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1 / 1)

沈拂衣:……他這是在做什麼?

就算他再厲害,自己喝自己的血能補到什麼嗎?

那不成了永動機……

在她腦子裡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被人進一步捏住了脖頸,被他俯身堵住了唇,將那口血一滴不漏地灌進她嘴巴裡了。

“這個獎勵,你可還滿意?”

沈拂衣懵了。

她現在不變態了,他怎麼還上趕著呢?

“我……我不知道。”

她有些不確定他這是想起來還是沒想起來。

對方一臉深不可測的模樣,卻抬手撫過著她的頭發。

可能把她這一臉便秘的表情解讀為了還想要的意思,他微涼的唇瓣在她頰側觸了觸,又落到她唇角將她的唇瓣重新含入口中。

兩個人親了有半刻的功夫。

薄意卿分開後就發現兩個人都是一嘴的血。

他嫌棄地皺了皺眉,還是先把沈拂衣從石床上給抱了起來,語氣仿佛埋怨一般。

“你真是太粘人了。”

莫名其妙就被親得缺氧而更加奄奄一息的沈拂衣:???

怪她咯?

她就不該受傷,她應該直接死?

在薄意卿抱著她抬腳跨出山洞以後,周圍場景變換成了溯洄鐘的山洞後,回到現實中的沈拂衣才敢確定他確實已經想起來了。

沈拂衣問:“你怎麼想起來的?”

薄意卿掃了她一眼,倒是不吝嗇回答這個問題。

“大概是你親近時,我竟一點都不反感的時候……”

他向來是個敏銳的人,也厭惡旁人的接觸。

被她這般黏黏糊糊地糾纏之後,反常的情緒讓他很快陷入思考。

關鍵的節點就在於倘若當時沈拂衣沒有拿走那個玉鐘,薄意卿在進入溯洄鐘時就不會忘記。

但好在她帶著玉鐘就在他跟前,他想要想起來也並不算什麼難事。

回到過去殺了青唯就可以一了百了地斷絕對方再徒生事端的可能。

但即便沒有消亡,青唯那具身體也幾乎死透,他之所以要逃,是為了保住那顆留住自己身上的龍瞳,以便日後青唯宗的人以複活他的名義取出那顆龍瞳。

現下他們回到了現實世界中,這時候再解決這個問題也不算是太晚。

薄意卿朝著角落走去,沈拂衣就立馬眼尖地看到地上一團又焦又碎的爛肉。

那塊血肉模糊的東西幾乎不成人形,但在薄意卿靠近時卻仍然本能地劇烈顫唞。

沈拂衣驚悚地發現這玩意兒竟然是青曜,他都死成那樣了還能蠕動?

“我已經死了……你放過我……”

那團肉發出了嘶啞的聲音。

薄意卿冷笑,“你怎麼死的了?”

那道聲音卻急急哀求,“我不過是渴求力量而已,既然……既然技不如人,如今認輸便是……”

“你大可以繼續將我這身體挫骨揚灰,按我的罪孽,進入幽冥隻怕做那千百世的蟲子都可以……”

剛才隻差一點點,他就可以砸毀玉鐘,讓薄意卿永遠困在過去。

他為了魂魄不滅,做了太多太多。

就算是受儘折磨,也不能毀於這一刻。

薄意卿對他卻沒有分毫憐憫,居高臨下地開口,“你既然這麼喜歡永生,自然該永永遠遠都活下去……”

他說罷,便取出那隻從沈拂衣那裡拿來的玉鐘。

那玉鐘因為某些原因已經裂開了一條縫,薄意卿便將躲在那團肉中瑟瑟發抖的魂魄生生抽出,填補進裂縫當中,以血封印。

沈拂衣沒看懂他這操作,本能地擔憂,“他以後會不會複活?”

“不會。”

這隻溯洄鐘承載著的神力也許都不僅僅是上萬年,讓它裂開已經是一種不可能的事情,再將一個非神非仙的魂魄填補進去,也隻會瞬間被那強大的神力所融化。

“他已經被這玉鐘所吸收,殘留下來的不過是一些殘留的印象。”

玉鐘在,對方一縷感受痛苦的意識便會永遠重複體會死前的痛苦。

玉鐘碎,他最後一縷存在也會徹底從天地中抹殺。

如此,這位追求永生不滅的青唯祖師,才徹底終結了他的性命。

結束了這裡的事情之後,薄意卿離開時也沒忘了將少女重新抱起。

沈拂衣被他公主抱,一頭霧水道:“我的腿好像沒有受傷?”

她完全可以自己下來走的。

“我受傷了。”

“這次為了開啟溯洄鐘,我也受到了反噬。”

所以呢……

沈拂衣更不理解了。

他受到了反噬,為什麼整得受重傷的人是她一樣?

想不明白的問題沈拂衣也隻好先放棄。

她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角度窩了窩,聽著他的心跳,心裡突然就安心了下來。

他將她帶去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沈拂衣發現這地方華麗的程度幾乎堪比妖王行宮。

她露出了沒見過世麵的表情,驚歎道:“這是哪裡?”

“是神遺宮,我從前住的地方。”

沈拂衣震撼了。

所以他這是特意帶她回他堪比豪華大彆墅的家裡來了嗎?

他家好大啊.jpg

薄意卿將她放到了一個陌生大殿裡的榻上,將她手掌打開,裡麵的%e8%88%94狗一號就立馬探出了腦袋來和他手指貼貼。

大概領會到了薄意卿的意思,顏靈神果立馬又掉落了一顆小果子下來。

薄意卿將那果子隨即喂到了沈拂衣的唇畔。

“此物比它那葉片還要珍貴。”

她服用以後不僅會撫平在溯洄鐘裡受的傷,也更能改變她的體質。

沈拂衣一邊不情願地吃了下去,一邊糾結道:“但是……這東西好像會有副作用……”

她不確定他還記不記得自己在溯洄鐘裡對他的所作所為。

身側的男人躺在榻側,卻已經解開了腰帶,剝開了襟口,丟下外衣似乎打算休息一會兒。

他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仿佛並沒有太在意沈拂衣的話。

沈拂衣看到這幅情景,頓時深吸了口氣。

她感覺副作用開始產生了……

沈拂衣默默背朝著對方,開始背誦佛經。

但身後的男人卻好似故意用那種有點磁性有點沙啞又有點性感撩人的嗓音低沉道:“過來。”

沈拂衣的理智瞬間崩潰下線,立馬回頭撲倒了他。

嗚嗚嗚,狗男人就是香。

……

兩個時辰後,沈拂衣一邊沉迷一邊生氣地啃對方脖子,恨不得將他全身都啃出牙印。

薄意卿悶笑了聲,頓時惹得少女更加惱羞成怒地啃他喉結。

笑笑笑笑個屁!

所以為什麼要勾引她啊!她好好一個根正苗紅的美少女變成了一個沉迷他肉()體不可自拔的癡漢,這像話嗎?

薄意卿摩挲著她微紅的眼尾,明知故問道:“你生氣了?”

沈拂衣“哼哼”了一聲,抱住他用一種很肉麻的語氣惡狠狠道:“還要。”

跟前的男人反而更是被戳中了笑點一般,笑得%e8%83%b8腔震顫個不停。

沈拂衣:……累了,毀滅吧。

大概這顏靈神果結出的果子效果是真的好。

沈拂衣發現昨晚那樣劇烈活動之後,她第二天早上竟然都還起得來床,甚至仿佛還有餘力再被折騰個三百回合。

但為了避免後者的情況,沈拂衣大清早上就做賊似的套上裙子溜出了寢殿。

她走到外麵,就猝不及防地看到了庭院那棵惹眼至極的花樹。~思~兔~網~

她分明記得自己昨天路過的時候,這棵樹光禿禿的,冷淡得一點開花的意思都沒有,毫無綠意的光禿樹枝也陰森森的,倒是很符合薄意卿那個冷漠又陰暗的風格。

不過才短短一夜之間竟然開滿了花?

沈拂衣驚歎地摸了摸,心想這花樹搞不好也是什麼精怪變的,要不然怎麼這麼猛這麼能開花?

昨晚之前明明都沒有花,結果一晚上就開出這麼多來,還香的讓人想打噴嚏。

但沈拂衣越看越覺得這棵樹怎麼看著有點眼熟?

第40章

沈拂衣看了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反而被這不知名的花給迷住了。

這花生得有點像是梔子,花是雪白噴香的,很難不讓人喜歡。

所以薄意卿起來後, 就瞧見少女掐著兩朵小碗碗口大的花拿進了屋來。

薄意卿見狀卻皺了皺眉, 讓她把花給扔掉。

沈拂衣一聽這要求,當場心生叛逆。

“為什麼要扔掉, 這麼好看的花,我很喜歡。”

而且他也未免太小氣了, 認識這麼久彆說送她花束,就連她自己采兩朵他還不給。

一想到昨日他分明是故意引誘自己, 沈拂衣就更是叛逆上頭。

她故意用力嗅了嗅那花很是稀罕的模樣, “這花真香。”

她就不扔就不扔,氣死他。

薄意卿:“……”

算了……

他一臉“她高興就好”的表情,讓沈拂衣感覺自己應該是和他抬杠成功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又覺得他臉上的表情甚是古怪。

她猶豫了下便湊到他跟前去, 鑽到他懷裡仔細聞了聞。

薄意卿見她跟隻離不開人的小狗似的直往人懷裡鑽, 仿佛昨日膩歪那般久都不能令她滿足一般。

“你又想要了?”

沈拂衣:“……胡說!”

她隻是剛才就覺得這花香好像在哪裡聞過, 但她想不起來了。

薄意卿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眼神也很是耐人尋味。

沈拂衣太了解他了。

她敢打賭他肯定知道, 但他就是不說。

而且一般這狗逼不肯說的事情, 她也甭想從他嘴裡套出來什麼。

但沈拂衣就是個貓性子。

越是這樣,她就越想知道, 所以關於氣味這個事情上麵,她也不由留下了一個心眼子下來。

過了晌午,沈拂衣覺得身體狀態已經調整得差不多的時候, 才準備重新出門去和師門的人彙合。

關於自家師門的人沈拂衣倒不是很擔心。

畢竟她當時情急之下離開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脫困了, 而且師父和師兄他們都有金手指, 師兄還比較有腦子,師父和他在一起還算是安全的。

隻是沈拂衣萬萬沒有想到,他們倆人剛出了神遺宮的大門,就看到了一群正道人士找了過來。

大概是折騰得太久了,他們這群人這次的經曆堪稱是火裡來水裡去,一番折騰下來什麼寶貝都沒整到手,備受打擊之下,情緒也有點崩潰。

又因為大部分人沒有遭受過薄意卿的毒打,在一方稱霸久了,難免就懷著幾分自大的心態,覺著自己實力未必會差。

再加上這一次各大門派的佼佼者幾乎都極其罕見地彙聚在了一起,他們就不信,舉修真界所有能人之力都打敗不了薄意卿。

沈拂衣心口頓時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