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1 / 1)

嬌妾/春染繡榻 鳳子君 4272 字 6個月前

色便掩不住的難看。

“景略,不知這位是?”魏王世子口中親熱的喚著季卿的表字,目光忍不住在賀蘭春的身上的打了個轉,他也算是閱女無數,這般絕色卻是未曾遇過。

季卿淡淡一笑,道:“舅兄未聽魏氏說過?這是我府中側妃,賀蘭氏。”

賀蘭春微微福了一禮,那曼妙的腰肢如楊柳一般,叫魏王世子實在舍不得移開眼去。

魏三郎微微皺眉,聞得這姓氏叫他心中一凜,下意識便想到曾讓人聞之色變的那位女帝賀蘭氏,隻是不知這位賀蘭側妃是不是出於她那一支,他暗暗扯了長兄的衣擺一下,又與季卿互相見了禮,笑道:“景略,且我去喝上幾杯薄酒。”

季卿卻是看向了賀蘭春,魏三郎倒比他長兄伶俐,忙吩咐道:“去尋了三姑奶奶來。”

魏氏正與魏王妃等人說話,魏王大壽府裡出嫁的女娘無一不回府祝壽,她兩位姐姐已與她多年未見,隻是有說不完的話,隻是她卻有些心不在意,回娘家這兩日她已知事情真偽,心中雖恨,可魏王府到底是她的娘家,她又能如何呢!

魏氏聽下人來請,說是中山王到,麵上便帶出了笑意,若是他今日還不曾登門,她當真是一點臉麵都沒有了,隻是等下人把話說完,她笑意便僵在臉上。

魏王妃眉梢輕挑,如何不知季卿是有意打魏王府的臉,她倒極沉得住氣,淡淡一笑,問魏氏道:“那是你府裡新進門的側妃吧!既隨你一道來了京,怎不帶來給我瞧瞧。”這話便有幾分居高臨下的意味。

魏氏頂著四周異樣的目光,笑道:“王爺這兩日身子骨不大舒坦,我便留了她在旁服侍。”

這話魏氏說的頗妙,叫魏王妃露出了笑來,讚許的看了她一眼,道:“聽說年紀尚小,你既是做主母的,便該關照一些才是,她既來了府中,便召了她過來瞧瞧吧!”

魏氏應了一聲,借著魏王妃給出的台階出去領人。

魏氏饒是見慣了賀蘭春的美貌,今日見她盛裝而來也不由滿目驚豔,下一瞬指尖便掐進了掌心,季卿今日實在是太過不給她留情麵了,可她又能怨誰,若非父王先行事不妥,她也不至招來今日之辱。

“隨我來吧!”魏氏淡聲說道,走在了前頭。

賀蘭春笑盈盈的跟了上去,她倒無所畏懼,魏王府的人便是想要為難她,也不過是說幾句酸言酸語罷了。

魏王妃見了賀蘭春淡漠的笑意便將在了臉上,她曾與昭帝有過幾麵之緣,雖那時昭帝年事已高,可卻保養得當,依稀能瞧出昔日的容色,而這位跟在女兒身後的側妃竟生得頗有幾分昭帝的影子,讓她如何不感到震驚。

坐在魏王妃下首的是她的長女魏元娘,她瞧著賀蘭春便蹙起了娥眉,鋒銳的目光從她欺霜賽雪般的肌膚,容色驚人的妖%e5%aa%9a麵容,曼妙婉柔的腰肢,挺翹的%e8%87%80一一掠過,又見她舉手抬足間姿態嫵%e5%aa%9a風流,眸中便閃過一抹冷意,總算明白了她那位性情冷淡的妹夫為何會攜了這女娘同來,這樣的尤物慣來便是勾魂奪魄的,男人哪能逃得過她的手掌心。

“妾身賀蘭氏見過魏王妃。”賀蘭春上前問安,綻出絢爛明%e5%aa%9a的笑。

魏王妃目光微轉,眼底露出若有所思之色,隨即笑著讓她起了身,又賜了座,和氣的實叫房中作陪的人感到意外。

“賀蘭氏?到不知你祖上是出自哪一支。”魏王妃淡聲問道。

賀蘭春紅唇輕彎,笑%e5%90%9f%e5%90%9f的回道:“祖上乃下邳人士,曾遷居京都,如今暫居洛邑。”

魏王妃眸光一閃,因這話倒明確了賀蘭春的出身,與她所想倒是相同,也難怪季卿會看重他這位側妃,竟與昭帝出自同一支。

“你父親可是賀蘭元?說起來我曾與你母親容氏有過一麵之緣,不想你既與我家丹娘有緣。”魏王妃淡聲說道,前一句雖是問句,然後話卻語態肯定。

賀蘭春眸光幽幽,嬌容雖帶笑意,眼中卻閃過意外之色,她未曾料到僅憑一句話這位魏王妃竟能說出自己的出身,看來母親的話說的不錯,這位魏王妃實非尋常婦人可比。

賀蘭春笑應一聲,目光卻落在了坐在魏王妃身側的魏氏身上,又不著痕跡的掠過,她此時倒有幾分慶幸,魏氏性情與其生母並不如何相似,否則中山王府有這樣一位王妃,倒真如龍潭虎%e7%a9%b4一般了。

☆、第50章 第 50 章

魏王府壽宴是晚上才開宴,提前過魏王府的大多都是親眷,高門大戶出來斷然幾個是拎不清的,對中山王攜美同來一事心中都各有看法,隻是並無人敢插嘴,魏王府不好得罪,可中山王府也不是吃素的,中山王既帶了這位賀蘭氏來京,可見她在府中很是得寵,若無必要又何必憑白將人得罪了去。

魏元娘卻沒有旁人想的那般多,她夫家是魏王麾下副將,一家子都以魏王府馬首是瞻,對於中山王府自無所求也無所懼,況且她自持身份,又哪裡會將一個側妃放在眼中。

魏元娘翹了翹嘴角,與魏氏道:“不是我這個做姐姐的說你的不是,中山王憐惜你舍不得叫你在一旁服侍,你多帶些人進京便是了,怎還將妾侍帶在身邊,細說起來也是有名有份的側妃,你倒會糟踐人,叫她做下人的活,可見真真是叫中山王寵壞了。”她說話間睨了賀蘭春一眼,言語中更是將她貶如奴仆,好似她此番來京全然是因為魏氏需要她服侍季卿一般。

賀蘭春勾了勾紅唇,聽出她話中意有所指,頓時眼波流盼,露出嫵%e5%aa%9a的笑來,隻是隱隱透著譏諷的味道。

魏元娘有意找茬,當即便問道:“你笑什麼呢?”

賀蘭春略略側了下臉,卻不回她這話,叫魏元娘娥眉一擰,聲音沉了下來:“賀蘭側妃,我在問你話呢!”

賀蘭春這才一笑,作出驚訝之態:“原來朱夫人是同我說話?”她紅唇輕挑:“我還當朱夫人是在同旁人說話呢!”

魏元娘美目中閃過一抹怒火,咬牙笑道:“我自是在與賀蘭側妃你說話了,剛剛賀蘭側妃笑什麼?莫不是覺得我說的話可笑?”

賀蘭春淡淡笑道:“倒不是覺得可笑,不過是覺得有些意外罷了。”

魏元娘挑了挑眉:“意外?這話聽的我倒是糊塗了。”

賀蘭春輕聲道:“曾聞家母提起過魏王妃,說王妃娘娘為人端肅,教養子女極為有方,原見王妃時覺得家母所言不虛,今日一見朱夫人……”賀蘭春掩口輕笑:“倒叫我想起了一句諺語來,龍生九子,各有不同。”

魏元娘麵色當即一變,她如何不知賀蘭氏是拿話來譏諷她,正要開口怒斥,便聽妹妹魏姮開口道:“賀蘭側妃倒是生了一張巧嘴,能言善辯的很。”

賀蘭春紅唇一翹:“沈夫人說笑了,什麼巧嘴不巧嘴的,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你……”魏元娘大怒,話尚未出口便叫魏王妃打斷:“好了,中山王府內宅之事你妹妹心中有數,要你多嘴什麼。”

魏元娘一怔,未曾想魏王妃竟會這般說,反倒是魏姮眸光一轉,笑道:“母妃說的是呢!大姐,丹娘心中有數呢!賀蘭側妃如何行事有丹娘教導,咱們操心什麼呢!”

魏姮雖與魏氏性情不投,卻也不大瞧得起賀蘭春,不過是一個側室,竟也敢來魏王府招搖,若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指不定如何猖狂。

“丹娘,我說的可對?”魏姮看向了魏氏。 思 兔 網

魏氏淡淡一笑,自不肯叫魏姮借力打力,讓外人瞧了笑話,她掩下袖下的手緊握成拳,口中去是不緊不慢的道:“二姐這性子真是一點也沒有變,賀蘭側妃年紀尚小,莫說是我家王爺,便是我也疼她的緊,哪裡舍得拘了她的性子。”她一雙眼瞟向了賀蘭春,眸光頗為銳利,帶有警告之意。

賀蘭春翹了翹唇角,端起小幾上的蓋碗輕輕呷了一口,行動有一種扶風弱柳般的曼妙。

魏王妃心中一歎,為女兒憂心,從剛剛賀蘭氏點出了兩個女兒夫家姓氏,便知她絕不是一個糊塗的,可歎她那兩個女兒竟不曾察覺賀蘭氏的縝密心思,當真是白長了賀蘭氏十來歲。

她看了魏氏一眼,心中掠過了幾分欣慰,她所生的兩子三女中好在還有個出挑的,結出的辣子多了總算是有個辣的,這樣想著,魏王妃便露出一抹笑來。

魏氏不明所以,見母親對她展顏一笑,便也回以微微一笑,奉了一盞茶過去。

約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外麵有人來請女眷入席,魏王妃搭著魏氏的手起了身,眾人忙也起身跟在了她身後,賀蘭春因無人理會,便走在了末尾,直到來到大堂,她被人引到了季卿身畔,堂內賓客這才驚覺尚有一美貌佳人。

“這便是你新納的側妃?”魏王沉聲開了口,一雙眼落在了賀蘭春的身上,驚豔中帶有打量的意味。

依禮賀蘭春應起身問安,隻是季卿一雙手看似隨意的置在她的腿上,力道卻壓的她起不得身,她領會了季卿的深意,便衝魏王頷首一笑,也不著痕跡的將人打量了一番。

坐在上首的魏王看上去不過知命之年罷了,生的麵闊耳大,鼻直口方,一雙眼格外的銳利,鋒芒逼人,因氣勢攝人,叫人並不敢直視。

魏王瞧了賀蘭春半響,大笑出聲,笑聲震耳:“景略好豔福,有此絕色佳人在畔當真是豔福不淺。”

他話音一落,大堂內便有一瞬間的安靜,幾乎可聞得針落地之聲,不少人更是屏住呼吸,視線隱隱落在季卿身上。

季卿削薄的唇勾了勾,廣袖一拂便側臥在了席上,把玩著手上的酒杯半響,含笑望了賀蘭春一眼,道:“魏王所言不錯,賀蘭氏確實美貌無雙,乃是我心頭好。”

魏王麵上雖笑,可眼底卻冷了三分,自季卿入席後,並無以女婿相稱,反倒直呼他封號,如今更是抬舉了一個妾侍坐在他身畔,反倒冷落了丹娘,可見是打定了與他翻臉的主意,想到此處,魏王的眸子便微微一眯,殺氣在眼底一閃而過。

季卿唇角邊的笑意卻加深,長臂一展將賀蘭春攬在懷中,賀蘭春順勢一倒,含笑望了過去,倒是做足了寵妾的姿態。

季卿眼中笑意真切了一些,執起酒杯便要喂賀蘭春酒喝,賀蘭春倒未曾想他會表現的這般親昵,不由深深看了他一眼,之後眉目漸染嫵%e5%aa%9a嬌柔,紅唇微張,銜住了杯沿。

魏三郎見狀忍不住皺眉,季卿實在太過猖狂,當著魏王滿府的麵都如此給丹娘沒臉,可見他實不將魏王府放在心上,想到他此番變化從何而來,魏三郎心中一沉,與中山王府結親本是凝結兩府之力對抗梁王,如今卻是結成了仇,可恨父王聽信了讒言終是鑄成了大錯。

季卿這般作態,實魏氏難堪,她略低著頭,端著酒杯的手青筋畢露,魏王妃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將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輕輕拍了兩下,大有安慰之意。

魏氏勉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