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會,用以慈善事業。
一周後,警方的人給她帶來了確切消息,克魯在槍戰中死亡。
其他事,中國警方已經無法乾涉更多。
白鳶看了眼克魯的遺照,立馬彆開臉。
她現在關心的是另一個人。
在她的要求下,警方把這次槍戰所有傷亡人員官方資料都弄了過來,給她翻閱。
白鳶逐一看了遍,沒有發現韓路嶸,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雖然直覺告訴她,他不會有事,但得到確切的信息,還是更安心。
綁架案就此告一段落,白鳶的生活回到正軌。
由於這次行動是秘密進行,沒有對外透露,白鳶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落得清靜。
雖然遺憾戴菲離職,但生活就是如此,總有人來來去去。
隻要她做出自己想要的選擇就好。
白鳶投入到高強度的工作中,每天排滿了通告。依然是忙裡偷閒,自己發微博。
忙到夜深人靜回家,獨自躺在寬大的沙發上,開一瓶紅酒,看著落地窗外的繁華城市,在微醺中睡去。
她是一個很獨立的人,對人對事都沒有依賴感。
雖然買了一套彆墅給家人住,但她自己更多時候住在公司附近的大平層裡。
可是,這段時間,她心裡總在隱隱期待著什麼。
韓路嶸會出現嗎?他會來找她嗎?如果他來,她要怎麼應對?
腦子已經設想了一百種答案,可那個起因,卻遲遲沒有動靜。
時間波瀾不驚的過去一個月,她的所有聯係渠道都沒有來自那位韓先生的消息。
“我說,你最近怎麼像是害了相思病?”渠睿替白鳶切好牛排,送到她手邊,“一天心不在焉的……就連上節目都有點走神,我可看出來了。”
彆人可能會被那雙漂亮的眼睛迷惑,但是他知道,她什麼時候是在認真聽話,什麼時候是在神遊天外。
“有心事?說給我聽聽?”渠睿試探的問。
西餐廳輝煌的燈火下,女人精致的容顏,被映照的美不勝收。可就是,沒什麼精神。
“放心,絕對不會有八卦記者。”他為了請她吃飯,把整家餐廳都包下來了。就連服務員,沒有招呼,也不得靠近。
白鳶慢慢的說:“你有沒有這種情況,起初你接近一個人隻是為了利用他,達成自己的目的……”
“然後呢?”
“目的達成了。你原本還在擔心,他會怎麼索要報酬,可是他……”
“嗯?”
“不見了。”
是的,就這樣不見了。她本以為,是她利用了他,順便睡了他……
可是現在,她感覺她才是被睡的那個?而他就像不負責任的渣男,睡過之後,無影無蹤?
包括她在網絡上搜索韓路嶸的消息,隻在報道他父親的奢侈帝國時,對他提過隻字片語。其他沒有任何新聞……按理說,這樣一個富可敵國的二代,又有著令人瘋狂的外形條件,是八卦新聞最喜歡的素材……
可他在公眾視野裡,低調的連一點水花都沒有。
像是一個諱莫如深的存在。
韓,路,嶸……
多少次微醺的夜晚,她唇齒輕啟,念出這個名字。
像是藏在心裡的秘密,隻有在意識不夠清醒理智不夠強大時,才能夠拿出來,沉溺其中。
作者有話要說: 韓哥不在的第一天,想他~~
第11章
渠睿把白鳶的悵然看在眼裡,寬慰道:“可能暫時忙去了,該拿的報酬總會回來要。除非他就喜歡助人為樂。”
助人為樂?白鳶腦海裡浮現出韓路嶸那冷漠不羈的樣子……
這是一個全身上下寫著生人勿進的男人,哪有什麼閒工夫助人為樂。
“他更喜歡袖手旁觀。”
“那就是了,無利不起早。”
白鳶扶額低笑。
“笑什麼?”
“笑我自己。”白鳶扯了扯唇。
原本擔心他纏上她,不好收場。現在居然是困擾,他為什麼不來找她。
渠睿忍不住問:“你說的這個人,是你身邊的人?他幫了你什麼忙?”
值得你這樣惦記他……
“說來話長,以後有空聊。”
……現在不就很有空嗎?
這句話渠睿放在心裡,沒有說出來。一個合格的男閨蜜,是要隨時讀懂對方的心,彆說些不識趣的話。
“行。看你最近狀態不太好,要不要休息一段時間,放個假?”
“不要隨便剝奪我賺錢的權利。”
渠睿笑道:“不用這麼拚,二股東。公司這兩年業績很漂亮,你可以坐等分錢。”
渠睿是白鳶大學時的學長,金融高材生。白鳶出道後,他用家裡的錢作為啟動資金創辦天友娛樂,分給白鳶40的乾股,條件是簽訂二十五年長約。白鳶不負所望,一路強勢躥紅,超強的吸金能力可以說是公司的搖錢樹。
等到公司規模越來越大,效益越來越好,渠睿通過他的老同行進行資本運作,錢生錢。當初隻簽了白鳶一個人的娛樂公司,現在是圈內首屈一指的傳媒集團。
而無論公司規模怎麼擴張,渠睿從沒有稀釋過白鳶的股份。
他曾經給過她一句話:你想變現的時候,就是公司上市的時候。
“金大腿,我謝謝你了。”白鳶舉起酒杯。
渠睿笑著跟她碰杯。
.
白鳶沒有給自己放假。
拍廣告,上節目,做宣傳,為新專輯錄歌……每天忙得不可開交。
她試著去淡忘那個人。她的理智告訴他,就算韓路嶸真的來找她,兩人也沒有結果。
隻是他不來,反而勾起了她的念想……
人啊,就是這種奇怪的動物。越是求而不得,越是心心念念。
深夜,白鳶睡的迷迷糊糊時,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一片黑暗中,手機屏幕發著亮光,鈴聲一遍又一遍的響著。
白鳶被吵得不耐煩,睜開眼,擰開床頭燈,拿起手機。
正準備直接按滅的她,看著手機屏幕,手指頓住。
這個號碼沒有來電顯示……
心裡驀的一跳,她腦海中浮出一種可能性。
是不是,他?
白鳶深吸一口氣,滑開接聽鍵,“喂?”
那邊沒有說話,但是能聽到清晰的呼吸聲。
白鳶幾乎能瞬間確定,就是他。
他的氣息仿佛通過電波傳到她身邊,帶著淡淡的凜冽的草木清香。
白鳶壓著情緒,不動聲色道:“韓路嶸,韓先生?”
耳邊似響起一聲輕笑。
白鳶心尖尖隨著那輕笑聲顫了下。
“唱首歌給我聽吧。”男人開口道。
“你說唱就唱?向天後點歌,買得起單嗎?”
又像個驕傲的孔雀般,隔著遙遠的距離,韓路嶸都仿佛能看到她放肆張揚的模樣。
“你想我怎麼買單?”男人音色懶散,悠然問道。
白鳶:“……”
她頓了頓,說:“看在你幫過我的份上,請我吃頓飯就行了。”
“好。”他應聲。
白鳶彎起唇角,無聲的笑。
她說:“手機唱歌音質不太好,我開麥克風去直播間唱,你等一等。”
白鳶放下手機,下床,去書房開電腦,連上音響設備和麥克風。
清了清嗓子,試著唱一句,還不錯。
可是攝像頭裡的自己,穿著小豬佩奇的卡通睡裙……
!!!
白鳶起身,去衣帽間,拉開櫃門,選了一件超低%e8%83%b8的吊帶真絲裙。
換上後對著鏡子轉一圈,又覺得意圖太明顯,改換修身白背心。
她離開衣帽間,坐到電腦前,通過攝像頭看自己,很滿意。
滿意不過三秒,她又去浴室,給自己化了個淡妝。
等白鳶終於搞定一切,拿起手機,通話時間已經有半個小時了。
“喂?”◤思◤兔◤在◤線◤閱◤讀◤
“嗯。”
瞬間得到回應。
白鳶心裡蕩起漣漪。
“準備好了?”他問。
白鳶突然有點臊,不由自主的解釋道:“剛才音響壞了……耽誤了點時間。”
她告訴他觀看平台和房間號之後,掛了電話。
白鳶坐在電腦前,打開攝像頭,對著麥克風,說:“你能聽到我嗎?”
Han:能
白鳶單手托腮,看著攝像頭俏皮的眨了一下眼,輕輕慢慢的問:“能看到我嗎”
Han:能
她之所以選擇開直播,就是為了能讓他看到她……
白鳶輕輕一笑,又問:“我美嗎”
等了半晌,以為他不會回答時,他發了一句——
Han:明知故問
白鳶彆過臉,避開攝像頭,笑出聲來,眼角眉梢帶著少女的羞澀。
片刻後,白鳶選了一首《飄揚過海來看你》。
前奏響起,她調整呼吸,開嗓輕唱:
“為你我用了半年的積蓄,飄洋過海的來看你
為了這次相聚,我連見麵時的呼吸都曾反複練習
言語從來沒能將我的情意,表達千萬分之一
為了這個遺憾,我在夜裡想了又想不肯睡去……”
完全投入到音樂中的她,滿臉沉醉。
空靈的歌聲,帶著感傷,揉著愛意,將那漂洋過海的情意細細道來。
“陌生的城市啊,熟悉的角落裡
也曾彼此安慰,也曾相擁歎息,不管將會麵對什麼樣的結局
在漫天風沙裡望著你遠去,我竟悲傷的不能自已
多盼能送君千裡,直到山窮水儘,一生和你相依……”
電腦另一端,一個簡陋的公共辦公室裡。
韓路嶸坐在電腦前,大長腿搭在桌沿上,慵懶的靠著沙發椅,耳朵上帶著耳機,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電腦屏幕。
那張臉不複三個月之前的清雋,臉頰一側多了幾道猙獰的疤痕,嘴唇上下多了些胡渣子,頭發變長了,柔軟細碎的搭在額頭,露出一雙深邃的眼。
看起來落拓又性感,頹靡又危險,充滿生猛的野性。
他專注的看著屏幕裡的人,耳邊是她具有治愈力的歌聲。
以往他喜歡閉上眼,在黑暗中專注的聽她的歌聲。可是,這一刻,他無法避免的分神了。
一個高大的紅頭發男人,經過韓路嶸身後時,看到屏幕上的女人。
他頓住步,跟韓路嶸一起看起來,邊看邊說下流話。
他說第二句時,正巧是音樂停頓,安靜的片刻。
韓路嶸聽到他的話,臉色瞬間變了。
他摔下耳機,起身,揪住男人的衣領,一拳揍過去。
力道太大,能聽到骨骼撞擊的聲音……
“你乾什麼,陳!”男人吃痛的叫出聲。
韓路嶸不僅沒放開,反而更狠的揍他。
男人痛的彎下腰去,他毫不留情的將他擊倒在地。
看起來高大魁梧一身肌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