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輾轉思 八月薇妮 4362 字 6個月前

尖在微硬實的%e8%83%b8`前蜻蜓點水。

星河隻覺著手上的觸?感有些古怪,下意識地往下拂了拂。

纖細的手指輕輕滑過他的腰腹,隨著那起伏的腹肌而上下高低的劃出弧度,若非知道她是無意,簡直如同最難耐的撩撥。

李絕愕然垂眸,腹上的肌理大概是從沒受過這樣的“撫慰”,不知是受驚或者大喜,竟不由自主地彈動了些許,場景竟是沒法兒細說。

第49章 .二更君蜂蝶鬥輕狂

星河瞎子摸象一樣,卻總算是從手底那不明的鮮活躍動中感覺到了異樣。

還沒有回頭她就知道闖了禍,像是不小心碰到燒紅的爐子蓋似的,急忙把手抽離。

小道士暗吸了一口冷氣。

“姐姐你……”他抬眸看向星河:“為什麼摸我?”

“我不是,”星河沒法細琢磨那個字,隻管漲紅了臉,“我不小心的。”

“不小心?”李絕望著她,像是在申訴:“你明明摸了好幾下,姐姐是故意輕薄我……”

外頭腳步聲響,是容霄取了紙筆進來。

星河生恐容霄聽見,不等李絕說完便捂住他的嘴,低低的仿佛威脅:“彆吵嚷!”

等容霄匆匆進來,卻見星河站在床邊,歪頭看著屋頂。

小道士正籠著自己的衣衫,原本沒什麼血色的臉上,竟透出幾分很淡的粉色。

容二爺隱約覺著哪裡不太對,卻顧不上彆的:“道兄,你要什麼藥。我記一記。”

李絕並沒著急係衣帶,思忖著說:“丹參、白術、桃仁各四錢,骨碎補、當歸、白芷、木香三錢,川穹兩錢,血蠍一錢……”

容霄奮筆疾書。

星河在旁聽著,這才掩著臉上的窘意看向李絕,心想:“平兒說叫他去當大夫或者鏢師,他這個性子,怎麼能去當什麼鏢師,每天舞刀弄槍的自然不是長法,當個大夫倒是使得的,先前他給外婆針灸,為外公解酒,現在越發能耐了,還會給自己開藥方……自然不是招搖撞騙的,養家糊口的話興許真的能成……”

不多時容霄抄好了,又問李絕需不需要彆的,李絕道:“大活絡丹有的話也拿幾顆。”

容霄道:“我這就叫人弄去!”

星河心頭一動,忙拉住道:“霄哥哥,你這會兒叫人去,他們會問屋裡誰要這個,那怎麼辦?”

容霄笑道:“三妹妹放心,我自然有法子,叫他們悄悄的誰也不驚動。”

又叮囑:“道兄睡了這半天,也沒吃什麼東西,我先前已經叫他們準備了一些清粥,素包子等,一會兒熱了送來。姐姐可照看他吃了。”

星河見容霄想的這樣周到,不禁對他刮目相看。

見容霄去了,星河回頭,突然見李絕竟把外麵的道袍脫了下來。

他的中袍也沒有係,身軀若隱若現。

星河後退了半步:“你乾什麼?”

李絕奇怪地掃了她一眼,忽然意味深長地笑說:“當然是讓姐姐再摸摸呀。”

“你還說!”星河又不敢高聲,幾乎要奪路而逃:“你再胡言亂語我就走了。”

李絕歎了口氣:“你走吧,反正姐姐心裡隻有霄哥哥,庾叔叔之類的。根本沒有我,也不用管我死活。”

星河被他說的哭笑不得,正此刻,外頭一聲響動。

星河忙走到門口,卻見是碧桃端了些吃食進來,放在那張理石圓桌上。

丫鬟把東西擺放妥當,便退了出去。

外間隱隱還有容霄的聲音。

星河上前一看,是一碗粳米粥,兩樣小菜,一籠屜的包子,還熱騰騰的。

當即先端了粥入內。

才進門就愣住了,原來小道士在榻上盤膝而坐,那件鬆鬆垮垮的中袍已經褪到了臂彎裡,將落未落。

星河本能地轉過頭去。

剛要嗬斥,忽然覺著不對。

她小心翼翼回頭,卻驚愕地發現,李絕正低著頭,手中仿佛拿著一枚銀針,正慢慢地從側腰間刺了入內。

星河心一緊,趕緊上前把粥放下:“你在做什麼?”

李絕道:“沒有大礙,就是有些淤血要除了去。”

星河也來不及避諱之類,低頭看向他腰上,見腰側處一團烏青,顏色很重,簡直像是被頑童塗了一層墨似的。

此刻三根銀針深深刺在其中,越發的觸目驚心。

她難掩驚慌:“這、這是怎麼弄的?給人打傷的?”

“不是……”李絕喉嚨裡咕噥了一聲,又抽了枚銀針,那針竟極長,雖然不很粗,但仍是觸目驚心。

李絕慢慢回身,卻是要把銀針往腰後去刺,隻是姿勢有些不適合,每每不得要領。

星河想要幫他,但實在不敢去弄這個:“你自己能行嗎?不如還是請個大夫來看看吧。”

“尋常大夫不會這個。”李絕笑了笑:“不打緊,姐姐先去外頭坐一坐吧。”他隻能暫時放棄,把那根銀針放了回去。

星河想出去,走到門口又停下,卻見李絕已經閉了雙眼,好像在安靜打坐一樣。

她無意識地握緊雙手,此刻已無心再看他的身子,隻管看著那處淤青。

卻驚見那細若牛毛的銀針頂端,竟慢慢地滲出烏黑如豆的血,從少到多,緩緩滴落,看著駭異之極。

星河嚇得不敢再看下去,這會兒才明白李絕剛才叫她出來坐,就是為了支開她。

正在六神無主,容霄回來了。

容二爺看她竟在外頭,詫異道:“姐姐怎麼在這兒?”邁步進內,卻見李絕正將腰間的長針一根根拔下。

容霄哪裡見過這個,當下也驚得雙眼瞪圓,差點叫出聲來。

星河在他身後大膽看了眼,見其中一根的針尾上的血,已經不像是之前那麼烏黑的了,而他腰上的印記也仿佛淺了些似的。

旁若無人的,李絕隨便把腰間的殘血一擦,中袍挽起。

“道兄,”容霄這才躡手躡腳地走近,仿佛怕打擾了他:“你剛才是……”

李絕倒是輕描淡寫地:“隻是有點兒淤血,出來就好了。”

星河籲了口氣:“你要喝水,還是吃粥?”

李絕道:“先給我些水吧。”

容霄急著要去倒水,星河忙道:“我來就行了。”倒了一杯水送過去,李絕喝了,又要一杯,一直喝了三杯才停下。

星河不放心:“你的傷真的無礙?”

“這是小事。姐姐不必記掛。”

容霄在旁邊呆若木雞,這會兒有點清醒:“道兄,你為何總是叫三妹妹‘姐姐’?”

李絕一怔,下意識看向星河。

目光微碰,李絕坦然道:“我自然是客氣的說法,三姑娘……私底下還叫我哥哥呢。”

“啊……”容霄深信不疑:“原來如此。”

他見到不太熟悉的女子,不知對方比自己大小的時候,通常會用“姐姐”來稱呼,向來李絕也是如此。

星河聽他說什麼“私底下叫哥哥”,微驚,無語。

她本是想讓李絕自己跟容霄解釋,沒想到他根本不肯坦白,傷的這個樣子,居然還有心開玩笑。

隔了會兒,李絕把那碗粥吃了,容霄捧了包子進來,他也捧著吃了幾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容霄坐在床邊問:“道兄,你這兩天到底去哪兒了?竟累的如此?還……”瞥了瞥他腰間,把那個“受傷”壓了回去。

李絕道:“去處置了一件私事。已經料理妥當了。”

容霄聽是“私事”,當然不便追問,於是道:“那以後若沒彆的,就住在我這裡吧。”

李絕橫他:“我才跟靖邊侯打了一場,你倒是不怕死。”

容霄笑道:“上次你也是因為我,才跟父親爭執的……我自然也肯為了道兄兩肋插刀。”

李絕問:“上次我走了,靖邊侯沒為難你?”

容霄像是偷到了雞的小狐狸,有一點竊喜:“罵是又罵了幾句,不過卻沒動手。”

星河在旁聽他們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心裡想的卻是李絕所謂“私事”。

他受了傷,這私事顯然不是什麼好的,星河所能記起來的,隻有李絕曾告訴過她的,他從小的經曆。

星河懷疑是那些想要對他不利的人找了來,所以才逼得動了手。

隻是當著容霄的麵,不便多問。

見他們說著,星河道:“這兒沒事,我先回去了。”

容霄一怔,李絕卻看向她:“姐姐……”

星河道:“你好生在霄哥哥這裡調養,明兒我再來。”

李絕看看她,又看了眼容霄,沒有再說話。

容霄親自送了星河出門,又叫碧桃提著燈籠送她回去,可巧平兒帶了人來接,這才放心。

星河先前已經告訴了平兒小道士又回來,隻是沒提彆的。

當夜,平兒便跟星河說:“姑娘得說說他,一聲不響,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叫人擔心。以後不管去哪兒,總要跟姑娘交代仔細才行,不然的話就像是那沒籠頭的馬似的,誰知道他會跑到哪兒又做些什麼。”

星河隻管答應著。平兒看她似乎有些魂不守舍,便又搖頭道:“罷了。還是彆先打算的這麼齊全,萬一他沒這份兒心呢?姑娘還是探探他的口風吧。如果他沒想過以後,那咱們也彆操這份兒心,該怎樣就怎樣吧。”

星河給她這幾句又弄的有點心驚,勉強笑道:“你又說這話。”

平兒哼道:“難道我也跟姑娘一樣,什麼也不顧地貼上去?咱們兩個總要有一個唱黑臉的。”

星河倒是給她這句話逗的笑起來,卻又道:“誰貼上去了,你的嘴越發壞了。”

平兒嗤地笑了:“好,不是姑娘去貼人,卻是那小道士太黏人了才對。”說了這件,平兒又問星河:“今日在國公府裡,庾二爺是怎麼了?”

星河見她問起庾約,便道:“是我應答不當,招惹了二爺不高興。”

平兒詫異:“姑娘做什麼了?庾二爺是那樣身份的人,怎麼會跟姑娘置氣?”

星河看著自己的右手,把手中的針線活停了停:“我也說不清,有時候覺著庾叔叔是個大好人,有時候卻覺著……不敢跟他親近。”

平兒哼了聲,很不以為然:“我看姑娘還是彆亂想這些有的沒的,庾二爺至少沒為難過姑娘,你又何苦把他想做一個大惡人呢?倒是那小道士,三番五次的冒犯,姑娘怎麼不說‘不敢跟他親近’?反而越發跟他親近了呢,真是的……倒不知誰是好賴人了。”

星河一想,話雖難聽,卻果然有些道理:李絕做了那些她原先想也不敢想的事,她還滿心在他身上,擔心這個,擔心哪個,總放不下。

庾二爺分明沒做什麼,反而處處示好,自己居然防賊一樣對著他。

也難怪今兒他突然不高興了。他那樣身份的人,又精明異常,自然看出她的防備,這對他而言自如侮辱一般,心裡不受用也是有的。

星河歎了口氣,暗暗打定主意,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