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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地對視一眼。

這些人呐……害慘他們了!

“那我們這一趟就算白來了?”唐真真一臉失望。

“實在抱歉……”

“等等,我們不是普通弟子!”明雙瑤突然指了指白渺,“她是劍尊的徒弟,哦,不對,是弟子!”

白渺:“……”

“劍尊的徒弟?”那女子一聽到這個稱呼,眼睛頓時睜大了。

唐真真見狀,也連忙點頭。

明雙瑤趁熱打鐵,扭頭朝向柳韶和程意,一個個指過去:“還有他,他是掌門的徒弟,她是翠微峰主的徒弟……”

女子聽到“掌門徒弟”的時候,倒是沒有什麼反應,聽到“翠微峰主”這四個字,眼睛倒是明顯亮了一下。

“原來是翠微峰主的徒弟呀。”她笑道,“翠微峰主現在就在殿裡和宮主敘舊呢。”

巧了不是!

眾人頓時燃起希望:“那我們……”

“各位請隨我來。”女子行了一禮,帶著他們朝裡走。

她領著一行人來到主殿旁的偏殿,幾個坐在裡麵聊天的女子看到她帶著陌生人進來,頓時麵露好奇。

“宮主不是說今天休息嗎?崔依姐姐,你怎麼還帶人進來呀?”

“這可不是一般人。”崔依嗔了她們一眼,介紹道,“這位是劍尊的弟子,這位是扶霄宗掌門的弟子,這位是翠微峰主的弟子,這兩位是他們的同窗好友。”

嶦瓊宮弟子們一聽到“劍尊”二字,立即像翩飛的蝴蝶般圍了上來。

白渺這才意識到,原來劍尊的迷弟迷妹不僅僅隻局限在扶霄宗。

而是遍布整個修真界。

“你是劍尊的弟子?”

“劍尊平時有什麼愛好呀,可以說給我們聽聽嗎?”

“劍尊私下對彆人好不好呀……”

女弟子們紛紛拿出瓜果零食、糕點茶水,將他們團團圍住,熱情地招待起他們來。

柳韶被這麼多香噴噴的女孩子圍在中間,一點也沒覺得不自在,倒像平時在酒樓裡一樣,拿起零食便大大方方地吃起來。

“哇,女孩子多的地方就是好……”唐真真低聲感慨,“連零嘴都比我們吃的精致……”

明雙瑤附和道:“衣服也好看……”

白渺:“……”

說好的看美人呢,你們都在看哪裡?

眾人聊天間,白渺注意到有一名女子一直獨自坐在偏殿的角落裡,無論他們這邊聊得多開心多熱烈,她都不曾抬頭看一眼。

白渺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崔依注意到她的視線,問道:“白姑娘,怎麼了?”

“哦,沒什麼。”白渺搖搖頭,“我們在這裡說話,會不會吵到彆人?”

崔依笑了笑:“宮主和翠微峰主在主殿,聽不到這裡的動靜。如果你是在擔心付雲,也儘可放心。”

白渺:“付雲?”

“就是你剛才看到的那名弟子。”崔依道,“她性格一向如此,我們都習慣了,你不用在意。”

那應該就是單純的不合群了……

白渺聞言,收回視線,不再多問。

棲寒峰上,雲霧繚繞。

迷蹤錯雜的桃林中,一位青要穀弟子正推著輪椅往前走,輪椅上坐著一名麵容清朗的青衫男子。

青衫男子每指一個方向,弟子就轉往那個方向,二人不緊不慢,很快,前方豁然開朗,露出一座清雅安靜的臨溪竹樓。

青鸞正立在溪邊,一看到來人,瞬間撲扇翅膀,呼嘯著飛了過去。

弟子見狀,立即上前擋住青衫男子。青衫男子“嘖”了一聲,一把將他的胳膊拍下去。

“擋什麼擋,後麵站著去。”

“……哦。”

弟子委屈退後,青鸞轉眼俯衝到青衫男子的麵前,卻沒有發起任何攻擊,而是停在他的輪椅扶手上,嘰嘰喳喳地叫了起來。

青衫男子從袖中掏出一顆珠子,青鸞見了,眼睛一亮,立即吞了下去。

“不錯,還沒忘了我。”男子摸了摸青鸞的羽毛。

青鸞嘹叫一聲,附和得有點敷衍。

這名青衫男子便是大名鼎鼎的醫仙荊翡,也是這次青要穀派來的“負責人”。

其實他原本是不想來的,畢竟坐著輪椅,出行不太方便。

但扶霄宗有他的老朋友,多年未見,他心血來潮,突然想看看對方的近況。

他記得,前段時間,這位老朋友還托他煉了一顆辟穀丹……

荊翡一想到那顆辟穀丹,好奇心頓起。

他讓隨行的弟子將他推到竹樓前,接著他自己推動輪椅,慢慢悠悠地進了竹樓。

沈危雪正伏在桌案上小憩。

察覺到有人進來,他也不起身,隻是慢慢抬起眼睫,眸子不及往日清澈,於陰影處透出點點深暗。

荊翡見狀,不由蹙眉。

“朋友……”他說,“你的狀態不太對啊。”

沈危雪緩緩撐起上半身,神色逐漸恢複平靜。

他倒了一杯茶,將白瓷杯推到桌案對麵,低聲道:“夢魘而已。”

“恐怕不僅是夢魘吧?”

荊翡沒有喝那杯茶,而是起手掐訣,一道泛青白光瞬間襲向沈危雪,卻被沈危雪以劍指擋下。

“為何不讓我查探?”荊翡盯著他。

沈危雪溫和地笑了笑:“沒這個必要。”

“沒必要?”荊翡表情古怪,“你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沈危雪微微頷首,神色如常。

“看來你根本就不知道。”荊翡無奈地搖了搖頭,“你最好是讓我看一下,否則遲早會遭到反噬……”

他話未說完,沈危雪突然抬手揉了揉眉心。

他一垂眼,眉宇間的鬱色便顯露出來。一點點,一絲絲,像無聲蔓延的陰翳,幽微而沉寂。

荊翡頓時警覺:“莫非已經開始反噬了?”

第61章

沈危雪緩緩搖頭:“你想多了。”

荊翡仔細看了看他。

這麼一看,他似乎已經恢複正常,除了眉眼間隱有倦色,看起來和平日沒什麼區彆。

當然,他看到的“平日”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了。

“你知道我要來?”荊翡端起茶杯,啜飲一口。

沈危雪:“大概猜得到。”

“你這裡還是沒什麼變化嘛。”荊翡環顧一周,麵露遺憾,“一個人住無不無聊,找個人過來和你說說話也好啊。”

沈危雪聽了,沉默半秒,而後笑了笑。

“有青鸞就夠了。”

“那隻傻鳥?你確定?”荊翡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邊搖頭一邊喝茶,“你還不如說有外麵那幾條錦鯉就夠了,這樣可信度還大一點。”

沈危雪神色溫和,沒有反駁。

荊翡看了他一眼,突然挑眉:“行了,咱倆誰跟誰啊,我人都來了,就彆跟我藏著掖著了啊,有話直說吧!”

沈危雪睫羽平靜:“說什麼?”

“那顆辟穀丹啊。”荊翡一臉八卦,醫仙的超然氣質瞬間蕩然無存,“你可彆告訴我是你自己要用的,你就直說吧,辟穀丹究竟給誰了?”

沈危雪語氣平和。

“自然是給彆人了。”

荊翡:“……”

這不廢話嗎?

“我當然知道是給彆人,我問的是,這個‘彆人’到底是誰?”荊翡緊緊盯著他,“你彆想糊弄過去,大不了我去問祝隱,他怎麼說也是個掌門,就算是順藤摸瓜,也能給我摸出來吧?”

沈危雪輕輕歎氣。

所以他才不喜歡和這個人相處……

“給一個弟子了。”他言辭簡短。

“哦呦。”荊翡驚訝道,“是你的小輩呀。男弟子女弟子?”

“……女弟子。”

荊翡聽了,頓時揚起眉毛,誇張得幾乎要飛上天。

“女弟子?!”他像發現新大陸似的,一臉驚奇,“沈危雪,你不會是鐵樹開花了吧!”

沈危雪:“……”

“那個女弟子現在在哪兒?”荊翡一臉好奇,“把她叫來給我看看,我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沈危雪微微蹙眉:“她可不是給你看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荊翡一聽他這麼說,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意味深長地笑了。

“這就護起來了?”他摸摸下巴,“給我看看又怎麼了,又不會少塊肉。”

沈危雪知道跟他說不通,無奈地揉揉眉心,輕歎一聲。

“我昨日……”他低聲道,“嚇到她了。”

“嚇到她了?”荊翡狐疑地看著他,“你對她做什麼了?”

沈危雪:“……沒什麼。”

荊翡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皺眉。

“你不會是因為這個女弟子才……”

“與她無關。”沈危雪平靜地打斷他。

荊翡不說話了,他探究地盯著沈危雪,突然輕笑一聲。

“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沈危雪微微垂眸,沒有多言。

荊翡抬手給自己倒了杯茶,視線四處梭巡。很快,他在桌案下麵發現一本典籍。

他將典籍拿起來,隨手翻了翻。

“……建構洞府?”他邊翻邊問,“你還給那個女弟子建洞府了?”

沈危雪已經在考慮怎麼請他離開了。

荊翡翻了幾頁,便不感興趣地丟到一邊。

“說點正經點的吧。”

他十指交叉,正色道:“你現在的狀態,確實不算好。”

沈危雪輕聲道:“我知道。”

荊翡從袖中掏出一隻錦盒,和存放辟穀丹的盒子一致。

“不過我也考慮過這種情況。”他打開錦盒,從裡麵拿出一顆藥丸,“吃藥吧,趁現在反噬得還不厲害,壓一壓也就下去了。”

沈危雪接過藥丸,含入口中。

“待會兒我再給你上個清魔咒,可能會有點難熬,你努力忍著。”

荊翡說著,又補充一句:“哦,對了,要收錢的。”

沈危雪無奈:“我幾時拖欠過你?”

“這不是怕你忘了嘛。”

荊翡又喝了一口茶,喝完,認真地對沈危雪說:“藥性和咒術與你體內的東西必定相衝,這兩天就彆出去了,好好休養吧。”

沈危雪眼睫微動,終是沒有多說什麼。

白渺和小夥伴們最後帶著一大堆東西離開了客峰。

嶦瓊宮的女弟子們很喜歡他們幾個,送了他們許多嶦瓊宮特產,比如她們自製的點心、零食、熏香,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小玩意。

“嶦瓊宮的姐姐們真好,我們明天再去吧!”唐真真美滋滋道。

柳韶:“明天人家可就不會送這麼多東西給你了。”

唐真真不服道:“我又不是圖人家東西!”

白渺突然開口:“明天我可能沒時間。”

唐真真扭頭看她:“為啥?”

“我有點事要做。”白渺並沒有解釋太多。

“好吧……”唐真真撇撇嘴,轉臉又笑了,“不過這麼多好吃的,也夠我吃幾天了……”

明雙瑤:“你果然是圖人家的東西!”

唐真真雙手叉腰,理直氣壯:“我又不是沒送東西給她們,互相交換而已,怎麼了?”

一行人嘰嘰喳喳,熱熱鬨鬨,一直走到弟子苑,才分道揚鑣,各自打道回府。

白渺回到洞府後,先將嶦瓊宮弟子們送她的東西拿出來,放進櫃子裡收好,然後又在芥子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