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1 / 1)

嬌妾/春染繡榻 鳳子君 4255 字 6個月前

乃時機不對。

用過午膳之後,季卿帶著賀蘭春去園中散步,今日他難得能抽出半日空閒,賀蘭春瞧著頗有興致,倒沒有拂了他的意。

中山王府的花園倒是府中一景,種著大片的西府海棠,此時開的正豔,嬌粉的花宛若曉天明霞,花姿明%e5%aa%9a動人,楚楚有致,離得近了便有一陣淡淡的清香襲來。

元唐人士多愛牡丹,大戶人家也大多在園子栽種各色的牡丹花,賀蘭春倒是甚少瞧見一院子的海棠,她抬高嫩白的手臂,掐了一朵花下來,旋繞在臂間的披帛滑落下來。

“雖豔無俗姿,太皇真富貴。”賀蘭春輕聲%e5%90%9f道。

“等八月園子裡就能結了一園子的果,到時叫人做了蜜餞來吃。”

賀蘭春與季卿同時將話脫口而出,兩人具是一怔,賀蘭春隨即笑道:“那得叫人提前備下龍眼蜜才好,用龍眼蜜醃製海棠果最香甜不過了。”

季卿輕“唔”一聲,隻是經由剛剛一事倒是失了遊園的性子,正想帶了賀蘭春回院,便瞧見李氏攜子而來,不由皺眉,等人近了前,便斥道:“不在房中跟著先生念書,跑到園子來做什麼。”

李氏未曾想會遇到季卿,又見他攜了賀蘭春來遊園,心中頗有酸意,隻是沒等她說了酸話便叫季卿將兒子好一頓訓斥,臉上當即一紅,低聲道:“大郎已念了一晌午的書,剛剛用過午膳,我想著帶他出來走動走動。”

季禕不過才七歲大的孩子,雖說他府裡唯一的子嗣,可因季卿並不看重他,又常有訓斥,導致他膽子頗小,見了季卿便嚇得渾身一僵,等聽他一番訓斥後便紅了眼睛,忙低聲認錯。

賀蘭春第一次見到季禕,他生的並不是像季卿,反倒是和李氏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唇紅齒白,很是秀美,此時被季卿嚇的眼淚汪汪,更像個秀氣的小姑娘,賀蘭春想到了她大姐姐所出的小外甥,和季禕倒是一般大的年紀,卻是虎頭虎腦,比起季禕更像是行伍之家的小郎君。

“父王。”季禕眼神慌亂無措,怯怯的喚了一聲,這還是在李氏的暗示才鼓足了勇氣開口。

他這個怯弱實難討季卿的喜歡,叫他不覺沉下了臉,他本就氣勢奪人,如今陰沉著臉更叫人心中害怕,季禕不由躲到了李氏的身後,李氏心中也頗為惶恐,怯怯的低下了頭。

“慈母多敗兒。”季卿冷喝一聲,見這母子兩個哆嗦成一團,臉黑色的厲害了,他是吃人的老虎不成,叫人怕成這般。

“還不回去,人說笨鳥先飛,既知自己愚笨便該有自知之明,還整日這般疲懶,我看你是不想成才了。”季卿沉聲喝道。

李氏頗有不忿,心裡心疼兒子,壯著膽子說了一句:“王爺隻說慈母多敗兒,怎不說子不教父之過。”

季卿哪裡想到李氏有膽子與他頂嘴,原本陰沉的臉色更是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你再說一遍。”

借給李氏幾個膽子她也不敢重複這話,嘴唇闔動著,她低頭嘟囔道:“我先帶大郎回去了。”

賀蘭春冷眼瞧著季卿和李氏,撇了下嘴,李氏有句話倒是沒錯,可不是子不教父之過,像她賀蘭家的兒郎啟蒙之時哪個不是由父親親自教導,待稍大了些才進院中讀書,雖說慈母嚴父,季卿倒是嚴父,可卻沒有儘到嚴父之責。

“王爺待大郎君也太苛責了些。”兩人回了院,賀蘭春奉了一杯茶上前,輕聲說,她倒不是為了李氏母子說話,隻不過未雨綢繆,若將來她有了孩兒,季卿這般教子她可是不依的。

季卿皺眉道:“慈母多敗兒,為人父母者若一味溺愛孩子他如何能成才。”

季卿自己是未曾享過父慈子孝的和美日子,他幼年喪父,對父親的印象並不深刻,到如今回憶起來也不過是一個模糊的印象罷了,更不用老王妃,他那母親在他幼年便將他送進宮中,說是皇恩浩蕩,仁帝憐惜季家孤兒寡母,實則在宮中過的什麼日子也隻有他自己知曉罷了,他未曾享過雙親慈恩,有了兒子自也不會教子,隻知一味疾言厲色,藤條加身。

賀蘭春瞧他臉色便知與他是說不通的,說起來,何謂成才,才兼文武者又有幾人?如季卿,倒是難得的良將,一個煞神,煞名遠揚,誰家小郎夜啼不止隻提及中山王便可立即止哭,可想他凶名多盛,可若說文采,不是賀蘭春瞧他不起,怕也隻能識文斷字罷了。

季卿不穀欠與賀蘭春多說季禕的事,閒話了幾句便去了書房,賀蘭春正巧閒著無事,便叫了魏氏駛來的侍女一見。

這十個侍女隻遠遠的瞧見過賀蘭春,知她生的美貌非凡,如今見她不疾不徐的走進廳堂,眼前頓時一亮,驚豔之色實難掩蓋,隻道她通身的氣派可比王妃,可舉手投足間又比王妃多了幾分嬌矜之態,平生在不曾見過這樣嬌嫩清豔如一支滴露牡丹般的美人了。

“奴婢見過側妃。”雲琴領頭見了禮。

雲琴是府裡的家生子,她祖母是老王妃的陪嫁,母親是厚德樓外院的管事媽媽,魏氏嫁進王府後老王妃便將還是小丫頭的雲琴撥給了她,說是見這小丫頭伶俐,稍大一些也可服侍魏氏與季卿,可魏氏是何等精明,便是要抬了人也斷然不會用老王妃房裡的,她便推了王姨娘出來,至於這雲琴,魏氏未曾叫她近身服侍過,隻叫她在院外伺候,又在賀蘭春進府前將人打發到了她院裡,也算是去了一塊心病。

賀蘭春輕輕“唔”了一聲,立在她身畔的靈桂便叫了起,又吩咐她們抬頭來看,一一報了名來。

賀蘭春漫不經心的打量著這十人,目光在雲琴的身上頓了頓,倒不因她生的怎樣美貌,隻是覺得她頗有些奇怪之處,瞧她年齡怕有二十上下,卻未梳婦人頭,倒是一副未曾婚配的打扮。

雲琴見賀蘭春一直打量著自己,心下不由惶恐難安,頭便越發的低了。

靈桂原叫花桂,後來到了賀蘭春房中她講花字改做靈,從她選用一個“靈”字賞了下去,便可知靈桂是何等的機靈之人,她見賀蘭春多打量了雲琴幾眼,便輕聲道:“這位雲琴姐姐原是王妃院裡服侍的,說起來也是府裡的老人兒,一家子在府裡服侍,她老子娘便是老王妃院裡的管事媽媽,可見她必也是個能乾的。”

賀蘭春輕笑一聲,道:“王妃倒是有心了。”她微微揚了下下頜,問道:“在王妃院裡服侍了多久。”

雲琴趕忙回道:“奴婢十二歲進的王妃院中,如今已經有八年。”

正正是二十歲的年齡,賀蘭春目光在她玲瓏有致的身段上頓了頓,眼中劃過淡淡的譏諷之色。

“這可真是府裡的老人,也難為王妃舍得將你給我了。”賀蘭春淡聲道。

雲琴屈膝福了福:“這是奴婢的福氣。”

“嘴可真甜。”賀蘭春與靈桂道,又說:“既是王妃院裡的老人來了我這也不可委屈了,日後你便帶著她們跟著周媽媽吧!”

雲琴輕應一聲,心下卻是一沉,她已知周媽媽是外院的管事媽媽,叫她跟著周媽媽做事便是將她攆到了外院。

靈桂見賀蘭春沒有旁的話囑咐了,便站出一步道:“側妃慣來好性,待人最大方不錯了,若是好的自有賞,若是起了歪心思的,就彆怪側妃不留情麵,不管你們老子娘是哪個,若犯了事該攆便攆,絕不容情。”

雲琴忙稱了“是”,之後在靈桂的示意下退了下去。

蔓菁那廂重新上了茶來,賀蘭春接過後呷了一口,將紅唇潤的嬌嫩潤澤。

“娘子,奴婢瞧著雲琴可不像是什麼服侍人的,那一雙養的嬌嫩呢!”蔓菁輕聲說道。

賀蘭春笑了一聲:“沒聽靈桂說嘛!她老子娘是老王妃院裡的管事媽媽,平日裡想來巴結她的必不會少,就不知怎去了疏桐院,如今又被王妃打發給了我。”

“妖妖嬈嬈,一瞧準是個狐%e5%aa%9a子。”蔓菁輕呸一聲:“您得尋個不是打發了她才好,奴婢瞧著她這般年紀還未曾配人,可見是個心氣高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賀蘭春唇角彎了彎:“叫人去打聽一番,這雲琴是從厚德樓出去的還是一進府就在疏桐院服侍。”

她心中倒有幾分猜疑,疑心這雲琴是老王妃當年指派給魏氏的,想要抬舉了她,隻是這樁事未成,才將她耽擱了今日,若不然她也不會這般年紀還未曾配人,賀蘭春扯了扯唇角,若是她所料不錯,魏氏倒是好手段,將人拘了這麼久,如今又打發到了她的院裡,老王妃若想生事可不就是一個現成的借口。

☆、第33章 第 33 章

夜裡,季卿歇在了庭知山房,隻是他回來的稍晚了些,賀蘭春已入了眠,小臉睡的粉撲撲的,像一顆熟透的蜜桃,水嫩多汁。

季卿慣來是不用外人服侍的,在書房便洗漱了一番,回了屋瞧見守夜的侍女皺了下眉,他不喜歡叫人守夜,像他這樣的武將警惕心極高,但凡有點響動必要驚醒。

“下去吧!”季卿壓低聲音說。

繁縷和木藍對視一眼,倒未曾立即依令行事,繁縷輕聲道:“王爺,娘子夜裡若是起夜還需奴婢們服侍。”

季卿眉頭略皺,道:“這有本王,用不著你們,下去。”他語氣加重了一些,莫說繁縷這樣的小娘,便是他營中的軍士聽到他這樣的語氣心裡都發慌。

繁縷和木藍輕應了一聲,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隻是未曾真離了房,兩人守在了堂屋,若是賀蘭春醒了叫人她們也能立時聽見。

季卿熄了房中唯一的燈,之後躡手躡腳的上了榻,熟門熟路的摸上了玉山高處。

賀蘭春做了夢,夢中自己成了一個蓮藕,還是即將成精的那種,長出了人身來,有一個從哪來的老怪化身成人,抓住她就啃噬。

老怪先是一口咬住藕娃娃最肥嫩的部位,吧唧吧唧啃的津津有味,藕娃娃也是要成精的小妖,疼得哎呦呦直叫,老怪齜牙一笑,埋首咬住一截脆嫩的藕腿便啃,絲藕白如雪,脆生生,嬌嫩嫩,一口下去唇齒留香,滲出香甜的汁,老怪連吸帶口允,將汁液吸了個乾淨。

藕娃娃疼得哆哆嗦嗦,賀蘭春身有感觸,驀的睜開了眼,借著月光瞧見一個黑影抓著她雙月退埋頭苦乾,當即想到夢中呲牙老怪,嚇的打了一個寒顫。

季卿見她醒了抬頭一笑,賀蘭春隻瞧見一口晃人眼的白牙,身體不禁一縮,雪膩香酥輕蕩,季卿眼力極佳,隻覺口乾舌燥,頓時化身成一尾活魚躍進淺蕩的波瀾中,這尾活魚靈巧至極,在水波中搖頭擺尾,好不快活。

賀蘭春哼哼兩聲,腰肢搖曳,%e8%87%80兒亂擺,漸漸得了趣,神魂飄蕩,她伸出一雙藕臂纏上季卿的脖頸,那種銷魂蝕骨的感覺簡直灼燒得她恨不得生了一雙翅來飛到春花叢中。

季卿在她身上體會到前所未有的抵死纏綿,又聽她咿咿呀呀的嬌口今不停,不由火盛情濃,低頭銜了她唇輕輕相噬,不顧嬌花嫩蕊已然開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