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輾轉思 八月薇妮 4389 字 6個月前

在旁邊忙著道:“二爺快把小殿下放下來。”

容霄想起玄佑的身份已然不同,這才忙將玄佑放下,佑哥兒高興地想再來一次,又抱著容霄的手道:“佑兒想舅舅,每天都想。”

這些日子,玄佑有點不對勁的,竟比先前更頑皮百倍,這幾天更是死纏著星河,晚上也要一起睡。

星河看出他仿佛反常,知道是因為住在宮內,又不能見到國公府眾人的緣故,少不得跟李絕交代了,晚間便陪著佑兒。

可是李絕習慣了抱著她,哪裡肯答應讓小孩子把她搶走,便同她商議,讓她將佑兒哄睡了後,就再回來。

一到晚間,兩個殿內的人就鬼鬼祟祟的,甚為奇特。

先前容霄沒離京的時候,跟佑哥兒最好,如今總算有個熟悉的人回來了。

當下落了座,星河便問起彆後的種種,容霄把先前跟著去峘州,又去了盛州的一些有趣的事兒都說了,隻是不敢提自己受傷遇險的情形。

說了半晌,佑兒已經耐不住,拉著容霄,要他陪著玩兒。

星河笑道:“佑哥兒整天的問我,霄哥哥什麼時候回來,這總算是回來了,多陪陪他也成。”

容霄便起身,先同佑兒去玩耍。

這邊庾清夢對星河道:“這人的氣質果然會隨著曆練的不同而變化,霄二爺先前是多粉妝玉裹的一個人,如今……”

星河問:“那你覺著哪樣兒好呢?”

庾清夢道:“這也不好說,各自有各自的好處吧,當個人間富貴花,雖然混沌無知,但卻也安泰一世,去建功立業,雖生死一刻,但隻要他心之所向,也沒什麼不可。”

星河笑道:“不愧是四姐姐的答案。”

庾清夢抬頭看了看殿外,又回頭看看身後的丫鬟等,平兒正在旁邊,見狀立刻會意,笑說:“我去看看霄二爺,真是不放心,一個大孩子,帶著一個小孩子。”

說著便示意旁邊的宮女太監,也都退了。

星河便問清夢:“怎麼了?有事?”

庾清夢見平兒如此知機,微微一笑:“我聽說你過一陣子要給這丫頭辦喜事,以後若沒了她身邊,你可是缺了一大臂膀。”

星河歎氣:“誰說不是,何況我真真舍不得,但正如你說的,總不能耽擱平兒一輩子。”

清夢道:“先前我問你,信王府郡主的事,你不是說……皇上對待郡主跟王太妃都冷冷淡淡、很不尋常嗎?”

星河愣住,疑惑地問:“怎麼,難道你知道緣故?”

庾清夢歎了聲,猶豫著:“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本來,這該是皇上親口跟你說才對。”

星河握住她的手,凝眉:“四姐姐,到底如何?你快跟我說。不然我心裡終究有些疙疙瘩瘩的。”

清夢沉%e5%90%9f片刻:“我本來也不曉得,是……”她頓了頓:“是風來告訴我的,其實皇上他……”

這日,容霄跟庾清夢出宮去了,晚間,星河照例去哄佑哥兒,玄佑因為今日跟容霄玩的儘興,便問星河:“小舅舅為什麼不住在宮內?”又問“明兒小舅舅還會來陪佑兒玩嗎?”

星河耐心地一一回答,佑哥兒到底累了,睡眼惺忪,卻不知為什麼總是不願意就睡過去,有時候明明困倦的閉了眼,卻又猛地睜開,好像怕星河不見了一樣。

星河隻好攏著他,哼著從楊老太太那裡學來的民謠曲子:“豆子山,打瓦鼓,楊平山,撒白雨,下白雨,娶龍女……”

唱著唱著,佑兒果然睡著了,而星河也困倦地跟他挨在一起,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星河覺著有人在搬動她的胳膊,她以為佑哥兒醒了,一驚醒來,卻見竟是李絕,向著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李絕小心翼翼地把星河的手從佑哥兒臉頰邊移開,同時將她輕輕抱起。

星河的唇動了動,突然想起白天庾清夢跟自己說的話,當下反而繞住他的脖頸:“幾時了?才忙完?”

李絕見她神色關切,口%e5%90%bb溫柔,悄聲笑道:“才近子時,趁著這小子睡著,我抱你回去。”

星河一笑,靠在他懷中,卻嗅到一股清新潤澤的氣息:“你洗過澡了?”

李絕應了聲:“不洗乾淨,總覺著不好抱姐姐。”

星河看著他笑%e5%90%9f%e5%90%9f地,忍不住探頭,竟在他臉頰上輕輕地親了口。

李絕一愣,腳步戛然止住:“怎麼……”

“小絕,”星河目光閃了閃,終於道:“我、以後我會好生疼惜你的。”

李絕鳳眼微睜,像是不信,又像是給她這句突如其來的滾燙的話弄懵了。

星河卻怕他追問,忍著羞道:“呆站著做什麼,快回去吧,待會兒佑兒醒了來,就……不成了。”

李絕喉結一滾,哪裡按捺得住,竟抱著星河往旁邊的帳後一閃,將她推擠在簾帳跟壁角之間,俯身低頭,急切地%e5%90%bb了過去。

第178章 .二更君君王不早朝

佑兒不見了。

最先發現不妥的是平兒。先前李絕抱著星河離開後,平兒便特意進來守著。

不多會兒,伺候佑兒的奶嬤嬤走了來,讓平兒去歇著,自己替了她。

先前星河離開或者不在這兒的時候,也多是奶母跟宮女們守夜。

平兒見時候不早,寅時的時候還得起來伺候上朝,這會兒就算睡,也不過是一個時辰而已,於是就也先去歇會兒。

不料,寅時不到,平兒起身過來先探望,卻發現那奶母正打瞌睡。

而榻上,一床被子合著,仿佛是一個有人的樣子,但是看著很怪異,平兒上前試著摸了摸,那被子隨之塌陷下去。

平兒心涼,掀開被褥,才發現果然佑兒不見了。

她差點就驚叫起來,但還是死死地按捺,先把那奶母推醒了:“小殿下呢?”

那奶嬤嬤稀裡糊塗的:“不是在榻上麼?”

平兒咬了咬牙,又叫了宮女上前:“小殿下去了哪裡?看到沒有?”

兩個宮女愣了愣:“沒見著出去啊?”答話之後才突然意識到不對,臉色大變:“小殿下怎麼……”

“閉嘴!”平兒已然心驚,卻知道現在不能立刻聲張,便厲聲地:“都給我先彆叫嚷,把這殿內的人都叫起來,悄悄地裡外尋找!哪一處都不能落下。”

在場的人臉色煞白。平兒道:“若是小殿下頑皮,偷偷跑到彆的地方去倒也罷了,若是找不到,你們一個個的腦袋都……不能要了。”

眾人悚然,忙四處找尋。

平兒吩咐了後,一刻也不停,急急地往寢殿奔去。

皇帝的寢宮裡,星河因要讓李絕喜歡,什麼都由著他依著他。

李絕從不曾得星河如此,就算上回用藥油的時候,都沒有這等可心如意。

他自然也興致若狂,趁機試了兩個之前從書上學到、而之前不敢跟她用的姿勢。

星河遮了臉,忍著羞恥,果然“百依百順”。

李絕喜歡的情難自持,這會兒就宛若修道成仙了一般,境界無法比擬。

他從小修行,雖然對星河動念,經年來卻宛若禁/欲生涯,一旦開戒,如何了得。

他的體質又是一等的,翻來覆去,足足一個時辰還未停歇。

星河著實承受不住,跪伏在被褥上,身上汗潤潤地,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軟玉,臉頰上都是汗濕,但眼睫間的,卻是被逼出來的淚漬。

“行、行了……小絕……受不住了!”

話都是破碎斷續,氣喘微弱不成句子的。

卻更是讓李絕情動不已。

平兒著急直奔寢殿的時候,星河才“安穩”睡了不足半個時辰。

李絕倒是神清氣爽,意猶未儘,若不是怕星河累壞了,竟還要繼續再折騰幾回。

平兒的腳步急促,在夜間聽來越發明顯。◎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李絕的耳力最佳,平兒還沒出聲,他已經聽出不妥。

早起身披衣,走了出去。

平兒正要叫人,驀地看見李絕出來,如見救星:“皇上……不好了!”

李絕看這丫頭的眼中有淚光,心頭一沉,卻仍是肅然淡定地:“彆急,什麼事慢慢說。”

平兒狠咬了一下唇讓自己鎮定:“小殿下可能……失蹤了。”

李絕什麼都能接受,唯有這一點,像是心頭猛地給紮了一下似的。

不為彆的,他知道玄佑對於星河而言意味著什麼,那是星河的心頭肉。

這滿宮裡的人他都可以不在乎,可是玄佑不行。

“彆急,或許是那小子自己偷跑到哪裡去了,彆聲張。”李絕特意回頭看了眼,低低對平兒道:“你在這裡守著,先不要姐姐這件事。等我的消息。”

“好、好,”平兒六神無主,唯他是命:“我就跟娘娘說,哥兒給太上皇帶了去?”

“就這樣說。”李絕答應著,快步往外走去,甚至沒來得及係起衣衫,龍袍的一角給夜風吹的向後撩起,李絕低聲:“來人!”

低沉雄渾的聲音,在寂靜空曠的寢殿內響起,隱隱竟似猛獸的咆哮。

天還不亮,而內宮的人已經開始忙碌。

星河因為被折騰的夠嗆,睡得又遲,辰時過半才醒來。

腰腿都酸麻的跟被掰壓過似的,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雖然李絕並沒下狠手。

星河忍著不適起身,她習慣了李絕不在身邊,畢竟他得去上朝,她心裡隻惦記著佑哥兒。

外間有人把簾子慢慢撩起,是平兒,聲音有點兒沙啞:“娘娘醒了,怎麼不多睡會兒?”

星河啞然失笑:“還睡?成什麼樣子了……佑哥兒來過沒有?”問後一句的時候,她有點心虛。

以前,李絕沒昨晚那麼儘興,星河還能在佑兒醒來前回去陪他。

可昨晚上實在撐不住了,到最後,她都半是昏迷了,哪裡還記得彆的。

平時這個時間,玄佑應該也都醒了,一定會發現她不在那裡。

平兒訥訥:“沒……”

星河詫異,平兒卻又一笑,忙道:“是太上皇……叫人帶了他去了。”

“哦,”星河這才明白:“這兩天隻管叫他去跟著翰林院的老師學文識字的,加上太上皇那邊身子不適,他也沒多過去玩了,大概是太上皇又想了吧。”

問完了佑兒的事兒,就又嘀咕:“這個時候,小絕該早退朝了。我竟還在睡。”

平兒勉勉強強地擠出笑來:“皇上先前特意吩咐,讓您多睡會兒呢。不如再躺會兒?”

星河見她今日格外殷勤,不由詫異:“可彆害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宮內人耳目最靈,隻怕不到中午,我在這裡睡懶覺的消息就傳出去了。快去準備熱水,要洗澡。”

平兒鬆了口氣:“行,水都是現成的,一會兒就好。”

星河洗了澡,用了早膳,心想著該去給太上皇跟皇太後請安,可一來自己起的晚了,二來,腰腿還是酸的……幸虧佑哥兒在太上皇那裡,自己就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