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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

“是民間調?戲良家婦女的時候就是這樣做的……”

然而在她說完之後,對方的眼神卻變得更加古怪。

“哦……”

薄意卿語氣幽幽道:“那你是想調?戲我?”

沈拂衣:“…………”

她瞬間麻了。

在想擰掉他的頭和調?戲他之間,哪個會死得更快?

這道題她不會了。

第17章

“他們這是在乾嘛?”

光天化日之下,路人看見這一幕之後,不由指指點點。

一男修捏著女修的下巴,兩個人竊竊私語的樣子,這不是在調、情又是在做什麼?

路過的人無不暗暗搖頭,直道世風日下,這一屆的弟子素質參差不齊。

不遠處,看到這一幕的某位師兄不禁搖了搖頭,轉頭向身側孟津看去。

“她……該不會是想用這種低劣的手段來引起師弟的注意力吧?”

孟津抬起眼皮,往師兄所指的方向掃了一眼,隻抿了抿唇,抱劍轉身離開。

度過了輪空的第三輪,到了第四輪的時候,沈拂衣很痛快地在對手一臉懵逼的狀態下輸給了對方。

畢竟她的目的是進入前九,這個要求已經達成,那就沒有必要再承受皮肉之苦了。

早早離局之後,沈拂衣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問薄意卿。

“所以我比試進入前九有什麼作用?”

薄意卿合起手裡的書,緩緩說道:“有什麼作用,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沈拂衣:“等等……”

她睜大了眼,目光落在了壓在男人手底下的那本書上。

“這本書該不會是……”

薄意卿似笑非笑地答:“是你給我的《霸道蛇蛇愛上我》。”

這羞恥的書名從他口中徐徐不急地念出來時,羞恥爆棚的程度至少要乘以十。

但他竟然似乎還嫌不夠羞恥,衝著她毫無情緒地給出了他的個人點評意見:“很有意思。”

沈拂衣:……艸。

當時給他這本書也隻是想要敷衍敷衍,糊弄糊弄,誰能想到,他竟然真的會對這種東西感興趣。

好變態……

沈拂衣飛快掃了一眼渾身上下散發著土味羞恥的書,然後鼓起勇氣問:“所以蛇真的有兩個?”

薄意卿語氣莫名。

“你覺得我會知道?”

沈拂衣覺得他們畢竟都是長蟲,不得是近親?

但這樣的話她當然不敢當著他的麵說出口。

真要仔細研究這點……

其實沈拂衣更好奇的是,薄意卿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從當初的青龍神君的身份,變成了一個墮落進神遺州的魔物。

大概是沈拂衣當天關於任務的問題提醒了薄意卿,在她進入比試前九的第二天,他就突然招呼都不打一聲,消失了好幾天。

沒隔多久,孟津就率先找上了門來。

“沈拂衣,這次前九會由真人們親自帶往焚裂穀曆練,你退出來。”

沈拂衣倒是想退,但她哪裡有的選。

她捏著太陽%e7%a9%b4,因為早上沒有睡好,語氣也略顯任性。

“不退。”

“彆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孟津撫著掌下的長劍冷不丁道:“你倘若因此做出什麼蠢事,彆怪我翻臉無情。”

沈拂衣:?

魂穿的壞處在這個時候就徹底體現出來了。

孟津離開以後,沈拂衣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他說的是哪件事情。

原主的記憶和沈拂衣融合的並不是很好。

但非得想也不是想不起來,就是得找到關鍵詞。

比如她想知道沈拂衣把零花錢藏哪裡了,可以直接想到。

前提條件就是腦海裡有“零花錢”這個關鍵詞。

但孟津剛才和她說的那一通話沒頭沒尾,他這樣說,她完全是一頭霧水。

如果關鍵詞是“她喜歡他”的話,那片段可太多了,沈拂衣實在是找不過來。

所以她直接放棄思考,趁著沒人過來打擾的時候,沈拂衣攤開了手掌,在靈氣湧動下,手掌心裡慢慢鑽出了一片綠油油的東西。

原本隻有一片綠葉,但現在這片綠葉的側麵竟然又生出了一個小嫩芽。

沈拂衣忍不住問:“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綠葉搖頭晃腦,也沒有回答。

沈拂衣便隻好先引氣入體。

大概是比試前準備的時候,沈拂衣閉關無意中發現這玩意兒吸納靈氣的本事簡直恐怖。

打個比方,她以前吸收靈氣都是滴滴答答往水桶裡滴水,但用上了這東西以後,就跟安裝了增壓水龍頭似的,嘩嘩給她瞬間盛滿。

而且沈拂衣還發現自己竟然可以借助它使出隻有木係靈根的術法,和那些罕見的雙靈根修士竟然毫無差彆!

沈拂衣覺得自己這樣越來越牛批了,但她不僅不敢驕傲,反而每天都擔心受怕。

因為隨著體內的靈氣暴增,另一個疑似寄生蠱的東西也越來越大,幾乎都快趕上了水靈根的一半了。

沈拂衣覺得這樣下去不行。

畢竟打進比試前九並不是她的目的。

她真正的目的是取得薄意卿的信任,然後從他嘴裡套出來這玩意兒怎麼解。

……

第三日,前九名每個弟子都得到了靈訊,明日一早前往焚裂穀門口集合,會有長老帶領他們前往曆練之地。

沈拂衣早上神清氣爽地去食堂吃早飯。

路過那些同門弟子的時候,就聽見他們今日不知聽說了什麼喜事,竟然踩著凳子捧腹大笑。

食堂裡又吵又亂,甚至還有幾個師兄奮力地將一個麵色潮紅的清秀小師弟攔腰抱起。

沈拂衣喝了口熱騰騰的湯,一邊投去八卦的目光,一邊感慨世風日下。

旁邊路過一名焦頭爛額的師兄見狀很是詫異。

“你怎麼還吃這裡的東西?”

沈拂衣露出疑惑的表情。

對方解釋道:“今日的湯裡不小心混入了幻毒蘑菇,大家都中毒了,醫修過來看過,說中毒深的至少要半個時辰才能恢複正常。”

他說完,又趕忙把那邊爬上桌子準備跳下來的嬌憨師妹一把接住。

“大膽,竟敢阻止本蜜蜂上天,我紮不死你!”

小師妹一屁股坐在了那位師兄的%e8%83%b8口,差點沒把對方懟斷氣。

沈拂衣頓時驚恐地望著碗裡隻喝了一口的湯,忍不住安慰自己,就隻喝了一口,應該沒什麼事吧?

沈拂衣趕忙離開了那個仿佛精神病院的食堂,匆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正準備鬆口氣的時候,抬頭就看見屋裡擺設的物件都變成了各種吃的。

巨大的水晶包子,巨大的法式麵包,以及巨大的烤雞和蛋糕。

很好,都是一些根本不會出現在修真世界裡的離譜東西。

沈拂衣咽了咽口水,大概是因為受了幻象的影響,導致她特彆想要撲上去咬一口。

但沈拂衣又是理智的,所以她選擇在壓抑不住衝動之前,直接抱住旁邊一根柱子,打算啃一嘴木頭清醒清醒。

結果她一嘴下去之後,就聽見懷裡的柱子仿佛吸了口冷氣的聲音。

沈拂衣嘴裡嘗到的也不是木頭渣子的味道,而是……

“把嘴鬆開。”

柱子口%e5%90%bb陰森地命令道。

伴隨著他的聲音,沈拂衣叼在他身上的嘴也跟著顫動。

往上一點,就是男人那張淺薄寡淡又無情的唇瓣,往下一點,是他凸起的喉結。

而沈拂衣的嘴,不偏不倚就卡在了他下巴上。

沈拂衣:“……”

她甚至嘗到了嘴裡的血腥味。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最後關頭,沈拂衣絕望地想,反正自己一直跟他要血都沒有要到。

那……橫豎都是死。

她哆嗦著心肝,飛快伸出舌頭在他下巴破口的地方%e8%88%94了一口,然後快速鬆開後退。

沈拂衣看著瞬間恢複成家具的包子蛋糕們,捏著眉心宛若自言自語,“怎麼回事,幻覺好像越來越深了……”

然後她才抬頭看向薄意卿,誇張地吸了口氣。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薄意卿陰沉著臉,他站在原地,緩緩抬起手撫向自己下巴。

那牙印旁透明的水漬……是她的口水。

沈拂衣:“……”

她腿軟地扶住旁邊的椅子,迅速挪開目光,假裝不知道他指尖上是什麼東西。

對不起,她是故意的。

誰讓他一直都不肯給她一口血……

但是大清早上他到底為什麼會在她房間裡??

一整日,薄意卿幾乎一直都陰沉著臉。

不知道是因為她咬他,還是她竟然敢在他命令她鬆口之後還敢膽大包天地%e8%88%94他一口……

但也許是明日就要進穀,以至於他雖然幾度用那種讓人汗毛起立的目光掃過她,但卻都沒有做出任何可怕的事情。

沈拂衣這個時候才終於明白了她進入前九的意義是什麼。

是為了提高自己生存價值方便作死後更好地在大魔王的手底下苟住小命?

第18章

隔日一早,賀長老和其他兩個長老便出現在了焚裂穀前。

前九的名額代表著各自峰派的榮耀,是以各九名弟子也可以帶著同峰的師姐師妹或師兄弟一起前往,這樣一來,彙聚起來的人並不在少數。

焚裂穀的深處有一座藏秋山。

平日裡有專人把守,尋常人輕易不得進入。

但有這些長老開路,他們這些弟子也得以沾光一同進入。

上山的路上,沈拂衣好幾次累得都想放棄,好幾次她都張開了嘴,在對上身側男人陰惻惻的眼神時,她的話又堵了回去。

比起被他記仇,爬山的腿酸簡直都是浮雲。

終於到了目的地後,不等其他弟子歇息口氣,那幾個長老便踩著陣法走位,站在了三個角度,合力對著地麵一塊猙獰可怕的焦土開始施法。

直至焦土拂去,才顯露出底下真正的五行陣盤。

“爾等可是疑惑此為何物?”

見弟子們好奇打量的目光,賀長老才掀起眼皮,看向這群弟子。

中間有一弟子遲疑開口:“傳言……青唯祖師就身、身隕在焚裂穀,不知是否屬實?”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有了這名弟子帶頭,所有人腦子裡幾乎什麼揣測都產生了。

賀長老一眼掃了過去,聲音驀地一沉,“青唯祖師三個月前遇劫,仙身寄存於此,今日我等奉掌門之命,重啟禁製,青唯祖師不日便會蘇醒。”

這些長老們深諳流言蜚語的厲害。

今日既是開啟禁製的最佳期限,而青唯祖師的複活,也需要有弟子在場親眼見證。

在場的人不宜過多,但作為獎賞,站在這裡的少數人才會因此殊榮而心懷敬畏。

賀長老不去管自己這些話會給這些年輕的後輩帶來多大的衝擊,而是抬起了手。

他身後隨從的青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