害力不高,但侮辱性極強的操作。

所有人:“……”

所以是誰提議要鏟除薄意卿這個魔頭來著?

現在想想,把提出這個建議的晦氣玩意兒給鏟除了,可能要更簡單一點吧?

在他們幾乎身心俱疲的狀況下,深坑的上方這個時候卻突然出現了一張爽利的人臉。

言知微一臉溫和地低頭看向深坑裡的人,眼中露出了幾分正派人士才有的憐憫情緒。

他柔聲道:“不如讓我來說句公道話吧……”

眾人:……

這個時候才冒出來說公道話,他早乾嘛去了?

有直腸子的長老憤怒地指著他鼻子罵道:“剛才分明就屬你看戲看的最是熱鬨,現在來裝你媽的好人,要臉不你?!”

“hetui!”

那長老氣得仰頭朝他直噴口水,結果那口水被他仰頭朝天噴出去以後,又直直地掉回到他臉上了。@思@兔@在@線@閱@讀@

言知微:“……”

眾人:“……”

總之,打是打不起來了。

但如果有人這個時候願意給他們一個台階下的話……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半個時辰後,師門團的另外三個弟子才姍姍來遲地出現。

等坐下來以後,言知微才輕聲道:“青青不知道為什麼能嗅到你身上的氣息,你師兄他們先去找你師姐,為師放心不下你,就讓青青帶過來先看看了……”

他說著頓了頓,在薄意卿沒有參與進來的情況下,若有所思道:“對了,你們有沒有發現,那位傳說中的龍君,他長得和我那新徒兒有點相像?”

所有人聽到這句話後瞬間都陷入了沉默當中。

師父,你這顆心能一直保持這麼大就可以了,這樣絕對能活過一千歲。

敘述完一堆廢話以後,沈拂衣才看向渾身上下完好無損的慕春台。

慕春台抱了抱她,“你們可真傻,我都沒死,一個個都為了我要死要活,整得我跟那話本子裡傾倒眾生的紅顏禍水都沒兩樣了。”

師兄為了她斷手臂,師妹讓她尤為意外,竟不惜火燒青唯峰,一大家子為了她流離失所,到處流竄,慕春台內心深處其實很是感動。

沈拂衣心想這還不是她這個師姐做的太好了。

現在想想,要是沒有師姐給自己和其他人準備一套又一套的東西,搞不好她也早就掛了。

說來說去,他們都是雙向奔赴的同門之誼了。

“對了,容霜霜呢?”

沈拂衣記得容霜霜也被推下去了。

暮春台道:“她掉下去以後似乎撞壞了腦子,說自己不是容霜霜,問我是不是在拍戲,我聽不懂,她又一個勁的追問,我就直接把她拍暈了。”

沈拂衣:“……”

她在聽見“拍戲”那兩個字眼的時候頓時狠狠地摳住了腳。

社會上的事情還是不要多打聽了,萬一又是一個陰謀,沈拂衣覺得自己這腦子可玩不過人家。

所以沈拂衣在頓了頓之後,選擇跳過這個話題,問慕春台可有哪裡受傷。

慕春台搖頭道:“沒有,我掉下懸崖後還撿到了一本秘籍,頗有收獲。”

沈拂衣:!!!

那是她在進入溯洄鐘以後,特意在路過碧霄崖的時候往懸崖底下丟的秘籍,沒想到現實生活中的師姐竟然真的可以撿到!

沈拂衣設想的事情驗證了。

等和師門上下敘完話以後,她轉頭就跑去把這件事告訴了薄意卿。

薄意卿瞥了她一眼,“你以為玉鐘上的裂縫是怎麼來的?”

沈拂衣聽他這麼說,才想起來玉鐘確實有了條裂縫。

薄意卿還利用這玩意兒順便把青唯魂魄給搞沒了。

沈拂衣問:“那條裂縫是怎麼來的?”

她當時見他也沒有要和她說的意思,就以為這並不重要。

結果薄意卿卻回答她,“這代表溯洄鐘已經進入了崩潰的邊緣。”

溯洄鐘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