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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不可攀 尋香蹤 4206 字 5個月前

手裡的票。

曾效祺抬頭看了看漆黑的12樓窗口,說:“你先上去吧,我看你燈亮了再走。”

柯延笑眼彎彎:“沒想到大影帝還這麼體貼,你是影迷要是知道了必定是要尖叫了。再見!”她也沒說請他上樓喝個茶什麼的,太晚了,不適合留客。

曾效祺也沒提上樓坐坐,就在那兒站著,目送她進了樓道,一直等到12樓靠西邊窗戶的燈亮了,他才坐進車裡,給柯延發了個微信:“到了吧?看到燈亮了,早點休息,晚安!再見!”

柯延剛進家門,就聽見手機震動了,一看信息,跑到窗口,看見黑色的邁巴赫正好離開,歪著腦袋看了一會兒,心情莫名挺好的,回了條信息:“嗯,已經到了,路上小心,再見!”

洗了澡出來,看見微信上多了好幾條信息,都是趙一卓發來的,問她到家了沒有,柯延笑了起來,這家夥還挺有心的,便回複他已經安全到家。

趙一卓的信息很快回複過來:“問你一個比較隱私的問題,你跟曾效祺是怎麼認識的?”

柯延回:“我們是高中同學。”

趙一卓發了個吃驚的表情過來。柯延笑了笑,有一個名人同學大概就是這種體會吧,身邊的人都會感到驚奇。她沒再繼續回複信息,丟下手機開了電腦繼續工作,今天白天睡得有點多,現在還不困,可以再忙會兒。

第二天上午,柯延正在家裡寫論文,收到了欒萱的微信視頻邀請,柯延歎了口氣,將手裡的文稿存檔,接通了視頻。

欒萱穿著睡衣,抱著一隻虎頭虎腦的布偶貓,一接通就舉著貓爪子朝鏡頭前揮動:“元寶,來跟阿姨打招呼。”

柯延將手機放在電腦旁邊半豎著:“元寶真可愛。找我有事?我在忙。”說完又朝電腦上敲了幾個英文單詞,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她寫論文直接用英文寫,也免去了翻譯的麻煩。

“你怎麼這麼忙啊?大周末的都不休息,你要學會勞逸結合,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欒萱勸她。

柯延苦笑:“我也是沒辦法,剛接手現在的工作,得做出點成績來才能服眾啊。說吧,到底找我乾嗎?”

“昨天約你出來吃飯,因為人多,你又走得早,咱們都沒好好聊聊。所以今天想找你聊聊天,要不咱們去逛街吧,我想做頭發。”欒萱說。

柯延最怕做頭發,一坐就是幾個小時,時間嘩嘩如流水一般就過了,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連忙拒絕:“我不做頭發。”

“那出來逛街吧,做個SPA也行,你天天熬夜,毛孔都粗大了好多。我知道你天生麗質,但也架不住這麼糟蹋啊,去吧,去吧。”欒萱開始軟磨硬泡。

柯延是個平時連麵膜都懶得敷的人,哪裡肯去做SPA:“你是不是沒彆的事了?我這還有個論文沒寫完呢。”

“抽半天空唄,明天再寫。”欒萱繼續磨。

柯延頭也不抬:“明天我有事。”

“明天有什麼事呀?”

柯延隨口說:“明天下午去看電影。”

欒萱來了精神:“看什麼電影?跟誰去看?”

“《疑城》。我自己。”柯延知道曾效祺雖然給了自己電影票,不過也絕不是請自己看電影的意思,畢竟他是明天首映禮的主角,肯定是和其他電影主創坐一起的。

欒萱一下子坐直了:“那是曾效祺主演的電影啊,不是下周五才上映嗎?我懂了,是不是首映禮,他給你的票?”

“對,是他給我的。”

欒萱一臉古怪又興奮的表情:“這曾效祺真偏心啊,為什麼隻給了你票,不給我們呢。”

柯延想了想說:“他說首映禮的票很少,就給了我一張,不然我還能叫你一起去。”

“我不去,我都買好預售票了,等上映了和我老公一起去看。這個曾效祺還挺有意思的,他居然給你送首映禮的票,他還有沒有跟你說彆的?”欒萱滿臉好奇。

“沒啊。”

“哦嗬嗬。柯延,你覺得曾效祺這人怎麼樣?”欒萱問。

“挺好的啊。”柯延一邊打字,一邊頭也不抬地隨口答。

欒萱又問:“那如果做你男朋友呢?”

柯延敲鍵盤的手停了下來,抬頭露出一臉怪異的表情:“你是不是發燒了?說什麼胡話。”自己跟曾效祺?這都哪跟哪呀,除了老同學的關係,他們現在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好嗎?

欒萱抬起眉毛,聳了聳肩:“也是,你倆的差異也太大了。”

☆、第5章 緋聞

欒萱最後還是將柯延給磨了出來,拉她一起上街買衣服。柯延考慮到B市已經入秋,這裡的秋天很短,馬上就要入冬,而冬天又特彆冷,她以前在加州,那兒冬季十分溫暖,衣服主要是輕薄款的,厚衣服備得極少,是得提前備點厚衣服才行,便答應了欒萱逛街的邀約。

欒萱之所以磨著柯延出來,主要還是老公出差不在家,沒人陪,嫌寂寞。她大學是在C市上的,老公是B市人,兩人是大學同學,畢業後一起來B市打拚,前年結了婚,一起買了房,目前正在計劃要孩子。

“我發現出了學校,找個誌同道合的人真不容易,彆說愛情了,就算是友情都難呢,所以還是學生時代的愛情與友情最可靠。”欒萱托著腮,用勺子攪動著杯子裡的牛奶咖啡,端起來喝了一口。她長得很甜,圓圓臉,三十歲了看著就像二十五歲,眉眼間不帶任何愁緒,完全就是在愛裡浸泡長大的女孩。

彼時兩人逛累了,正在一家咖啡館裡小憩。柯延聽了這話隻是笑笑,這些她感受不太深刻,畢竟對她來說,真正出學校的時間也就是回國之後這短短的兩個月,之前一直都是在校園裡,讀完博士之後,就進了本校的博士後流動站,再後來就回國進研究所了。這兩個月的研究所經曆跟她從前在大學裡也差不多,周圍人的心思都很單純,並非為了鑽營奔競,都一門心思做學問,相處得十分融洽,雖然交情隻能算泛泛。

不過柯延並不覺得寂寞,她從來就是在靜坐中都能找到樂趣的人,閱讀與思考是她打發閒暇時間最常做的事,寂寞這種東西隻有初離故土剛到美國時有過,後來她便將自己放逐在了書山學海之中,不斷以知識來填充自己,常能自娛自樂,因而都不太需要靠交際來排遣寂寞。

至於愛情,她一直覺得那是神聖而美好的東西,它應如一朵聖潔的花,不經意便綻放在一個向陽的路口、一個帶露的清晨、一片純潔的心田,是可遇不可求的。你可以說她是一個徹底的理想主義者,然而卻不能說她是錯的,每個人對愛情都有自己的要求。

欒萱換了個姿勢:“不過你們單位應該不一樣,誌同道合的人全都走到一塊兒去了,找一個喜歡的人還是不難的吧。”

柯延莞爾:“不知道,隨緣吧。”

欒萱看著對麵的好友:“柯延,我發現你太佛了。要不你說說你的要求吧,身高、長相、學曆、家世這些都說說,看我能不能幫你物色合適的。”不少結了婚的女性,大約因為自己幸福了,所以也迫不及待地想要將這種幸福分享給身邊的人,特彆愛張羅其他女性朋友的愛情婚姻。⊥思⊥兔⊥網⊥

柯延忍不住笑了,擺擺手:“具體我自己說不上來,應該還是看感覺吧。還是不麻煩你了,也許一天突然就遇到了。”對她來說,事業比愛情更令她充滿期待,至於愛情,那應當是生活的調劑品,能夠增甜添鮮,而不是必需品。

欒萱搖頭:“阿姨要是知道你這樣,肯定會急死去。走吧,我們做頭發去,你改變一下形象,換個心情,沒準能有不一樣的收獲。”

“理個發吧,不燙染,太費時間了。”柯延覺得自己頭發長了,打理起來也麻煩,剪一剪也還是必要的。

“行,去了再說。”欒萱提起幾個購物袋,拉著柯延往外走。

柯延買得更多,她將過冬的毛衣羽絨服都準備上了,按她的打算,這是今年下半年的衣服總量,一次性買完,以後不用再出來逛街。欒萱也教過她在網上淘寶,然而淘寶的時間比逛街花的時間更多,買回來還未必合適,這時間就純粹浪費掉了,所以她能不上網買東西就不上網買,寧願上實體店多花點錢都樂意,對她來說,時間比金錢寶貴多了,錢是身外之物,而時間則是浪費一點就少一點。

做頭發的時候,欒萱有點佩服柯延的固執了,之前買衣服的時候倒還好說,穿著合適她就買了,但做頭發她怎麼也不願意染發燙發,因為所需時間太長了,隻同意將長發給剪短。

欒萱和發型師一齊上陣勸她,說她膚色白,頭□□染一下會更顯年輕時尚。柯延聽他們一個勁地勸說,也不動手,這時間也都浪費掉了,便說:“好了,好了,隨便弄吧。你們彆再說了,小哥你幫我弄,都交給你做主,不要再問我,我要做事。”說完拿出手機,打開備忘錄開始編輯她的論文。

欒萱朝發型師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柯延則低著頭,手指靈活地敲打著字母,比起編輯中文來,她顯然更擅長英文,發型屋裡音樂一直不絕於耳,也有客人在聊天,卻絲毫不能乾擾她的思路。她一直都是這樣,一旦投入到某件事中,就會徹底沉浸在裡麵,不管外界發生了什麼。

發型師一邊幫她做頭發,抽空瞟了一眼她的手機屏幕,上麵密密麻麻全都是英文,而且好多都是不認識的單詞,不由得咋舌,也不再打擾她,專心做起了頭發。

柯延的頭發做好已經是三個小時以後,她論文都編輯了好長一段,發型師對她說:“好了,您看這樣滿意嗎?”

柯延抬頭一看鏡子,適應了三秒才發現鏡子裡的人,鏡子裡的自己頂著一頭低層次感短發,顏色漂染成了偏灰的栗色,整個人顯得俏皮又活潑,青春感都多了幾分。發型師說:“女士,您滿意嗎?”

柯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發尾,說:“謝謝,挺好的。”沒想到第一次染發的效果還不錯。

欒萱也做完了頭發,湊過來:“你看這樣多好看,整個人都年輕了好幾歲,說你是個剛出社會的大學生誰敢懷疑?來,咱們拍張照。”說著拿著手機自拍了張合影,自己看著滿意得不行,發到了朋友圈裡,配文曰:“生拉硬拽來做頭發,美不美?”

柯延收起手機,站了起來:“好了,咱們去吃飯吧,然後我得回去繼續寫論文了。”

吃飯的時候,欒萱低頭刷手機:“哈哈,我朋友圈裡都讚爆了,都在誇你漂亮。”

柯延從來不玩朋友圈,體會不到刷朋友圈的樂趣,聞言隻是笑了笑。正吃著,忽然聽見欒萱得意地說:“快看,曾效祺也給我點讚了,還誇你是小仙女呢,嘻嘻。”

柯延就著欒萱遞過來的手機看了一眼,曾效祺的回複是:“美,左邊的小仙女差點沒認出來。”

欒萱笑嘻嘻地看著