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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的廢柴怎麼可能會禦劍?

唯一能帶她去的就隻剩下這位舊日的竹馬,他和原身到底是青梅竹馬,半路把她扔下去這種事情他做不來。

而孟津似乎對此也早有預料。

畢竟從他認識沈拂衣的那天開始,糾纏他是她一直在做的事情。

上回就像是一個意外,今日她找上門來,也不過是將這份意外回歸到了正常的軌跡當中。

不等對方開口,孟津便冷臉道:“明日一早是報名的最後一日,莫要遲到。”

說罷,門便“啪”地在沈拂衣麵前闔上。

完成送上門給人打臉任務的沈拂衣搓了搓自己快趕上城牆厚的臉皮,不由不感慨,逆境果然更能使人無恥?

第二天一早,沈拂衣麻溜地洗漱好早早到青唯宗山腳下和孟津彙合。

遠遠的,三個成年人高的青唯宗靈石碑赫然屹立在薄霧之中,那氣勢很是不凡。

石碑下幾個人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

沈拂衣見狀忍不住想到自己在現代打遊戲的日子,感覺好像是在去打副本的路上。

而且一起打副本的人不止孟津一個,還有另外兩人。

那兩個男子看衣著也是青唯宗的弟子,且因孟津的原因也都認識沈拂衣。

但這一次在看到沈拂衣的頭一眼時,他們卻莫名地一怔。

以往沈拂衣再漂亮到底也是個農女出身的女子,身上怎麼也脫不去那股%e5%aa%9a姿俗態。

而沈拂衣自己也一直熱衷於走妖豔路線,恨不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

所以當清湯寡水的沈拂衣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讓他們的眼神也變得怪異了幾分。

一個是因為她陷害過容霜霜的原因,第二個也是因為她突然改變了風格而感到意外。

以前的沈拂衣其實很愛美,但今日的沈拂衣卻不施粉黛,露出了本就很白的肌膚。

加上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經過這一段時間的靈根修複以後,原本有些粗糙的凡人皮膚漸漸變得吹彈可破,唇瓣不點而朱宛若水嫩花瓣,肌膚也如同覆蓋了一層光暈般,雪膩細潤。

那種清爽白皙和厚重脂粉帶來的感覺截然不同,乍一看有種清水出芙蓉的清麗脫俗,頗有些炫目。

眾人看了一息很快回神過來,又暗中捏了捏手中的長劍,暗恨這女子心思叵測,每一次都要用些旁門左道的方法來惹人注意。

想到她與小師妹的事情,那兩個男弟子臉色更是不約而同地沉了兩度。

沈拂衣要是聽見對麵的腦補肯定要大喊冤枉。

原主本來就長得漂亮,而且還是不化妝就會顯得清純又漂亮的那款,她有什麼辦法。

要不然他們以為她頭上一直很穩固地扣著廢柴花瓶的帽子是光靠廢柴就能完成的事情?

和孟津相約好在鹿崖台彙合後,那兩名男弟子先一步禦劍離開。

剩下沈拂衣一邊爬上孟津的劍,一邊內心發出感慨。

她自己這幅皮囊多漂亮她自己清楚,哪怕沒發現自己這幾日巨大的變化,沈拂衣之前的容貌也屬於她晚上衣衫不整地照鏡子,自己看自己都會忍不住硬的美貌程度。

但就算這樣,她竟然都已經作到了男憎女惡的地步,也著實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本事。

等到了鹿崖台後,沈拂衣才發現最後一日來報名的人竟寥寥無幾。

沈拂衣道:“孟師兄之前說要帶我去何處自薦名額?”

和沈拂衣不一樣,對於青唯宗而言,孟津是他們一手挖掘出來的人才,若要推薦一個名額參加比試,自然沒什麼難度。

但孟津落地後卻一改先前答應她的態度。

“這次我隻說帶你來,並沒有答應會推薦你。”

他的目光再一次掠過她的臉龐,這張相處了十幾年的臉,不過短短幾日竟仿佛變得讓他不認識一般。

他皺了皺眉,挪開視線後語氣亦是顯出冷意,“沈拂衣,帶你來這裡隻是儘了我們的情分,今日的最後一個名額是抽簽決定的,我不會再幫你了。”

說罷,他便轉身就走。

從來隻有自己鴿人家還沒被人鴿過的沈拂衣轉眼就被他當麵放了個鴿子。

沈拂衣懵了一瞬,反應過來之後頓時忍不住衝他背影比了個中指。

你拽個屁!

她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喜歡他,但她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感情基礎好嗎?

隻是經過了今天之後,恐怕她為了追隨孟津不惜報名參賽的謠言隻怕更會愈演愈烈。

沈拂衣懶得糾結以後的事情,眼下隻能先轉身朝鹿崖台報名的地方走去。

青唯宗門下有十二峰,十二峰每一峰每年都有幾個新人名額可以去青唯宗山腳下的學院學習三年。

這種學習的模式有點像上學一樣,新人比試不限製大一大二大三的學生,但往往大家都會鍛煉實力等到第三年再報名比試,以求穩勝。

在入學第一年就報名參加的人不是沒有,天賦如孟津那樣的,哪怕以新人的實力對上大三的學生贏麵都極大。

當然現在也有對自己實力仿佛毫無自知之明的廢柴沈拂衣,落在彆人眼裡仿佛不知死活一樣的存在。

頭頂廢柴光環的沈拂衣走到了鹿崖台的中心。

在半尺高的金玉蓮花台麵上,無數隻雪白蝴蝶在上麵翩翩飛舞,看上去猶如一幅昳麗清新的畫。

有人在賀長老那裡登記了名姓後,進去便隨手捉一隻蝴蝶下來,那蝴蝶落到手中便幻化成了一紙名簽,上麵寫著“有”“無”,有則報名成功,無則沒有名額。

“隻有一個名額,要是抽不中的話,今年豈不是沒有名額了?”

沈拂衣聽到這話轉頭朝旁邊看去,發現說話的是一個年輕梳雙髻的小師妹。

對方憂心忡忡似乎也極想報名成功。

但她的話無疑是提醒了沈拂衣一件事情。

對啊,那大佬隻是叫她報名,但她又沒有保證自己能報名成功。

要是自己抽不中,是不是就怪不著她了?

沈拂衣看到現場白花花的蝴蝶頓時又仿佛看到了希望,然後和旁邊的小師妹商量。

“這位師妹看上去很想參加?”

對方轉頭看了她一眼,眸中掠過一抹驚豔,愣是沒在腦子裡想起這麼一號美人。

“是啊,這位……師、師姐也是來抽簽的?”

沈拂衣連忙點頭。

“我看被抽中的幾率不大,不如我幫師妹頂一次機會,要是抽中了,就算師妹的,要是沒抽中就還算我的如何?”

這樣這位師妹就可以抽兩次了。

對麵少女心想還有這種好事?當然一口答應了下來。

說好之後兩人便一起去賀長老那裡登記了名姓,然後上了蓮花台去捉台上蝴蝶。

小師妹抬手隨意捉了一隻,沈拂衣伸手接過來打開,衝著她搖了搖頭。

“好耶……”

小師妹頓時心有餘悸地撫了撫%e8%83%b8口,幸好還有沈拂衣幫自己分擔一次。

豈料她二人的小動作被台下的賀長老看在眼裡,對方粗眉一皺,隨即嗬止了她二人。

“把你手裡的名簽交出來。”

沈拂衣與那小師妹麵麵相覷,隨即伸手將掌心的東西交了出去。

賀長老看了一眼後,沉聲道:“我剛才看得分明,你竟然代他人抽簽,行徑惡劣,現在罰你二人各自重抽。”

沈拂衣:?

這種懲罰就好比她幫人代考,結果對方沒考上大學,教導主任發現後不僅不懲戒她永遠都不許參加比賽/考試,反而還罰她重考?

這位長老,你有事嗎?

更離譜的是,在這位長老的注視下,第二隻未經允許自己就飛到沈拂衣掌心的蝴蝶,它抽中了。

沈拂衣:“……”

這一定是黑箱操作!

但為什麼是反著來的?而且黑箱她一個廢物又有什麼意義?!㊣思㊣兔㊣網㊣

一刻鐘後。

賀長老將沈拂衣帶進了一間清雅的房間裡,猶如嚴厲的教導主任一樣,目光尖銳地盯著她,卻不知從何得知,點出了她這幾日進入焚裂穀三天後才出穀的事情。

“沈拂衣,你在穀中是不是有什麼特彆的發現,倘若上報給我,上頭可以獎勵你的,不僅僅是給你比試的名額?”

他的語氣隱晦夾帶著誘惑和試探,似乎想透過這涉世未深的少女臉上的神情看出什麼來。

沈拂衣聽到這話,心裡有鬼,動作自然也為之一僵。

迅速捕捉到這一細節之後,賀長老眼神立馬如鷹隼般鎖定了她。

而與此同時,洞%e7%a9%b4裡的薄意卿耳畔也瞬間響起了少女猶猶豫豫的語氣。

“的確……是有個不小的發現。”

“好……”

“那……我現在帶你們過去?”

說到此處,那頭的聲音戛然而止。

薄意卿眸光微凝了一瞬,隨即哼笑了聲,眸底浮現出幾許幽沉的暗芒。

事情的發展終於回到了他當初給對方二選一的地方。

就如同他一開始期待的那樣,他更需要她選二,將青唯宗的人帶來他的麵前……

雖然經曆了一些不在他預期內的意外,但最終當事情按照薄意卿心裡原本計劃進行的時候,那種讓他心情躁鬱的違和感才漸漸消弭。

很好,這才是一個名門正派修仙弟子應該做的事情。

待會兒他會儘量讓她死得不那麼痛苦。

第8章

彆人不知道,但賀長老作為青唯宗中上層的邊緣人物,一直都很清楚青唯祖師身隕在焚裂穀的事情。

且就在近日,焚裂穀內部也產生了少許的分歧,一方認為薄意卿已經回了神遺州,而另一方認為他不可能在青唯祖師手底下毫發無損,必然還在焚裂穀中。

且若能證實還在焚裂穀中,他也必然重傷不輕,奄奄一息。

賀長老作為後者陣營,自然沒少在焚裂穀附近安插眼線,時不時觀測焚裂穀內是否有異端。

但近日來,唯一有所發現的就是這名少女,進去數日後,竟毫發無損的出來。

凶狠毒辣的特征,陰暗不可見人的氣質。

根據描述,這確實是那個不可言說的人物無疑了……

他強忍著激動心情,將一個鎮邪的符咒交到了沈拂衣手中。

“你拿著這符咒,貼在那裡……然後,再與我裡應外合。”

好似看到了立功的機會,賀長老不僅不打算叫來其他級彆更高的真人,反而打算獨自攬下這樁功勞。

沈拂衣被他一頓安排的明明白白,隻能拿上他給的符咒,趕鴨子上架。

所以當她回到山洞裡,看見對麵的大佬那一刻,心情萬分忐忑。

“我知曉你的手掌受傷,所以這次特意帶來了上乘藥膏,給你擦……”

她一邊說,一邊解開他手掌的繃帶,話未說完,便發現他手掌白森森的,彆說血跡,就連一個劃痕都沒有。

嘴邊話頓時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