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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退出房間,她才突然反應過來。

怎麼還留下來過夜了?!

第12章

白渺對今晚的一係列發展感到匪夷所思。百般費解下,她決定召喚係統,讓這個憨批幫她承擔一點腦力工作。

“原來的劇情有這段嗎?”白渺問。

係統:【你以為原女主是什麼,人家可是安分守己的小白花,怎麼可能在外麵玩到半夜才回家?】

白渺:“你什麼意思?你是想說我不是好女孩兒嗎?”

係統:【我沒有這麼說,我隻是在闡述事實。】

“事實就是你這個蠢貨隻會說廢話。”白渺冷笑,“我是讓你出來陰陽怪氣的嗎?沒有建設性的發言就滾蛋,不要浪費我的腦容量。”

係統:【……】

它沉默半晌,說:【原劇情沒有這段,但你畢竟不是原女主,也不可能和原劇情完全%e5%90%bb合。】

白渺:“好,那我就放心了。”

係統:【不要這麼快就放心啊喂!】

白渺:“那你想要我怎樣?我可一直都是按照你的指示在做的。”

係統:【我好像沒有指示你做晴天娃娃吧……】

白渺:“誰說那是晴天娃娃了,那個明明是晴天娃娃造型的劍穗。”

係統:【……】

【算了,我不想和你討論這件事。】它發出極富感情的歎氣聲,【總之你要是再搞騷操作,以後劇情遲早脫韁。】

白渺:“你還是退下吧。”

係統被她一噎,徹底不吱聲了。

白渺坐在桌邊想了一會兒,越想腦子越清醒。

今天在酒樓裡遇到的那個阮成殊,實在令她在意。

柳韶後來又給她提供了一些信息。

那家夥是蒼遠峰主的徒弟,而蒼遠峰主也是劍修,且在劍法上頗有造詣,這個阮成殊跟著他,估計也不會差。

另外阮成殊現在的境界已經達到煉氣圓滿,比她高出不少,再加上他本人對這次選劍會似乎勢在必得……

看來隻能在實戰上超過他了。

白渺突然起身,摸出芥子囊,從裡麵取出木劍。

係統被她的舉動驚到了:【大半夜的,你要乾嘛?】

白渺提起木劍向外走去:“練劍。”

係統震驚:【你是被人魂穿了嗎?突然這麼勤奮,我有點不習慣……】

白渺:“我一直都很勤奮。”

係統:【真的嗎?】

白渺頓了頓:“在擅長的事情上……可以了吧?”

係統:【這還差不多。】

總而言之,既然決定了要在選劍會上打敗阮成殊,就必須全力以赴,不能懈怠。

更何況她已經努力了這麼多天,也不差這最後幾天了。

白渺提著木劍,輕手輕腳地推門下樓。見樓下一片漆黑,琢磨沈危雪多半已經睡了,於是悄無聲息地走出竹樓。

外麵皓月當空,繁星點點,銀霜傾瀉一地。

不能吵醒師尊。

這樣想著,白渺離開竹樓,越走越遠,進了那片桃林。

深夜的桃林幽深而靜謐,枝葉繁茂,樹影婆娑,是個隱蔽的好地方。

白渺深吸一口氣,想象對手就在眼前。

出劍,揮砍,躲避,每一次都比之前更精準。

如此反複,時間一點點流逝。

沈危雪發現她的時候,她的額發已經被汗浸濕了。

沈危雪原本並不在竹樓,白渺從竹樓裡偷溜出來的時候,他正坐在紫藤樹下靜靜賞月。

他雖然看著清心寡欲,但其實骨子裡是很隨性的一個人。

覺得月色很好,便抬頭欣賞。覺得花香清幽,便駐足聞嗅。

他覺得今晚的月色就很好。

他獨自出來,也沒有忘記竹樓裡的白渺。於是他讓青鸞留在竹樓守著,如果白渺醒了,就來告訴他。

結果沒過多久,青鸞就飛來了,嘰嘰喳喳的,樣子有些急迫。

沈危雪還以為白渺出了什麼事,立即跟著青鸞進了桃林。

步入桃林深處,沈危雪聽到了淩厲的破空聲。不像是突然而至的襲擊,更像是有人在持續不斷地重複著同樣的動作。

像是在……練劍?

沈危雪心念微動,循聲向前望去——

月色下,少女正在專注練劍。

她的身形纖細,肌膚白皙,看起來纖弱清瘦,但出劍的動作卻很迅疾,一招一式乾淨利落,透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銳氣。

沈危雪停住腳步,沒有出聲。

但白渺卻動作一頓,側過臉來。

如水的月光映在她臉上,晶瑩剔透,勾勒出動人的輪廓。她睫毛輕顫,如蟬翼沾露,眼瞳純粹而清亮,泛著細碎星光。

沈危雪微微一怔。

“師尊?”白渺驚訝出聲,打破了這片寧靜。

“您怎麼來了?”

她有點懵。自己特意跑這麼遠就是為了避開他,沒想到居然還是撞上了。

明明她出來的時候一點動靜都沒有……

沈危雪看了青鸞一眼:“青鸞告訴我,你從竹樓裡出來了。”

原來是這家夥告的狀。

白渺明白過來,狠狠瞪向青鸞。

青鸞躲在沈危雪後方,脖子一梗,完全不怵。

白渺先不管它,轉而向沈危雪解釋自己偷溜出來的原因。

“我吃多了,睡不著……”她將濡濕的發絲撥到耳後,低聲道,“所以出來練練劍,消化一下。”

她眉眼溫順,長睫低垂,看起來柔弱無害,沒有一點攻擊性。

但沈危雪卻還記得她淩厲出劍的樣子。

“為何突然想起練劍?”沈危雪輕聲問,“我記得你以前是不愛練劍的。”

這話說得白渺很尷尬。

她以前豈止是不愛,是壓根沒練過……每次來棲寒峰不是吃吃喝喝就是和青鸞打鬨,基本沒做過正經事,沈危雪也沒過問,估計早就默認了她不學無術吧。

此時突然看到她半夜練劍,說不定還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

白渺摸摸鼻子:“雖然不愛練,但也有不得不練的情況……”

沈危雪:“什麼情況?”

白渺誠實回答:“選劍會。”

沈危雪略一思索,明白了她的意思。

扶霄宗每年都會在新進的弟子中舉辦選劍會,以此來激勵人心,調動積極性,同時選拔出優秀的人才。

白渺也是今年新進的弟子,自然也要參加。

“你想參加嗎?”沈危雪想了想,“如果不想的話,我可以讓他們把你的名字剔除在外。”

白渺聞言,瞬間睜大眼睛。

還有這種好事?

不對不對,她都已經接受彆人的挑戰了,怎麼能臨時退縮呢?

況且她練都練了,要是最後不上場,那這段時間的投入豈不是都白費了。

白渺搖了搖頭:“不行,我得參加。”

沈危雪有些驚訝。

他還以為她習慣安逸,會本能地排斥這種活動。

“有人向我發起了挑戰……”白渺解釋道,“他揚言要打敗我,讓您意識到收我為徒是多麼錯誤的決定……”

沈危雪眨了下眼,正要開口,白渺突然狡黠一笑。

“所以我要打敗他,讓他意識到自己是多麼愚蠢。”

原本想說的話突然說不出口了,沈危雪看著她,眸光微微浮動。

“這就是你練劍的理由?”

“嗯……也不全是吧。”白渺不好意思地說,“還有一點麵子上的原因?畢竟現在大家都知道我是您的弟子了,我要是輸得太慘,那不是把您的臉都丟儘了嘛。”

原來是怕丟他的臉。

沈危雪琥珀色的眼眸中浮起淺淺笑意。

“那你前些日子沒來,也是因為忙於練劍?”

白渺點頭:“對啊,我基礎很差,不多練的話,恐怕連周慎都打不過。”

沈危雪:“周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就是之前說我壞話的那個蠢蛋。”

白渺的用詞毫不客氣,沈危雪聽了也不惱。

他說:“他底子很差,原本就不如你。”

“我知道。”白渺很淡定,“我也就是謙虛一下。”

沈危雪:“……”

他視線微移,看到她額上還有細細的汗珠,月光一照,濕漉漉的泛著光。

“勤於練習是好事,但太過勞累也不可。到時候累壞了身子,反而本末倒置。”

沈危雪神色平靜而溫柔。

“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教你劍訣。”

明天教她劍訣?

白渺有點意外:“還有十天就到選劍會了,現在學還來得及嗎?”

“來得及。”沈危雪上前,牽起她的手,“但是在此之前,你得先養好精神。”

言下之意,就是讓她趕緊回去睡覺,少在這兒瞎比劃。

白渺還挺高興的。

沈危雪現在教她劍訣無異於考前學霸幫忙開小灶,雖然這種行為對其他考生來說似乎不太公平,但她才不管呢,又不是現場作弊,反正最後能讓她贏過阮成殊就行。

她就看不得彆人在她麵前嘚瑟。

“好。”白渺乖乖跟著沈危雪往回走,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個,師尊,我想洗澡……”

她剛才練了這麼長時間,身上出了不少汗。雖然可以用淨塵訣清洗乾淨,但她習慣每天洗澡,突然不洗的話,隻怕覺都睡不好。

沈危雪說:“竹樓後麵有溫泉,待會兒讓青鸞帶你去。”

好耶,泡溫泉!

白渺瞬間精神了。

回到竹樓後,沈危雪取了一盞琉璃燈給白渺。白渺提著琉璃燈,由青鸞帶路,穿過竹樓後麵的蜿蜒小徑,來到溫泉邊。

溫泉四周是一圈青翠的竹林,山石環繞,霧氣氤氳,曇花在夜色中泛著瑩瑩的光。

白渺迫不及待地進入水裡,在晚風的徐徐吹拂中,泡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

師尊這裡真好啊。

要是能搬過來就好了,她想。

這樣她就可以天天泡溫泉了。

次日清晨,白渺被青鸞的叫聲喚醒。

她本想再多睡一會,可剛睜開眼,就看到窗外有些刺眼的日光直直射進來。

好家夥,太陽都起這麼高了!

她立即起床,穿好衣服,迅速洗漱完便衝出竹樓。

沈危雪已經在溪畔等著了,見她出來,清雋疏淡的臉上浮出一點笑意。

“昨晚睡得好嗎?”

白渺下意識打了個哈欠,又迅速壓下去:“很好,不如說有點太好了……”

居然睡到現在才醒,擱平時她起碼已經練了一個小時的劍了。

沈危雪看出她有些懊惱,於是對她招招手:“來。”

白渺拿著木劍走過去,看著沈危雪從袖中取出一張巴掌大的紙人。紙人輕飄飄落地,瞬間化為一個全身蒼白的蒙麵劍客。

沈危雪道:“接下來把他看作你的對手,和他比劍。”

白渺驚奇地看著蒙麵劍客舉起同它一樣蒼白的劍,像紙糊似的,陽光一照,卻泛起冷銳鋒芒。

感覺比真劍還唬人。

白渺專注心神,迅疾出劍。蒙麵劍客的動作和真人一樣靈活,會根據她的劍勢作出各種反應,白渺全神貫注,打了十幾個回合才挑飛它手裡的紙劍。

蒙麵劍客失去紙劍,像泄了氣的皮球,轉眼又變回薄薄的小紙人,像落葉一樣飄到了地上。

白渺收劍站好,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